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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个演讲吧

    在猎犬的不懈努力和那娜的眼泪攻势下,刘毅可算是改变了心意。

    在兄妹俩殷勤的陪同下继续逛街。

    大半个下午逛游过去,眼看着自己老哥,从里到外的给“游哥”添置了好几套行头。

    那娜不但没瘪嘴,还尽心尽力的帮着参谋。

    她可是听朋友说过,部队和地方不一样,基本不会有收了好处不办事儿的情况。

    所以,见“游哥”心安理得的收了自己老哥的心意,心里可算是彻底踏实了下来。

    经此一役,那娜的嚣张气焰,被彻底打掉了。

    在刘毅不注意的当口,和差点被她“害死”的猎犬,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

    其中最重要的是,在老妈回家后,帮着自己老哥诉苦,历数独自在外当兵的不易,和身为男人思家却羞于表露的内敛情愫。

    以此来唤醒老妈的母爱,从而放过猎犬好容易回趟家,还专挑没人时候的“罪行”。

    毕竟是涉密部队,哪是你想什么时候休假就能什么时候休的。

    上面能发善心给你几天假就不错了,还想挑时段,那不是开玩笑嘛。

    天色渐黑,三人把买的东西全都扔进了那娜的车里。

    猎犬直接坐进了驾驶座,招呼刘毅:“走着,今晚咱去个好地方。”

    刘毅估么着猎犬说得“好地方”,消费肯定不能便宜了。

    这和逛商场不一样,吃饭的地儿人多眼杂,这要被熟悉且不对付的人瞅见,有可能会留下潜在的麻烦。

    进到副驾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随便吃点儿就行,你家庭背景在那摆着,去消费太贵的地方容易招口水。”

    刘毅的话,越发证明了他“安保人员”的身份。

    后座的那娜赶紧开口:“游哥,你就放心吧。我妈在银行工作,又是学金融的,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大赚了一笔。

    这些年也一直在投资,收益在有关部门都是登记过的。

    所以,我们兄妹花钱,绝对合理合法来源透明。”

    九十年代初期那两年多,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牛市。据说就算是一头猪都能赚到钱,更何况是专业人士了。

    那娜一解释,刘毅也就放心了,任由猎犬轰下油门出发。

    以前刘毅就听人说过,大城市里有一种会所是会员制,根本不接待散客。

    今晚儿算是跟猎犬见识了一把。

    当然,不是想象中那种,金碧辉煌美女如云的地界。

    瞅着外面青砖院墙和高大的朱红门脸,应该是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官员或是王孙贝勒的宅子。

    门内雕梁画栋古色古香,除了灯笼里的电灯,几乎没有丁点儿的现代痕迹。

    保安训练有素,一看猎犬和那娜的脸儿就认出了身份。

    根本就没检查传说中的会员卡,马上就有领班儿上来笑脸相迎。

    问了下就餐的人数,一身材高挑的旗袍姑娘接手,引着三人走过前院儿后,沿着精致幽静的木质廊道向后院走去。

    左扭右绕了一阵,把三人带进了一处不大的跨院儿,穿过满院敬意的秋菊进入正房。

    安置三人在堂间的圆桌坐好后,温婉的询问客人中意什么菜式。

    刘毅是客,猎犬和那娜都让他做主。

    问题是眼前既没菜牌又没菜谱的,刘毅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点什么。

    还好猎犬马上反应过来,刘毅是第一回来。

    大大咧咧的说:“如果没什么特别中意的菜式,这儿一般都是点菜系。厨师会根据季节、时令,还有就餐人数设计具体的菜谱。”

    “明白。”刘毅没瞎矫情,大大咧咧的示意自己懂了。

    稍微琢磨了一下说:“你俩东北菜行不?我当兵以后就想那口。”

    “怎么不行,杀猪菜、柴锅炖鱼、贴饼子排骨豆角……我去~想着都流哈喇子。”猎犬轻轻的拍了下桌子。

    “我要吃酸菜炖排骨,不要肥肉的那种。”那娜也跟着帮腔儿。

    刘毅看得出来,猎犬是真的馋了,那娜纯粹是配合着烘托气氛。

    一句话里,就后面不要肥肉是发自真心的。

    刘毅能看出来,猎犬当然也能看出来。

    瞅着自己努力讨好刘毅的老妹说:“别演啦,你那戏呀,正经得好好练练。

    不然,以后怎么带你出门儿。”

    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的官儿小,但那娜属于那种“不求上进”的类型。

    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家里就算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父母也不会跟她叨咕。

    所以,这位大小姐平日里率性的时候居多,根本就不会假模假势的那一套。

    今儿为了哄着刘毅,好容易演了一会,还被自己老哥当面戳穿,一时间火气直往脑门上窜。

    可问题是,祸是自己惹的,就算心里有气也得往肚子里咽。

    只能瘪着嘴不吭声。

    到底还是自己亲妹妹,猎犬损了一通后,转头对服务员说:“给她来个铜锅儿,酸菜虾。”

    “好的先生。”旗袍姑娘点头应下,又问了下三人有没有忌口后,转身婷婷袅袅的离开。

    东北菜都费火号,正经需要等一会儿。

    猎犬起身走到窗边,指着茶具问刘毅:“喝茶不?”

