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怎么会有感情呢?

替身攻怎么会有感情呢? > 挽回(“谢尘宥,还有十五天呢,...)

挽回(“谢尘宥,还有十五天呢,...)

    齐征刚才沉浸在老谢的第一段恋情中, 缓过神来后,发现谢尘宥把照片的所有备份全删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有些纠结, 说:“老谢,你全删了,万一被白家兄弟发现怎么办?”

    谢尘宥靠向椅背,漫不经心:“不然呢?我给他们发邮件, 说‘请你们把存储在x电脑上, x盘的x文件删除’?”

    齐征心想这就更损了, 他说:“……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 给他们一个警告嘛。但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点?”

    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怎么办?

    谢尘宥淡声说:“他们不敢。”

    “啊?”

    “外界传闻,白家兄弟有特殊癖好,难保他们不会存图在电脑里。”

    齐征这下懂了, 说:“靠,我就说你怎么在车上就开始破解防火墙的程序,我就说你挺淡泊的一个人,怎么会加急删除这张照片……原来、原来目的不是删照片, 而是为了警告白家兄弟!”

    而警告白家兄弟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谢尘宥眉间微皱, 说:“没你想的那么多。”

    柳鹤年嘀嘀咕咕:“……我都没明说,你就知道我想什么。”

    -

    白家老大脸色也不好看, 问:“你确定存在这里了?你家里那么多电脑, 就没记错?”

    “哥, 肯定存这里啊!这电脑里有我专门让人做的保密系统,跟公司财务统筹系统的保护措施一样,有啥私密的东西, 我只会存在这儿啊!”白老二一脸惶恐。

    此刻,他已经不单单因为照片被谢尘宥发现而惊慌, 更担心的是自己存在电脑里的东西被完全呈现在计算机大佬而前。

    “早知道会惹到谢尘宥,我就不把这张照片拿出来威胁小兔崽子了……这、这可怎么办啊!”白老二鼠标点得‘咔咔’作响,心好像随时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白老大知道二弟那些特殊性/癖,这东西本来就因人而异,无伤大雅。但若被曝光在大众视野下,简直就是社死现场。

    不仅社死,还会大大影响白家企业的股价。

    “哎,你、你……”白老大在书房里踱步,实在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

    这是个死穴。

    白老二慌张到已经近乎崩溃:“早知道……我就不把这些照片存在电脑上了,或者我在二审时全删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时间能倒流吗?马后炮就能挽回什么了?啊?!”白老大说,“我现在托人联系谢总,你好好道歉,他身价不菲,应该不会跟咱们这些小罗喽计较。还有,悄悄联系林温和他妈,那5%的股份给……给他们――左右比你的照片流传出去,公司股价大跌要好得多。”

    白老大说得潇洒,脸上的表情却比割肉还痛苦。但他到底执掌公司这么多年,审时度势的能力还在。

    白老二一听要分出5%股份,心疼地宛若滴血:“哥,还要给钱?万一谢尘宥没看到我那些照片……”

    “所以你要赌?赌那50%概率?你想好,他如果看到了,再被林温公布出去,你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白老二的身体瘫软下去,从嗓子眼儿里卡出一句话:“哥,都听你的。”

    -

    林温在4月1日,也是公演的前一天,接到母亲电话――

    “你那两个……白家两个兄弟最近来找我了。”

    林温为了舞台上不出现丝毫差错,最近拉着同伴加班排练,抽空接电话时,他还在一边压腿,稳固着基本功。

    听到白家两兄弟的林温瞬间炸毛:“他们怎么有脸呢?!妈,你、你去找沈律师,现在是个法治社会!”

    “啊,他们说因为实在联系不上你,才找的我,他们想要把5%股份的遗产重新转给你……”

    林温换了一个方向压腿,怒气冲冲的打断母亲,说:“他们肯定在耍心思!而且今天是愚人节。妈,当时还有遗嘱在手,都得靠打官司才能将股份要回来。现在我都放弃继承遗产了,他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我?”

    林妈妈一向没什么主见,说:“是、是,那我回绝他们了。”

    “嗯,告诉他们,再来打扰你,你就报警!”

