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
墨森桀在受夜轻颜命令的时候，有做过调查。
一个很平庸，但好像又不那么平庸的女大学生。
容貌，气质，属于中上，品格和气质倒是不错。
夜轻颜一度想要让他杀了沈惜，但是墨森桀明确表示过，无法做到。
好杀吗？真要暗杀，其实很好动手。
但是，沈惜现在是厉枭寒的心头肉，如果她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早年，厉枭寒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这些年下来，他越发高深莫测，不说墨森桀不认识，就连夜轻颜都无法琢磨他的深浅。
但有一点，墨森桀是肯定的，那就是厉枭寒一生气，后果将非常严重。
……
听到脚步声，厉枭寒回过头去，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厉枭寒。
高大的身影在地上落了很长一道影子。
“她走了吗？”沈惜问。
“走了。”厉枭寒答。
“这么快？”
“嗯。”
沈惜点头，便不问了。
“不问我，她是谁？”厉枭寒问。
沈惜垂下头，目光看着手机里面沈知星刚发来得消息。
“你如果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沈惜平静道，“你跟我说过，你以后会告诉我，所以……”
“嗯，我会跟你说的，”厉枭寒走去，目光不由自主浮出温柔，“但如果你现在问我，我也说。”
“如果觉得勉强，还是不要了。”
“你在以退为进？”厉枭寒扬眉。
沈惜唇角轻轻勾起，抬眸看着他。
阳光分明在阳台外面，但好像能落在她的眼睛里，忽闪忽闪的。
厉枭寒忍不住俯首，吻在的她的额头。
“陆知一出事了，你消息灵通，能告诉我吗？”沈惜忽然转移话题。
厉枭寒一顿，没有立即回答。
他这个神情，让沈惜吃惊：“难道，跟你有关？”
“不是我。”
“那……”沈惜惊讶地站起，伸手握着厉枭寒的胳膊，“他真的出事了？”
“他死了。”厉枭寒平静道。
沈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厉枭寒不会骗她，至少在这么严重的事情上，他不会。
“谁，谁干的？为什么？”沈惜摇着头，脸色苍白，“学长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杀他？意外？谋杀？”
“谋杀。”
沈惜后退一步，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厉枭寒。
“小惜，不是我做的。”厉枭寒道。
沈惜说不出话，直觉告诉她，即便跟厉枭寒没有直接关系，却也有间接关系。
否则，以厉枭寒的性格，他现在就会说出是谁干得。
“我，我需要冷静一下。”沈惜难过地说道，“可以允许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吗？”
“他对你很重要？”
“我必须坦白，我对学长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学长对我来说，意义不同，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学长一直陪同我，帮助我，尽管我不需要那些帮助，可是他的帮助，给了我很大很大的助益。”
说着，沈惜的眼泪掉了下来：“厉枭寒，你告诉我，你没有参与，从头到尾，没有参与。”
“没有。”厉枭寒抬手，因她的眼泪而难过，“但是，我无法替你报仇。”
“你认识的人干得？”
“……是。”
“谁？”沈惜立即问，“是谁？！”
厉枭寒久久沉默，最后很轻地说：“对不起，我不能说。”
“那是人命，那是学长的一条命啊！”沈惜气愤难耐，“厉枭寒，中国有句古话，叫杀人偿命！”
看着厉枭寒冰冷到近乎麻木的神情，沈惜一抹眼泪，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和外衣，朝外面走去。
“小惜！”厉枭寒叫道。
“你如果要拦我，那么你拦着，我知道你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阻止我离开这座别墅，但是，”沈惜背对着他，声音冰冷，“我将永远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抬脚走了。
厉枭寒浓眉怒皱，忽然大步跟上去。
沈惜速度飞快地下了楼梯，周正恰好迎面走来，开口道：“太太……”
沈惜没有理他，眼泪还在掉，一想到陆知一真的死了，她说不出来的难过。
不过没走几步，沈惜回过头去，看着周正：“周助，你有车吗，可有钥匙？”
“我有，但是……”
“给我。”沈惜伸手。
“不用。”厉枭寒说，“你要去哪，我带你去。”
“我不想跟你一起！”沈惜怒道。
周正一愣，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一瞬间，他迫切希望自己能够原地隐身。
“你如果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跟我一起。”厉枭寒沉声道。
“我再说一遍，”沈惜上前一步，“厉枭寒，我不想跟你一起！”
“为了陆知一，你确定要这样对我？”
“你懂什么！”沈惜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情绪，“我说了，他不仅仅是我的学长！丁蔓去找了阿星，阿星心里面不会没有触动，如果再让阿星知道陆知一死了，他会如何？学长对我们而言，是大恩人！”
“太太，”眼看沈惜为了陆知一跟厉枭寒发火，周正不得不出来说话，“这件事情，跟总裁没有关系啊。”
“可是他包庇凶手！助纣为虐，那也是不对的！”沈惜哭道，“厉枭寒，你真让我失望！”
说完，沈惜看向周正：“没关系，不给我钥匙，我还有腿，你们打断我的腿，也打不断我的意志！”
她转身继续朝前面走去。
厉枭寒深深闭上眼睛，怒不可遏。
他现在忽然后悔那个决定，他不应该同意继续留下墨森桀，就应该让他立即走的！
沈惜哭着下楼，悲伤到绝望。
不仅仅是陆知一的死，更还有她对厉枭寒的所有信任。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这么伤心难过，他却不肯告诉她凶手是谁。
这段时间的一起生活，让沈惜觉得，她在厉枭寒心里面是有非常重要的份量的，可是，厉枭寒为了保护别人，宁可深深地伤害她！
学长，我不会让你白死的，学长！
沈惜朝大门走去，门口保安认识她，恭敬喊了一声太太，却不知道要不要开门，沈惜这个模样，让保安害怕，一看就是那种，夫妻两口子闹矛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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