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凤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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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相聚、惊喜

    “没想到你竟然过来了。  ”女人此刻披着一条蓝色的丝质,手肘支着枕头,情意绵绵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巫跃竹笑了笑,“我这不是太想你了,所以才过来了嘛。”

    凌沫颜弯起嘴角笑了笑,“寂寞难耐?”

    巫跃竹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嘛,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才分别了这么几天,干嘛这么冷漠嘛。”看着此刻显示出孩子气的巫跃竹,凌沫颜掩嘴一笑,“啧啧,这话说的,让我倒是于心不忍了起来“阿芷……”巫跃竹嬉皮笑脸地贴过来,“有没有想我?”

    凌沫颜瞪了他一眼后,拿起桌边已经捣烂的花朵,用竹签挑起后抹在自己的指甲上。

    “你说呢?”她专心致志地朝着青葱的指甲上涂上那一圈红色的汁水,然后抹匀它们。前世的她钟爱大红色和黑色的指甲油,在这里她也只能找到这种给指甲上色的法子,而红色的花朵很普遍,她只好放弃了黑色。

    巫跃竹静静地打量了一眼屋子,“这里的环境倒是不错。”

    一面古色古香的梳妆镜静静地摆放在靠墙的位置,一章木刻雕花大床横在另一侧的墙边。一把做工精致的原木桌椅摆放在房屋的正中间,上面摆满了零零落落的小玩意。地上铺满了编织的草席,壁纸竟奢侈地用上了金线,环绕在屋子里还有一种淡淡的熏香味。

    “这是什么味道?”想起方才萧别在屋外告诉他,凌沫颜有时需要借着木料香味入眠,他有些好奇。

    “沉香。”

    “这种上等的木材居然被你拿来做香料?”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沫颜,然后啧啧称奇,“好大的手笔。”

    他之所以感到很惊讶,是因为他明白,购买这种香料的花费,是从凌沫颜自己的私房钱中抽出的。这个女人创造出的财富他实在是一无所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调查她,因为他想要给她自由。

    凌沫颜自顾自地在为指甲上色,听了这话也只是掀唇一笑,在夜晚透露迷人的风情。

    “给你减少一些负担,岂不是更好?”

    听了这话,对面的男人蹙起英眉,整个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我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负担,如果你这样为我拼命,让你受苦,我更加难受。”

    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看着她在为他拼命努力,因此也就更加加重了自己的负担。这是他的女人,他只想好好地呵护她。

    “不必。我也有我的追求,这次不仅仅是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复仇计划。”凌沫颜的脑袋里只具备着现代的女性思想,要求绝对的自由与独立,而不是站在别人的臂弯下受到保护。

    不然又怎么会有暗鹰队的女队长凌止!

    在复仇大计一步步实施的过程中,凌沫颜似乎又找到了当初做特工的感觉。

    对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半分的差池。

    虽然特工是一门很累也很危险的职业,但是她一直在享受那种完成任务的快感。每当她完成了一个任务后,就会感到由衷的喜悦。就像在游戏中去一关一关地打boss,一路走过来感觉一步步被填满一样。

    对特工这门职业,她有着执着的偏爱与追求。

    并不是她喜欢这种不见光的身份或者拉风的头衔,而是单纯地爱上了一个充实人生的过程。虽然她也明白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成为刀下之鬼,但是在死去的前一秒,她一直是欢愉的。

    其实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这种去安排,去布局的感觉。仿佛在俯仰之间,天下就被握在了手中一样。

    尔虞我诈,并不就是小人所为。她一直很喜欢曹操和拿破仑那种枭雄人物,褒贬参半又如何,起码活出了自己想要的姿态。真正的英雄,是通过头脑的谋略来实现的。阴谋,也是一种智慧。

    她也有想过,待这天下被巫跃竹夺下之后,自己到底是要在他身边去安安心心地当皇后,洗手作羹汤,还是到他门下成为他的贤内助。一旦入后宫,朝政就与她无缘了。

    而若是自己入朝为相,不但可以辅佐他,为他减轻负担,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之前在齐月后宫待着的日子实在让她感到痛苦万分,首先她失去了自由,其次,她终日得和一帮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勾心斗角。她没有参与争宠,却也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重来一次,是不是该有个新的选择?

