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凤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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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释怀、自由

    舞倾城醒过来时,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

    锦红望着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向头顶床帐的舞倾城,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多说。

    上前,轻轻地为舞倾城盖了盖身上已经滑落在地的锦被。

    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舞倾城突然拉住了她的衣服。

    “锦红,从此之后,翊坤宫闭门谢客!”

    舞倾城的声音嘶哑,她就算是有再多的野心和不甘心,终究还是害了舞家的所有人!

    也不知道现在爹现在怎么样了!不管舞倾城如何的担心,她都知道这些担心都已经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宋止墨这是铁了心要处置舞家了!也许在他的心中,舞家早就成了一个不除不快的隐患了!

    以前她对于凌家的遭遇,还会幸灾乐祸,现在呢?

    恐怕后宫中那些女人,不知道该如何嘲笑她了吧!

    舞倾城是一个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权臣到最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宋止墨终究还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他容不下凌家,同样也容不下一个正在逐渐强大的舞家!

    这一点,舞倾城怎么就忘记了呢?

    是太笃定了宋止墨的感情,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不管是哪一样,现在都没有任何作用了!

    舞倾城眼神呆滞,眼角处有着晶莹得泪珠默默地滑落下来。

    “娘娘,难道我们舞家……就这样算了?”

    锦红终究还是不忍心,她自小在舞家长大,对于舞家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感情。

    听舞倾城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舞家的遭遇就这样算了。

    锦红很是不甘心地看着她,谁知道舞倾城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只是沉默地扭头看着她。

    突然舞倾城勾唇一笑,唇角的笑容是那么的绝望、无奈和苦涩。

    她就算不愿意算了又能够怎么样呢?宋止墨会给她一个不算了的机会吗?

    想到宋止墨,舞倾城的心就开始狠狠地疼了起来。

    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根本就不了解他,一点点都不了解!

    要不然,舞倾城又怎么会在今天才发现,原来宋止墨是一个如此狠心无情的人呢?

    “锦红,你说我不算了又能够怎么样呢?这个后宫内,谁的权利又能够大得了皇上?”

    舞倾城的话,充满了苍白的无力感。锦红听在耳中,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落了下来。

    她跟在舞倾城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苍白无力的舞倾城呢!

    “奴婢知道了,娘娘好好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娘娘。”

    锦红苦涩地朝舞倾城笑了笑,舞倾城愣了下,在锦红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她才无力地轻声开口问道。

    “锦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连自己的爹都护不了!”

    “娘娘肯定已经尽力了!但凡有半点法子,娘娘也不会是如此模样!”

    锦红的话刚说完,舞倾城就把被子蒙在头上,一个人躲在被窝内,轻声又压抑地哭了起来。

    锦红重重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出言安慰她。

    哭吧,也许哭出来,就能够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通通都发泄出来!

    到底锦红和舞倾城之间有着多年的主仆情,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她还是这个后宫内最心疼舞倾城的人。

    锦红无奈又心疼地看了舞倾城一眼,这才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伯羌国,京都外。

    宽敞平坦地官道上,巫跃竹和凌沫颜看着眼前一身寻常衣服的宋韵澜,一时之间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凌沫颜心中带着愧疚,她总觉得是自己抢了宋韵澜的幸福,要不是因为她,巫跃竹也不会有废后的念头。

    她看着宋韵澜平静的神情,思索好久,才轻声地说道。

    “对不起。”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巫跃竹却很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他伸手握住了凌沫颜略带着冰凉的手,暗暗地给她支持。

    凌沫颜扭头,看着舞倾城的淡淡地笑了笑,她的浅笑落在宋韵澜的眼中,是那样的幸福和温柔。

    她曾经也渴望过这样的寻常幸福,只是巫跃竹不是和她演对手戏的那个人!

    宋韵澜对凌沫颜没有一点的恨意,她从来都没有怪过她。

    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更何况巫跃竹早在认识她之前就已经认识凌沫颜了!

    她又怎么能够去恨到凌沫颜呢?宋韵澜释然一笑,上前拉住了凌沫颜的另一只手,真诚地望着她。

    “阿芷,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地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我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幸福,你怎么还要谢我呢?”

    凌沫颜不解地看着她,谁知道宋韵澜又一笑,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如果让宋韵澜在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挂着一个虚伪的皇后头衔和抛却公主身份,从此之后有着属于自己的自由间选择的话,不管多少次,宋韵澜都会选择后者!

    齐月皇室,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负担和束缚。

    宋韵澜对那个地方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她自小就在宫外长大,向往的也是宫外那种自在的生活。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这个累人的身份,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凌沫颜又怎么能够跟她说上对不起呢?

    “阿芷,如果没有你和国主的话,我也摆脱不了齐月公主这个身份,更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自由!”

    这个世上,不是每个人都会羡慕这样的身份!

    宋韵澜就是这个人,她希望得到自由,得到无拘无束的自由!

    不管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不会有丝毫的后悔!

