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凤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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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阴谋、难言

    凌沫颜一扶额头,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喊了一声,“我是教官啊!”

    这个是他们约定俗成的暗号,因为之前凌沫颜层经在训练他们的时候这样告诉他们,她从此以后就是他们的教官了。

    苏子川闻言脚步一顿,然后快速返回,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教官?”

    凌沫颜如获至宝地点了点头,然后攥住他的衣角,“是啊,我易容了。”

    苏子川手里还拿着宋止墨刚刚赐给他的文书,他愣愣地看了一眼凌沫颜,压低了嗓音问她,“怎么打扮成这幅鬼样子?”

    凌沫颜看了看自己全身,自我感觉良好啊。

    怎么在苏子川这里就成了副鬼样子?

    懒得与面前之人再玩什么唇枪舌剑,她只得把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嗓音说,“我这不是来找宋韵澜的么。”

    苏子川闻言顿悟,点了点头,“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凌沫颜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此处极为偏僻,除了一间似乎经历多年风雨的破屋子,就无其他。

    此刻宋韵澜正在屋子里抄着书,耳力极好的她听到一阵窃窃私语,她走出门,四处张望了一眼,看到一个宫女正和一个长相极其英俊的男人拉拉扯扯,她摇了摇头,这宫女私通都大胆到宫里面来了,心想着齐月的宫殿管理实在是过于松弛,好歹身为齐月公主,她便清了清嗓子,“大胆!竟然在宫里面私通!”

    那两人似乎被吓了一跳,那宫女在看到她的脸时居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夏末!”

    宋韵澜睁大眼睛,愣在了那里,难道一个随随便便的宫女都知道她在伯羌的化名了吗?

    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只得愣愣地看着远处拉着手的两人,她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

    这回换凌沫颜愣在了那里,她有些惊讶地退后了一步,”难道你不认识我?”

    苏子川在一旁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你易容了。”

    凌沫颜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了然,她看了看面前的宋韵澜,然后笑起来,“我是阿芷啊。”

    宋韵澜看着面容陌生的凌沫颜,也笑了起来,指着屋里,她朝他们招招手,“快进来吧。”

    一走进房间,凌沫颜一屁股坐下,然后指着苏子川说,“兵部侍郎的儿子。”

    宋韵澜点了点头,“新欢?”

    苏子川平静无波的脸上竟泛起了一丝涟漪,红色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根。

    凌沫颜无奈地看着苏子川,然后转身来推她一把,“胡说什么呢,朋友。”

    宋韵澜笑笑,“第一次看见你和巫跃竹在一起,你也是这样说的。”

    凌沫颜摸摸头,笑得很是尴尬,“是吗?”

    宋韵澜给他们沏了杯茶,杯盏被端到他们面前,然后宋韵澜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这次来齐月的计划是什么?”

    凌沫颜尴尬地笑笑,转移话题问,“你之前的那门婚事怎么办?不要忘了,你可是在当婚嫁娘的时候被带走的。”

    宋韵澜耸了耸肩,“那有什么办法,我身为齐月的这个半调子公主,不可能过的轻松。”

    她勾唇,像是讽刺地笑笑,“宋止墨可没这么容易放过我,你们放心吧。”

    凌沫颜看了一眼苏子川,发现他只是沉默地在听着,并没有任何表情。

    见此情景,凌沫颜觉得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她确确实实地有个想问的问题,“如果我给你机会,你愿意回去吗?”

    宋韵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之前是我太天真了,以为那样就是过上了平常人的生活,但是真正成为平凡人的时候,忽然又觉得不太真实。”

    凌沫颜有些勉强地笑笑,然后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是啊。”

    看来打宋韵澜这张牌,是打错主意了。她之前就应该想到宋韵澜不是那种留恋小户生活的人,更关键的是,她不是个会卖国的人。因为她当初纵然万般不愿意,却依旧是出门和亲了。

    苏子川悄悄地在下面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示意她尽早离开,以免被发现。凌沫颜立刻心领神会,对着宋韵澜歉意地笑了笑,“失陪了,我得先走了。”

    宋韵澜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话,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找到了那个宫女,凌沫颜迅速地把衣服换了过来,然后跟着苏子川一起离开了。她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怀疑,因为之前京城就有传言,苏子川的妹子苏子璇有不能受到阳光照射的怪病,只是带着面纱,很多人都在猜测面纱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容。到底会丑恶如鬼还还是会貌若天仙呢?

