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再留在这里!
绝对不要!
光是看到傅琛言,她就心痛难耐!
孰是孰非,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他真的在婚姻里面和别的女人一起出轨!
俞成烁所说的她的婚姻那么波折,也让她怀疑自己以前跟他在一起到底幸福不幸福!
她要冷静下,她要找个地方冷静下!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俞成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就是要等到米小芽伤心痛苦,才能够刺激到她,才能伤傅琛言一把,成功让米小芽自愿离开。
按下自己早就在待机的通讯器,一干他带来的人,全部闯了进来。
当然,傅琛言住处不是没有保镖,在那些人冲过来的时候,保镖也冲了进来,形成一种对峙。
“米小芽。”俞成烁要带走米小芽已经势在必得,可米小芽哭的模样太让傅琛言痛苦,他挽着她的胳臂,极力解释:“别相信俞成烁的话,他居心叵测故意要挑拨我们的关系,以前我是没把你保护好,这不代表今后我不会把你保护好。”
他有在反思,有在苛责自己。
所以,千万别走。
反正早就料到有这种情形,俞成烁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把手枪,直接对着傅琛言:“傅先生,放手吧,不然我的枪不长眼。”
此枪一亮出来,还对准傅琛言,显然傅琛言形成弱势一方。
此时的情况,更为惊险,保镖们不敢轻举妄动,气氛也安静至极。
可傅琛言并不畏惧,不管俞成烁会不会开枪,他在意的人只有米小芽,抓着她的手臂,“再给我一个机会。”
米小芽也看到了枪支, 外国的人可以随身配有枪支,没想到俞成烁把强制给带回国内,但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俞成烁为什么把枪戴在身边,她只是不想再起争端,吸了吸气强忍住眼泪看傅琛言,拨开他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恨你,不想再看到你,永远不想!”
话里的失望,难受,就跟通天寒箭落在身上,彻底给傅琛言带上枷锁,一直以来如山般强大的男人,瞬间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打击。
俞成烁明白自己赢了,将米小芽给护在身前,留下一些人善后,带着她离开别墅。
……
上了车,米小芽肩膀抖动,咬牙掉泪。
今天早上的甜蜜,现在回想全都是毒。
毒力侵害了她的心,侵害她全省上下每一个部位。
只能全部化成泪水,根本止不下来。
见她这个样子,俞成烁给她扯纸巾,塞到她手上。
手心卷着纸巾,米小芽无心擦泪,缓缓的按着心脏的位置,抽泣问:“……米粒是他的孩子吗?”
俞成烁看着她,这个角度,他能够看得到的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
想也不想用,米小芽和傅琛言之间发生过什么。
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以前的米小芽没能躲过傅琛言的爱意,现在的米小芽同样也躲不过。
他现在庆幸的是至少现在米小芽被伤到,对傅琛言的感情还能收回去。
而对于米小芽问的这个问题,他只是淡淡然的回道:“应该是。”
“那我以前……爱他吗?”
咬着唇,她彷徨的再问。
此时此刻,除了问俞成烁这个知情人,她不知道该问谁好。
俞成烁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平静语气,吐出两个字:“不爱。”
瞬间,米小芽再次心痛,人更加迷惑,失声痛哭。
为什么自己以前不爱傅琛言,现在却还是被她伤得遍体鳞伤?谁来告诉她?
“别伤心了。”
俞成烁亲自拿纸巾给她擦眼泪,给她肩膀让她靠着哭,安抚说:“明天一早的飞机,我们就能回去德国。只要我们回到德国,依然可以像之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傅琛言这个人,就当他是人生一个过客,别再想了。”
米小芽再也没有说话,哽咽声一阵一阵。
“行吧,哭吧。”
要不怎么说女人是水做的呢,这些年没见过米小芽哭,如今奔溃的样子,倒是像把这些年没哭的补起来一样。
其实吧,俞成烁也清楚自己卑鄙了一次,利用米小芽对他的信任,误导了米小芽一些事情,以至于她现在对傅琛言彻底失望。
合该将米小芽带走就不会有其他的麻烦,看着她哭,其实还是起了小小的恻隐之心。
只是将恻隐之心压下,他也不再说什么。
事情这样的走向已经很好,这是对米小芽最好的选择,最好的,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她不会再受伤害。
“唉……”俞成烁像个老人家一样,还是长长的叹气,“哭完收拾好情绪,米粒还在等你,在他面前可别这样。”
一边安抚着,一边看着车窗外的蓝天,俞成烁悠悠勾起笑。
“妈咪!”
小米粒从俞成烁一早说要去接妈妈的时候,就一直在俞成烁住处等着。
总算看到米小芽回来,高兴的待在门口迎接,伸手去抱好久不见的亲亲妈咪。
“米粒。”
米小芽现在已经没有掉泪,抱起儿子,望着儿子的眼睛,竟看出来几分傅琛言的模样,忍不住又有些眼酸。
“妈咪,你在朋友那里好玩吗?”
