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五岁半: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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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落水少年

    到了苍江县,山桃的日子变得更加繁忙。

    官府的赈灾款项一到位,投奔来苍江县的灾民越来越多,身体康健的少,有个头疼脑热很是常见。

    文县令大手一挥,以官府的银钱垫了大半诊费,加上之前提议以生药材抵扣诊费的落实,来看病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白日山桃在保济堂跟着纪大夫望闻问切,夜里回到家还要跟杜盈秋学习外科手术的实施。

    山桃具备透视人体的仙术,在杜盈秋看来简直就堪比现代的一切医用检查仪器,自己的本领不想浪费,用心地教授给了山桃。

    青山村的灾情缓解后,山二柱也到了县里,继续跟古大匠学习手艺,听闻山桃学医需要一套锋利的刀具,还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活计。

    “这套器具倒比我预料的好很多。”杜盈秋拿到两套按照她描述制作出来的手术器具,有些惊讶,虽然金属不可能达标,但器型和锋利程度都很不错,“二柱可以呀,跟师父没白学。”

    二柱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哪有这手艺,这是我师父做的,我只是打了个下手。二叔二婶你们还管着三柱那小子吃住,就当是给那小子教的伙食费了。”

    杜盈秋一看就知道这两套刀具价格不菲,哪肯收侄儿的孝敬,直给二柱塞钱。

    山桃的注意力则完全放到了这些刀具上,上手摸了摸,刀刃锋利,器型粗犷,细节却与杜盈秋要求的分毫不差,这手艺,不像一个只跟木头打交道的手艺人做出来的。

    送来了东西,二柱也没多留,他现在吃住都在古大匠那处,给师父奉茶倒水的事也得做,没多少空闲。

    看着山桃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套刀具,二柱想起了自己给山桃做得那杆粗糙的长矛有些不好意思,偷偷跟山桃保证道,“四丫你等着,二哥把师父的本事学到家,再给你做个好的。”

    山桃笑着点点头,鼓励二柱用心跟古大匠学手艺,没提旁的。

    接着好几天,县衙的伙食固定的变成了各类兔肉,死状各不相同,虽然山二郎的厨艺不错,但天天吃兔肉,文县令也觉得自己快吐了。

    没请到好厨娘,而赖在自家师爷家蹭饭的文县令毫无客人的自觉,看着兔肉就皱眉,“鸣谷,你们家这是捅了兔子窝了?怎的日日都是兔肉?”

    山二郎,在县衙当差后不便再用原主的名,改了户籍,用了自己的原名鸣谷做字。

    无奈地拱拱手,“这些天,陶陶在保济堂接诊外伤的病人多,在家就用兔子练手,为了不浪费,只能日日吃了。”

    看着盘子里隐约可见针眼的兔子肉,文县令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想知道这只兔子生前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心里默念着,这是一只对人命有医术奉献的伟大肉兔子,然后吃了个干净。

    “外伤的病人,是洪灾所伤?”吃完饭,文县令正经地讨论起来公事。

    最近又下了一场大雨,虽各地已经在尽力抢险,但依旧抵不过天势,洪灾带来连锁的灾害反应,又夺走了不少人的性命。

    “听说,陛下对益州的灾情很是关心,想亲临宽慰百姓,被朝中大臣们阻拦,最后派了大皇子来视察……”

    见文县令和山二郎讨论起了公事,杜盈秋便拾掇着碗筷,避开了,山桃也擦干净嘴,带着自己的小刀具去保济堂上工了。

    在发现山桃治外伤的手艺出奇的好后,纪大夫已经正式给自家徒弟发了薪酬。

    保济堂除了纪大夫还有两名大夫坐诊,发酬劳便不能失了公允,另外两名大夫,一个月月钱一两银子,另依据诊次再发诊费分成。

    山桃还未出师,便只领五百文的月钱,且不参与诊费分成,如此一来另外两位大夫也没有怨言。

    山家现在一家三口都有固定收入进项,吃食上,大房和孙家时不时还送来米粮蔬菜和野味,并不急于敛财,对此现状已然知足。

    纪大夫看着小小年纪的山桃挽着袖子,带上白色纱布罩住口鼻,拿起小刀利落地剜去病人伤口上的腐肉,撒药粉后再用桑皮线缝合,手法干脆利落。

    “你这器具到很是便利,缝合的方法也很奇特。”

    山桃净了手后,才向纪大夫解释,“刀具是我哥哥请他师父帮忙做的,至于这缝法,其实是我娘教的。伤者无论男女,总会在意伤势愈合,这是绣法中的藏针法,之后伤疤也小些。”

    “不错不错,年纪虽小,却已能以己度人。”纪大夫笑着点点头,又指点了几处关窍。

    毕竟山桃才过了六岁生辰,一天能治一两个外伤就不错了,大多还是帮三位大夫打下手顺便学师。

    纪大夫最擅长内症,外伤最好的是彭大夫,年轻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军医。

    因为纪大夫是东家,彭大夫对于打下手顺便偷师的山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看着这小丫头一日比一日手艺更纯熟,也起了惜才之心。

    “明明这丫头手艺还生疏,怎的每次都能找准出血点呢?”彭大夫看着针法丑但效果好的山桃作品,一阵无语。

    对此知晓一些内情的纪大夫笑着打哈哈,“可能娃娃手小更精确些吧。”

    “纪大夫,纪大夫,快救人,有个娃娃,伤在头上了!”

    一个穿着湿答答衣服的男人跑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个人抬着架子走了进来,躺了一个浑身湿透的半大小子。

    因为前些天的暴雨,文县令特聘用了一些青壮沿河救人,这些被洪水卷走的,大都丢了性命。

    打捞上岸无人认领便统一焚了,以免引发疫病。若还有口气的,都统一送到药铺诊治疗了。

    一听伤在头上了,纪大夫立刻抓着山桃和彭大夫一起上了,“将人抬进来。”

    少年被慢慢抬上长桌,看着年岁不大,十岁出头身量,四肢修长,穿着稍微有些家底就能穿得起的细麻,除了一身伤和一身衣裳,什么也没有。

    山桃轻轻将少年糊在脸上的头发剥开,露出一张清俊出尘的脸来。

    “哟,这小子长得可真俊。”瞥了一眼的彭大夫随口赞叹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