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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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天劫(二合一)(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

    都说原本的七个渡劫期中, 裴九星最弱,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对于九川大陆的其他修士,裴九星可谓是天资绝世,日月楼主困在大乘期多年, 天资无疑在裴九星之下。

    这也是墨苍等人放心让其突破的原因, 多个实力一般的渡劫,对整体局势影响不大。他们甚至已经准备好压制日月楼的方案, 然而无论是墨苍, 还是暂时没有到场的杜青光,都未曾怀疑过对方能成功渡劫。

    日月楼主给自己的预算是招来六七道雷劫。

    墨苍等人判定的则是最多六道。

    世事无常, 他最后死在了第五道天劫中。

    “那张人脸,你们看到那张人脸了吗?”有宗门子弟惴惴不安。

    探脉计划各自分工不同,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日月楼主之子死因有猫腻, 但由于他是被吸食完精血而亡, 这些人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地认为合欢宗罪有应得,甚至将自身安插在替天行道的位置上。

    不理会下面人的惊愕, 墨苍这会儿面色已经看不出变化,他看向杜家两位长老, 问:“通知杜兄了吗?”

    长老难堪地点了点头。

    杜北望受伤严重, 仅凭他们根本无法压制住伤势,只能等杜青光来。

    此刻杜北望连张口都困难,他听到了一阵虚弱的呜咽, 费力偏过头。裴家一位长辈正蹲在裴枝雀身边,摇了摇头:“媚骨废了。”

    “不……”裴枝雀拼命想说些什么。

    然而对方只是粗暴地往她口中塞了颗丹药,随后就去看望裴九星。

    裴枝雀咬着牙, 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在发现是杜北望后, 她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无声的流泪。拥有花容月貌时这种泪水我见犹怜,如今她一半脸颊如同枯焦的树枝,实在难以让人生出悲悯。

    杜北望轻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把头转回来。

    乌云散开前,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鲜血,泥土,砖瓦……还有几具尸体交织在一起,画面相当惨烈。

    几大势力恨啊,最有前途的一批弟子死的死伤的伤。

    天空中的杜圣兰也恨啊,日月楼主明明是他搞死的,却不能去摸尸!

    直到现在,日月楼主的亲信才从冲击中回过神,大喊着‘楼主’,奔过去不死心地想再度确认其死活。

    尸体中游走的电流还没有彻底散去,日月楼主胸口看着有起伏,然而他双目圆睁,半个脑袋全部凹陷,瞳仁里似乎还倒映着淡淡的一张人脸。

    亲信冷不丁对上那张人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杜青光估计很快就会到,杜圣兰不敢久留,顺着云层一点点外移。最后一点闪电尾巴离开合欢宗的地盘后,杜圣兰微松口气,看到几个穿蟒蛇服的修士聚在不远处。

    这宗门他知道,是北域的。

    杜圣兰随云朵往下沉了沉,放开神识捕捉只言片语。这些人大致是在担心如此庞大数量的雷劫,是不是南域崛起的征兆?

    一路往前飘,听见的都是差不多的讨论。

    顾崖木呢?

    杜圣兰以为他会在附近看热闹,一直飘出了好远,都没看到人。

    镇子不大,属于一条路走到头的布局,顾崖木不太可能待在客栈里,杜圣兰索性就往远飘了些。

    远处是红色砖瓦的外墙,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从里面走出。

    院内住持跟避瘟神一样在顾崖木离开后锁上寺庙大门。

    杜圣兰放开气息,劈了那么久,和其他天雷对比自己是个彻底的活物,难免感觉到疲惫。他闭眼急速下坠,原本是准备落到地面再开始化形,谁知道在半空中被人提前接住。

    一睁眼,猝不及防对上一张放大的清俊面容,杜圣兰下意识身子往后仰了一点。

    “你做什么?”

    顾崖木:“下面是河。”

    杜圣兰低头看去。

    合欢宗周围冬季温度也不会太低,远远达不到让河流结冰的温度,下方冰冷的河水正在缓慢流动。

    绕过河,他找了片空地重新化作人形。

    见杜圣兰面上的郁气散去几分,顾崖木嘴角勾起:“很顺利?”

