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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点心,那小子啊……

    坐在那儿琢磨了半天,刘毅没有琢磨出任何头绪。

    干脆把手里的半根柴棒立到墩子上,右手握着军匕比划了几下,猛然发力劈了下去。

    “帮~”

    脆响过后,军匕的刀刃卡在了柴棒中间。

    手腕稍一用力,余下已经裂纹的部分便彻底分离开。

    刘毅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些感觉,只是还是要差上一些意思。

    毕竟刚那刀虽然砍到了一半,但柴棒只有半根。和整根比起来,强度完全不同。

    捡起另外半根柴棒,立在墩子中央。空挥了两次军匕,找了找感觉。

    运足力气后,一挥而下。

    “帮~”

    随着刀刃嵌入墩子,半根木棒应声裂开,切口处光滑平整。

    刘毅笑了,他终于找到了窍门。那就是下刀要快,同时还要坚定一决而下的意志。

    但动手前,脑子里想着肯定做不到,和想着我一定能做到。虽然感觉下的力气都差不多,所造成的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明悟之下,刘毅随手从柴垛里抽出了一根。完全没去管粗细,便直接立在了墩子上。

    握着军匕丹田猛然发力,右臂挥起的同时,力量全部灌注到手腕。

    “帮~”

    比之前那根还要粗上一圈的柴棒,瞬间一分为二。

    这一次不去看刘毅就知道,刚那一刀下去,切口处超过八成的长度都是光滑的。

    最后几厘米时,手腕上的力量耗光尽。刀势一顿,余下部分是裂开的。

    虽然没有一力而尽,在最后一点点时功亏一篑,但刘毅还是非常的兴奋。

    因为他已经完全摸清了敲门,至于力量上的欠缺,根本不是问题。

    无非就是坚持不懈的锻炼罢了。

    恒心这东西,刘毅是从来都不缺的。

    ————

    司务长李振宝走进干部灶的后厨时,见老伙计方全友,正叼了跟没点的烟卷,顺着窗户往后院看。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神情专注的连他都走到身边了,还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李振宝没出声,顺着方全友的视线往后院瞅去。

    一眼看去,见一扛着列兵衔的小子正坐在柴火垛旁边,活动着肩膀。

    然后,又用左手揉了半天右手手腕。

    除了坐在那的列兵,他还看到了墩子旁边散落着,十多根粗细不等被劈开的柴火。

    以及墩子上面,放着得一把老款军匕。

    李振宝满是讶异的视线,在地上的柴火和墩子上的军匕之间来回游移了几次。

    最终,落在了坐在那揉手腕的列兵身上。

    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说话,最终却一声没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透过玻璃,等着那个列兵接下来的动作。

    那个列兵休息了一阵,右臂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左手从柴火垛里,抽出了一根大臂粗细的柴棒时,右手已经把军匕握在了手里。

    立好柴棒酝酿了一下,挥臂落刀的动作一气呵成。

    当军匕的刀刃落在墩子上时,大臂粗细的柴棒已然分成两半,分别从墩子左右跌落在地上。

    “嚓~”

    李金保毫无意识的吐出了个脏字。

    咽了口吐沫后,推了把身边坐着的方全友。

    “哎,谁啊那是!”

    “大郑扔给咱俩的那个小子。”

    “刘,叫刘什么的那小子?”

    “嗯,刘毅。”

    “那个……你教的?”李金保抬手指向柴垛的方向。

    “给演示了两遍,然后他自己练的。”方全友回答。

    “就掩饰了两遍?他就摸着路子了?”

    “嗯~”方全友点了下头。

    “别扯了,我当年跟你学……”

    李金保想说他当年学这手的时候,比划了将近半个月才成功了第一次。

    但话到嘴边,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顿了一下,问道:“练多长时间了?”

    “中午开饭那会儿。”方全友说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李金保嘴里叨咕着:“这才三点多点儿,不到四个小时就自己琢磨会了?”

    “呵,十二点多点就通了。”方全友接了一句。

    “别搁那扯……”

    李金保觉得方全友是在忽悠他,不过瞅着散落在刘毅周围的木段,意识到事情恐怕真是那样。

    不由得惊叹道:“大郑这是给咱送来了个什么怪胎。”

    方全友摇了摇头说:“怪胎不至于,这小子邪火儿冲的很,又全闷在心里,才憋着从刀口上发泄。”

    “那不行啊,邪火太盛,人早晚得拧巴了。再学着杀人的伎俩,是要出事儿的。”李金保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应该不至于,大郑散漫归散漫,一直是个心里有数的。”方全友话虽然说得笃定,但语气却透着迟疑。

    “不行,我得找他去。不问明白了,心里不托底。”李金保是个急脾气,说话的功夫,人已经往外走了。

    方全友回头看了眼李金保的背影,又瞅了瞅坐在那揉手腕的刘毅。

    稍微迟疑了一下,起身跟上了李金保的脚步。

    ————

    “啪!”李金保一巴掌拍在郑海的办公桌上,嘴里大骂着:“就特么是一群狗娘养的!”

    方全友比李金保要理智些,瞅着郑海问:“老虎他们几个都得转业?”

    郑海何尝不是满心的怒火,可看着激愤的两个老伙计,只能压着火气安慰说:“放心吧,他们几个我肯定都给安排明白了。”

    “安排了就完了?你就看着那帮瘪犊子玩应胡搞瞎搞?”李金保喷着吐沫星子质问道。

    “我能怎么办?”郑海有些压不住火了,黑着脸问李金保:“一点证据都没有,我就拿猜测说事儿?”

    “拿猜测说事儿咋了?上面只要有心想查,就不可能查不明白!”李金保直接和郑海对上。

    “行了行了。”方全友拽了李金保一把。

    思量着说:“少嚷嚷,这事儿啊,大郑做的对。先憋住了,别把人给惊喽。

    等事儿拿扎实了,一抄子把那帮卖爷田的玩应儿全都给弄了。”

    “哼!”李金保气呼呼的坐到一边儿不说话了。

    “反正你俩把人给我训好喽,当稍帮我看着点,我真怕他脑子一热,再干出什么冲动的事儿。

    一块好材料,不能踩狗屎给踩废了。”

    “还用你说!”李金保没好气的吐出一句。

    “甭给我甩脸子,我告诉你啊,用点儿心。那小子整好了,多半儿能成我妹夫。”

    “妹夫!哪个妹妹的妹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