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推开门，一身橘色礼裙的曹婷婷自外进来。
一派土豪奢华作派的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却异常温暖，甚至透着温馨。
曹婷婷的目光先打量了眼厉枭寒的面具，再看向旁边的夜御霆跟沈惜。
果然就是那天所看到的男人。
厉枭寒起身，优雅做了个请。
算起来，两个人也是有点血缘关系，属于远房表哥表妹了。
“坐，”厉枭寒道，“喝点什么？”
曹婷婷优雅过去落座，目光看了眼旁边的沈惜跟夜御霆，淡雅一笑：“我在h城的时候，几次想见沈小姐，都被拒之门外，现在终于遇上了。”
“一直有很多人打扰小惜，所以我下了命令，没有重要的事情，一律不得见她。”夜御霆在旁先开口。
曹婷婷扬眉，看着夜御霆：“这位先生是？”
“我姓夜。”夜御霆道。
“叫他夜总就好。”厉枭寒道。
“夜总好，说来上次，跟夜总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能得我们厉大总裁的盛邀，成为座上宾，夜总年纪轻轻，可见身手不凡。”曹婷婷意有所指地笑道。
“尚可，”夜御霆还是波澜不惊的声音，“承蒙厉总厚爱。”
沈惜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本来她还在想要怎么跟曹婷婷说话，但她没想到夜御霆会先将话头接去，避开了让她跟曹婷婷的对线。
不过，曹婷婷当然不会放过她，又将矛头对准她：“沈小姐，前段时间一直在新闻上见到你呢。”
“身不由己罢了，不是什么令人开心得事情，便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吧。”厉枭寒道。
曹婷婷微顿，朝厉枭寒看去。
虽然戴着银色面具，但可见他已非常不爽。
曹婷婷知道自己表现得是有点话多，可这不怪她，这次本来就奔着好奇而来。
她就是想弄清楚，这几个人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没事，”沈惜忽然道，“问就问吧。”
她不需要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替她出头。
曹婷婷微笑：“沈小姐跟沈心梦小姐，果然长得很像。”
“新闻里面早已经说了，我们两个是双胞胎姐妹，所以长得像也不奇怪。”
“沈心梦小姐跟我们厉大总裁曾经闹得那么不愉快，没想到作为她的妹妹，厉枭寒却不讨厌你。”
“过了吧。”厉枭寒出声。
曹婷婷朝他看去，笑道：“厉总，沈小姐都不介意呢。”
“我并没有说我不介意，”沈惜平静道，“确切来说，我不喜欢别人将我跟沈心梦扯在一起，你刚才不知道，所以我不怪你，但下次再这么说，就是不礼貌了。”
曹婷婷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好，”曹婷婷尴尬道，“我知道了，不过听沈小姐的意思，你们之间的姐妹关系并不好？”
沈惜笑笑：“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
曹婷婷只得点头，目光重新看向夜御霆：“不知道夜总经营得是什么公司，主什么方向？”
厉枭寒接道：“跟鼎盛集团不会有什么商场往来，你可以不用问。”
“但是……”
夜御霆往椅背靠去，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目光却饶有深意得看着曹婷婷。
曹婷婷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擅长于打交道的人，对于社交方面，她从来不惧生，也能打开任何话题。
但是现在，她结结实实的觉得自己碰到了钉子。
在座这几人，每个人都比她所想得要难对付。
手机铃声这时响了。
曹婷婷拿起来，顿然一笑，道：“是小雪打给我的。”
说着，目光深深看了眼厉枭寒。
却发现厉枭寒没有半点神情波澜，丝毫不为所动。
不止她，其实沈惜也在看厉枭寒。
厉枭寒当年追颜雪追得满城轰动，不，全国轰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现在重新提到以前追而不得的人，厉枭寒脸上什么反应都没有。
唉，男人啊。
沈惜于是又看向夜御霆。
却发现夜御霆的黑眸隐藏着一丝笑意，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于是，沈惜正襟危坐。
“嗯，好，你在哪？”曹婷婷半点不介意自己的电话被其他人听去的样子，对着电话里面的颜雪表达着关心。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说了要你乖一点的，怎么喝那么酒？”
“我跟你说了，我现在没空，你赶紧给你父母打电话，要他们去接你。”
“嗯，我现在没在大厅，我在忙。”
“哎，你少喝点吧，多大点事。”
“我不跟你说了，我在跟人说话呢。”
……
沈惜听不到颜雪在那边说什么，但很明显，颜雪不知道曹婷婷现在在厉枭寒的办公室。
也很明显，厉枭寒现在喝醉了。
更更明显得是，现在曹婷婷所说的话都非常刻意。
等曹婷婷结束通话，现场气氛陷入更深远的沉默。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秘书来敲门，说晚会已开始，需要厉枭寒去主持局面。
说完，秘书的视线朝沙发上的沈惜跟夜御霆看去，有些犹豫：“外边关于沈小姐的好奇心非常浓烈，所以……”
“没关系，”厉枭寒打断他，“等下我们一起出去。”
“嗯，几个懂事就在门口。”
“知道了。”厉枭寒道。
夜御霆牵着沈惜起身，那边的曹婷婷也拿着自己的包包站起。
出去的时候，曹婷婷刻意选择走在沈惜身旁，不时跟沈惜聊一些近来的时尚话题。
沈惜态度不算多排斥，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可以给她脸色看。
聊着聊着，曹婷婷话题一转：“此前你一直不喜欢露脸，这次能来参加厉氏集团的圣诞晚会，挺让人意外的。”
“因为夜总的新身份迟早要为社会所认知，”沈惜淡笑，“我的身份也是，所以，借此机会也不错。”
“哦？这么听来，是要开始角逐阳城的商圈了吗。”
“角逐谈不上，”沈惜笑起来，“遮掩不是保护，亮剑才是。”
这句话，分明没有半点挑衅，可是曹婷婷听在自己的耳朵里面，感觉到了浓浓的攻击性。
或许，跟“剑”这个字有关，毕竟是武器，还是利器。
但曹婷婷只能也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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