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凤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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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描眉、成亲(1)

    第二日,凌沫颜早早地起床梳妆打扮,比自己成亲还要认真上几倍。

    巫跃竹也是早早起床候在了凌沫颜的屋里,今日他着一身紫色华服,衬得他俊美如斯。

    “阿芷,我来为你描眉可好?”巫跃竹有些跃跃欲试。

    “好啊,画的好还有奖励哦。”凌沫颜将眉笔递给巫跃竹,狡黠一笑。

    “看来我必须全力以赴了。”巫跃竹扳过她的鹅蛋脸,在那双柳叶眉的眉梢细细地勾出竹子的形状。

    “这便是古人说的竹眉。女子若是画了这种眉,便看起来风情万种。”

    凌沫颜眼角弯了起来,听着巫跃竹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画眉在古代也叫扫眉,古时候不少才子佳人都将其当做闺房之乐。”巫跃竹信手拈来几个经典的画眉故事,讲给她听。

    凌沫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悟出一个道理:“张京兆这番画眉实际上是诉衷情,恐也正因为如此,才为后人追慕。”

    巫跃竹称赞地点点头,灌了一口凉茶,继续娓娓道来,将前人纪传里一些描眉的浪漫故事生动形象的娓娓道来。

    他嗓音悦耳,说起来竟十分煽情。

    凌沫颜的脸颊泛起红晕,她娇羞地低下头,眉笔还在眉梢处游走,她的内心却乱了起来。

    巫跃竹见状失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平日总爱在我面前描眉,我十有**也能猜到如此。”

    凌沫颜偏开头,狡辩道:“哪有啊,那你再举点有说服力的例子来听听。”

    巫跃竹见她喜欢听,又说了一些故事。

    凌沫颜听的津津有味,这些讲完,一双竹眉也已经完成,她凑到铜镜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扭过头对巫跃竹说:“挺好的,奖励届时会给你的。”

    巫跃竹成了尚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见着凌沫颜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门,他急忙追出去问:“届时是什么时候。”

    凌沫颜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微笑:“届时的意思是——到时候。”

    巫跃竹恨不得咬舌自尽。

    凌沫颜抬头看了一眼,很满意地看到巫跃竹依旧簪着那个几文钱买来的墨玉簪子,拉着他的手登上马车:“上来吧。”

    巫跃竹躺上里面早就备好的软塌,“唉,昨日批了一晚的奏章。一把年纪了,这腰就是不敌年轻人。

    他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正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的凌沫颜:“阿芷,来帮我捶捶背,哦,不,是腰。”

    凌沫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找不到你的腰。”

    巫跃竹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我自己来!”他任命般地闭上眼睛,坐起身,不急不缓地锤着已经酸痛的腰。

    忽然一双手伸过来,替他轻轻地捏起来。他幸福地闭上眼,又躺下来,“嗯,有个女人实在不错。”

    凌沫颜不悦地冷哼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是谁都可以成为这个给你捏腰的女人,知道吗?”

    巫跃竹抽痛,无辜地眨了眨他那双人畜无害的小眼睛,“可是有很多女人都为我捏过腰了。”

    “今后不准再有,知道吗?”凌沫颜一想到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色咪咪地对着巫跃竹上下其手,就愤恨无比。

    “知道知道了,”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掌,“那你答应我,以后只要我有需要,你都得来帮我。”

    凌沫颜喉咙一时间有些发紧,“除了紧急事件,我……我都会来的。”

    巫跃竹狡黠一笑,没想到这件事凭着区区吃醋就搞定了,他真是聪明的一休啊!

    马车缓缓地驶到一个院子门口。一声红妆的夏末真站在那里,笑容可掬地冲着来宾打招呼。新郎倌的脸上也是喜气洋洋,他朝着来来往往道喜的人躬身道谢。

    巫跃竹和凌沫颜走上前,夏末惊喜地看着他们,扯了扯身边的新郎倌,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

    那新郎倌面色郑重起来,刚要跪下就被巫跃竹一把拉住:“这位兄弟,我是便装来的,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新郎倌受宠若惊地看着巫跃竹,激动地连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巫跃竹回头打了个手势,车上的人端下一排排贺礼,巨大的箱子被抬到仓库里。

    “嗯,我们先进去了。”巫跃竹和凌沫颜打完招呼后,被拥入内院,内院已经有很多人候在那里,有几个健谈的人也上前攀谈。

    “老兄哪里人啊,看起来好面熟啊。”一个粗犷的男子走上前来,友好地问道。

    巫跃竹操着一口方言回答:“是四处做生意的,也没个定所。”