    巫跃竹躺到她身边,“阿芷,我只是不希望你太累了。你开心就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不要这个天下。”凌沫颜捂住了他的嘴,俯下身来,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泛着漆黑的潮水,仿佛有什么在涌动一般。

    “阿竹,你也知道我性情如何。倘若我厌恶这一切,我早就抽身了,不会坚持到现在。正是因为我喜欢,所以我才能矢志不渝地做了下来。尽管很累,但是我很开心。这种终日将天下装在心里的感觉也很让我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她顿了顿,“另外,这是我的私心--因为这可以帮到你,所以,我也很乐意。”

    这是她第一次对巫跃竹袒露自己的心意,对她所做的一切无怨无悔的心意,切切实实地传递给了他。

    都说小别胜新婚,也许这是真的。这么多天不见,她对他的思念就像黄河之水泛滥成灾了,此刻真情流露,也不再感到羞耻。

    她一向是个理性的人,很少会有这种真情流露。饶是她再冷静,说完这一番话后也是微微红了脸。

    巫跃竹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然后失笑,“你知道么,听到这样的话,我真的很开心。”

    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倘若我能成为你奋斗的支撑,我也很乐意,这样一辈子陪着你。”

    舞府近日有些热闹起来。

    眼见着舞倾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不少了解情况的人都趁机巴结过来。他们都知道皇子意味着什么,尤其是舞家这样的实力。舞倾城肚子里的孩子虽不似李家宋天宁一般是嫡长子,但凭借舞家的实力,最后的皇位谁来做也说不定。

    他们都听说了宋天宁之前过中毒,难免不会被人陷害第二次。

    若是舞家的这个孩子真的坐上了皇位,他们这些人也能够弹冠相庆。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于是舞府这段日子,来来往往的人群应接不暇。

    大箱大箱的贺礼被抬进舞府,其中不少是出于巴结之意。舞先沉虽然对舞倾城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太大的把握,但眼下也算是个敛财的好时机,就凭着这些贺礼,也够他在四处置办田产,伺机而动了。

    他很快地将这些厚礼转卖了出去,然后在其中牟取暴利,并在四处置办了田产。

    凌沫颜指着桌上堆起的厚厚一叠账本,然后翻开几页,不解地看着里面房产的信息。

    “真不知道舞先沉要这么多的房子有什么用。”

    巫跃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略带深意的笑容,“狡兔三窟罢了。”

    凌沫颜摇了摇头,“舞倾城快要生了,舞家再度崛起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巫跃竹也很是不解,他继续地翻看着手中的那些小本子。

    “这些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凌沫颜好整以暇地看着巫跃竹,“舞家被抄之后,舞先沉遣散了所有的家丁。这次他回来后又招了家族里面的人来帮他处理一些事情。我只是买通了里面的几个人,给我传递他的消息而已。”

    巫跃竹赞许地看了凌沫颜一眼,“我媳妇儿就是能干,”话锋忽然一转,“那舞先沉这四处购买房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想起了董依依与莫邪的交易,她惊叫了一声,“怪不得莫邪会去寻解媚颜散的法子,原来是为了帮舞倾城。”

    巫跃竹绞尽脑汁也没能把这几个人联系到一起。

    凌沫颜见他一脸不解,娓娓道来,“莫邪是齐月有名的大夫,曾经救下了中了夏夜沉的宋止墨和中了恋童的宋天宁,也就是救下了他们父子俩。”

    巫跃竹这才点点头,“那跟舞先沉这些行动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也是我自己的猜测。据董依依透露,媚颜散对于女子产胎很有影响。倘若这个皇子不能出生,舞家必然要被责怪,甚至可能又一次被打压下去。所以舞倾城才会这样地拼命地四处寻医。”

    “莫邪对舞倾城……?”巫跃竹简直不能理解,莫邪为何会对一个有夫之妇感兴趣。

    虽然舞倾城长的确实很美,但是要吸引莫邪那种一向无欲无求的人,光凭美貌不够。

    这也是凌沫颜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莫邪究竟是看上了舞倾城哪一点?

    除了美貌,舞倾城唯一让人称奇的地方估计就是心计了。但是莫邪那种飘逸出尘的人不像会迷恋美貌与心计的人,这件事怎么想都让人怎么想不通。

    至于喜欢有妇之夫,巫跃竹也想通了,之前在齐月,凌沫颜明明已经是宋止墨的皇后了,他却依旧抱着幻想不肯放手,他忽略了当时她的身份,并且坚信自己一定能带走这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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