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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偷吻了你

    “哦,这样呀。  ”

    小宝笑了笑默默地收拾着龙宇换下的衣服。她的心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这酸楚的滋味,就像一只潜伏的蛇,偷偷地噬咬着她的心。

    她现在已经不是他的贴近侍女了。

    不,不再是了。

    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凤族的宝妃。

    虽然名为宝妃,却是未婚配就产子的。

    凤族后宫的嫔妃们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并不承认她的王妃封号。

    可是她也不想去争辩什么,只要有儿子在,她就感觉心中踏实了一些。

    清渲看到小宝一脸的忧郁,就知道她现在并不想多讲自己与龙宇之间的关系。

    哎,看样子小宝的心事还挺重的。

    清渲站起身,走进另一处密室。

    那里有一丛瀑布,从高处冲刷而下的急流瀑布。

    水花砸在岩石上,四扬飞舞。

    这水是温热的,对疗伤很有作用。

    瀑布的中央是一块石床。

    石床是热的,水也是烫的。

    整个温泉瀑布,正从上而下地冲刷着。

    隔着一道珠帘,石床上的人正平躺着,一动也不动。

    清渲身轻如燕,纵身一跃,就跳着水波,一路而行地来到水帘的下面的石床边。

    她的目光在探到萧逸那一面平波如镜的脸上时,变得有些黯淡——他依旧昏迷不醒。

    她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法使他苏醒过来。

    难道这就如同萧逸以前所说的——太迟了吗?

    她坐到石床边缘,近距离地盯着他看——俊逸仙容,轩眉微拧。

    看来,他一定在做恶梦吧。

    睡得一点儿也不踏实。

    “萧公子什么时候愿意醒过来?都这两天了,还要继续沉睡下去呢。你的王正等着你去救呢。”

    清渲轻轻地念叨。

    却发现,萧逸的修长温润的手指似乎弹动了一下。

    微风拂过,吹来一阵沁人的香气。

    耳边的水声,丁丁冬冬响个不停。

    她从石桌上拿过杯子,里面是新熬出来的药汁。

    已经连续弄了五次了,萧逸都没有喝下去。

    每次喂,都自动从他的嘴角流出。

    那药汁又流出来了,一滴都没喝。

    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执起手帕,轻轻地擦掉他嘴角边的药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你再不喝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为什么不好好地活着呢。救你的王是很重要,但自己的命就不重要了吗?能活着,也是一种幸运不是吗?”

    无痛不快,无苦何甜,活着,本就是一种修行,一种痛并快乐的修行。

    她自心中发出一种哀叹,再这样下去,他肯定是救不活了。

    清渲绞着手帕,眸子变得晶亮。

    得想个办法才成,她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盯着他的唇瓣,她思考良久,觉得也只有如此才行了。

    她轻缓地摘下紫色的面纱,一阵幽香袭上鼻翼。

    一张绝丽脱俗的鹅脸蛋儿,在灯光下,升起一片红色的昙花韵致。

    她的眸光升腾起一些雾气,盈盈润润,好像一泼春雨。

    她瞅着他的嘴唇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暗暗地下了决心。

    虽是下了决心,可是心还是怦怦地跳个不停——怦,怦怦……怦怦怦……

    仿佛是一夜的急雨打落了满架的繁花。

    一树一地繁花似锦。

    她拿过药汁喝了一口,良药果真苦口。

    是真的好苦啊,苦涩苦涩的一种味道。

    她皱了皱纤巧挺直的鼻翼,慢慢地靠近石床上的萧逸。

    她盯着他的脸好久,久到似乎时间都静止不动了。

    她的唇瓣鼓起,透着粉蜜一般的颜色,仿佛是初春第一枝冒出来的粉花。

    粉色绯红,乍是好看。

    她贴上他的唇,然后把药汁,慢慢地灌了进去。

    一滴不剩。

    除了药的苦涩,还有一种悸动的触感。

    心儿还是怦然地跳动不止。

    他的唇,有着灼人的温度。

    温温的,绵绵的,还有一丝醉人的酥麻。

    哦,她一下子就恋上了这种感觉。

    酥酥麻麻的,就宛若第一次吃的冰糖葫芦。

    四周水声悦耳,枝叶葳蕤。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

    他身上的余热,就这样源源不断地过渡到她的身上。

    她顿时有些收不住,以至于体内的护身灵珠,就这样跑了出来。

    她立刻一惊,睁开了氤雾缭绕的双眸,却发现,萧逸已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眸。

    淡色的眸光巡视着她窘迫又通红的脸儿。

    可是,她的粉唇还未离开半毫。

    两人唇齿相抵,有缭人的香气在彼此之间流溢。

    那颗护体的灵珠就像长了脚似的,跑进了萧逸的身体里。

    那是她修炼千年的灵珠,失了灵珠,她就无法回去了。

    因为,那珠子就是她的精魂,她的命。

    她在萧逸的烫人目光下,抽身而离。

    她低下头,微垂着眸帘,不敢再看他一眼。

    萧逸坐起身,端坐在石床,过了良久,才说:“你……”

    “请萧公子,不要误会。我……那个是因为你一直不喝药,我才出此下策。清渲并不是有意要轻薄公子。请见谅。”

    她的眸底微红,赶紧跑出瀑布的帘洞外,再也待不下去了。

    一颗硕大的晶莹泪珠,就这样从她羞得窘迫的眼眶中滴落下来。

    她第一次吻男人,还是在如此窘态的情况下被对方所发现。

    萧公子,一定会认为她是位很轻浮的女子吧。

    她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555555……怎么办?

    心儿还是怦跳个没完没了。

    不就一个吻嘛,搞得她好像是个轻狂的登徒子!

    不知道是谁强大的念力在呼唤。

    使得她感觉,有人在控制她的行动方向。

    果不其然,一刹间,一个转身的瞬移。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又自动回到了瀑布帘洞里。

    萧逸依旧端坐在石床上,乌发如丝垂在宽阔的臂膀上。

    黄色的锦袍很衬他洁净天然的肤色,象牙白的男人,温润如玉。

    上次他穿的月牙白的外套,还在她房间里,她一直不舍得还给他。

    再次对上那双纯色静默的眼眸,清渲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对不起!”

    她低下头,咬着唇瓣道歉。

    萧逸却笑出声:“干嘛要向我说对不起?”

    “因为……”

    她焦急得很,只好闭上眼儿,挑明了:“因为我偷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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