    杜圣兰头回眉飞色舞说道:“你是没瞧见,他们有多体贴,连批次都自觉分好了。”

    三个批次,可算让自己得到了彻底的发挥。

    “可惜裴九星那老贼胆子忒小了,强行跌落境界。”

    顾崖木:“伤了本源,日后每天看着修为一点点减弱,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杜圣兰突然想到什么,侧身认真道:“你放心,如果我这次顺利突破,就能帮你作缓和。”

    顾崖木没有给他压力,摆摆手道:“不急。”

    裴家圣地参悟石壁,一定程度上减缓了肉身衰败的速度。

    ……

    人面,突然增强的雷劫,众人渡劫的佳话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这个爆炸消息瞬间点燃了整片南域。

    天机楼第一时间去打听情报,然而当日太过危急,惨状一个接一个发生,众多势力忙着救人,事后回想起来,难免遗漏很多至关重要的细节。

    为了听到更多消息,杜圣兰这两天专注流连酒馆。

    “会不会因为是集体渡劫?”以往很少听说有这种规模的集体渡劫。

    “我猜不是。听说日月楼主是单独渡劫的,再怎么样也无法解释雷劫变成一张人脸。”

    “裴家那丫头被救回时,好像也在说着雷劫中有一只手,扇了她两巴掌。”

    “咳咳……”杜圣兰险些被呛住,抬头对上顾崖木似笑非笑的目光,咕哝道:“只是打了两下后脑勺。”

    有个人喝到兴头上,一砸酒瓶,满脸通红说道:“何止,天机楼放出的消息,那张人脸和日月楼主惨死的儿子一模一样!”

    前几日疯传的谣言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众人脑海中,酒馆里的这些修士一般都是些荒废修炼,沉溺享受的,才不管合不合理就开始尽情脑补:“说不定是他儿子的冤魂回来索命呢?”

    同伴连忙拽住酒鬼:“别胡说。”随后又道:“杜青光都还好好的,没理由日月楼主被索。”

    好歹后一个是猜测,前一个那是众目睽睽下在禁地逼死亲子。

    杜圣兰这次彻底被酒呛住,杜青光什么时候成了行业标杆?

    两人走出酒馆,顾崖木看了他一眼:“该劈的都劈了,现在就要看你如何保全天生圣人这个身份。”

    赶在杜青光有所察觉前,必须要保住这层身份,才能为日后行事提供安全保障。

    杜圣兰问:“你有什么建议?”

    顾崖木很有深意地说道:“求神拜佛。”

    杜圣兰目光一动,居然将这话听进去了,笑道:“不如分三步来?”

    顾崖木停步听完,挑眉说了声‘不错。’

    ……

    群体渡劫的佳话闹成了笑话,北域修士却笑不出来。

    天劫出了问题,影响的可是整片大陆的修士。前车之鉴太多,以至于最近根本没有人敢渡劫,几大势力费尽心思得来的魔矿,却压根不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给突破了。

    墨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有人渡劫,才能看出天雷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学宫长老冷笑:“谁去渡?我学宫这次折了不少精英弟子,总不能继续让学员去送死?”

    墨苍望向近日才到的杜青光,后者仰头看着天,许久后回应对方询问的目光,无比冷淡道:“找几个快要突破的修士还不容易?”

    在场众人谁都没有说话。

    人性自私,他们自然不愿意牺牲门下弟子,众人心中其实早有打算,只是都不愿意当这个恶人说出来罢了。

    学宫长老找好托词:“近来天雷诡异,寻个后生渡劫,我们联手为他护道。”顿了一下,又问:“北望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好歹是他天圣学宫的天骄,杜北望继承了寒月尊者的分|身法,真要陨落了也得让人把传承留下来。

    杜青光撂下了四个字:“看他造化。”

