她在荒郊惨死后,全家都后悔了

她在荒郊惨死后,全家都后悔了 > 第65章 卫明杰获胜

第65章 卫明杰获胜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卫君拂还是第一次替卫明杰感到紧张。

    明眼人看那匹马,不过就是老瘦干枯,即将步入死亡的行列;但假若卫明杰真的这样说了……

    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马儿,卫明杰脑海中则是浮现出当日在乡下的时候,田老头没事儿总是塞给他的那些兽医的书籍。

    他小心翼翼的低下头,用手去触碰那匹瘦马的鼓鼓囊囊的腹部,眼见着它开始不安的躁动,卫明杰转身与卫君拂对视了一眼,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而后看了看四周。

    “它确实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用你说?该不会是你不知道它得了什么病,所以,就想要在这里拖延时间吧?”

    “都闭嘴,听他把话说完。”

    长佩公主倒是素来公正,手中捻着佛珠,眼神却一直落在卫明杰的身上。

    “公主,我看各位马倌大人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不如就让双方各自在纸条上写下这匹马的病症,在一一让公主对证,可否?”

    听了这句话,长佩眼神带有深意的看向了卫君拂,脸上看不出的形色:“那倒也算是个精明的姑娘!”

    “姑母,本宫以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故弄玄虚做这些虚事又如何?”

    “六皇子,你父皇做事一向讲究真凭实据,如今,你却连什么都没看见就下了定论,是否不妥?”

    怎么会这样?母后将姑母请出来不就是为了帮他的?为什么姑母今天突然变了样儿?

    六皇子景云天的心中透着太多的困惑,眉眼中厉色重重……

    两张纸条,最终落到了长佩公主的手中,她翻看了一下,随即交给了六皇子。

    “卫家公子,你说……这马的腹中长了马宝?何为马宝?”

    “回六皇子,马宝乃是马的胃肠中因消化不良长期囤积变换出来的结石,俗称马粪石;但其却是一种十分贵重且稀少的药物。”

    “一派胡言,六皇子,书中虽有关于马宝的记载,但却从没人发现过;他说马宝,岂不是荒天下之大缪?”

    “姑母,本宫觉得这些马倌所言不虚,什么马宝?本宫从未听说过。”

    “回公主殿下,马宝却有记载,不能因为本朝无人见过,所以就一杆子打翻所有的定论,不是吗?”

    “你先坐下,本宫自有定论。”

    长佩公主的眼神始终不肯落在卫君拂的脸上,她目光卓越的看着场上那匹马,随后开口道:“既然无法分出胜负,那就杀马剖腹一探究竟。”

    “公主,这可是……一匹宫中的御马啊!”侃侃不可终日的低声诉说着。

    长佩公主一声冷笑:“不过一匹马而已,难道皇上还能为难本宫不成?杀!”

    一声令下,多少让人心生畏惧之色,不得已,那匹瘦马被人拉了下去。

    ……“公主,公主,您瞧瞧这是什么?神了,还真是神了啊……真有,真有啊!”

    跟随而来的太监笑若莲花,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叽叽喳喳。

    下人手捧着一盆血肉模糊的东西过来,众人不免掩住鼻子,也长佩公主也有所闪躲。

    独卫君拂走上前去,不嫌脏污的将盆中的东西尽数在场面前每个人展示一遍。

    看着那些老东西面如死灰,卫君拂冷笑道:“各位想必也从书中看到过关于马宝的记载,那据各位所看,这东西该是什么?”

    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只有在书中才会出现的东西,还真就在本朝出现了。

    一个个霜打的茄子那般垂头丧气,卫君拂终于慧心一笑。

    心,颤抖了半晌,卫明杰哆嗦着嘴角,不觉用垂首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君拂笑了,因为他胜利了,所以他妹妹笑了,这笑容是因为他……

    无比的激动,卫明杰暗自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还有什么,尽管使出来!”

    “我说,卫公子,咱们本来说好了今日之事本该是卫家五小姐出面,你现在出来了,又算怎么回事儿?公主殿下,我觉得他们这是在作弊!”

    “你……你们这是矫枉过正,我与君拂师出同门,为何不能替她?”

    “呵,呵呵呵,好,很好,既然各位觉得不公平,那这一场,我来与你们比试,如何?”

    长裙摇摆在风中,脸上的笑容却让人心头一阵阵冰冷。

    女子出场,早就预谋好的诡计即将上场。

    六皇子景云天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开口道:“其实,据本宫所知,这御马署,会的并不只是医治军马以及皇家的御马,他们还得……擅长驭马之术;既然刚刚卫家公子已经展示了医治的手法,不如这一场,就比赛驭马之术,如何?”

    驭马?听闻此言,在场的几个男人脸色陡然一变,激动的站起身:“六皇子,君君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这驭马之事如此危险,她怎能承担?”

    “几位大人,那按照你们的意思是说,这场比赛你们陈国公府算是认输了?”

    “你……”连一向不易发怒的陈守年都难得有了气恼之色。

    “认输?六皇子,不战而降,在我祁国,乃是叛国,是孬种的表现;我卫君拂虽不才身为女流之辈,却也不甘心背负这千古骂名;故而,这驭马一站,我迎战。”

    “君拂,你别胡闹,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你伤了,那我该怎么向父亲交代?”

    说完这句话,卫明杰却愣在当场。

    交代?他需要吗?依父亲对待君拂的态度,怕是就算她真的伤了,父亲也根本不会在意。

    一次次被自己所惊吓的同时,他才越来越明白为何卫君拂对卫家如此决绝:一个从未给过她温暖的地方,她又怎会将之当做是避风港?或者是家?

    卫君拂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坚定的将目光落在了上座之人的脸上。

    “若我真的伤了,那也是命,怨不得他人;更何况,在我祁国,并非所有女子不如男;长佩公主当年随皇帝出征,不也曾历斩敌首与马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