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子不近女色

听说公子不近女色 > 087——若是吻你可过分

087——若是吻你可过分

    又是几杯下肚,刘誉已经头昏脑涨了。只是,面前的女子似乎并没打算轻易地放过他。

    “郎君,难得好天气,劝酒莫辞频,喝吧。”

    刘誉晃了晃脑袋,含糊地说:“此时......还是白日......”

    王婳闻言细眉一挑,揶揄地问:“白日?所以呢?”

    见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刘誉不由一怔。

    其实,他方才想说的是白日过度饮酒,只会荒废了大好光阴。可是,很明显,她想偏了。

    刘誉的睫毛颤了颤,真心觉得自己在王婳面前口笨得紧,那十几年的书真真都白读了。那些之乎者也的儒家思想与基本礼仪,也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

    最后,他只得无奈端起酒杯继续饮下。

    “咯咯咯咯,郎君真是爽快!书韵,斟酒。”

    又是几杯黄汤下肚,本就酒量尚浅的刘誉早就精神恍惚,意识模糊了。

    书韵和墨香熟练地把几近不省人事的刘誉抬到里间的床榻上,然后就识相地关门退了出去。

    王婳坐在榻边,伸手抚向那略带清冷的眉目,凤眸里流动着动人的熠熠光泽。

    玉指在刘誉的眉间摩挲了一下又一下后,她呢喃出声:“这眉眼真是像极了你啊,容时。”

    声音说不出的缱绻。

    “你看,我就说吧,你终是逃不掉的。”

    涂着丹蔻的指尖轻轻挑开男子的外衫,然后隔着单薄的里衣,轻轻地、又调皮地,在上面画着圈。

    一圈又一圈,女子玩得不亦乐乎。

    刘誉感到胸口有些瘙痒,想要将那支正作乱的小手拨开,却不料被女子先行一步,将他的手擒住绑在了床头。

    眉毛皱起,挣扎着睁开双眼,奈何方才他实在是饮酒过多,眼前一片朦胧,只隐隐看到有个红艳的人影,似是正含笑望着自己。

    “公主?”

    “嗯?”这声音如同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勾魂摄魄的暗哑与酥软。

    “公主,还,还是白日,不可......”刘誉的舌头有些打结。

    忽地,一个冰凉的手指抵上了他的唇,“嘘——”

    王婳媚笑着将红唇凑到刘誉的耳畔。

    他只觉有暖暖的鼻息打在脖颈处,激得他浑身汗毛竖起。

    这时,耳畔传来了女子满是笑意的声音:“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郎君,婳儿心悦你。”

    砰砰......砰砰......

    时至今日,他们还未曾圆房。只因他有他的骄傲,无法在没有动心的情况下行那巫山**之事。

    而她也说过,不急。

    可是此刻,刘誉知道他的心乱了,对着这世上最最荒诞的公主殿下,他的心乱了。

    他面上神色变幻,但是王婳并不在意,也没有仔细去看。她只是轻笑着将自己俏丽的鼻头抵在了男子的高挺的鼻尖上。

    刘誉忽地紧紧的闭住自己的眼睛,即使眼前再朦胧,他仍旧看得到那双凝视着他的眼,秋波潋滟。

    理智告诉他,刘誉啊刘誉,你不能再睁开看她了!

    这时,娇软喃喃响在耳边。“郎君,婳儿想吻你,可过分?”

    刘誉顿时一震,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连绑在床角的双手都攥紧成拳。

    “郎君不语,便是允了。”

    随即,刘誉感觉到下颌处有温润柔软的触感传来,连续不断如羽毛般轻轻撩拨着他的心。

    他的睫毛狠狠地颤了颤,连带着心尖也颤抖起来。

    随着那莹润香甜的唇渐渐移向刘誉的嘴上,他急忙慌乱地转过了头。

    “公主。”这般暗哑的声音,连刘誉自己都感到陌生害怕。

    “嗯?”王婳笑了笑,然后温柔的将他的头扳了回来,说:“郎君若是再躲,婳儿可就真的要伤心了。”

    说完,如蛇的手臂勾住了男子的脖颈。

    感受到唇边的软糯,刘誉觉得头脑又开始发眩了。

    忽然,感到唇上一痛,他本能地张嘴,瞬间伴着女子得逞的闷笑声,一只灵巧的香舌趁机探进了他的口中。顿时,香津浓滑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渐渐的,刘誉的理智彻底断了线,他维持了十数年的风度原则也统统被抛在脑后。

    随着眸中缓缓泛起的**,他开始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她。

    王婳红唇勾起,抬手解开了系着刘誉双手的红绸。

    窗外,太阳落下,月亮升起,繁星点点,佳木茏葱,假山,流水,亭台楼榭,满是浪漫。

    屋内,大红色的帐幔被缓缓放下,串串流苏在烛光下摇曳颤动,一片旖旎光景......

    翌日一早,刘誉醒来时,王婳已经在梳妆了。

    他想起昨晚的旖旎,一种惭愧羞耻感像海潮般不断的冲击着他,让他几乎晕厥过去。

    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有些自视甚高,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比那所谓的东启第一公子差,只是奈何他偏偏投胎成了个不上台面的庶子。如今,竟然连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淡然与定力都被打破了......

    “郎君既然醒了,便起身吧,等会儿可以同本宫一起用早膳呢。墨香,还不服侍刘公子更衣?”

    刘誉抬手阻止了墨香的近前服侍。“不劳了,在下可以自己来。”

    王婳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刘誉,说:“郎君可是恼了本宫?”

    恼吗?

    刘誉心想,或许吧......毕竟,昨日若不是她故意将他灌醉,他也不会......

    “公主想多了。”

    “是吗?”王婳凤眸中忽有盈盈水色。“可是,本宫看你却像是悔了。”

    刘誉抿唇,他不知道要如何说,他并不是后悔,只是感觉有什么他维护了多年的东西被打破了,觉得其实他自己有点像个笑话。若是换成那个顾子辰,他会如自己一般把持不住吗?

    不,他一定不会!

    难道,自己当真不如他?

    想到这里,刘誉忽然就握紧了双拳。

    “你!”看着他逐渐发青的脸色,王婳突然双手掩住脸颊趴伏在桌上,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刘誉当即怔住。“公主,您......莫要生气,在下甘愿受责罚。”

    “受罚?哼!”女子的肩头一抖一抖的,就连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你......你就是仗着本宫心悦你!你,你本该知道的......我怎会......怎会忍心罚你呢......”

    往日里骄傲张扬的女子,此时竟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抽抽嗒嗒的斥责着他。刘誉觉得自己心头一揪,什么平静淡然都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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