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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说明你有眼光

    夏淳沣哈哈笑了,继而开始自夸,“为夫的魅力岂是人人都懂欣赏,若不是我在宴席上自毁形象做了一回莽夫,你以为那公主能看上他?”

    “哟!瞧着你可是觉得自己有损失?那公主可是生得花容月貌呢。”莫芊桃瘪瘪嘴,有些吃味。

    夏淳沣一把将她带到自己大腿上坐下,细细的打量起她的眉眼,“我怎瞧着你才是最美的。”

    “说明你有眼光呀。”莫芊桃打了响指,往他脸颊上送了一记香吻,全当是奖赏。

    “在为夫看来,还是娘子最有眼光。莫不是在章家就看出我非平常男子?”夏淳沣开启自夸模式,说着他摸了摸下颚,又道,“我怎就在那个时候着了你得道。”

    “那你可真够吃亏的。你怎不再狠点心,干脆直接往我脖子上抹一刀?一了百了,这样你也不亏了,还能娶公子呢。”莫芊桃说完这话,他便觉得瘆得慌,埋怨的睇了她一眼,怪责她不该说些不吉利的话。

    “你说……若冰环公主非吴穆赟不可呢?”莫芊桃眼珠一转,心里觉得这事没完。

    这话让夏淳沣听了些酸味,顿时紧了紧眉头,“你……可是在吃醋?”他话音一落,莫芊桃便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一把。

    “说正经的。”

    夏淳沣一阵思索,“凤家两朝元老,顾及凤家颜面,以及天家威严,逼凤榕溪下堂,做平妻的几率还是很大,如此一来,那吴穆赟且不是美哉。”他话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美人之福并非人人都能享受。

    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并没有这么想,他知道,只要吴穆赟不愿意,他总会有法子拒绝。

    平妻?凤榕溪如何承受得了?她不疯了才怪。

    “最后……以凤榕溪的骄傲的个性,她会自请下堂?”莫芊桃心里忽然有些难过,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何能承受这样得打击。尤其她将吴穆赟看得比自己的眼睛还要重要。

    “莫要去想旁人,人各有命。”夏淳沣轻声安抚一句,随后联想到她从前也吃了不少苦头,与之相比较都不算什么。

    “我看那冰环公主娇纵得很,而且有很主见,只怕会让福景帝头疼了。”想到这里,她打算熬点鸡汤,让夏淳沣明日一早给福景帝带过去。

    “你怎不心疼心疼自家相公。”夏淳沣不悦之意,已然明显。

    莫芊桃在他大腿上狠掐了一把“你生龙活虎的,还需要补吗?”她意有所指,此刻,正有一硬物抵在她两股间,膈得她不舒服。

    “那可没准。”他贴近莫芊桃的耳朵,语气暧昧。

    莫芊桃被他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抖来抖肩,感觉两人得话题越扯越远,便打算起身往床上躺去。夏淳沣看出她的心思,一双铁臂将她牢牢箍住……

    这夜,夏淳沣毫无羞耻之心,各种姿势轮番上阵,将她折腾到了大半夜,莫芊桃心里是气急了,奈何就是撼动不了他。

    翌日,他精神抖擞,踏着轻快的脚步上朝去了。而莫芊桃却躺到了中午才有力气爬起来。

    三日后,又赢来了一场宴会。

    因夏淳沣要上朝,莫芊桃起不来床,故而两人并未一同出现在皇城里,她单独坐上轿辇,打扮得中规中矩,既不喧宾夺主,亦不寡淡寒酸,算得上是恰到好处。

    莫芊桃一路跟随带路的宫女,走到一片扶桑树下,此时大片的扶桑花缀满枝头焰焰而生。

    莫芊桃瞧见不远处众多女眷赏花,她并未着急融入,而是在宫女离开后,缓缓朝前走去,看着花枝,听着不远处潺潺流水,心里顿时生起了些惬意。

    忽而,一道强烈的力道,将她拽入树林深处……

    “穆渊的服饰很适合你……”孟津南的声音很轻,缥缈得不真实。

    莫芊桃猛然一惊,回过头对上孟津南那双阴柔的眸子。

    “相国大人?此举为何?”

    “你来荀穆渊有何目的?”孟津南眯着眼眸,一脸算计。

    直打见着莫芊桃他心里便没有一刻安宁,他一直在思考这里头是否有玄机……

    “目的?”莫芊桃一愣,脑筋转得飞快。

    莫不是荀国安排了探子在皇城里,而这个相国正好将自己误认?这世上真有人与自己如此相识?