    他赶来的时候,杜北望的状态已经相当糟糕,虽然帮对方清理了经脉里乱窜的电流,但留下了永久性的暗伤,如果没有什么奇遇,日后修道之路将会无比坎坷。

    日月楼如今群龙无首,只能仰仗墨家鼻息存活。

    墨苍让他们去抓几个快要突破的修士,人是抓到了,但一个求生欲强的当场废了境界,另外两个认为自己被抓来必然一死,本来都要水到渠成的渡劫,突然就生了心魔,活生生卡在了瓶颈期。

    日月楼的人也是无奈,明确表示:“就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引来雷劫的,这种心态下,恐怕连三重天劫都扛不过去。”

    不止是他们,整个九川大陆陷入了一种怪状。修士暂时停止修炼,有的畅谈风月,有的眼巴巴等着别人渡劫,谁也不愿意当第一个出头鸟。作为第一情报组织,天机楼将目光投向无尽海域,不惜代价向海中投放大量天材地宝,想从妖兽的突破中找到答案。

    可惜这次雷劫的事情闹得太大,妖兽好斗但也不是傻子,无视天材地宝,一个个窝回巢穴。

    以往最恐怖的无尽海域,现在风平浪静地可以去旅游。

    弥漫在这片天空下的压抑感快要到达极致时,仁义堂外挂出一面木牌。

    “我,天生圣人,欲渡劫。

    现拍卖参观名额,不设底价。

    急需:发展信徒的地皮一块;

    一些隐秘有趣的消息情报。

    满足任一条件者,可来黑水商会报名。”

    黑水商会总管事一直在纠结顶级拍卖会的物品,杜圣兰也需要有人帮忙筛选消息,在黑水商会承诺可以不做收益抽成时,双方一拍即合。

    “可笑至极!”有修士骂了句:“哪有这么荒唐的拍卖,大不了渡劫时我们离远点看。”

    打这种主意的不少,他们围在仁义堂周围,像是料定了天生圣人不会有办法。

    不过很快,黑水商会就放出了第二则消息:为了不被打扰,天生圣人正在某个隐蔽的地方闭关。

    言下之意,想要围观渡劫,就得老老实实交‘门票费’。

    杜圣兰此举倒是让一些人有了想法,试图进行效仿,只要利益足够没什么不敢拼的,很多有仇家缠身的,甚至开出了悬赏令。

    此刻,杜圣兰正和顾崖木站在一座雪山上。

    顾崖木的青面獠牙面具本身就是法器,时刻有四面八方的消息传入。

    “外面掀起了一股‘卖票’风。”

    杜圣兰不以为意:“没人能抢走我的生意。”

    首先他渡得是化神劫,和那日第一批被劈的人是同一境界的雷劫;其次,他有媚骨又是圣人,可不是一些快要油尽灯枯的修士所能比,在所有的渡劫人中,他的参考价值最大。

    现在卖门票的,多是前路渺茫自身都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哪里能媲美一个前途光明道心坚定的年轻人。

    正如杜圣兰所料,虽然斥责这种行为,但私下联系黑水商会的可不少。

    杜圣兰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绝杀殿殿主主是裴家人,天生圣人留给外界的印象一直是活在绝杀殿殿主的庇护下,所以杜青光一定会怀疑此事有裴家在背后操纵。

    就连不知内情的墨苍等人,也隐隐觉得天生圣人所指的这片地皮,很有可能是合欢宗。

    “我学宫提出可以送出瑰水一界,至今也没得到回复。”天圣学宫的长老冷笑:“怕是绝杀殿知道了魔矿的消息,想要借此不费吹灰之力夺走。”

    他们用了这么多年才找到魔矿所在,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不过他的表情很快有些扭曲,魔矿就在脚下,现在根本没人敢修炼。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就在这时,日月楼的人带来一则情报:黑水商会卖出去了一个名额。

    “是自由城的人。”

    自由城位于灵气最贫瘠的地方,没什么地皮可以卖,毫无疑问卖的是消息。

    “他奶奶的……”在场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势力的,直接骂出一句脏话。

    卖消息,卖的那能是自己的消息吗?必然是别人家的!

