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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五雷正法颛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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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浪翻滚,大大小小的碎冰噼里啪啦的朝四周爆裂飞出,其中还夹杂着若干冰雪各处挥洒,如雨点一般落在院中。

    红莲距离冰龙最近,自然是首当其冲。那一阵爆炸不止让郑秋毫的**受到了损伤,更让寄托在横刀中的它也受了伤。在它眼中,那些那崩裂飞溅的冰块根本不是冰块,分明就是一条条闪动着的雷光。那些雷霆不仅耀人眼目,每一击更是威力无俦!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如果是以前的张如晦,自己被击伤倒也还认了。现在不过只是一个连法力都没修回鬼仙的张如晦,他凭什么、又靠什么将自己击伤?

    直到此时,张如晦清朗的念咒声才终于传到了他的耳中。

    “九天煞,四极晶英,内缠玄,外守帅兵◇威右领,风伐火征。斩万怪,馘灭千精。”

    张如晦的两手剑指各拈着一张符纸,右手指天,左手划地,在面前划出一个奇大无比的太极图☆终两手合归胸前,符纸无风自燃,结出一个红莲从未见过的印诀。

    “玉清下,火急奉行。谨召北方蛮雷电大神速起!”

    雷……电?

    佛门并无太多御雷法门,除了帝释天还存有些许雷神威能以外,最多是在《最姓王经如意宝珠品》当中有东南西北四方光明电王。在住所书写四方电王的名讳,便能不受雷电侵扰。只是没人闲的没事干能惹到高居在三十三天之上的帝释天,于是这段经文也就成了摆设。而道门本身虽然在南北朝时就有了御雷的法门“雷公”,但也只被视为异术,不加重视。

    原因很简单,道士、僧人本身所施法术终归受本身法力所限。若以人力施雷电,要么从九天接雷,要么平地起雷。固然天雷威力无涛,但其中天威首先就要占了一半。以寻常法门接雷,降下的雷霆威力且不说,其中蕴含的荡荡天威几乎丝毫不存,要它又有何用?因此道门现在修习雷术的人所剩无几,还不如多练习练习五行诀。

    那这等神威又从何处而来?

    红莲忽的想到了一个名字,固然这个人早已销声匿迹多年,但他崛起之快、法力之高在道门中堪称异数。此人名列六绝,曾与泰山派相争,一怒之下雷劈天柱峰、击毁碧霞祠≡此之后,“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一词油然而生。人们纷纷将他与六绝之首的正一天师相提并论,同奉为六绝首座,连纯阳、扶摇、安乐三位高人也只能瞠目其后。

    没错,这是道术尚不能化虚为实时候的用法。以冰雪为表,雷电为体,看上去是无数的冰雪炸裂,实则却是电闪雷轰。中招者倘若检查自己的神魂,定会发现和雷亟的伤势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

    原本遍布冰屑的地面晶莹剔透,此时更是一片流光闪动。被冻结的冰块都像是活了一样,纷纷闪耀起绚烂的光华。霎时间,这所再平凡无奇的农家小院内就像是骤入了严冬一样,当场就在院内撒下一场三冬瑞雪!

    这接连不断的爆炸尽数都轰击在了红莲身上。它虽然没有形体,但灵体却也几乎要被扭曲撕裂成无数块,只觉得自己几乎都要被打得形神俱灭。剧痛之中,它猛然尖声叫道:“五、五雷……五雷正法!这是‘宸宇六绝’中林灵素的……”

    “正是。”张如晦一步冲出,脚下步伐越来越快,每一步都踏起无数泥土和冰雪。冰块在他前进的道路两旁先后炸开冰花,就像军阵上不停倾泻的雷火,而他就在千军万马中直接冲出了一条道路。那柄法剑在他法力催动之下,顿时在空中带出无数耀眼电光,噼啪作响。

    不仅如此,剑身上更是黑气弥漫。隐隐约约中,玄裳也在张如晦的身后现出身形,漂浮在空中。只是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了那种懵懵懂懂的感觉,相反,现在的她眼神中充满威严,居高临下的俯视世间的一切,仿佛真真正正的帝王。在她面前,所有的人都只是臣子,除了那个她心甘情愿站在身后的男人。

    一记癸水神雷炸响,郑秋毫那条和红莲剑合二为一的手已然伤痕累累,却依旧紧握红莲剑所寄身的横刀早已和那条手臂血肉相连,无法分开。这一记爆炸竟然将那条手臂连带着横刀炸上了天,黑红色的伤口半滴血都没有流出。

    “其名颛顼,动静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属。”

    “玄裳”这个名字只是张如晦给予她的名字,毕竟在人前称呼真名多有不便。在这之前,她所使用的一直是那个昆仑剑圣赐下的名号:

    颛顼!黑帝颛顼!以北方黑帝命名的神剑!

    黑气完全缠绕在了法剑之上,将其化成了一柄漆黑无比的直剑。剑长三尺,不带任何反光,刃上则隐隐传来龙虎吟啸。张如晦本人更是好像半身头戴玄精玉冠,身着玄羽飞衣,身后五十万天兵天将摇动皂旗呐喊助阵!

    这正是天筋强的神通之一,剑主本人与天剑暂时合二为一,进入名为【神临威世】半人半神的境界!

    张如晦高高跃起,长剑笔直向天,同时一道无形的雷光从玄天上落下,正中黑剑顶端。他对准翻滚着飞上天去的横刀刀面便是一记力劈,这一剑劈下,剑两旁的景物一边高,一边低,竟像是被切开了一样。

    坚硬的钢铁只是稍稍顿了下后就像豆腐一样被黑剑切开,整齐的变成了两半。红莲发出了一声不类人声的长长尖啸,数十道灰光迅速朝四周流溢而去,消失不见。眨眼间两截断剑卦还带着郑秋毫的断臂在空中飞舞,在落到地下又弹了几下,最终跌落尘埃。

    剑毁灵消。

    翩然落下的张如晦没有再去理会红莲剑究竟如何,他对于玄裳的威力自是了然于心。他也没有再去管愣在当场的女子,径直朝躺倒在地上的郑秋毫走去。

    在红莲剑解除了寄体之后,郑秋毫的身体逐渐从红色蜕变回了正常的颜色。可他的肉身也像是风化多日的尸体一样,迅速的干瘪下去。

    张如晦半跪了下去,把一只手贴在他的后心,另一只手依旧紧握黑剑,口中则念动净三业神咒。他的法力开始转化成为生命力,源源不断的朝郑秋毫的体内流去。被这股生命力注入体内,郑秋毫风化的速度骤减,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在看到是张如晦后,他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你是……祭酒?怎么……变得这么邋遢了?这可不像你。”郑秋毫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依稀用眼睛看着拨开云雾的天空,喑哑的问道,“这里……是哪儿?”

    张如晦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开始调整呼吸,半晌后才开口说道:“瓜州,这里已经是瓜州府了。”

    “是吗?”郑秋毫的脸上面前挤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你居然真的回到道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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