    “相国以为呢?”她笑了笑,硬着头皮试探。

    虽然此时四下无人,莫芊桃并不担心自己有生命危险,她知道夏淳沣一定在附近,并且会及时赶来救援。

    孟津南没有回答,而是深深的看着她,目光犀利的,好似要将她看穿。莫芊桃挺直腰杆直面他审视的目光,没有半点惧色。

    她有男人在呢,还怕对付不了这个怪里怪气的相国?

    “你在试探我?”孟津南眸光一瞟,迸发出危险气息,在转瞬间又消散了。

    “彼此彼此……”莫芊桃瞬间将心提到嗓子眼,紧张得将手握了握,又道:“我今日不曾与相国见过,从此大路两边,各走一边。”

    孟津南一个怔愣,心里窜起一把无名火,“哪个你才是真的?从前都是装出来戏耍我的?”

    当着认错人了?

    他这句话让莫芊桃不知该如何回应,仰头看了看红艳艳的扶桑花,她故作伤感,说的句无厘头的话,“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

    这句话却引的孟津南心中一阵发紧,眸光也情不自禁落到花林里,陷入沉思。

    忽然一阵极轻脚步声缓缓靠近,孟津南便迅速隐到了花林里,消失不见了。

    “媳妇——”夏淳沣的声音出现得及时。就好似冬日暖阳,炎夏的骤雨。

    莫芊桃急忙回应,“我在这里。”

    再回头时,孟津南已经不见了,但依然能感受到他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

    夏淳沣似乎也感受到第三人的气息,目光环视一周后,落到她身上,“怎一人在此?担心有蛇虫出没。”

    她点点头,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正想说什么,却被夏淳沣一个眼神制止。

    两人一同走出扶桑林后便分开了,临了,夏淳沣不放心的嘱咐她一个人不要乱走动,宫里机关众多,不小心便会掉陷阱里。

    莫芊桃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后,朝女眷聚集的方位去了。不一会儿便看到浑身笼罩阴霾的凤榕溪,她身边站在三五好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脸上笑意十分牵强,神情也甚是恍惚。

    她猜想凤榕溪定是被吴穆赟折磨疯了。

    到开宴席时,女眷们入了自家席位,和夫君坐在一块。

    一盏盏的长明灯坐落在大殿各处,摇曳的火光照应在每个的脸上,不同的面孔下,怀揣的心思各异。

    舞姬入场,声乐响起,歌颂眼下的太平盛世,以及百姓的安居乐业。

    宫女们鱼贯而入,在桌上摆放一碟碟的精致小点心。

    莫芊桃和夏淳沣相视一笑,便听到他在耳边说,“这卤肉干不错,你快尝尝。”

    见她吃了一口,又急忙道,“如何?为夫没诓你吧。若是喜欢,一会儿我去御膳房给你讨点来。”

    莫芊桃用力掐了他一把,提醒他乃正式场合,莫要没正形。

    臣子们传杯弄盛,杯觥交杂。福景帝端坐在主位上有些无趣,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看着底下,提起的气势,是一刻不敢放松。

    莫芊桃心里又是一阵感慨,小小年纪难为他了。似乎察觉到莫芊桃对自己的关切,福景帝视线一转变得柔和,朝她颔首一笑,转眼恢复常态。

    轻歌曼舞,觥筹交错,大家兴致逐渐高涨,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在这享乐之际,冰环公主美目顾盼,不时大剌剌的向吴穆赟透射爱慕之情,凤榕溪坐在他身侧如坐针毡。

    不一会儿,她终是安奈不住的开口了。

    “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她抬眼又朝吴穆赟看去。让他有些心惊。

    福景帝故作惊愕,“这……”

    “此时正是酒酣耳热之际,公主的不情之请怕是容易被忽视,再者……既是不情之请……便有强人所难的意思……”夏淳沣说着便朝冰环敬酒一杯,又道,“公主,在下也有个不情之请……”

    冰环公主瞪了他一眼,知他一肚子的坏水,瘪瘪嘴心里想着应付的法子。

    “公主喝醉了……可否容我送公主回去歇息?”孟津南头疼得紧。

    福景帝点点头,允了。荀国一干人等离开了。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莫芊桃看着凤榕溪面色沉重,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凤云雷,亦不时朝她递来暗示眼神,提示她稍安勿躁。

    “吴穆赟他生为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这事就看他如何决议,莫要为皇上添忧愁才好。”说着,他看向吴穆赟,此刻他正凝着脸回看两人。

    夏淳沣递给他一个挑衅的目光,吴穆赟冷眼一瞪转移视线。

    “你可真幼稚。”莫芊桃嘟囔一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人群熙熙攘攘的离开,只有两道身影显得尤其孤寂,那便是吴穆赟和凤榕溪。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任何交集。

    这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追了上来,三人一同进了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