    “没味儿,不喝。”刘毅摇头。

    猎犬也不愿意喝茶,按下一旁的电水壶后,从柜子里拿了几碟零嘴放倒桌上。

    那娜坐在一旁,两人不能随意聊天儿。猎犬就跟刘毅介绍起京城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各种趣事。

    闲扯了能有大半个小时,之前离开的旗袍姑娘推着一白钢小车返回。

    给三人摆上餐具后,打开小车上面的挡板,露出里面装着的格式酱蘸料。

    “这是快做得了吧?”刘毅随口问道。

    “是的先生,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旗袍姑娘仿佛怕吓到刘毅一般轻声回答。

    “洗手间在哪儿?”刘毅问话的功夫站起身来,准备清空一下内存,尽量不浪费猎犬的“零花钱”。

    “我带您去。”旗袍姑娘做出请的手势。

    “不用不用,你告诉我地方就行。”刘毅完全没有让一姑娘领着上厕所的习惯,果断拒绝。

    旗袍姑娘抿嘴笑了一下,用词精确的告诉了刘毅洗手间的位置。

    其实路径根本没那么复杂,就在房子后面。

    不过得出前门,沿着窗外的回廊走到正房侧面,然后穿过月亮门绕过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会馆的建筑已经存在二三百年了。

    虽然修缮的看起来精致如新,但纯木质结构的内里,免不了变得非常脆弱。

    经营者又想最大程度的,保证古色古香的建筑特点。就没法破坏本就陈腐的地基,在每间房子里大规模的铺设各种管路。

    所以,一般稍微差不多点的饭店,都有的包房独.立卫生间,在这里反倒成了奢望。

    不过,杵在屋外角落里的卫生间,肯定不会是老式的便桶或是旱厕。

    外面瞅着不起眼,里面可是一个个全封闭的独.立空间。

    干净就不用说了,隔音、排风、照明、独.立手盆,功能齐全的一塌糊涂。

    而且,还有装着一次性坐便套的电动马桶。

    说实话,刘毅还是头回用这种马桶。

    如果不是看到侧面面板上的功能按键,肯定得先调头出去找纸。

    坐下后心里多少觉得不太踏实,研究了一番面板,先按了下冲洗的按键,打算试验下好不好用。

    结果……一阵很有点儿力量的小热水,喷的他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无数弹着点在身边炸开,都能冷静应对的刘毅,被搞的胃都痉挛了。

    直到喷完水后小暖风吹起,才一点点的舒缓下来……

    刘毅坐马桶上,痛苦的忍受着科技带来的新奇体验时,猎犬在低声训斥着自己老妹。

    原因是那娜在刘毅出门后,小声嘟囔了一句:“还真不客气,给买什么都要,给吃什么也真敢吃。”

    猎犬一听就瞪眼珠子了,黑着脸低声说:“瞎叨咕什么呢!我告诉你,你游哥跟我是过命的交情。

    懂不懂什么叫过命的交情!”

    那娜忍不住撇了下嘴,继续小声叨咕:“还过命的交情,说的跟真格的似的。

    白天前儿屁大点儿事,说翻脸就翻脸。”

    这话猎犬还真没法解释,他总不能把实底儿撩了吧。

    只能强掰扯:“你懂个屁,那是原则性问题。他如果闹出同样的情况,我也会义无反顾的上报。

    这和我们俩的交情无关。”

    “嘿呦,说得真伟大!长这么大,我还是头回见到你们这么讲原则守纪律的好同志。

    要不赶明儿去大会堂搞个演讲吧,让满京城的官儿老爷们好好受受教育。”

    “啪!”猎犬忍不住轻拍了下桌子。

    四下指了指周围,虎着脸说:“白天差点儿惹祸,这才几个小时就没记性啦!这是哪儿,你知道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话都敢往外出溜呢!”

    那娜也意识到自己乱说话了,低着头小声叨咕:“周围哪有人,能听见的那是鬼!”

    就在这功夫,一波客人在会馆服务员的引领下,进到院子里。

    虽然人奔着东厢房去,但正屋的窗是开着的。

    打头的那位,无意识的顺窗口往里瞄了一眼。正看到那娜跟个受气小媳妇一般,跟那低头挨训呢。

    眼前的场面,知道的人明白,那是哥哥在训妹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少爷,逮了朵小花跟那威逼利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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