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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结发为相思

    这一动却又牵动相颤的发丝,忍不住痛呼出声,啊到半声,刚好听见曹公公等人推门进来。

    又连忙止了声,凤眸薄怒的看着秦或。

    在他马上要有动作的时候,伸手在他腰间轻点了一下。

    果然人在起色心的时候,警惕性是最低的,卿宁挑衅的凤眸微挑,一伸手把马上就要把全身重量都压下来的祸害,推到了里榻。

    叫你占老娘便宜,里头好好呆着去吧。

    烟灰色的帘子是半透明的,她刚一坐了起来,便看见一众往里间。

    槽糕,这会儿要躲也来不及了。

    难道真要被这群人,看见她在这祸害榻上吗?

    虽然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未婚先睡,实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秦或在里边躺着,安安静静的样子,好像完全看不见她的窘境一般。

    墨眸似笑非笑,看得她一阵火大,索性在他身侧躺下。

    不就同个榻吗,要是真有人看见了,大不了直接给她戳瞎!

    外间几人不知这帐里人想法,还是战战兢兢的走到了榻前,两个小太监走上了上前,眼看就要动手掀帘子。

    她手心微汗,这些当奴才的怎么到哪都这么勤快呢?

    容王府自家的人都不见得这么多事,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招人烦!

    这床幔一掀上去,那还得了!

    卿宁不由得,伸手拽住了两边交接处的流苏。

    眼看两个小太监近在咫尺,忽然听得曹公公假咳两声。

    这两人又连忙退了回去,那榻上的可不是别人,这么贸然的掀帘,万一惹他不快了,可不止是丢掉自己一条小命的事。

    卿宁回眸看了一眼秦或,果然名声差也不是什么坏事,比如这种时候就比较有优势。

    只是还不等他说一句什么,床幔外年纪不小的太医恭声道:“请容王伸出手来,下官为你把一把脉!”

    祸害还被她点着穴呢,拿什么伸出去。

    卿宁用眼神示意他,帮你解穴,别乱来。

    秦或俊眉轻挑,考虑考虑。

    到底是这祸害的屋里榻,她刚一伸手解了穴,他便懒懒倚在来的玉枕上,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姿势。

    她一阵气结,若不是外面还有这么多人站着,非要和这厮大打出手不可。

    许是这头太久没有动静,床帐外的太医战战兢兢的递了一条红线进来,“王爷若是不便,把这个缠在腕上便可。”

    对着祸害也真是太没要求了,卿宁把那红线拉了进来。

    听脉?

    是想看看这祸害什么时候会一命归西吧?

    卿宁凤眸闪过一丝寒光,三两下把红线缠在了自己腕上。

    回眸看着秦或,施施然把玩着她的墨发,丝毫不见紧张。

    外头的王太医把了好一会儿脉之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同李太医耳语几句,便换了后者来把脉。

    “容王怎么样了?”

    反倒是曹公公最为焦急的问道。

    两位太医为难了好一会儿,才支吾着开口道:“王爷这脉象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怎么怎么的竟有烈焰焦灼之气,脉象还偏柔了……”

    虽看不清两个太医纠结的脸色,她光听这话都险些要笑出来。

    虽说这烈焰偏强,很容易让人搞错,但是仔细一些也还能分辨的出,堂堂北溱太医院的精英,竟然连男女脉象都分不清,还有脸称什么国医妙手。

    也难怪这古代的人淋个雨,都能一病不起。

    曹公公忽然有些激动,“容王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不敢说出来,便齐齐摇了摇头。

    此中意思,尽在不言中。

    容王短命之言也差不多到了实践的时候了。

    曹公公得了结果,连忙告辞,好像多带一刻都会有生命危险一样。

    众人退散,帘帐里,卿宁接下腕上的红线扔了出去。

    最后的这一个摇头倒是颇具深意,的确,她可能命不久矣。

    秦或拥她入怀里,“有我在。”

    她鼻子一酸,俯在他心口,怎么办,如今何止是一个喜欢。

    帘帐外,忽然悄无声息的一名影卫,单膝跪地。

    禀报道:“谢贵妃有孕,一月有余。”

    榻上两人相视一眼,眸中同时划过一丝厉色。

    原来如此!

    昨夜一场刺杀,谁也没有忘记,今天这么急着确定他的生死,未免也太过着急了吧。

    只是皇帝这身体,还有这谢贵妃这年纪,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怀上龙嗣?

    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眸看见同样的怀疑,唇瓣微微上扬……

    贵妃有孕,按理说应该是宫里的头等大事,此前都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若是不是影卫查探出来,还不知道这事会瞒到什么时候,说起来但凡是听闻北和帝的嫔妃有孕,都是这样遮遮掩掩的。

    说是怕被人暗害了也有可能,但是卿宁怎么都觉得这谢贵妃怀孕的太过凑巧。

    数月之间,后宫妃嫔数量骤增,北和帝为求子嗣,当真可以算是雨露均沾,锲而不舍了。

    原本这些事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因此这个,皇帝忌惮着容王更甚一层,以至于用刺杀这样拙劣的手段。

    她就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件事情的影响了。

    心下正思忖着,忽然又发觉秦或的墨眸落在她的香肩上。

    有点深沉有点幽光……

    这青天白日的,进来搅了一圈浑水的众人早已退了个干净,卿宁才发现自己还在他榻上。

    赶紧把衣襟拢了拢,坐了起来,刚一动那祸害的身子就跟着倒了过来。

    她不禁有些薄怒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秦或挑眉,示意墨发青丝还交缠着。

    他并没有故意要靠过来的意思。

    卿宁有些小囧,搞得好像是她想太多,以为他要干什么似得。

    连忙转移注意力,低头去解缠在一起的头发,她微微低着头,心下有些急躁,扯得有些用力,头皮发疼的同时,反而缠的更紧了。

    这到底是怎么睡得,才能把两个人的头皮缠成这样!

    秦或看得她越发有些失了耐心,索性从隐形手环里拿出一把剪子,咔擦两下把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剪断了。

    素手一扬,刚要往外抛就被他握住了。

    “夫人难道不知结发为相思?”

    秦或眸中含笑,面上却是一副我来给你科普科普的表情。

    她毫不示弱的呛声道:“这种话,只有那些一心只知道三从四德的女人才会信!”

    若是几缕发丝就能纠缠住一生,哪里来的那么多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而且为什么这祸害一点也不好奇她这剪子是从哪里来的,这时候讲什么结发为相思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好吗?

    一抬眸,望进他的幽幽墨眸里,却在说不出下一句来了。

    “咳咳咳~”

    屋外叶神医掩袖咳了好一阵子。

    才把里头这一双人的注意力拉回来,说话间都是掩不住的笑意,“两位差不多了吧?这日头这么大,容王就真好意思让我一个老人家在外面这么等着?”

    隐约还有众人的轻笑声,压的极低,但还是落入了卿宁的耳朵里。

    这这问的是什么差不多了?

    她忍不住横了秦或一眼,这都什么事,找了叶神医过来也不事先和她说一声。

    连忙翻身而起,捡起落了一地的衣物穿戴整齐,原本随手就要扔出去的发丝便悄无声息的收在了隐形空间里。

    结发、相思……

    看在寓意不错的份上,姑且留着吧。

    看她慌慌张张的穿衣服,秦或懒懒倚在榻上,分明没有要动的意思。

    卿宁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你怎么还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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