    听到这些传言,凌沫颜总是会心一笑,“就让他们猜去吧。“苏子璇和方逸琛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选了个吉日,方逸琛上门提亲,苏子川和兵部侍郎一起坐在前厅的椅子上,看一箱又一箱的聘礼被送入门。

    苏子璇则是坐在自己的屋里,身后一众的奴婢在为自己梳妆。

    有了身份和地位真好,似乎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光芒万丈的他身边。

    苏子璇有些心酸的想,如果自己不是接受了这个身份,他还会要自己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为什么方逸琛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那种欣喜若狂呢?

    凌沫颜站在帘子后面,看着方逸琛坐在那里,似乎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他对这门婚事并不是特别地上心。

    云家此刻是鸡飞狗跳,云卓老头子气的七窍生烟,拄着拐杖直直地戳着地面,“方逸琛这个小子,真是心思太大,竟然为了名利去娶一个自己根本都不认识的姑娘!兵部侍郎就了不起吗?他云家住一年赚回的银子,比兵部侍郎一年的俸禄却是要高出不少。

    云季倒是没有像云老爷子那样过激的反应,她认为方逸琛爱娶谁娶谁,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和方逸琛发生过的唯一一种关系,就是接吻,再没有多余的成分了。罢了,就被当狗啃了吧。

    至于那个苏子璇,她是真的连面都没见过,听说还是个病秧子。她不禁有些怀疑他的世界观,是不是已经扭曲到人神共愤了。这可不是借机上位嘛!真是太大的胃口了,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人各有志,也不能说方逸琛就是错的。只是可惜了沈陌,不知道那个冰山美少男会伤心成什么模样呢!

    散了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回到屋里,不再看着老爹暴跳如雷。

    凌沫颜回到了秋水一别,萧别已经侯在了屋里,桌上叠着一堆高高的信笺。凌沫颜的眼角弯了起来,拆开那些五颜六色的淡色信笺。

    有大哥送来的,有白隐和景泉送来的,当然,最多的是巫跃竹寄来的。

    她随意抽了张粉色信笺,拉开飘逸的丝带,一行工整却又恣意的字迹跃然纸上。

    是巫跃竹的字体。

    肉麻的问候她自动略过,筛选出来有效信息。巫跃竹依然在伯羌进行这战略部署,并在边境修葺城墙。

    打开大哥的信笺,优美的行书赏心悦目。目前大哥依然在对伯羌的军队进行训练,让他们提高整体的战斗力。伯羌的军队不太懂团结,自然凌月轩也是就此毛病进行了一番整改。

    而白隐和景泉的信多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是否习惯。凌沫颜展颜一笑,这两个人怎么就像惦记自己出阁的闺女一样,事事过问。

    自己好歹也在齐月住了那么长时间,又哪里会住不惯这里。

    董依依的房间里。所有的首饰都已经被装点到身上的各个部位,整个人看起来流光溢彩。面如桃花,手如玉脂,纤纤素手执着帕子,娇羞不已。

    对着镜子又仔细地照了一番,这才婷婷袅袅地走出了门。姗姗而来的女子在光影下宛若仙子,淡紫的衫,素色的鞋,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绾成一个漂亮的髻,其余的编成麦穗一般细长的辫子垂在两侧。一串光华流转的月牙朱华在她脖颈之间散发着异样的风采。

    纵然是阅女无数,方逸琛还是有些失态,就连一向对女色毫无感知的苏子川的眼神都有些飘忽。若是这副样子叫凌沫颜看了去,不知道又要怎么取笑他。

    方逸琛正色看了一眼董依依,然后指着从府门口一直排到屋门口的大大小小的朱红色箱子,“可还满意?”

    董依依垂下眼睑,然后怯怯地应了一声,楚楚动人之姿自然不用言说。

    方逸琛的眼神越过董依依,径直看向苏子川,“逸琛礼数不周,还望依依家兄家父多多提点。”

    兵部侍郎宠溺地看着董依依,“这些年在外面也苦了你,爹爹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嫁妆。不过怕是没有逸琛侯那样的手笔。”

    打开仓库,里面堆满的箱子细细数起来却也是不差方逸琛分毫。

    董依依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心里的惊慌还是挥之不去。难道这些以后真的就属于自己了吗?有了家人,有了相公,有了足够站在他身边的身份。

    可是,那些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朱红色箱子看上去那样不真实,似乎伸出手触碰就会消失。

    凌沫颜躺在床上,研究着奇门遁甲。一旁的桂花糕已经消耗殆尽,她伸出手捻了个空。不悦地皱起眉头,她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糕点!”

    外面那个很不幸的小伙子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因为这个缘故,时间一长,他的化名就成了“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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