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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空间(她分明看见了破碎的竟是一...)

    在没有觉醒异能前, 神无就已经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死亡星存活了十年,异能觉醒后没有系统的学习途径,全靠自己不怕死地尝试, 以及生存本能的支配。

    及至进了星际海盗团里, 遵守的也都是丛林法则, 强者有权利支配一切的权利, 包括他人的生命。

    弱者,失去的也将是所有。

    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来,神无靠的并不单单是异能, 或者说更多的时候异能更像辅助, 他靠的永远是自己本身。

    ――异能来得突然, 神无潜意识里从不敢放纵自己依赖不确定何时会消失的外物。

    换句话说, 他最强大的是己身, 仿若一名炼体成兵的苦修。

    这几日每天晚上神无都在竭尽所能补充能量, 属于自己的躯体已经塑造过半, 此时也不再刻意隐藏, 翻身跳下高高的围墙后, 辅一落地, 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战斗意识彻底觉醒。

    满园的古怪植株, 原以为危险就来自这些东西,却不想刚才还风平浪静,神无一落地,旁边就猛然蹿出数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来。

    这蛇也不一般,成年男人食指大小, 长短不一,且蛇头下三寸处生有透明薄翼, 身上蛇鳞也是蓝的湛蓝,绿的幽绿,红的血红,紫的黑紫,一看就毒性骇人。

    数条飞蛇来势迅猛,突兀之下猝不及防,好在神无最不差地就是这种生死时刻,堪称经验丰富,只见他不慌不忙踏足踢飞脚下一棵怪花,腰后一沉,一踢间借力旋身折腰间已是退开数米之远。

    连根带土飞起的花撞开两条飞蛇,避开直扑面门的一条,侧身避开另外扑射而来的飞蛇。

    一切不过是电光石火间,墙头上三人都没来得及被突发状况吓一跳,就见穿灰白衬衣的男人已经从容避开,同时左手往右腰后侧一抹,敞开当外套穿的灰白衬衣已经眨眼间从身上扒下。

    刷刷几下,衬衣在空中旋转铺开,再右手顺势往前一拉再甩,旋开的衬衣便顿时拧成麻花将再度扑来的飞蛇卷了进去。

    甩、拍、抖,三个动作间,数条飞蛇便如下锅的面条软软甩了出去,掉在地上不再动弹。

    这玩意儿体形太小,动作灵活,毒性猛烈,又三寸生翼,当真是麻烦至极。也亏得神无还有件当外套挂在身上的衬衣,否则这会儿就该忙着脱裤子扒背心了。

    且说神无在院子里与陆续再度从各处扑飞而出的古怪小飞蛇战作一团,墙头上林莎三人也不耽搁,反手将自己爬上来时用的飞梭钢丝绳一拉,噔噔噔两个呼吸间就已滑至围墙半中间。

    再下去就该要引来古怪飞蛇攻击了,林莎脚下一蹬稳住身形,再又另一只手掏出备用射枪,二话不说朝着院子中心处的巨大藤树就射出一根钢丝绳。

    抓钩扣紧,林莎整个身体翻转,利用体重将一左一右两根钢丝绳就这么拧在了一处,且就搭成了一条空中钢索。

    一条自是不够,林莎利用小罗和耗子张带来的那两根钢丝绳,故技重施,再搭两条空中索道,一时间整个主院东南角斜向上,就有了川字形空中钢索硬生生割开了一条直达藤树的空中小道。