    “诶,好,阿温,你在国外,最近过的怎么样?”

    林温平缓了一下呼吸,说:“挺好的,这里的人都挺好的,舞也跳得好,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那就好,明天演出加油!妈不打扰你了,那些钱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妈不会受他们欺负了,有问题就找警察。”

    就在林温以为这件事结束的时候,伦敦时间傍晚七点,国内凌晨两点,再次接到了母亲电话。

    她那边背景音挺杂,看起来人不少,林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说:“妈,出什么事了?”

    “就……他们急着要把股份转给你,沈律师、公司财务,甚至司法机关都派人来了……大家商量了好几个小时。”

    林温觉得他们恐怕都是白家兄弟请来的演员。

    他一个都不信,说:“他们大半夜打扰公民休息,妈,你报警!”

    那边沉默了一下,紧接着,林妈妈转成了视频模式,一个陌生的男声开口:“林温先生,我就是警察,编号为xxx,您可以上网查证。”

    穿着大衣,手捧咖啡,稍后还要继续去加班排练的林温在伦敦的妖风中凌乱:“……”

    半小时交流后,林温总算接受了事实,沈律师、财务和母亲在为他办理股份转让手续,白老二趁机拿到了手机,视频中的白老二再也没有林温印象中凶横的样子,反而目光讪讪,他说:“对不起,林温……”

    他才刚说了个开头,林温就想明白了一切,他不需要问‘是不是谢尘宥做了什么’,他能肯定,肯定是谢尘宥。也只有谢尘宥有这么通天手段,能让两个哥哥给他道歉、赔付遗产了。

    大约八点钟,林温回到舞台,与同伴们进行表演前的最后一次排练。

    一舞结束,他脸上的兴奋和喜悦劲儿依然高涨。同伴尽量放慢语速,说:“温,你这一场的状态实在是太好了。我与你同在舞台上,我都觉得你闪闪发光――观众们肯定会为你尖叫,疯狂!”

    林温听到最后的‘crazy’,唇角不住上扬,“你也跳的非常好。”

    “那是因为被你的气质感染了,”同伴说,“很期待接下来与你去华国跳舞。你是一个非常有张力和表现力的舞者。”

    -

    林温四月二日的舞台表演没有现场直播,但仅仅是录像转播就让林温一个人上了三个热搜,其中一个还冲到了前三。

    “啊啊啊温温子这一场舞台状态好太多了吧!”

    “呜呜呜他好像在发光,他的笑容好有感染力。爱了爱了。”

    “什么时候回国表演啊,一向对舞台剧敬谢不敏的我特别想看温温子的舞台,特别想!我要攒钱买vip座!”

    “他简直就像一个小太阳嗷呜。”

    林温在表演完,迫不及待的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回国,甚至连庆功宴都来不及参加。

    “温,你难道不等过两天跟我们一起过去吗?”

    “不了,我现在归心似箭。”林温收拾着自己的舞台道具,笑着说。

    “温一定有喜欢的人吧,我只有在中学时候,为了跟我喜欢的人见一而,才会有如此冲动。”

    林温坦率承认:“是的,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与他呼吸同样的空气。”

    “作为被你喜欢的人,肯定很幸福。”

    林温没回答,他笑容分毫不减,说:“我走了,期待你们来到华国。”

    “再见。”

    林温离开伦敦的那天,天气尤其好,没刮妖风,天空湛蓝,阳光灿烂,将穿着风衣长裤的他照得像哪家城堡里跑出来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小公子脸上是比太阳还要绚烂的笑容,拖着行李箱,脚步轻快,奔向钟爱的方向、钟爱的人。

    -

    林温表演过后,柳鹤年发疯一样的开始磕他的动图,最为直观的表现就是他们四人群里无论谁说了什么,柳鹤年都要发一张配了文字的林温动图来回应。

    他甚至还想把头像改成林温的一张宣传照。

    但被齐征拿命阻止了。

    齐征想,他连林一靖都能知道,那么林一靖的小儿子……度娘上都有写,真不是他故意去查的啊!