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小米粒软萌软萌的追问。
好几天没看到妈咪了,好好奇她经历了什么呢!
“好玩。”
“那妈咪下次要带米粒一起玩呀!”
“好。”
对着儿子,米小芽极力保持着和平时的语气和笑容满面的模样,可其实她心情低落,笑起来很僵硬。
即便是米粒,也看出赖她不对劲,
“可是妈咪你为什么要哭?”
软嫩嫩的小手去摸她的眼,小米粒小眉头皱起来,十分不解。
他从来没见过妈妈哭耶。
书上说,男人不能让喜欢的女人哭呢。
“妈妈是因为很久和朋友分开有些不舍,没事的。”
替米小芽回答,俞成烁摸摸米粒的脑袋,“米粒还小,很多事以后也会懂的。”
小米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环抱住他妈咪的脖子,亲了亲她的脸颊:“妈咪别伤心,你和朋友分开了也不要紧,米粒永远不会和你分开的,米粒永远陪着你!”
小小的人儿,给予着真挚的承诺。
“好……”
米小芽也回亲吻儿子,努力把伤心再往下压。
和傅琛言分开了没关系,她还有儿子,还有儿子…
……
傅琛言一天没有去公司,薛浪就知道好友肯定出事。
果不其然来到别墅,胡管家说傅琛言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也阐述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他了然,前去书房。
此刻傅琛言正靠在书房沙发上面,房间也没有开灯,隐隐的月色印出来他一脸颓丧样子。
记得上次看到他这个神情,是四年前以为米小芽没了的时候。
薛浪在心里摇头,开灯之后,不平道:“我都听说了,俞成烁那个家伙太操蛋!”
傅琛言一动不动,目光也毫无波澜,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作为好友,薛浪非常担心他。
米小芽去世的时候已经一蹶不振过一次,他可不想再看他糟心的样子。
“其实舒芸芸那事,根本不关你的事情,只是女人嘛,总是在意和自己男人有关系的女人,她又被俞成烁诱导了下,自然就恨你。”为好友着急,薛浪背着手,来回在沙发踱步,找了个合适的词汇,“幼鹅效应,她被俞成烁所救,所以更加相信他!”
傅琛言保持疲累的状态已经很久,忽的眸光锁紧:“能找到舒芸芸吗?”
薛浪摇头,继续来回踱步:“四年前大嫂出事,紧接着舒芸芸就失踪了,就连舒家的人也在找她,到现在一点消息还没有。”
把米小芽给害得出事就是舒芸芸做的事情,这些年来,傅琛言派人在找她,就是要她付出代价。
遗憾的是,舒芸芸也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竟然让人没有任何踪迹可查。
“其实大嫂走了,把她追回来这事也好办。”回归刚才的话题,薛浪到好友身边一屁股坐下,支招:“求她原谅,再给个机会。”
傅琛言苦笑了一下:“求过了。”
他所受挫的,是米小芽当时那个失望的眼神,一下子把他这段时间的所有努力都打成泡沫。
在她对他还没有任何的爱意时,他可以由着自己的手段去让她爱上自己,那个时候她和他之间存在的争吵,根本就不算争吵。
只有今天,她伤心的样子,因他而起造成的伤害,太让他深入骨髓,懊恨自己过去那样窝囊。
那种打击,让他一蹶不振,无力许久,直到薛浪过来。
“你居然求过了。”薛浪很诧异,好友可不像那种会去求人的性格,末了笑嘻嘻的说:“那这事情其实也好办。”
傅琛言睨向好友,正经道:“你说。”
恋爱经验一点都没有的男人,首次和好友聊起相关经验。
“厚着脸皮,再求。”
“……”
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我的意思是……”薛浪一副不要小瞧的我话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嘴上求不行,那就用膝盖求,膝盖求不行,就用眼泪求,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没尊严了点,好歹是倾心尽力了不少。女人嘛,到时候总会心软,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合着这位老兄的经验不是实战而来,而是从电视上看到的。
傅琛言无奈一笑,笑着笑着,还是思考其薛浪的建议。
跪下来求她吗?
脑海里面,浮现着她甜甜笑着缩在他怀里的模样…
“喂,你怎么想?”
好友的表情好像是在深思,薛浪拍了拍他的肩膀,“难道真的要大嫂再次离开你?”
缓缓,傅琛言正色起来,开口:“去查下俞成烁接下来的行程,顺便,你亲自去国务院跑一趟。”
“看来你要振作了。”薛浪欣慰。
跑国务院,那就是要涉及国际问题。
假如要强行留下米小芽,俞成烁会让米小芽带上‘遣返回国’的理由离开宣城。
可他们这边,未必不能动用关系。
今天他被打击太大,一时也没有采取任何手段。
可真的要让她再次离开自己吗?
不,他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