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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霍刃只当自己是天天泡十六楼糊涂了,晃了晃脑袋把这可笑的念头赶了出去。



    他哪里有谈恋爱的时间和资格。



    薄玦瞧着镜子里少年跟狼崽子似的甩着碎发,噗嗤一声笑着接了梳子:“行了行了,是我想太多,你赶紧去睡吧。”



    霍刃随手在他的发尾打了个蝴蝶结:“宝蓝色很配你。”



    “这发带还是我上次过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的,”薄玦被夸两句心情就变得很好:“我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条。”



    这个话题很快被他们都忘在了脑后,开始全速冲刺准备新歌的发布。



    姜叔在正式带着皇冠出道以后整个人都像是越活跃年轻了,当初刚在spf时看着还双鬓泛白,现在不仅把头发染得像处在四十多岁的壮年,气态语调也轻快了不少。



    他野心大胃口大,跟六个大男孩一商量,定了个走险的方案。



    十二月十五号所有mv才录制完毕,正式发售要等二月十日。



    “这样,跨年晚会给你们接了白川台规模最大的那一场,光是舞台都有接近二十五米长。”姜叔点了根烟不急着抽,跟他们捋整体的流程:“跨年晚会完了要去客串新春综艺嘉宾,新人王冠军返场时间刚好在大年初一,你们前一天去国家台参加春节联欢晚会,后一天去新人王,时间刚刚好。”



    梅笙遥蜷在沙发尾旁边迷迷糊糊补着觉,旁边坐着谢敛昀还在喝感冒药。



    “全都是跳新舞?”霍刃确认着难度:“这次我们才排了一个多月……”



    “不可能每次都给你们一整年拿来准备新专辑。”姜叔给谢敛昀递了张纸,继续道:“之前给一年是让你们攒足够多的经验和demo,一回生二回熟,以后都按照今年这个节奏,我瞧着挺好。”



    对座的龙笳在看他发的行程单,还没看完新综艺的内容,突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字眼。



    “musi打歌榜?”他语调扬高了几分,又很快压了下来:“我们二月十三号还要再去一次白川?”



    时国的双王牌打歌节目,一个叫《musi最强榜》,另一个则是《巅峰星流》。



    不过后者属于娱乐为主打歌为辅,更多地展现艺人们的性格闪光点,互动游戏较多。



    而《musi最强榜》的打歌公信力,在全国网络和线下大大小小的排行榜中,完全配称龙头。



    最强数据统计:专家级的民意调查和抽样问卷会每周公布结果,且全过程透明公开。



    最完整分数结构:专辑线上销量线下销量全电台播放次数观众投票路人临时试听倾向调查。



    这个节目本身由十大娱乐公司和文化公司共同投资控股,每周都有十组艺人表演打歌,无论新人前辈都得同台全开麦竞技,翻车和逆袭现场都一度成为年度头条。



    “这个……确实是重点。”姜叔干咳一声,拿起自己面前这一份的行程表上下看了会儿,慢悠悠地把核心问题抛了出来:“你们去的还是新年特别档,有十五组艺人分票。”



    所有人同时动作静止数秒。



    “听说冯天后和tiwi也要来这一期。”谢敛昀面条状滑到沙发边缘:“我是从小听她们的歌长大的,这怎么比……”



    “我觉得可以,”霍刃沉吟片刻道:“刚好新专辑还是二月十日正式发布,刚好造势。”



    姜叔听见他应了,骤然松口气道:“是个好机会,不能放。”



    这事儿好就好在是和一众新人前辈同台竞技,坏也坏在这个点上。



    节目本身确实憋着坏,就是要把压力感拉到最高点,全开麦还配的是现场乐队,把艺人们的水平放到明面上来供观众们判个高下。



    在这个节目中靠新歌翻身成名的也有,靠车祸现场被新人完全碾压的也有。



    是福是祸全看表现——毕竟同框才出真绝色。



    霍刃这边应下来,其他人渐渐心里有底,也陆续点了头。



    他们和队长朝暮共处下来,对他有种本能地信任和依赖。



    只要霍刃带着他们往前走,没有什么可怕的。



    姜叔见这事讲的差不多了,铅笔在新综艺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正欲往下讲,忽然门被叩了两声,紧接着助理抱着文件夹走了进来。



    “姜叔。”他面露难色道:“来了个客人。”



    “谁?”姜叔不以为意:“姓王的找我打麻将?没空。”



    助理快速看了眼霍刃,俯身在姜叔耳边低语了一声。



    大叔眉头微皱,声音沉了下来:“他来做什么?”



