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褚家爷爷的寿宴,突然两个夺目的人不见,当然会引起注目。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会想歪,毕竟是这种豪门根本不会与孤女有什么不正常,毕竟脸面是豪门第一看重的东西。
但是对于黎浅浅的母亲,黎慧英来说,这件事需要敲响警钟。
霍子晋等着黎浅浅久久未从卫生间回来,还打了电话但是未接,又去卫生间门口喊了喊也没有回应,心里开始不安。
再看看会上的褚枭也不见,他心里瞬间顿悟,这是‘私会’去了。
霍子晋脸上笑容诡异,开始琢磨这顶假的绿帽子戴上了,让浅浅放点血如何呢?要不自己也溜走去找家里那位?
就当他迈开脚步的时候,后面传来黎慧英的呼唤:“子晋。”
他不由得苦笑,看来长得太美也是罪过,溜都溜不走。
霍子晋扭头转身摆出一副绅士样,微微行礼,标准45度微笑:“阿姨。”
黎慧英单刀直入:“浅浅人呢?”
霍子晋嘴角微抽,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妇人一双眼睛跟测谎仪一样照着他,可他可以说不知道吗?毕竟真的没有找到人,要是把浅浅出卖了,怕是能活剥了他。
片刻后,霍子晋严肃的说:“刚刚浅浅肚子不舒服,买药去了。”
黎慧英的声音也跟着严肃:“你怎么没有陪她去,或者帮她买?”
“阿姨,我,我很久不回国,浅浅怕我人生地不熟又路痴的走丢了……”霍子晋憋出了一句解释,心里打鼓,垂眸弱弱的说着。
平日里他开个玩笑打个趣还行,现在盯着丈母娘的压力替黎浅浅遮掩太难了!
万幸的是黎慧英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似乎信了这个理由。
霍子晋赶忙补了一句:“阿姨,我去大门口候着啊。”快溜,扛不住了啊!
“好。”黎慧英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
此刻的她心里都是问号,本来在问子晋之前就听到老爷子在寻褚枭,而黎浅浅也不见,其实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但是她不敢确认,只能继续跟五年前一样自欺欺人。
黎慧英刚郁闷的走两步,就看到游念汐故作亲近的笑着,还伸手拉着她指着那个休息室说着:“表姐,冷叔在找你呢。”
然后游念汐咬耳朵:“他在里面发脾气,小心。”
“为什么发脾气?”黎慧英面上没什么异色,心里暗沉,故意明知故问的来了一嘴。
游念汐压低了声音:“好像是二表哥不知道去哪儿里,他就生气了。”
“哦。”
游念汐似乎是随口一问:“浅浅呢?找到了吗?”
黎慧英心跳了跳,平静的说:“她肚子难受,跟男朋友回去了。”
“哦,也许是水土不服了。”游念汐似乎信了,拉她进去后,就转身离开了。
黎慧英深呼吸,挂上了笑容推开门就看到了暴躁的褚家老爷子:“爸,您找我。”
“那个逆子!竟然在我的寿宴上走了!招呼都不打!”褚老头的情绪在看到她尽进来后仍没有消。
黎慧英缓步上前,倒了一杯温水,扶着老爷子坐下,柔声劝着:“爸,您生什么气呀。老二孝顺,他本就是不爱这种场合,能来已经不错了。”
褚家老爷子冷哼,但是也了解儿子的脾气,那口气也发出来了,现在也只能顺着儿媳妇给的台阶下了。
老爷子叹气:“真不让我省心,我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给我找个女的儿媳妇,能够传宗接代,其它的没要求了。可是你看看,他都三十多岁了,还打着光棍,这可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更是觉得心酸,大胖孙子抱不上,水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水花四溅。
黎慧英温婉的笑着,顺手把水珠擦掉:“爸,他都懂得,您啊,就别瞎操心了,身体要紧。”
褚家老爷子此刻倾诉的心情旺盛,抬手示意她坐下,话头就打开了。
“哎,其实有件事之前一直想跟你说。就是五年前,浅浅没有出国那儿一会儿,我还曾经怀疑过老二跟浅浅……也不要怪我这个做爷爷的心思狭隘,只是褚枭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一个人的事情上心啊!”
黎慧英的心停顿了半拍,面上神色不显,看来大家的眼睛都不瞎,只不过都不会往深了想啊……
褚家老爷子抬眼,笑了笑:“现在浅浅有了归宿,这事我也放心了。”
“爸说的是,子晋人可以。”黎慧英附和着,心里沉重,“年轻人,成家了就稳重了。”
老爷子就算对儿媳妇要求再低,也不会接受浅浅的啊!
褚家老爷子也不知旁边儿媳妇的心思,还是在念叨:“你说,褚枭的妈去得早,你作为长嫂也是看着他长大,想跟你商量两件事……”
“爸,您说吧。”黎慧英表情认真,心里打鼓。
褚家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咳咳,今天在老二旁边那个小丫头,你瞧见了?”
“瞧见了。”黎慧英心更慌了,尾音都有点颤抖。
褚家老爷子突然扭头盯着她,冷不丁来一句:“总觉得看起来与五年前的浅浅很像,你说呢?”
黎慧英勉强扯了扯嘴角,这话没法接。
褚家老爷子很睿智的再喝了一口水,转移了话题:“褚枭今晚这样对各女的有了几分注意力的情况太少见了。但是他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如果真的点出来,那这事肯定黄了。我寻思着跟她爷爷先聊聊,直接先斩后奏确定那小丫头的意见,这事他到时候,不认也得……”
黎慧英一脸僵硬:“!?”
褚家老爷子看着儿媳妇的表情,不由得扭头咳嗽几声,在无奈的转过头对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听完后黎慧英,僵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话。
城市的某一个角落。
黑暗中,慵懒的半躺着一个戴着一副老旧宽大眼镜,遮住深邃离体的五官的邪魅俊美男人。
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助理,恭敬的汇报着:“寻少,这是黑玫瑰传来的最新信息。”
懒散的结果资料,前一秒懒散的目光突然凝住了,还危险的眯着眼,他的心里开始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嘴上怒骂:“这个女人,真该死!”
助理连声附和:“是的,寻少,她该死。”
主上的话绝对的服从这是助理得到的血的教训,就像五年前铃木的惨剧就是违抗命令的下场。
然而,助理话音刚落就被主子一脚踢倒。
寻少阴戾的训斥:“你才该死!”
助理快速爬起来,憋屈的继续附和:“是,我该死。”
寻少邪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郁:“这个黎浅浅一回国又和那个男人黏在一起。”
眼前浮现出五年前那张稚嫩倔强的面容,他的心里觉得心痒难耐,这五年就这样放过她,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