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进屋抬眼就看到了和小雨点的生活用品在那里堆着,兰婶在一旁整理,而且旁边还站着一起育儿师一起收拾。
惊愕之余,她突然觉得有了褚枭的帮助,说不定小雨点真的可以恢复到正常孩子的状态。
她被放下后,褚枭就抬脚出去。
黎浅浅想了想,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给霍子晋打电话,毕竟她没有回去妈妈肯定会着急,需要搬出来霍子晋救救急。
心大的霍子晋一听说她不回去当电灯泡,简直是喜大奔普。
黎浅浅不平衡的刺了他几句才挂了电话,然后纠结半天还是给妈妈打了一个,就是说明今晚不回去跟子晋住一起。
而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边的妈妈没有什么反应,就是关心了几句肚子疼的问题,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她觉得自己被掏空,无力的躺在床上,如今她和妈妈直接就差捅破了 那层窗户纸。
但是未来呢?要怎么办呢?
本来是打算明日回去看姨姥姥,可现在更变态的褚枭会让自己去吗?
当晚,也许是碍于约法三章,褚枭把主卧安顿了黎浅浅和小雨点,自己去客房休息。
但是黎浅浅觉得自己面对这样不冷不热的褚枭,心都憋屈的紧。
而且这里的一切,甚至是空气,都熟悉到让她觉得无法呼吸,烦躁的想发泄。
然又无法离开……
黎浅浅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先抱着小雨点回卧室,把小可爱哄睡了,然后去洗个澡冷静下,躺下后,她失眠了。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高强度紧绷精神让她疲惫不已。
最心累的就是随着回来跟褚枭的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她坚定的心似乎缕缕纠痛。
累的她明明很疲惫却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到后半夜,迷迷糊糊似乎觉得身体有一丝冰凉,从下到上都觉得凉飕飕。
烦躁的黎浅浅无奈起身,自从离开五年前那个温暖的怀抱后,自己的身上一直冰凉。
她就在黑暗中先给小朋友盖好了被子,然后抱着膝盖坐着念叨《大悲咒》帮助睡眠,但是今日突然不灵光了。
黎浅浅心里清楚不灵光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人就在隔壁。
她真的好讨厌自己的情绪身体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左右,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太讨厌了!!!
担心自己再这样会影响到小朋友的睡眠,干脆下床,穿上拖鞋准备下楼在大厅坐一会儿冷静下。
做贼一样轻飘飘的掠过隔壁,才干用正常的步伐往下走。
谁曾想到,一下楼就看到黑漆漆的客厅有一丝烟头的火光。
看到这一幕,黎浅浅忍不住笑了笑,看来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不眠之夜啊……
下一息,褚枭抬眼,一手熄灭了烟头,一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再挥手驱散了烟雾,清了清嗓子:“来这里。”
大脑没有回过神,黎浅浅自己的脚就下意识的听话走上前,等到回神后看到自己这不争气的脚,她只能摆上一抹妖娆的笑容,努力从乖巧转变为不正经的样子。
“你怎么还不睡,差点就吓到我了。”
“嗯。”褚枭墨眸闪过一丝冷意,抬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意思一目了然。
黎浅浅眉心跳了跳,大半夜,曾经亲热过的孤男寡女,不太适合坐的那么近吧?
“来这里。”褚枭冷声重复。
她垂眸微微思索,然后抬脚靠近,站在他旁边但没有坐下,弯唇:“什么事啊?”
褚枭墨眸扫了她一眼,顺势就躺下,哑声:“坐,揉揉太阳穴。”
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冷颜,但是那自然的样子,似乎就是普通人家丈夫对妻子说话一般。
黎浅浅美眸闪过一丝复杂,没有再拒绝,坐在旁边,伸手触碰着他的太阳穴。
“墨迹什么?”褚枭冷声催促。
她的唇角忍不住扬起,手上终于有了动作,轻柔的按摩着。
时间静静流淌着,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黎浅浅突然觉得莫名想要聊点什么,毕竟这是回来后,第一次两个人算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
她柔声:“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问完,突然想起来他小时候自闭症一个人孤寂的背影,眼眶忍不住红了。
褚枭并没有回答,因为过的好与不好,现在说来又能怎样?
见状,黎浅浅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继续手上的按摩。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他的呼吸平稳的似乎像是睡着了?
黎浅浅手上力道更轻,轻轻起身准备去拿一床被子盖上,省的着凉。
不料,身子刚动,就被褚枭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拽。
“啊!”
黎浅浅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僵住。
褚枭墨眸凝视她,下一息直接再搂住她的腰身位置互换,压在他身上,滚烫的身子与她密不可分。
黎浅浅瞬间回神,慌乱的用手撑住,低声吼着:“约法三章,第三条!”
褚枭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把额头贴在她头上,气息交融,声音醇厚带着一丝暧昧:“急什么,我又没‘碰’你,只是问些问题。”
黎浅浅被这一波操作整的,都气笑了:“问问题需要这样?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压没气了你找鬼问去!”
然而,褚枭闻言,邪气的往前抵了几分,半威胁的冷声:“黎浅浅,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心瞬间失去频次,黎浅浅勉强冷静的美眸直视他,看着他那双幽深无法窥探到情绪的墨眸,汗毛敲敲的立起来。
两秒后,她视线装作不经意的移开,勾笑:“我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你?你该不会是大总裁当得习惯性把人人都当成你的商业对手来怀疑吧?”
褚枭抬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研究着她的表情,炙热仍然直立的抵着,但是身子没有动作,只是单纯的审视。
为什么一个名声烂臭的女人,一个把男女那事习以为常的女人,唯独拒绝他的靠近呢?
还搞什么约法三章?符合逻辑吗?
思及此,他的大手放过了她的下巴,抬手盖住了她一半的脸庞。
小的如此可怜的一张脸,多让人心生怜惜啊?
可是她的心肝,好像是被狗吃了一样!
褚枭的眉心微蹙,墨眸灼灼:“黎浅浅,给你机会,自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