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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宝典认主

    被震飞的风李茜童鞋感觉象是被扔进了洗衣机里,转啊飘啊……突然,旋转运动陡然改成急骤的下坠。

    “啊——啊——啊——”

    “叭嗒”一声,她终于碰到了实地。呃,脸先着的地……货真价实的嘴啃泥,有木有!

    痛意汹涌,两眼发黑,冒出无数大大小小的星星。风李茜趴在地上,连连甩头,好不容易才能睁开眼。

    沙土、小溪,还有一片绿意浓浓的树林,朦朦胧胧的,她看到了是山清水绿的一个好地方。

    目光最后落在身边的旁边一块狰狞的青色巨石上,风李茜瘫在柔软的溪边沙地上,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这石头离她只有不到三十公分之远。要是掉在这家伙上面,就冲她这标准的嘴啃泥式落地方式,非得血溅三尺、肝脑涂地不可。

    天在转,地在旋,劫后余生的风李茜童鞋晕得七荤八素,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就这样摊开手脚,在沙地里趴着。

    旋晕退去,身体各部位的感官陆陆续续开始恢复。

    痛!除了痛就是麻。浑身上下就没有哪一处不痛的。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水,喝水……左侧就有一条哗啦啦的小溪!可是,身子比山还要沉,风李茜现在却连爬的力气都木有。

    左手伸到了极致,还是够不着。溪水就在离指头一拳之遥的地方,欢快的流走。

    该死的一拳之遥。

    咬咬牙,她用右手艰难的撑在巨石上,大喝一声,终于成功的翻了个身。

    平常看似很轻松的动作,此刻却差点令她背过气去。

    两眼发黑,金星再次冒起。仰面摊成一个大字,风李茜张大嘴巴,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稳住心神。

    大学里的野外求生课没有白上,她算计得刚刚好。这一翻身,右手刚好落在水里,身子却没有沾到水。

    满嘴的沙土,嘴唇麻木,溪水有毒与否……这些统统顾不上了。

    水是生命之源,这话真不是诳语。一气牛饮过后,风李茜总算还了阳。

    身上各部位继续痛疼ing。不过,她已经能摇摇晃晃的坐起来。这时,她才发现鞋袜不复存在,身上的黑色西服套裙也已经触目惊心的成了碎布条,勉强还能护住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裸露的肌肤上全是血淋淋的小口子!

    清点下零件……不幸中的万幸,大家伙儿都还在。

    头皮筋不知何处去,“马尾巴”变作了乱哄哄的一篷。

    摸摸脸。滋,好痛!两片嘴唇肿得跟肥香肠似的。

    惊呼一声,风李茜连以水为镜的心思都死了——照什么照!不照也知道这脸现在是重灾区。仙女都忌讳脸蛋着地的下凡方式,更何况她风李茜还是一地道的凡女。

    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她真得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

    风三是谁?姐压根就不认识,好不好。

    什么叫做“能死在老夫的手里,也是你的荣幸”!生命好宝贵的说,轮家恨不得能寿与天齐哩。

    心念一动,风李茜赶紧低头查看。运气哇,脖子上的凤玉牌还在。糊着沙土,连同那根红绳,整个儿一个灰扑扑,不见底色。

    这到底是什么东东?那会儿,这玉牌分明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弧光,对抗黑衣魔法师扔过来的光球。然后,爆炸了。她被冲击波拍飞,再然后,她就掉到了这个不知叫什么的地方。

    她解下凤玉牌,搁在掌心,想仔细琢磨琢磨。

    不想,手上的鲜血一碰到凤玉牌,便“嗖”的钻进了玉牌上的沙土里。

    “叮”,眼前一闪,风李茜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清脆的女声:“《通天宝典》认主。”

    紧接着,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串金光闪闪的字:

    物种:主人;

    品阶:后天;

    妈呀,白日出鬼了!

    凤玉牌象是变成了烫手的山芋,风李茜尖叫一声,本能的把它胡乱扔掉。

    “咕噜”,裹着沙土的凤玉牌掉进溪水里,跟个称砣一样沉了下去,静静的落在溪底。

    金光闪闪的字消失了。青天白日,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世界太平。

    回想起先前凤玉牌发出一道白弧救了自己一命的情景,风李茜咬着手指头,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探身把凤玉牌从水底捞了出来。

    怪事又发生了。那些沙土好象生了根,在玉牌外面结成了壳似的,把好端端的一块羊脂玉改造得灰不溜湫,跟随处可见的普通鹅卵石们没有两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风李茜还偏不信邪了!用水冲,用指甲抠,用牙咬……甚至于,她还从溪边捡了一块尖石头,使劲的刮。

    总之,能想的招,她都用上了。土疙瘩堪比金坚,硬是木有掉下一粒沙!

    而整个过程中,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出现那些诡异的字串。

    凤李茜绷了绷“红”绳。虽说红色不复存在,成了土褐色,但人家的结实度它还在,半点不减!也不知道老院长从哪而整来的这根细绳儿。绝对的质量信得过产品!