    助理也不敢在这多说,惨兮兮地看着姜叔等他出去。



    霍刃在被助理看的那一瞬间后背就绷直了。



    他握着指节没有说话,却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深呼吸控制情绪。



    “知道了。”



    姜叔抄起外套站了起来:“你们五个滚下去练舞练琴,霍刃跟我下去一趟。”



    “队长怎么了?”梅笙遥半睡半醒道:“我也要去。”



    “有个小破代言指定要他一个人送个人情,我带他下去打个招呼把事情推了。”



    霍刃跟着姜恕进了电梯间,握着指节半天没说话。



    电梯从十七楼降到十楼,再从十楼降到一楼。



    少年后背冷汗在涔涔往下落。



    “知道你爸来了?”姜恕斜了他一眼:“怕成这样?”



    “不是怕。”



    霍刃再度深呼吸,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不是怕,是本能般地再也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



    他在年少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习惯把很多东西献祭掉。



    最初时科大少年班没有拿成,那个男人心怀愧疚,戒酒戒赌接近半年,甚至让他和母亲都觉得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后来被牺牲掉的是出国访问名额,重点大学少年班选拔营。



    再后来,唯一能去家长会接受老师祝贺的母亲也去世了。



    献祭的东西越来越多,得到的短暂安宁越来越少。



    以至于霍刃放弃读高中的时候,甚至得到过一阵不合时宜的安全感。



    是不是把这个也放弃掉,你会让我再多喘口气活几年?



    离开这个家,彻底和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分割,你就再也不会如同噩梦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姜恕瞧见这个玩笑没有缓解半点,反而让气氛变得更紧张,于是又咳了一声。



    “我们去g楼。”



    “等一会儿有什么事,我和他谈,你去隔壁观察间坐着去。”



    “我不开门,你别出来。”



    霍刃还在思索怎么才能拒绝这次会面,听见他打算帮自己挡下来,反而有些抗拒。



    他不愿意让姜叔接触这种渣滓般的烂人。



    姜恕平时偶尔也有脾气臭的时候,碰到下属做错事也会当着他们的面劈头盖脸地训人。



    但本质是很好的大叔,甚至他才像是真正的家人。



    “我……我自己来。”霍刃用全部力气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我自己见他。”



    姜恕叼着烟瞥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大力揉他的脑袋。



    霍刃被揉的差点没站稳,护着发型啊了一声。



    “臭小子逞什么能呢?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都没生出来,你边儿呆着去。”



    霍刃捂着头看他,不情不愿嗯了声。



    被攥紧的心脏却突然被放松了。



    他们去的是特殊考评室。



    这种地方有两个房间,中间那堵墙其实是单面镜,坐在右边的人绝不会看到左边还有一排位置。



    等霍刃坐好,姜叔确认隐形门关严实了,墨镜一戴西装一扣,抽着烟等助理放人。



    姜叔活了五十多岁,碰到的善人恶人都不少,自个儿也没少被阴过。



    他清楚这孩子还不够通这种书上教不出来的东西,得当面见识一下。



    今天隔着一堵墙看清楚看透了,来日再碰见更恶的人和事时心里才有数。



    霍刃自坐下时双手就把衣角握的死紧。



    门很快响了一声,助理面无表情地把一个中年男人请了进来。



    那人年轻时原本也面相好看瞧着像个人,靠着花言巧语入赘了霍家,老实了没几年就被狐朋狗友诱进了赌局里,然后先是赌光家底,后是偷着把霍家房车典当,把一个小康之家搅的稀烂。



    再到如今时,一张脸烂的只剩酒糟鼻肿眼泡,脸上和下巴上的钥匙划痕根本褪不掉。



    “您没有预约,只能和姜爷会话五分钟。”



    “好的好的好的,”中年男人对着助理点头哈腰,不自觉地用手拉扯尺码古早的polo衫,还替助理关门:“谢谢啊——谢谢!”



    霍刃看清他样子的时候,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



    男人转过身看见姜恕,气态又跟着怂了一截。



    他结结巴巴地问好,好言好语地介绍自己。



    “我是张武,是霍刃的爸爸,这是证明我们关系的户口本复印件,这是我身份证……”



    张武几句话说完,既没有从那尊佛的墨镜里瞧见半点表情,也没得到什么回应,额头的汗腾地就下来了。



    “这孩子,本来也是自己不好好读书,放着高中不上跑来当艺人。”



    他心一横,对着那墨镜自顾自地把编好的说辞往下讲:“他胡闹任性,估计给您家公司添了不少麻烦,但这确实也给我们家带来了蛮多困扰……”



    话里话外都是要讨债。



    姜恕极轻地冷笑一声。



    张武动作一怵,坐姿忽然就规矩了不少,硬着头皮道:“这孩子的工资……”



    “还有他抢走家里房产证这事……”



    姜叔偏过头吐了口烟,压根像没看见他。



    张武倒也是习惯了被人当成疥虫,索性也不装了,拧着脖子道:“您不理我没事,这小孩的工资得归我吧?”