    在此期间,背着包的小罗协助提供所需装备,耗子张猎/枪掩护,拉着枪栓放一枪,有飞蛇扑来,便将猎/枪当棍子舞得虎虎生风,一时倒也撑开了一道屏障。

    谁也不知道满园奇花异草都有什么古怪,不敢轻易踏足其中,三人都是挂在围墙半空上完成的此项作业。

    辅一完成,林莎冲神无大喊一声“快去!”,自己撑开一把古怪黑伞借力跳了下去,接替神无陷入花草飞蛇之中吸引火力。

    那黑伞似铁非铁似石非石,刚一跃下,飞在空中的怪蛇就下意识躲开,追其缘由,却是因为那伞本就是林莎耗费数年之久以奇木浸泡特殊药水后炮制而成,具有防毒瘴退蛇虫之奇效。

    已经脱身跃上空中索道的神无看了一眼,暗骂一声黑心老板,有这好物怎地不早拿出来?要不是他身手好,刚才与古怪飞蛇一个照面就该嗝了屁了。

    不过也就是习惯性骂骂咧咧一句,心知自己这想法太傻比,想过就算,说出来徒惹笑话。既知她自有手段,不用担心金/主老板蹬腿儿的神无不再多管,只躬身如狼绷紧身上每一条肌肉骨骼,脚下踩着一条细且韧的钢丝绳快若踏风,直奔藤树而去。

    同时将衬衣翻转层层包裹住左手,黑沉的双眸紧盯始终未有动静的藤树。

    越靠近,神无神经绷得越紧。

    果然,距离藤树还有十数米距离时,地上盘踞着的老树根动了。

    不,与其说动的是老树根,不如说是隐藏在老树根中的蛇蟒!

    难怪刚才觉得这些树根长得古怪,盘根错节间竟还似有树瘤在隐隐蠕动。

    这些蛇蟒大的有壮汉双臂环抱那般粗,小的也有壮汉腰那般大小。与小飞蛇浑身五彩斑斓不同,这些大蛇蟒大鳞片色泽着实乏味可陈了些,背脊上是浅浅的灰绿色,大面积则是树根一般的灰褐与灰白渐变。最是可怕的便是它们浑身长满了瘤子。

    先前只当是树根上的树瘤,现在随着它们活动起来,这些瘤子便可怖起来,再一细看,还各个“饱满多汁”,放入稍微一碰,里面就会炸出什么来。

    既然它们都拱卫着藤树,不难想到这些大蛇蟒便是小飞蛇长大后的成年体。

    如此一想,那一颗颗怪模怪样的肉瘤里能炸出什么东西来,已是简单明了得很。

    神无不敢托大,蛇蟒纠缠扭动着张开大口喷洒着腥臭味扑咬过来时,闪躲间尽是捡着没有肉瘤的部位踩踏借力。

    也就是神无有常人无可比拟的绝境求生经验以及战场上与异种厮杀的经历,加之精神力不动用也可增强五感六识,让他能根据强悍的战斗意识提前预测到敌手下一步运动轨迹,以此提前调动身体肌肉。

    否则换个人来,别说十数条大蛇蟒铺天盖地笼杀而来,就是两三个回合的扑咬就够吃一壶的了。

    另一边,林莎见神无被挡在了藤树十来米远之处,也是心急如焚。蜃城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有一点林莎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那便是在蜃城里待到天亮,其实并不会立刻就跟着蜃城一起化作虚无。

    而是会被蜃城一点点同化,先是记忆抹成片段,而后是彻底忘记过去,最后便是精神意识,只当自己是这蜃城的人。

    困在蜃城中的这些人,许多都是误打误撞进了蜃城,又没能及时逃脱,最后便成了蜃城的一部分。

    与其说这是一座城,不如说它像一个存在于虚实空间的一个黑洞,一头只知吞噬的巨兽。

    而误入其中的人、畜,便是它吞噬、消化的食物。

    在古代,蜃城曾被当权者认为是仙府,是可以求长生的地方。

    从某种意义上,被蜃城吞噬融合,也确实算得上以另一种形态永远“活着”。

    可这样的活着,又有多少人能接受?

    若是那样糊里糊涂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饶是林莎也会忍不住生出恐怖之情,恨不得提前就已死在了外面,烟消云散什么都不要留下。

    眼见神无被拖住,林莎一咬牙,收了黑伞,朝小罗喊了一声。那边当即从包里掏出一物扔来。林莎接到手中,一拉引线,抬手就朝川字索道下方投掷而去。

    只听轰隆一声爆炸的声音响起,神无差点没被惊得脚下一滑,直接一脚踩进某条环臂粗的蛇蟒口中,顿时暴躁地想揍人。

    “你他娘的想把我一起给炸了是不是?!”

