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子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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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9——方才是蛮荒之力

    眨眼间,明日就是巫后甄氏的寿辰了。此时,南诏最繁华的街道上,走来了两个步伐做作的男装小公子。

    “公主,咱们不是要去七皇子府邸吗?那为什么……”

    “嘘——”楼乐沂一把捂住芫花的嘴,纠正道,“要叫公子。”

    “……公子。”

    “乖。”楼乐沂满意地笑了笑,随后还不忘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的男子发髻。

    “公子,您既然要去七公子那里,咱们为何不干脆乘坐马车?”

    芫花实在是想不明白,着男装就罢了,公主为何还非要徒步走路?不累吗?

    主要是,公主不累,她都觉得脚疼了。

    “你懂什么,今日咱们难得可以以去七弟那里看寿礼为借口单独出府,当然要趁机好好逛逛了。”

    “逛?”芫花左右看了看,不解地问,“这里有什么好逛的?”根本就是十年如一日啊。

    “怎么会没有?哦,就比如——芫花你看,那个是什么?”

    芫花顺着少女兴奋的指尖看去,眨眨眼,平淡地回道:“那是捏糖人的。”

    “那个呢,那个是什么?”

    “那个是……捏面人儿的。”

    “哦,那——那个又是什么?”

    芫花看着街边巷口,两个满脸泥巴的孩子,嘴角抽了抽,道:“公子,那是两个娃娃在捏泥巴。”

    “哦~好有趣。”

    “有趣吗?”这些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

    楼乐沂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有趣啊!这些都是我第一次见呢!”

    芫花这才恍然大悟,公主丧失了之前的记忆,所以什么稀疏平常的东西对她来说都很新奇。

    “公子,您想吃糖人儿吗?”

    “好哇,我要那只小马啾儿,还有,还有那只小锦鲤!”

    芫花将怀里的钱袋子掏出,笑道:“好嘞,您等着,小的这就给您买去!”

    说罢,她还将手中的粉紫色钱袋子抛了拋,只听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铜板在空中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然而,就在钱袋子腾空再下降的一刹那,一只黑黄的大掌猛地从人群中显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那钱袋子就是一捞,到手后那人更是头也不回地拔腿就飞奔了起来。

    芫花:“!”

    楼乐沂:“!”

    “好你个小贼!还姑奶奶钱袋子来!!”怔愣了两个呼吸的芫花终于反应过来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撸起袖子就嚎叫着,向着那几乎快要消失的人影追了去。

    楼乐沂:“!!”

    这……

    “芫花!”

    然而,那小丫头分明就听不到她的叫唤了。

    无奈之下,楼乐沂只好叹了口气,也提着袍脚追了起来……

    最终芫花有没有追到小偷楼乐沂不知道,但是,她反正是没追到芫花。

    筋疲力尽的楼乐沂在一处院落外停下了脚步,单手扶着墙喘息了起来,“呼……呼……”

    真真是累死她了。

    “轰——”

    楼乐沂:“啊呀!!!”

    谁成想,她撑着的墙面却突然坍塌,而楼乐沂也成功地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喂,她的老腰,她娇嫩的屁股哟!

    就在这时,一只桃木棍出现在眼前。紧接着,一个略带冷漠的声音从楼乐沂的头顶传来:“请问,我家这墙,是阁下拆的?”

    楼乐沂闻声抬头,恍然发现这竟是一熟人,好像是那个叫什么谢衍的。

    顿觉丢人的她第一反应是用手遮住自己的小脸,可是又忽然想起,对方好像看不到。

    “阁下?”

    “在。”楼乐沂压着声音回。随后拍了拍屁股,踉跄着站起身子。“呵呵,在的。”

    “请问,我家这墙是碍着阁下了吗?”见肇事者没有跑走,男人继续问道。

    “不是。”楼乐沂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只是轻轻一扶而已,怎么就倒了呢?难不成是自己最近吃太多,胖了?

    “额,在下觉得,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唔。阁下与我这墙头之间有误会。”

    楼乐沂急忙摇头,又想到他看不到,便出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她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掌,和自己纤细的小胳膊,“照理说,在下不该有这等蛮荒之力才是啊。”

    “唔。阁下方才是用了蛮力。”

    “没,我只是很轻很轻地扶了一下。”

    “阁下扶谢某这墙头儿做什么?”谢衍再次问道。

    “就……说来话长。”

    “那烦请长话短说。”

    “哦。在下刚才在街上见捏糖人儿新奇,很是想吃,于是我那贴心的下人便张罗着去买。买之前,她炫耀地把钱袋子在空中抛两抛。结果,钱袋子就被小贼抢走了。在下那下人连忙去追小贼,那在下就只能去追在下那下人。然后,下人追丢了,在下却机缘巧合地出现在了你家门外。在下想说扶着你家的墙头儿喘口气,结果,墙它就自己倒了。”

    “唔,阁下觉得出现上百年的捏糖人新鲜,下人买之前非要在闹市中炫耀钱袋子,结果钱袋子被偷。你的下人不理主子去追贼人,阁下这位主子只好毫无怨言地去追下人……最后,你机缘巧合出现在谢某偏僻的院外,谢某的墙也经阁下轻轻一摸,自己塌了?”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情况。”

    谢衍:“……”

    楼乐沂有些心虚地问:“你信吗?”

    “阁下觉得呢?”

    “我真没说谎。”

    “唔。”

    “真的。”

    “不论阁下所言是否为真,但是谢某这墙是因你而倒,这个,错不了吧?”

    楼乐沂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嗯?”

    “是,算是吧。”

    “既然如此……”男子缓缓将左手向前伸出,摊开道,“阁下赔钱吧。”

    “……谢公子,在下方才说过了,我的钱袋子被偷了。”

    “唔,下人也跑了。”

    “真不是借口。”

    她甩了甩空荡荡地袖口,可怜兮兮地说:“在下现在身无分文,着实可怜得很。”

    “没钱啊……”

    “没钱。”

    “那,便赔人吧。”

    “哈?!”楼乐沂警惕地向后退去,谁知却被脚下的墙砖搬到,再次向地面倒去。“哇呀!”

    还好紧要关头时,谢衍的桃木棍及时地在她的后腰处一揽,这才救了她的屁股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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