    谁还没点龌龊事了,一般小家族的秘闻绝杀殿不可能看上,说白了对方假意金盆洗手,恐怕过后就要借着这些消息来敲他们大家族的竹杠。

    墨苍突然死死掐住汇报消息的人的咽喉,眼神阴寒:“你们不是两个人一起出发的?”

    日月楼主的两个亲信,只回来了一个人。

    “他,他说……顺路安排点楼内的事情……”

    话音未落,脑袋无力地垂向一侧,显然已经死透了。

    墨苍行事还算低调,有着剑修特有的沉稳,然而现在浑身上下的杀意几乎是毫不掩饰。

    消失的那位日月楼主亲信如今正转投斩月山,斩月山和大家族关系很一般,且属北域,地脉之事自然是插不了手。

    日月楼主的亲信声称知道一则墨家的绝密,可以让斩月山拿去和黑水商会做交换。

    为了防止渡劫地点泄露,黑水商会在渡劫前的三天才会公布地点,并且得到名额的人都要立下严苛的誓言,他也担心先去商会会被墨家人发现追杀,便直接奔赴斩月山。

    雪山,天地间一片苍茫。

    一道身影屹立在雪山峰顶,远处,欢快的铃铛声打破天地间的寂静。雪花狮子奔跑上山,终于停下时,一只莹洁的手掀开车帘,裴萤从兽车中走下。

    “都按你的布置做了,无可为悄悄解决了墨家派出的追杀人手,确保日月楼主的亲信活着到了斩月山。”

    杜圣兰转过身,一头如瀑的青丝落满雪花,雪花狮子重新变回拟态,钻进他宽大的袖袍中躲避罡风。

    裴萤蹙眉:“如果你想要探究墨家的隐秘,为何不直接把那人抓了?”

    “肮脏事,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杜圣兰淡淡道:“竹墨会好好保护这位‘证人’的。”

    剑灵可食剑招,喂招多了甚至有可能破解剑招,同为剑修,墨家掌握着用活人封剑灵的邪术,竹墨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发展下去。

    大雪天先去接人,又赶了一段路,雪花狮子精疲力竭,回去时裴萤选择自己御剑走。离开前她好奇问:“自由城主卖了什么消息?”

    黑水商会每天会送来无数消息,都很笼统。譬如我知道XX家的秘密,我发现了一株XX药材。

    杜圣兰觉得有兴趣,黑水商会才会进一步帮忙牵线搭桥,具体进行了解。

    “有关黄金时代。”

    自由城主擅毒,相传他的另外一半血脉来自某种地底的神秘暗黑生物。其实这不过是体面的说法,当初邪魔肆虐,有的伪装成人类修士,哄骗女修生下半人半魔的血脉。

    后来邪魔被剿灭,如何安置这些孩子成了问题。大部分人倾向斩草除根,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痛苦让这些人对于邪魔深恶痛绝。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认为稚子无辜,动了恻隐之心选择收留。

    毒素是邪魔血脉最显著的天赋,自由城主祖上便是一位半人半魔的修士。这件事是九川大陆公认的秘密,只是过去这么久,没人追究罢了。

    一代又一代,如今的修士早就没有了当初那种刻骨的仇恨。

    “自由城主先祖死前留下一块留影石,其中反复提到梵海尊者和黄金时代。”

    梵海尊者是和合欢第二祖一个时代的人,有关他的记载寥寥,就连自由城主也不知道祖先强调这个名字的意义。原本他只是随便一试,不料这个消息竟然真的打动了天生圣人。

    裴萤没有继续追问,杜圣兰只说到这里,显然也是还在调查当中。

    她离开时,顾崖木刚好过来,裴萤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两人并肩站在峰顶,顾崖木撑着一把伞,伞柄更靠近杜圣兰那边,画面瞧着竟有一丝温馨。

    飘来的雪花被伞面遮挡,杜圣兰头上那层淡淡的‘银霜’化开,露出青丝原本的颜色。

    不知过去多久,杜圣兰唇瓣动了动,语气中的寒意没有随着冰雪一同融化:“他们是想咬着合欢宗这块肉,到死不放了。”

    顾崖木淡淡道:“预料之中。”

    清楚这些大势力不可能为了看人渡劫让出合欢宗,但真正听到时,杜圣兰还是轻叹了口气。

    远处天空一只雄鹰飞速经过,叼住地上的猎物,撕扯间大片鲜血染红雪地。顾崖木平静望着这一幕,缓缓道:“让他们狗咬狗,不是更有意思?”

