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美人宠冠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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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小修)

    目光相接,楚渟岳的脸霎时便黑了下去,风雨欲来。

    褚清目光飘忽了一瞬,转眼变得坚定,疑惑懵懂地望着楚渟岳,“臣准备的惊喜,皇上怎么说摘就摘?”

    楚渟岳终于松了一口气,逮着他质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脸……”褚清摸了摸脸颊,笑意满满,“臣面色苍白,怕惹了您不快,特意抹了些桃花面。皇上,您说……臣这般好不好看?”

    “……”

    楚渟岳看的刺眼睛,借题发挥,“你见过谁与你这般?你心里没点数吗?”

    “可是臣进京路上,分明见人就是……”这样抹的。

    褚清的声音在楚渟岳骇人的目光下逐渐消失,手足无措地垂头立在一旁,像做错事的小孩。

    楚渟岳深深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开,几步踏出宫殿。

    周粥在外候着,见他出来,忙跟上。

    褚清眼疾手快,带上面纱后将周粥拉住,给他手里塞了个荷包,“周公公,多谢你今日相告。”

    周粥推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收,褚清又道:“今日皇上留宿青衍宫,这是喜钱,人人有份。”

    周粥这才收下。

    可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褚清此话道理,趁机道:“周公公,我向你打听件事。”

    “侍君请讲。”

    “上午带我过来的公公呢,可是去办其他差事了,我怎未看见他。”褚清询问。

    “这……奴才也不知。”周粥迟疑了会,打了个马虎眼。

    褚清知道他定是知道什么,只是不想说罢了,“我再问你一事,皇上忌口,忌的是什么?”

    “……”周粥瞪大了眼,“天子喜好岂容人随意打听?”

    褚清又给他塞了个荷包,周粥不敢再收,忙摆手拒绝。

    “公公偷偷告诉我,不会有人知道。”

    周粥没收荷包,只是提醒道:“侍君,奴才方才提醒过您,可您偏偏给皇上夹,唉!”

    “侍君您快松手,奴才要去追皇上了,若是再耽搁,奴才项上人头不保!”

    褚清松手,“快去罢。”

    看他离开,褚清眼中闪过深思,周粥示意过,他还一直夹?

    酸辣无骨鱼,爆炒凤舌,煅炒香麻黄鳝……楚渟岳不能吃辣?

    不能吃辣还吃……楚渟岳也真奇怪,自己夹了他不能吃的东西,他竟然没有拒绝。

    褚清立在烛火中,看着楚渟岳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

    “主子,皇上走啦?”容音从偏殿帷幕处探出脑袋,瞧了眼四周,确定没其余人了,才走了出来,“主子您真厉害!”

    铃音跟在她身后,也走了出来,看清褚清容貌,倒吸一口凉气,“主子,您的脸……”

    铃音懊恼,方才她怎么不仔细检查,让主子这副样子见了皇上,好在此次没发生什么,若真有什么后悔都来不及了!

    铃音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担忧道:“主子,您可不能再这样了,皇上他……您这般戏耍他,此次保全了性命,下次难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好铃音你就别担心了,我知道轻重,没下次了。”

    褚清说道,伸了个懒腰,“铃音,去打水来,这粉噗嗤噗嗤掉,我得赶紧把脸洗了。”

    铃音颔首,退了出去,不一会取来了热水,辅以软膏擦掉褚清脸上唇上的妆容,露出光洁红润的脸颊。

    褚清坐在镜前取了发带,注视镜中自己,视线描摹五官,皱了皱眉。

    他长的还不到人人见了他都失态的地步吧?怎么朝臣、御医见了他,都似见了鬼?

    容音收拾好软膏,回来便见他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看,疑惑问:“主子,您在做什么?”

    褚清微扬下巴,“你主子我容貌如何?”

    “……”

    “主子最俊了,您是奴婢见过最俊的人!”

    容音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褚清甩手,“走走走。”

    容音嬉笑,“奴婢这就退下,对了主子,奴婢的桃花面可不要忘了哦!”

    “忘不了。”

    褚清叹气,起身绕过屏风,铃音已经铺好了床榻暖好了被窝,褚清躺上去,暖意笼罩全身,他惬意地舒了口气。

    铃音在一旁放下帷幕,“主子,就您纵着容音,楚皇宫不比南梁皇宫,您每一步都行得艰难,她一直这般,就怕惹了祸端。”

    “都差不离,”褚清闭上眼,“把灯灭了,睡觉。”

    铃音应了声,吹灭了烛火,只余下两盏照明,而后到外间小榻合衣而卧,给褚清守夜。

    褚清睁开眼,借着昏暗灯光看着陌生的床顶雕花,思绪万千。

    那厢,楚渟岳离开青衍宫,快步回了青怀殿。

    殿中等候许久之人见他回来,站起身恭敬的作了揖,声音温润,说出口的话却带刺,“皇上,您可终于回来了,臣还以为,您要宿在青衍宫呢。”

    “褚元宴,注意你言行。”

    楚渟岳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手捂着肚子,眉头轻蹙,朝周粥吩咐,“去备水,朕要沐浴。”

    周粥应下,退了出去。

    褚元宴走到他身旁,看清他鬓角汗水,怔了怔,“你不是去试探他吗?为何搞得这么狼狈?你问出什么没有?”