    “他现在怎么也是个大明星了,连演唱会都开了,家里缺的钱漏的窟窿总该堵上吧?”



    -2-



    张武为了讨债不惜逃到乡下老家,住在破木棚子里觉都睡不好。



    转头大晚上摸出去找老亲戚蹭饭吃的时候,发现他家孙女拿的是自家儿子的海报。



    张武都以为是自己当初被灌粪汤灌多了才有这一出。



    他赌了又戒,戒了又赌,早就精神涣散草木皆兵。



    “你家儿子都成大明星了,还来乡下玩什么?”老亲戚也是刚搬回来养老,笑着开他玩笑道:“当大明星他爹特烦是不是?天天街坊邻居敲门要签名呢?”



    “是——是啊。”



    “我话就撂在这了,”张武虽说没什么底气,还是粗着嗓子耍赖要钱:“霍刃那小子不把五百万交出来,我回头就曝光给媒体和警方,把你们公司和他那个不孝子都挖个透!”



    姜恕慢条斯理抽着烟,单手取了墨镜,鹰隼般的锐利眼睛扫了过来。



    张武瞬间撑着椅子往后退,金属椅脚刺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尖锐声音。



    姜恕抽了一份合同出来,直接甩在他脸上。



    spf开公司这么多年,碰到的类似事情早就有好多桩,根本不差这一件。



    合同银行流水甚至连指印都早就备好了,说辞都准备过三套。



    “霍刃你儿子是吧?”



    姜恕单手撑在桌子上支起身子靠了过去,张武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却被他攥住了破破烂烂的衣领。



    “你是他爹,你来给他出这笔违约金?”



    他清楚这人渣压根看不懂合同里的繁缛条款,脑子里只认钱这一个字。



    多的什么都不用解释。



    “我——你们少拿这种鬼话来糊弄我!”张武慌得已经开始不住想挣开他,却被气场压迫的整个人都像矮了一截;“当明星怎么可能没有钱!他怎么可能还——”



    姜恕突然松开手,任由那男人失去重心连人带椅子栽倒在凳子上。



    他站起身,随手拿了一沓票证账单,叼着烟如同赌场老客般往张武伸上甩。



    “行程费。”



    “培训费。”



    “误工赔款。”



    “违规违约金。”



    张武慌乱地想要坐起来,却被花花绿绿的账单甩了满脸,狼狈地不成样子。



    “需要我给你杂志社报刊社的电话么?”姜恕轻巧问道:“或者警察局局长的手机号?我刚跟那哥们吃过饭,电话名片这儿都有。”



    “你不能——”张武一把抹开脸上的纸片,涨红脸道:“你凭什么——”



    “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吗?”



    姜恕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怜悯神情毫不掩饰。



    “他们会假模假样的采访你,然后去赌场刮干净你的底细,哪怕你躲到国外去,也照样会扛着摄像头拍你在哪里。”



    “你觉得……赌场的那些人,看不看得到?”



    张武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刚好旁边秘书面无表情地把门打开了。



    “先生,会话时间到了。”



    张武狠狠剜他一眼,衣服都顾不上整理就快步冲了出去。



    姜叔叼着烟看了眼那人的背影,摆摆手示意助理过来扫地。



    他转身看向墙的另一侧,和霍刃四目相对。



    “小子,出来。”



    霍刃刚才全程都如同置身冰窖,这会儿才急急抽了一口气,快步推开门走了出来。



    “姜叔。”



    “你这个爹已经死了。”姜恕懒得用哄小孩那套安慰他:“以后他再来,也压根碰不到你。”



    黄牛高价卖艺人行程都只能让粉丝勉强接个机,到了这种身份地位根本没那么简单。



    霍刃低着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接过扫把帮助理扫纸片。



    “没爹也没什么。”姜恕目光看向窗外,语气淡漠:“我打小就没爹,现在不一样混的很好。”



    “这辈子没打算过结婚要孩子,也就这样,挺好。”



    少年动作停顿数秒,叹了口气。



    “不许叹气。”大叔凉凉道:“最烦听见这声,以后都给我憋着。”



    “好。”霍刃忽然笑了起来:“不叹了。”



    十二月三十一日的跨年演唱会地点非常特殊,在白川市的东峻红人馆。



    东峻作为龙头唱片发行商,当初为了给公司四十年庆造势,买下了这栋建筑的冠名权。



    红人馆被设计成张开的鹰翼,外形有如同刀锋般的羽毛纵横斜扬,内里最高可容纳十五万人,也是体育盛会常选的场馆之一。



    二十九号他们六个就抵达了现场,开始跟着裴如也走场地和彩排流程。



    跨年演唱会一共有五个小时,corona的新单曲《夜火》被安排在23:52-23:56,刚好给新年倒计时刷满气氛。



    裴如也双手插兜领着他们从侧梯上了舞台,示意他们看两侧浪潮般卷起的led屏幕。



    “三十六个烟花点,最近大概会离你们有四米左右,安全性被反复测试过,不要被吓到。”