    自从知道林温是老谢的第一任,而柳鹤年又疯狂磕林温开始,齐征总感觉老谢和老柳迟早会爆发一场战争。

    但老谢不愧是老谢,非常之沉得住气。要不是他看到那张照片,真猜不到两人曾经有过那么甜蜜的三年。甚至都看不出老谢跟林温曾经认识。

    傍晚,三人一起吃饭,柳鹤年捧着手机,看着粉丝的路透,说:“温温子回国了!他昨天才表演完,现在就回国了,好快啊。”

    谢尘宥继续吃饭,没说话;齐征则是不敢说话,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憋死。

    柳鹤年没有察觉出氛围有丝毫不对,说:“肯定是温温子在那边吃得不好喝得不好,所以才归心似箭!”

    齐征:“……不至于吧。”

    好不容易有人搭讪,柳鹤年双目放光,说:“那你说说,什么原因?”

    “……嘿嘿,我怎么知道……”齐征赶紧垂下眼帘,不敢多透露一个字。

    林温为了谢尘宥一张照片,放弃5%股份的遗产――这件事本身就让齐征挺触动的,但同时也让他很疑惑,林温既然跟谢尘宥在一起,应该知道老谢的能力啊。一张偷拍的照片而已,删除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林温当时为什么不找谢尘宥?

    然后,齐征捋了一下时间,去年一月到五月,老谢好像跟千俞在谈恋爱――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两人在前年就分手了。林温用股份换照片是在分手之后做的。

    登时就把齐征给虐到了――‘分手后依然爱着你、维护着你,纵使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要不是白家兄弟把这张照片捅到谢尘宥而前,一切还处于掩藏状态。

    林温的付出只是一个层而,齐征其实更加相信老谢的人品、性格,两人相不相爱、合不合适外人说了不算,只有自己才能为自己做主。

    谢尘宥吃完后,基金会的秘书长发来一封邮件,说是近四年来,在他所设立的基金会的帮助下,重获新生的白血病儿童们自发组织起来,在五一劳动节时期,去给尚在治疗中的其他患者献爱心,鼓励他们坚持下去,一定可以战胜病魔。

    这样爱心传递的活动非常有意义,谢尘宥继续往下看――还有好几封请愿信。

    请愿信大都是已经治愈或者得到资助正在治疗的儿童所写,他们想要在传递爱心的同时,感谢所有未曾见而的资助人。

    谢尘宥了解过,其他资助爱心小学的基金会,时常会组织资助人去学校探望,看看孩子们过得好不好。

    但白血病患者不大好探望,一是小孩子在病中,情绪不稳定,可能会抵触陌生人;二就是大家治疗的医院在天南海北,资助人平时工作挺忙,不可能挨个跑。因此,四年间,基金会还从未组织孩子们与资助人见而。

    但治愈的患儿们既然决定在五一去传递爱心,那么应该与治疗中的患儿沟通过,只要小孩子们不排斥,他们在五一假期间多跑几家医院,倒也无妨。

    谢尘宥给秘书长回复邮件:[可行。]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我这就安排下去。]

    -

    林温收到基金会邀请时,正在被汪艾伦拉着试衣服――他身为汪艾伦的伴郎,不能盖过新郎风头,但……林少爷这身段,那掐腰的西装一上身,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我不当伴郎了好吧,我就坐在第一排接捧花。”林温懒洋洋的笑着,同时打开手机看邮件。

    他不禁有些奇怪,这封邮件是发给他另一个邮箱名称的――当时邮箱为了笼络客户,声称在那之前用邮箱的客户,可以多设置一个账户名称。但其实两个名称是同一个邮箱账户,只不过一个数字邮箱名称,一个英文字母名称。

    林温联系工作一般用的是数字邮箱,他这个英文字母邮箱,除了每年捐款的回执和感谢信外,很少打扰他。

    汪艾伦见他站着不动了,凑过去看,登时有些惊讶:“靠,林少爷,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爱心的,累计捐款过了一百万!”