    ……

    合欢宗。

    无视被墨苍拧断脖颈的人,盘天鹤笑眯眯道:“墨兄何必这么大火气?”话锋一转:“既然大家都坚持不出让魔矿,有一点希望各位能做到,不要背后捅刀子。”

    学宫长老冷笑:“这是自然,退一万步说,我学宫可不知道各位的秘辛。”

    “我裴家也是一样,”裴家大长老笑呵呵地强调了一句裴家和杜家是姻亲,“手足之间哪里会自相残害。”

    说话时内心却在痛斥裴木寒,对方居然面对自己族中的人,还要死守着天生圣人渡劫的地点。

    杜青光视线从他虚伪的笑脸上划过,似乎是在判断有几成做戏的成分,绝杀殿主是裴家人,裴家当真能不知道渡劫地点?

    墨苍忽然冷冷道:“别忘了约束好手下人。”

    这可不是发个誓就能解决的问题,自己不做,也难保下面人不会自作聪明做些什么。

    盘天鹤颔首:“压制到一定程度,不突破也得突破,区区天生圣人渡劫而已,也不值得我等亲自跑一趟。”

    相互口头承诺保证完,这个话题终于结束。

    又过去一天,黑水商会的名额骤然减少两个。

    盘天鹤有些坐不住了,这两个名额未曾公布是哪方势力,明显获得者是要故意隐藏,会不会是天圣学宫?

    那帮老狐狸口口声声说着什么都不知道,但就他所知,几十年前有人为了对天圣学宫表忠心,得到传承,主动出卖过家族秘密。

    来回踱步许久,盘天鹤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合欢宗的魔矿用不成,他们只能留下一部分人驻守,近日已经陆续回到各自领地,谁知道回去后这些人都在做什么?

    一晃又是三日。入夜,盘家一扇小门被人敲响。

    来人穿着黑袍,不过是个小人物,却是由盘天鹤亲自接待。

    “万望见谅。”黑袍人躬了躬身:“您得按照规矩来。”

    盘天鹤面无表情立下誓言,表示不会故意透露交易地点,将孤身前去。

    黑袍人双手递过去一封信。

    盘天鹤打开,四个大字直映入眼:极地雪山。

    ……

    极地雪山,位于极北之地。

    杜圣兰今天戴着的面具是顾崖木亲自锻造,以防一般法器在雷劫中损毁,暴露出真实面容。此刻他站在最高的一座雪山上,冷冷望着远方。

    雪山周围设置了密密麻麻的阵法,任何撕裂空间的瞬移在这里都很难施展。

    盘天鹤是第一个到的,那封告知地点的信件上还附带着一行小字:建议选择仙女峰观看,视野更好。

    极地雪山连绵不绝,每座山头都有各自的名字。

    盘天鹤飞到仙女峰,发现确实适合远眺。

    来得早有好处,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圈地,将其他围观者赶到别处山峰去,身后突然有一道气息靠近,盘天鹤回过身——

    “盘兄?”

    “徐兄?”

    这位徐姓老者正是天圣学宫的长老,四目相对两人都无语了一瞬,很快又各自移开视线。

    没过一会儿,墨苍也凭空出现在仙女峰,他还没开口,就又来了一位熟人。

    杜青光青衣长剑,自漫天风雪中出现。

    裴家两位长老紧随其后。

    一道道熟悉的身影纷至沓来,恰逢天空中的劫云开始汇聚,雪峰冷风呼啸,居然下起了冰雹,晶体砸在地上‘啪啪’的声音,显出一种莫名的讽刺。

    盘天鹤视线扫了一圈,轻飘飘道:“还真是……一个都不少。”

    说好的谁都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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