    他对全国前十的大型场馆都了如指掌,在其中还和其他知名艺人参与过设计和搭建过数次。



    如今在空旷辽远的舞台中缓步前行,自在的像个摆渡人。



    霍刃跟在裴老板的身后打量着远处空空荡荡的观众席,身后一众伙伴在边打闹边跟他一起往前走。



    “这四个点位可能吹干冰,灯光台没完全架好,大概在东南方向,也就是这里。”



    “红人馆的舞台好大啊。”池霁忍不住感叹道:“我在英国都没在这么大的地方演出过。”



    裴如也闻声停下,转头解释道:“你要记得地上绿x的标记点。”



    “等正式表演的时候,可能就会全都撕掉。”



    他突然停下脚步,霍刃没留神撞了下,后知后觉退了一步揉鼻尖。



    “如果四个人要去十字的末端和观众互动,再跑回来也很要体力吧?”池霁环顾四方道:“我记得有五次阵型变动……还要和伴舞互动。”



    裴如也伸指节给霍刃刮了下鼻尖,继续和其他人解释舞团和corona的配合安排。



    霍刃眨了下眼,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喂了颗糖。



    他突然又记起了薄玦提过的那句话。



    少年飞快晃了两下脑袋,跑回队伍中间去龙笳身边站好,离裴如也站的远远地。



    糊涂也不能这么糊涂。



    裴如也瞧了眼突然跑掉的队长,插着兜继续带他们往前走。



    “我今天带你们跳两次,明天晚上走总流程再过一遍。”



    “谢谢裴老板——”五个小偶像日常大声跟老师套近乎:“爱您——”



    有个少年揉着鼻子没吭声。



    真到了跨年的这一天,大半粉丝抢不到票,一块在艺人必经的上场路边等着应援。



    皇冠六子还没进场化妆,走这段路时完全走出了红毯的感觉。



    他们下车时就听见了外头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入口处有工作人员核查随行助理的工作牌,还有艺人们排着队等待缓缓入场。



    池霁趴在车窗上忽然咦了一声:“那个是花墙么?”



    “花墙?”薄玦好奇道:“什么墙?”



    “等会签名的时候偷偷看,”池霁笑道:“好像很漂亮哎?”



    他们相继下车的那一刻,最靠近边缘的宝石们先炸,紧接着由近及远的一长串粉丝们连着开始惊呼尖叫。



    “是corona!!corona来了!!!”



    “队长啊啊啊队长今天发色是烟灰蓝啊啊啊我死了!!!!”



    “遥遥最可爱了——遥遥快看看姐姐呜呜呜呜我不能哭妆要花了!!”



    少年们接二连三地往前走去,顺着池霁的视线悄悄看栏杆外的超大应援花墙。



    红金白渐变色玫瑰竟被组出接近两米高十余米宽的花墙,金粉银粉被错落洒匀更显得居中花体字灿烂一片。



    『corona』



    『惟一皇冠』



    后援会心思用得很巧,在前辈云集的场合没有用‘最强’、‘第一’之类的字眼。



    惟一两个字刚好也更加珍贵。



    除了华丽到如同灿烂云霞般的玫瑰墙,还有六人单人和集体的大幅写真海报被宝石们集体举起,其中既有笑容灿烂的小姐姐,妆容成熟的上班族,也有许多男生在红着脸大声表白。



    他们六人放慢了脚步,尽可能地给更多人签名合影。



    霍刃习惯了签名,但每次靠近粉丝的时候,心里都会不自觉地变得温柔。



    他看见他们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哥——”梅笙遥笑着举起一个粉丝的手机,给他们看手机背壳:“哥!是我们诶!”



    他声音明亮清脆,一喊哥哥旁边女孩们就立刻尖叫一片,萌到不好意思了都开始捂着脸给他们拍照。



    六个少年搂着肩在爽朗大笑,朝气似高山云海间初升的太阳。



    “是我们。”薄玦也笑弯了眼:“把我还照的挺好看,给我也签一个。”



    他们六人在那手机壳上轮流签名,大大方方地带着所有粉丝自拍合影,旁边追星成功的男生已经幸福到快要昏过去。



    “发微博了记得艾特我。”龙笳拍拍他的肩膀:“我超喜欢这个。”



    霍刃笑着把最后一个名字签下。



    六个名字整整齐齐,笔画相连,仿佛还在紧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