    楚渟岳扯了扯嘴角,“二哥,你一次问那么多问题,朕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了。”

    褚元宴倒了杯热茶给他,“你先说说你怎的如此狼狈?”

    “南梁有备而来,连朕口味偏好都已探听……朕想误导他们,吃了几口辣菜。”楚渟岳握着茶盏喝了一口,温水下肚,火急火燎的肚腹好受了许多。

    “不能吃辣便不吃,何苦为难自己?”禇元宴说罢,遣了小太监去传御医。

    “他们探听的只会更多,若是信息不实,就会掂量着是否露出来。”

    他与阿清互通心意,光明正大,未曾遮掩半分,只要有心,谁都能打探出些许消息,他不想关于阿清之事被有心人当做工具,这样展露于人前。

    楚渟岳的想法,禇元宴何尝不知,只是……

    “就算如此,你何必糟蹋自己?”禇元宴叹道,“小弟若是见了你如此,他该心疼了。”

    楚渟岳放下茶盏,眼睫颤动,“朕倒想他心疼心疼。”

    可斯人已逝,没人心疼他。

    禇元宴神色复杂,难以言喻,自小弟走后,楚渟岳便始终是这般模样,若行尸走肉般心如死灰,也只有谈及小弟,才有了分人样。

    小弟出事后,楚渟岳自责难受,他又何尝不是?

    京城看似平静,却潜藏着吃人的巨兽,小弟初来京城,他与阿爹阿娘承诺过,会护小弟周全。可最后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褚元宴恨自己无能,也怪罪楚渟岳将小弟带至楚京,却未护他安好。

    可终究……活着的人要活出个人样。

    禇元宴薄唇微动,还是没说出安慰的话语,三年来,翻来覆去的话早就失去了效用。

    “有试出什么吗?”禇元宴转了话题。

    “没有,他非常谨慎。”楚渟岳不愿再继续试探了,“寻个由头将他发作了,严刑拷打撬开他的嘴。”

    禇元宴,“知道了。”

    “皇上,水备好了。”周粥上前道。

    楚渟岳颔首,走入偏殿。

    汤池水汽氤氲,暖意融融,楚渟岳褪去衣衫,靠在池壁上,微阖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吸了口气,整个人没入汤池中。

    水淹没头顶,窒息感压迫胸腔,濒死之感让脑内某人的模样愈发清晰。

    楚渟岳指尖微动,抬起手,似能触摸到那人脸颊。

    “皇上,徐院正来了。”

    楚渟岳顿住,出水,抹掉满面水珠,“朕知道了。”

    出了浴池,楚渟岳穿上里衣,披了件外衫便出了偏殿,发尾还滴着水。

    徐院正行了礼,给楚渟岳请脉。

    “皇上您近来时常胃疼,很容易造成身体衰弱,还望皇上要保重龙体,忌辛辣。”徐院正循循叮嘱。

    楚渟岳听着,没应声。

    徐院正识趣地闭上嘴,迟疑了会,问:“皇上,清和君……臣有一疑惑,不知该讲不该讲。”

    楚渟岳掀起眼皮子看他,“说罢。”

    “清和君的容貌,甚是怪异。”

    禇元宴凑上前,“此话怎么说?”

    徐院正道,“人的容貌天生是爹娘给的,最后长的如何,却是由骨相与肌肉纹理定夺。天生的容貌必定与骨相与肌肉纹理走向相吻合,但清和君的容貌,却只合了骨相。”

    “骨相相合,肌肉纹理却不合,老臣怀疑……他的容貌不是天生,而是后天由医术精湛者精心修改。”

    楚渟岳与褚元宴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依徐院正所言,容貌不合,那便有两种可能。

    一是由他人经医术精湛者之手变为现在模样。二则……褚清当真是褚元清,被人改了容貌,变得不像自己。

    “若是前者,清和君容貌与元后如此相似,除却骨相相似外,必须对着元后本人,方可至此。若是后者……”徐院正顿住,没将话说全。

    若是后者,再好不过。

    若是前者,也代表着褚清定然没死。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让楚渟岳如死灰般的心活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睡觉!

    昨天停更修文惹,之前追更的小可爱可以看标题上标注的大修小修,选择是否重新看一看。

    小修是没增加删改剧情,只添加了一些攻的心理描写还有其他铺垫,让他所作所为更加合理

    大修是增添了新的剧情,或是删改了剧情,需得重新看,不然不连贯。

    今天晚上照常11点更新,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