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小妻

夭桃小妻 > 157. 新帝登基

157. 新帝登基

    “我才到萧家来,那几个亲戚便对我百般挑剔,你可得留下来多帮帮我。”莞姚拉着她的手哀求着,“你知我这人咋咋呼呼的,也没什礼教,我亦担心丢了萧大哥面子,我这日日战战兢兢的,日子过得并不似表面烦恼风光。”

    莫芊桃这才发现,自己时常躲在屋里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竟不知道她这般难过,想着萧顾钦对她疼爱有加,便问道,“你为何不让萧大哥给你出出主意?”

    莞姚叹息一声,“他天天忙里忙外的,我怎好因这些事让他烦忧。”转头看到纸上那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她又道,“我无事便来寻你,可要教教我识字练字。”

    莫芊桃点点头,“那些个亲戚可是嫌弃你出生?”

    “暗地里说我行坐不端正,举止不够得体。甚至还与下人谈论我卖猪肉的事……那些丫鬟婆子对我十分不上心。”说道此处,她禁不住黯然神伤。

    莫芊桃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这些富贵人家,最是看不得吃过苦日子的人,你莫往心里去。”

    这让莫芊桃想起在吴府的日子,凤榕溪对吴穆赟温柔如水,管理府邸却是盛气凌人,下人敢怒不敢言,欢袭和碧园便是最好的例子。

    莫芊桃寻思着莞姚应该去凤榕溪那学两招,保准着府里上上下下都服服帖帖的。

    两人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的说了好一会儿,到了晌午心情豁然开朗。在这深院之中,还是得自己寻消遣,若不然,日子可难过的紧。

    德王登基这天,天气晴朗清风拂面,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官员纷纷夸赞此乃祥瑞之兆,德王是个能给百姓和整个国家带来福泽的帝王,并为天神所庇佑,是上天的旨意。

    德王身穿黑红相间的袍子,上头用金线绣的两条挥舞利爪的金龙,看着十分威武有气势。

    他坐在大殿上睥睨这众官员。初尝掌管大权的滋味,他感到了所有人对他敬仰,已以及站在权利巅峰傲然而立感觉。

    就在他飘飘然之际,胡殄带着允王从预备给帝王逃生的暗道,直接来到大殿上,将德王的人马全部歼灭。德王怎会想到,皇位屁股都未坐热,便被德王直接杀入大殿。

    吴穆赟一直躲在暗中观察,心里举棋不定,不知到底要不要亮出禁卫军的令牌一解危机。正在他犹豫之际,胡殄趁着无人将吴穆赟带到一旁。

    “吴侍郎,我知你对皇上忠心耿耿,若害死他的人是德王,你必定不会助纣为虐。”胡殄说得愤慨。

    吴穆赟却不这么想,皇城乱,则天下大乱。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德王因此丧命,继位之人只能是允王,可允王残暴不仁,并非是谋天下之才。

    他嘴上应和着。就是不肯交出令牌。

    胡殄宫中摸爬打滚多年,是人是鬼他还是分得清,他知吴穆赟是不愿意交出来,便叫来允王的士兵,想将吴穆赟杀了一了百了。

    吴穆赟狡猾得很,哪儿能轻易被抓找。

    而大殿上两位皇嗣还在纠缠着,德王怎会是允王对手,此时已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只见德王已经无法动弹,他压根顾不得德王是否已经死绝,看着亮堂堂的龙椅隐约感觉有魔力,禁不住的迈动双腿准备坐下,忽而感觉后背一阵冷风,他还未转过身,便被一把刀剑刺穿胸膛。

    见允王倒地,德王笑了,他顺着血泊一直往台阶上的龙椅爬去,最后在台阶上气绝而亡。

    两只队伍群龙无首,便没了继续斗下去的理由,毕竟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是保卫家国的勇士,而不是用来争权夺位的莽夫。

    一场始于天家皇权的战争就此停歇,眼下木家直系亲属都死绝了,日后那龙椅上该端坐何人呢?