    莫非这里头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刚刚是她被拍晕了头,一时神经错乱?她重新戴上“鹅卵石”,准备回去后,找所里精通玉器的老专家给好好鉴定一番。

    这时,风李茜的体力恢复了一大半,肚子却“咕噜咕噜”的抗议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火红的太阳正中挂,竟还是正午时分!貌似她被拍飞那会儿差不多就是十一点钟左右。以警察的搜救速度,想必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赶不过来。所以,目前,她得自救。

    “该死的扫把精!莫明其妙的神经病!天杀的恶魔……”风李茜嘴上不停,恨恨的咒骂着黑乌鸦三人组,一边打量周边的情形,一边咬牙爬起来。

    谁知,不看不知道,越看越惊心!

    天,小溪两边古木参天,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无边无际。

    一眼扫过去,不乏楠木、银杏等珍稀树种。一棵棵年份都很壮观——合围的树木那是小儿科,两人合抱者亦是比比皆是。至于那些海碗粗的……呃,它们应该都不好意思自称是“树”——闭着眼睛,胡乱砍倒一棵,拖出去都能换大把大把的红色毛爷爷。

    据她所知,公墓园以前就是市郊的几座荒凉小山包。这几年的植树节,市政府才发动全市人民义务栽树,在周边种了许多松柏之类的常青树。就算天天淋国家免检、驰名商标的强力肥,它们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强悍,还附带着变了种。

    这到底是神马地方!丫丫的,不带这么玄幻滴。

    风李茜难以置信的使劲擂着眼睛,嘴里碎碎念叨道:“做梦,做梦,绝对是在做梦……”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闷响,后脖子上猛的一沉,貌似有什么钝物不轻不重的敲了那儿一下。

    有人敲黑棍!这是风李茜的第一反应。

    紧接着,她还来不及吱一声,天又黑了。

    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风李茜眼里的是一个黑乎乎的茅草棚顶。随即,周身的疼痛象潮水一样涌来。

    身下是**的泥土地。风李茜“嗯咛”一声,本能的动了动,立马惊出一身大汗——双手象是被捆了起来。

    她连忙抬起双手查看,只见手腕上赫然绑着一根手指粗的棕褐色藤条。这玩意只绕了一圈,看上去简单且势单力薄,呈天然无害状,却是越挣扎越紧。又是一桩邪门的事!

    丫的,是谁干的!

    “叽咕、叽哩咕……”黑影一晃,有人亢奋的嚷嚷,“叭叭”的跑开了。

    这丫跑得太快,以至于风李茜连个背影都木瞅到,只看到门口一道形似苇席的草帘在那儿晃啊晃的。刺眼的亮光里,她隐约看到门外立着一条黎黑、肌肉发达的腿。

    外面是有看守滴!

    杯具啊,一系列的情况表明,她应该被绑架鸟。

    愤怒木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头彻尾的惶恐与不安。

    但是,事已至此,害怕是救不了人的。风李茜一连做了n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麻着胆子打量周边。

    这是一个粗陋得不能再粗陋的圆形草棚:近圆形,正中立着一根大约直径二十公分的圆木,应该是在半米深的土穴上层层码垒干草,然后再扣上一个茅草顶而成。没有窗,只有一道门。空荡荡的,木有半件家具之类的东东。

    牲口棚?貌似在哪里见过。好眼熟的赶脚。

    风李茜挣扎着从地上爬坐起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破布条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土褐色的粗麻布……好吧,勉为其难的称之为“袍子”:应该是纯手工活计。因为布料又厚又糙又重,版型却是清凉型的那种,无袖圆领,衣长大概是过膝。

    脖子上的“鹅卵石”还在。大大小小的伤口上都厚薄不匀的覆盖着一层黑绿色、看上去脏不拉叽的不明泥状物。风李茜闻了闻,初步断定为草药泥。还是那种自制的土草药!

    旋即,她又心惊胆战的摸了摸脸颊,脸上也有,心里哀嚎:完了,这回真的要毁容了。

    丫的,这是一群神马极品绑匪。人质也有人权的,好不好!妮玛好歹也给整点正规消炎药啊。感染了肿么办!破伤风的,知不知道!还有,姐不贪图传说中的江湖疗伤圣品,但素,云南白药有木有!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显然是有一群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

    正戏来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风李茜紧张的双手攥成拳,眼巴巴的瞪着门口。

    门帘被掀起,呼啦,进来一大串人。这里头有男有女,个个看上去有身份、更有年纪。原本空荡荡的草棚变得有些拥挤。

    麻布或兽皮制成的短袍,赤足披头,头上插着彩色的长瓴,额头、脖子、腰间等处挂着石头类或动物骨头类的“饰品”……

    轰隆隆,天雷滚滚!风李茜被雷得内外皆焦。

    作为考古专业的优秀毕业生、考古界的明日之星,她终于回过味来,为毛刚刚会赶脚这间草棚那么眼熟!

    她的办公室里就摆着一件半坡氏族时期的住宅陶制模型。那是实习时,参观半坡氏族遗址时,淘换的一件纪念品。她每天都要擦一遍的来着。

    吼吼,这草棚简直就是那模型的实物版,好不好!

    眼前的这一幕,分明就是原始社会的生活场景复原图,好不好!

    难道她风李茜也赶了一把时髦,成为穿越大潮里的一朵小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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