    不断的有客人涌进来,随即外面响起一挂鞭炮声,这预示着客人已经来齐。巫跃竹拉着凌沫颜走进大堂,他们站在左侧,看着新人走进大堂。

    夏末被盖上一个红盖头,紧紧被新郎倌牵着走了进来。新郎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随即司仪唱起来:“一拜天地——”

    新人朝门口一拜。

    “二拜高堂。”

    夏末的亲人已经不可能来这里,他们拜的自然是那客栈老板的爹娘。

    “夫妻对拜——”新人互拜。

    随即又响起一阵鞭炮声。红色喜庆的氛围在这里随处可见,可以看得出他们为操办这个仪式花了不少心思。

    “夏末也嫁出了,真好,她终于找到了能给自己幸福的人。”看着夏末被拥入婚房,凌沫颜抹着泪,艳羡地看着她,“当初我来伯羌的时候,她还是跟你在一起的呢。”

    巫跃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秀发:“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凌沫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然后伤感地笑了笑:“第一次看到女子出嫁嘛,所以才这么激动。”

    “其实……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嫁给宋止墨的那晚,发生了什么?”

    凌沫颜满不在乎地一摆手:“他同时也和舞倾城成亲了,听说在翊坤宫里闹了一个晚上。”

    “当时……”他犹豫了一番,“他一个晚上都没去过?”

    凌沫颜摇了摇头,庆幸地说:“幸亏他没来。”

    巫跃竹也非常开心地点了点头:“我现在也十分地感谢他,”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他之后有没有去过?……我是说,”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有没有碰过你?”

    凌沫颜带着戏谑地表情看向他:“若是我说有呢?”

    巫跃竹一张小脸立刻垮了下去,“若有的话,我只会十分难过,已经非常地恨他。到时候打下齐月,一定好生地侮辱他。”

    凌沫颜一吐舌头:“竹竹你太毒了。”

    巫跃竹一扬英眉,霎时间眼里光华流转:“我只是为你而抱不平,你知道吗,其实听到你没有被人碰过的消息,我真的很高兴。”

    凌沫颜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了,女子自然是要清白纯洁的好。”

    巫跃竹抱住她,猛地摇了摇头,“不,我是说,我真的很庆幸,你的第一次,将属于我。”

    凌沫颜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肉,却悲哀地发现,这里一丝多余的肉也无。她愤愤地收回手,虽然她没有看过,但只用想的,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身材好到爆。

    看着夏末一袭红妆被人们拥进了洞房,凌沫颜艳羡地看着她,然后把头慢慢地靠向巫跃竹的肩膀:“其实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也很羡慕她们,能找一个平凡人安安心心地嫁了,而不是要苦苦地等待着,甚至连成亲也不受祝福。”

    她眼底的落寞与悲伤被巫跃竹一丝不漏地尽收眼底,嘈杂的鞭炮声忽然刺耳了起来。

    是啊,他是这个国家的帝王,却连亲手给自己女人送上幸福的权利也没有,机会也被剥夺。

    他没有负这天下,没有负这黎明百姓,但是却一直没能给她真正想要的,反而一直让她受着委屈。

    “阿芷,对不起。”似乎除了“对不起”,他再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眼见巫跃竹被一帮男人叫过去喝酒,凌沫颜偷偷地溜进洞房。

    她尖叫了一声,地上这些人!

    被尖叫声吸引过去的这些人纷纷愣在了那里,进入洞房的女子都倒在地上,而夏末已经不知踪影。

    巫跃竹越过人群,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走!”

    新郎倌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连忙叫来同样不知所措的家丁审问。

    “小的……小的也不知情啊。”那家丁瑟瑟发抖,跪地不起。巫跃竹与凌沫颜对视一眼,心里逐渐有了谱。

    一定是齐月的人做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他们怎么会让这样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嫁入民间,而不是好好的利用!况且,他们一定认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屋子的人都已经散去,喜事也捞了个空。他们安慰一番难受至极的新郎倌,见一点成效也无,便摇头纷纷回到家中。

    屋子里只剩下巫跃竹、凌沫颜和新郎倌。

    “国主!”依然一身红色喜服的客栈老板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巫跃竹面前,泪流不止:“国主你一定要帮我找回阿末!”

    巫跃竹为难地看了一眼凌沫颜,见她点点头后扶起狼狈的新郎倌:“一定是齐月的人干的,不过你放心,我们尽力去帮你找回夏末。”

    客栈老板不解地看向他们:“难道阿末还与齐月的人又来往吗?”

    凌沫颜沉吟片刻,没有透露更多,“夏末是齐月人,之前我们也是在路上相识的,既然她此番有难,我们必当全力相助。你不必担心,在伯羌候着我们,我们一定把夏末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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