    林莎抽空扔了个炸/药/包过去,已是冒着被小飞蛇咬上的危险,这会儿扔完就忙着护住周身,哪里有功夫回应他的骂骂咧咧。

    神无也知道不是计较的时候,只是不再像刚才那样一心与蛇蟒颤抖,分心留了一丝关注在其他三人那边,就怕哪个憨货再头脑一热,直接冲他脑袋上再来一发。

    骂归骂,林莎放的这一发确实给蛇蟒造成了一定的杀伤力和威慑力,一时间有些畏首畏尾,神无也压力大减,终于找到机会继续靠近藤树。

    一边是浑身腥臭的蛇蟒牵制纠缠,一边是异能核频频翻滚妄图吞吃他这个本体,如此内外夹击之下,这会儿神无也被搞出了无名火,刚一靠近,就一掌拍在了藤树顶端分叉处。

    林莎说不清想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又是何种模样,又存在于藤树的哪个部位。

    可刚才靠近十米内时,神无就已经“看”见了,一团勾得他异能核蠢蠢欲动的能量体正明晃晃居于藤树所有枝条分散开来的那一处。

    一拍之下,首先传导回来的便是诡异的触感。

    外表看起来再是古怪,可依然是藤树的模样,触感应是硬中带糙。然而这会儿神无只觉得入手生温,且软且绵细腻非常,仿佛摸的不是一棵古怪丑陋的藤蔓,而是一位婀娜多姿的luo女。

    神无瞳孔骤缩,下一瞬,呼吸到的空气里好似多了一股甜腻动人的女人香,耳边也响起若有似无清脆婉转的女子轻笑声,既纯且媚,光是一听之下就能想象到声音的主人该是如何一位曼妙迷人的女子。

    同一时间,林莎等人看见的,就是神无靠近藤树,伸手去抹,而后整个人就傻愣愣呆在那里,浸泡在月光中如银霜造就的藤蔓也随风摇曳着,抖落漫天泛着星光的细绒。

    洋洋洒洒,很是浪漫唯美。

    然而再是浪漫,再是唯美,也要分地方。

    在这种诡异的地方,越是美丽的东西越代表着危险。

    “我操这是整啥?”小罗瞪圆了眼,差点忘了手上的动作。耗子张一枪杆跳飞那条直扑他脖子的飞蛇,也是抽空往藤树那边看了一眼,眉头紧锁。

    林莎绷紧下颌,瞬息之间已在脑中计较诸多。

    正当其余三人都以为神无危矣时,却忽听神无爆呵一声听不懂的语言,听语气应当是骂人的脏口。

    随即,就听嚓嚓嚓,有东西寸寸碎裂的声音。林莎身体出现变化后,视力已经异于常人,在昏暗的夜里反而更看得清看得远。

    她分明看见了破碎的竟是神无那一片空间!

    骇人听闻,前所未见的画面震得她一时怔怔,高速运转的头脑突兀停摆,只因她所储存在大脑中的知识或经验,已经完全无法解释自己所看见的这一幕!

    空气中闪烁着道道裂纹,有来自虚无的裂缝时隐时现,笼罩在其中的神无仿佛脱离了时空,身影有数次电脑闪屏般的扭曲波动。

    不等林莎骇然回神,又见刚才还不依不饶的蛇蟒如受惊的鱼群般迅速散去,被奇花异草古怪蛇蟒拱卫在中间的藤树也如同撕碎的纸片,碎成一截截一片片洋洋洒洒坠落。

    空中索道本就是有一头牵引在藤树上的,藤树一断裂,站在索道上的神无也一个失重掉了下去,被越靠近藤树越茂密的古怪花草阻挡着看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