    如此一来,便助长了那些本就有野心人的**。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夏淳沣和吴穆赟,以及老臣子袁涑仁带着七皇子木翰林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禁卫军,这让许多人咋舌。

    对于吴穆赟来说将所有的筹码加注在翰林身上更可靠,他与夏淳沣救过翰林,更曾入住过自己的府邸,多少比先前两位情意重些,加之他还年幼,还有许多要打磨的地方,他能日日伺候左右,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翰林称帝,让许多人不服,可他偏偏是最适合坐此位置的人选,他是老皇帝的亲孙子,德王的儿子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

    他得登基并不顺利,他前面有老臣对他趾高气昂,后有宫苑妃子作祟,以及无处双眼睛无时无刻的关注。幸好有禁卫军时时听命,还有夏淳沣时刻守着,为他出谋划策,到也让他安心不少,从刚开始的懵懂到后面的帝王风范,他不过经历了短短五个月。

    *

    吴府。

    “新帝登基,我们家大人连升两级,眼下可是正二品的尚书令呢,此等殊荣还是头一份呢,日后咱们大人前途无量呀。”欢袭一边打点着御赐之物,一边说着讨巧话。

    凤榕溪听着也是美滋滋的,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未嫁错人。此等大事,自然得邀请三五好友庆贺庆贺,摆摆宴席。她心里正盘算此事,却被一声婴儿的啼哭扰乱思绪。

    “奶娘呢?去看看那小家伙怎么了?”凤榕溪有些厌烦,不是自己生的终究少了些耐心。

    欢袭得令下去了。

    不多时来了个婆子,身后跟着两个身材婀娜的年轻姑娘。

    “快来见过夫人。”婆子退到两人身后,让凤榕溪好将他们看仔细。

    “奴婢月夕(月琅)见过夫人。”

    两姑娘生得貌美,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甚是动听。

    凤榕溪一愣,看向婆子,“这是……”话还未说完,她便明白了,便又说道,“我这院子里不缺仆人,大人身边也有人伺候,哪儿来的送哪儿去吧。”

    她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想让人打发走,婆子急了,“夫人,这两位姑娘可是大人亲自挑选好,送来给夫人过目的,她们从前可都是宫里的女史。”

    既然是女史,自然不能随意打发,这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呢,居然又想往着后院里塞人,凤榕溪是气得不得了,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抬起头来。”

    月夕和月琅低着头,用余光互看一眼,随即缓缓抬头。两人从前伺候过翰林,比普通的女史等级都要高出几分,自然也会被区别对待。

    她看着两人姣好的面容,心里一阵难过,可想顺利过她这关可没那么容易,若不然,以后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都来了。

    “为何好好的女史不做,跑来做妾?”她目光清冷,居高临下看着两人,全然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

    “奴婢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大人对奴婢青眼有加,这才将奴婢带出来,女史纵然好,可螚伺候大人和夫人,也是福分。”月夕缓缓说着,一双美眸不时四处张望。

    月琅忙不失迭的点点头,“大人温和谦逊乃良人也。月琅以后亦尽心伺候夫人和大人。”

    都是有一张巧嘴儿,凤榕溪冷笑一声,“带下去验验身。”

    婆子一愣,府邸从未有过对姑娘验身的先例,这属头一回,可对方是女史,婆子也不敢贸然动手。

    “月夕不明白,夫人为何要验身?”月夕抬眸一脸不解,双颊飞来红晕,似有些羞愤。

    “我也不是有意为难你们,只是大人时常在皇上跟前办事,你们日后也是贴身伺候大人的,这不验验身,我又如何放心的下。”凤榕溪很是为难的样子。一席话说得两人不容拒绝,便犹如挑选猪肉一般,让婆子送房里验身去了。

    出来时,两人衣衫不太周正,似受到屈辱。从前皇帝选妃才这般,她们不过是群女奴,今日居然也遭了这罪。

    “你们也不要怪我,我本不愿这般,今时不同往日,你们多多担待。”凤榕溪忽然转变态度,让两人难以适从。

    “我们明白,日后还请夫人多加指点。”两人互看一眼,又朝凤榕溪欠身施礼。

    “送去絮萝院吧。”吩咐婆子一句,她便去寻奶娃了。

    后院里的丫鬟婆子都知那絮萝院是个不吉祥的地方,先是死了姨娘,后来连那暖床的都忽然消失了,后院里的人将那地方传得神神鬼鬼的,实在渗人。而凤榕溪居然将这两人安排那处,可见没安好心。

    察觉到婆子投来的疑惑目光,凤榕溪笑了,“絮萝院是现成的,你们派人打扫打扫,还是个不错的地方,那些在暗地里说疯言疯语的丫鬟婆子,都应该给剜了舌头。”

    婆子一颤,立刻领着一头雾水的两人走了。

    凤榕溪去找那奶娃时,他已经吃饱喝足,躺在摇床上独自玩耍,听到凤榕溪的声音,便咯咯笑开了。

    “我让欢袭给你煲了鱼翅,你去寻她给你盛一碗。”凤榕溪对奶娘吩咐一句。奶娘乐呵呵的离开了。

    “永彦是见着大娘开心吗?”凤榕溪细心给他擦去嘴角的口水,不时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