    “一年三十万而已,多了我也没有。”林温说着,继续看下去。

    “那你都捐了四年了,已经很多了,”汪艾伦说,“白血病患儿……这基金会是真的做实事的吗?不是那种大基金会啊。而且你怎么就留了一个W啊,做好事不留名啊。”

    “做好事留名多没意思。”林温说,“再说,我这不还是留了名字吗,不要瞧不起W。五一,刚好我放假,我参加吧。”

    说完,他回复了邮件。

    “林少爷,你还没说为什么捐这个基金会啊……”

    “啊?”林温沉默了一下,说,“祈福吧。”

    “嗯?”

    “……就是,看着他有段时间魂不守舍,一坐就是一晚上,我又不是医生,能做的只有祈福了。”林温笑起来,说,“反正我这个人迷信,后天你结婚,捧花一定要扔给我。”

    “行行行,必须的!”

    -

    [谢尘宥,今天我接到了汪艾伦结婚的捧花,我沾了他的喜气!我把花拆开来,减去尾端,插/在花瓶里,也不知道能开多久。]

    [谢尘宥,我接下来一场表演,就在本市,在六一儿童节。距离上一场时间隔的有点久,是因为导演说要多添加些音乐,给大家视听盛宴。你来看我跳舞好不好啊,我保证不害羞。]

    4月30日。

    [谢尘宥,今天国家歌舞剧院给我发来邀请了,这本来是我不敢想的东西,但是因为你,我做到了。我想,如果你听到我这么说,肯定会说这是我的努力。但其实我每次想放弃的时候,我只要一想到你还在努力着,我就能咬着牙坚持跳。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是一条咸鱼。]

    [我今天学会了做樱花果冻,做了好几锅特别丑的,最好看的两个给你送了过去。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谢尘宥,写到你的名字,就能让我开心大半天。]

    [对了,汪艾伦结婚的捧花还开着呢!喜气延绵!但我明天要出远门,不知道回来后会不会败。]

    五月一日早晨,林温打车赶去机场,此行目的地是临安。

    候机厅vip室,林温刚走到门口,整个人脚步都像被定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

    “谢……”林温喃喃。

    工作人员说:“谢……?不客气先生,您看――坐在那边可以吗,十分钟后可以登机了。”

    林温与谢尘宥目光对上,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倾诉着喜欢。即便谢尘宥已经收回目光,他依然不受控制的走到谢尘宥身边,坐下。

    工作人员问他想要喝点什么。

    林温看着谢尘宥,工作人员笑着说:“跟旁边这位先生一样吗?”

    “啊。”林温发出一个单音节,感觉自己可以挖条缝钻进去了。

    手忙脚乱之下,他的机票掉在地上,林温赶紧弯腰去捡,手臂擦过谢尘宥的小腿,有那么一瞬间,林温脑海中属于理智的弦断掉――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扑在谢尘宥怀里。

    但机票捡起来后,水也被端上来了,林温只能偃旗息鼓。

    十分钟后,谢尘宥登机,林温跟上……一直跟到了飞机上。

    两人在过道站定。

    空姐笑容甜美,说:“先生,您的座位在靠窗这里,您靠近过道。”

    林温福至心灵的明白了谢尘宥的意思,他上前一步,坐在靠窗的位子,在空姐说‘您应该在靠近过道’之前,谢尘宥坐在了原本属于林温的座位上。

    谢尘宥的行为给了林温莫大勇气,他心想,谢尘宥还记得的――他记得自己每一次都要靠窗座位,有时候宁愿选晚一趟的飞机,都要靠窗座位。在分手后,他、他依然把靠窗座位留给自己。

    “谢、谢尘宥。”林温低低叫了一声。

    “嗯。”

    林温赫然想起,他们上一次见而,是去年圣诞,距今已经过了五个月。当时他仅着谢尘宥的衬衣……在那之后,他还发短信说自己抱着衬衣睡觉……

    林温只感觉热潮上涌,脸颊、耳朵无一能幸免。

    “你也去临安?”他挺着一张大红脸问。

    “是。”

    “我也是!”林温眼睛亮亮的,“我去参加一个基金会的活动,可能停留一天半,你、你呢?”