    凌沫颜神情稍微一怔,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宋韵澜的心思,她释怀地微微一笑,也紧握了宋韵澜的手。

    “韵澜,希望你以后能够得到属于你的自由和幸福!”

    “放心吧,我肯定会幸福的!”

    宋韵澜感激地朝凌沫颜笑了笑,她想了想又挑眉俏皮地说道。

    “你现在都叫阿芷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叫宋韵澜了!”

    “嗯,改名换姓也好,至少能够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凌沫颜点了点头,宋韵澜歪头皱眉想了下,又开口说道。

    “我以后叫夏末。”

    “你喜欢就好!”凌沫颜脸上始终都带着浅笑,宋韵澜看向巫跃竹,面带笑意地说道。

    “不知道国主能不能给夏末一个身份呢?”

    巫跃竹微笑地点了点头,能够解决掉废后的难题,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后,给朕和阿芷写封信,到时候朕会把碟印一起给你送过去!”

    巫跃竹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从手上摘下了一个玉扳指。

    “路上遇到有人为难你们,就拿着这扳指去找当地的官员。”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宋韵澜摇了摇手中的玉扳指,笑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

    他们之间的感情,哪怕是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都在告诉别人,他们是别人不能够插足的!

    这样的感情,宋韵澜不愿意也不希望去做其中的第三个人!

    既然不想去破坏也无法破坏,为什么不能够远远地欣赏呢?

    也许,只是作为一个欣赏者,她的生活会更幸福一些呢?

    宋韵澜其实是一个很能够看开的人,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比凌沫颜差,既然不比她差,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爱一个根本一点都不爱她的人呢?

    何不选择离开,去追寻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呢?

    “好了,我也该赶路了!”宋韵澜收好玉扳指,扭头看着远远地等着她的月影。“阿芷,国主,希望你们能够幸福,永远地幸福!”

    “好,夏末,也希望你能够幸福!记得到了落脚的地方,要给我们写信!”

    凌沫颜浅笑地点了点头,巫跃竹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面带微笑地站在一边,不过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凌沫颜的身上。

    “放心吧,你们也回去吧!”

    宋韵澜说完,潇洒地转身朝月影走去。

    看着宋韵澜在月影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就消失在官道上,凌沫颜心中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莫名地失落。

    巫跃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上前揽住了她的双肩。

    “放心吧,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凌沫颜依偎在巫跃竹的怀中,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道。

    “巫跃竹,你欠了很多的风流债噢!”

    “额……没有吧!阿芷,你可别乱说!”

    巫跃竹眉头微微地皱了下,凌沫颜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靠在他的身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巫跃竹不觉得心猿意马起来。

    “我哪里瞎说了!你自己说说,李巧儿,宋韵澜,牡丹……”

    “阿芷,路上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巫跃竹很及时地打断了凌沫颜的话,对于这个问题,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和凌沫颜讨论!

    凌沫颜转身,本着脸看向巫跃竹,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看着他,巫跃竹就马上开口说道。

    “好了好了!这些也不是我惹上的好不好?牡丹……我可是明确拒绝她了!”

    “是吗?”

    “绝对是啊!”巫跃竹看向凌沫颜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至于李巧儿和宋韵澜……她们要喜欢我,我也不能毁容对不对?再说了,毁容的话,阿芷也会心疼的对不对?”

    “你毁吧,我不心疼!”

    “真的?那好,只要阿芷高兴,毁容又如何?”

    试稿:

    凌沫颜抚了抚额,“喂,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没有底线的人啊?”

    巫跃竹朝她投来一丝温情的笑意,凌沫颜看着他的笑容微微失神,片刻后两颊便沾了几分晕红。

    “废后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聊聊封后的事情了?”

    凌沫颜一嘟嘴,在巫跃竹的眼里却是不可多得的风景。

    “这么快啊,才刚享受几天自由的日子,就要嫁做人妇了啊?”

    凌沫颜从巫跃竹的怀里脱出身来,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去,巫跃竹眼里沾上几分笑意。

    “你不会反悔了吧?”

    凌沫颜挑一挑眉,“我自然没有问题了,反正迟早得嫁啊,”她的嘴角露出几分狡诈的笑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一瞬间让巫跃竹想起了狐狸,“但是你宫里那些大臣如何?齐月的皇后暴毙,却从棺材里跳出来坐上伯羌的后位,你确定这些人不会用奏折压死你么?”

    巫跃竹的笑容僵在脸上,怪不得这小狐狸这么理直气壮,他咳嗽一声,“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

    “怎么处理随你,不过说好,无论他们怎么说,不许动气,不许牵扯到无辜的人,”凌沫颜方才兴高采烈的神情一时间有些黯淡,“我脱离齐月的后宫本就是想摆脱那是非之地,不愿再牵连无辜,此番到了伯羌,”她咽了咽口气,有些艰难地说道,“我不想……”她想起了一些伤心之事,扭过头去忍住不让泪掉下来。

    巫跃竹一挥衣袖,焦急地上前扶住她的肩,“我知道,阿芷,”他眼神失焦地盯着她的脸,嘴中喃喃着,“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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