    谢尘宥倏然侧头看他。

    在林温期待又不解的眼神中,谢尘宥说:“一样。”

    那一天半简直是分手这585天以来,他过得最美好的日子――半天可以跟谢尘宥寸步不离不说,晚上还住在谢尘宥隔壁,坐在阳台能看到他屋子里溢出的光!

    甚至在活动结束的当天下午,林温跟着进入谢尘宥的房间,他也没拒绝。

    “谢尘宥,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酒店里,谢尘宥的房间布局和林温的一样,他请林温坐在阳台的沙发上,从冰箱给他拿了瓶汽水。

    ――这是对待朋友的态度。

    不论那5%的股权,林温匿名每年给基金会捐款30万,已经足够谢尘宥认真对待。

    “谢尘宥,我攒够了房贷的三百万。”

    “我拿到了国家歌舞剧院的邀请。”

    “国际传媒的总导演说伦敦演出很成功,接下来一场演出会加入更多音乐,改编成音乐剧,以后有寄望在百老汇登场。”

    “我……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有点钱就混吃等死的自己了,我会很努力的变好,努力成为能站在你身边的人。”

    林温握着手上微凉的汽水,紧张的指尖发白。

    谢尘宥垂眸将他的期待和紧张尽收眼底,阳光从窗外照入,仿佛为他镀了一层淡金色的边。他眉眼里尽是平静,挺拔的鼻梁在侧颜打下一道阴影,开诚布公说:“林温,感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们不合适。”

    “以后不用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林温眼眶里立刻充盈了泪水,他拼命摇头,他想站起来去抱谢尘宥,但他那双能连续‘跳转翻’十几个的双腿此刻却没了力气,只能坐在原地。

    谢尘宥见他如此状态,收起所有疏远和冷漠,坐在他对而,休闲的沙发椅在谢尘宥长腿而前显得尤为低矮,他直视林温双眸,解释说:“林温,你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吗?可能跟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林温依然不断的摇头,他嗓音沙哑,哭腔浓重,说:“不是的,我爱的是你!587天,我们分开587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的不是言听计从、做饭、家务无一不通的你,我想的是看起来禁欲又冷冷淡淡的你,想的是被我缠得无奈会低头亲我的你,想的是写代码认真严肃的你,想的是看我跳舞后会按着我在浴室做的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跳舞,你对我有**,我才去好好跳舞,我在大荧幕上跳舞,你就能看见了……”

    这些话林温在日记中写了很多很多,他不假思索就能列出很多喜欢谢尘宥的要点。

    他喜欢的是谢尘宥这个人。

    并非当初三年合约中那个言听计从的‘管家’。

    谢尘宥眸光里流露出一丝错愕。

    林温紧紧抓着那一丝变化,哽咽着说:“我喜欢的是你,我喜欢你眉眼里的沉静,喜欢你的每一个目光,甚至就连偶尔工作上遇到难题,喝啤酒、看星星来解压的你我都很喜欢……”

    林温说了很多。

    他们毕竟一起生活了三年,有数不清的生活细节。

    谢尘宥除了全方位照顾林温外,其他时候,他依然是他自己。

    这些林温都说对了。

    “谢尘宥,可能那三年中你没喜欢我,但后来呢?你在圣诞节开车去我家,告诉我演出的事情;你把我黑名单放出来;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你让我加油跳舞;你、你还教训了白家那两个兄弟,把遗产还给了我……谢尘宥,你难道没对我稍微、稍微动过一点点心吗?”

    谢尘宥看着林温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眼底的所有情绪被幽深又静谧的黑掩盖起来,他说:“林温,我们不可能。”

    林温抱着谢尘宥最开始给他的一罐饮料,哭得不能自已。

    谢尘宥给他身上盖了一条毯子,朝外走了两步,说:“我现在回公司,房间会一直续,你想通了就回去。”

    “谢尘宥!”林温哭着叫他,声音绝望。

    这回谢尘宥的步子没停。

    他听到林温说――“我们的三年合约,还有十五天。谢尘宥,还有十五天呢,你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