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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引精神力(整个过程玄之又玄,奇妙至...)

    精神意识的敏感高于身体, 又引导着身体。

    两人精神碰撞的力量冲破了幻境的最高承受点,从意识世界回归现实后,精神力还纠缠着不分彼此的二人顺应渴望, 做了一场酣畅淋漓到精神力都在发颤的搏击。

    恢复平静后林莎抖着手穿衣服, 神无果着身去帮她扣背后的钩扣, 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 林莎忍不住又是一颤,“走开点儿,别碰我。”

    从未想过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从心灵到肉身, 从头发丝到每个毛孔都颤抖着舒展的爱事, 曾经林莎只当是那群拿笔杆子的艺术家过度加工, 只靠想象在高/潮。

    现在亲自体会到, 事后感想只有一个字:累。

    神无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旁边装委屈:“刚才还在叫人家小甜甜, 现在就让人家滚远点。”

    林莎回眸瞥他一眼, 只能说一声佩服。

    除了刚开始意识不清被压制, 稍后恢复意识后林莎也在努力抢占高地, 两人翻滚间不知祸害了多少花花草草。仗着各自性别上的优势, 二人在争夺主导权这一块儿堪称势均力敌, 也费了不少精力。

    到头来累的只有她, 这厮却精神饱满,浑身上下满是“再来一P”的蠢蠢欲动。

    “别闹,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们还要再抓紧时间找一找这座岛的问题。”林莎很清楚该怎么引导话题,总之就是别管他扯什么, 顺着自己的思路走就行。

    但凡回应一下他的话题,那就什么正事都甭想做了。

    有时候林莎会觉得他像个渴望得到关注的小孩儿, 不断搞些破事儿让人不得不将注意力投放到他身上。

    这次意外进入了他的精神世界,陪着他看了许多,听他讲了许多,林莎对这个看法更加确定了。

    有人说,女人的爱情,有许多种,有滋生于慕强心理,也就是俗话说的英雄救美。

    这样的女人多数缺乏安全感,从内心渴求着一个强有力的依靠。于是她们潜意识里渴望着被征服,被保护,被安置。

    也有滋生于怜弱心理,也就是俗话说的“母爱泛滥”,对弱小的可怜的悲惨的异性生出心软,从而下意识去同情他,照顾他,对他的底线一宽再宽,颇有“慈母”的纵容心态。

    林莎自己就曾研究过人类心理学,对自己的自我剖析也足够清晰。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这次是糟了一次迎头暴击。

    更糟糕的是,林莎无比确信,神无打出这一击正中靶心的直球,并非刻意算计谋划,而是真的机缘巧合,或者再加上一点他那野兽般的潜意识。

    林莎认为自己应该再紧一紧对他的态度。

    可惜某人丝毫自觉也没有,懒洋洋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浑身上下没骨头似的软软歪着,林莎动一动把他弄歪了,他也不扭一下,怎么歪的就怎么靠,反正只要能往林莎身上蹭就行。

    “这座岛能有什么问题?完全没问题啊,没有人,没有动物,打野战都不用担心蛇虫鼠蚁。”神无看起来意犹未尽,黏黏糊糊地充满暗示。

    林莎抬手轻轻拍了他大脑袋一巴掌,“神无,我需要尽快找到入口。”

    犹豫了一瞬,林莎放缓语气,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处,“上了这座岛后,我身上的鳞片又加快了生长的速度。如果不能尽快找到遗迹彻底解决它带来的麻烦,我或许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听说活不长,神无才倏然收敛了懒散,坐起身来凑到前面看她心口处,发现原本十三片的鳞片,现在竟然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几片,小指甲盖大小的蓝色鳞片密密麻麻排列着,占据的面积已经覆盖了她大半个ru房。

    神无皱眉,一对锋利的剑眉扭出一个深深的结:“这不是血脉觉醒的症状吗?为什么会跟寿命扯上关系?”

    在他看来,血脉觉醒,其实跟异能觉醒差不多,度过了刚开始那段觉醒期,之后就可以慢慢适应它,掌控它,将它为己所用。

    所以血脉觉醒等于她彻底完成返祖,基因里属于水蓝星人的部分被清理或者强化,寿命应该拉长,属于她祖先该有的异能力也应该激发才对。

    林莎垂眸,视线虚虚落在心口处的鳞片上,语气平静道:“我属于水蓝星人的基因几乎占据全部,返祖现象也只是几乎可以忽略的一小部分。但是它很强悍,如果不能回到遗迹将它彻底激发,任由这部分基因在我身体里强行激化,会导致我的整个基因链崩溃。”

    这是她之前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的,以前只有她和祖父知道,后来祖父去世,承受着这个秘密的便只有她自己了。

    在此之前,林莎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将这个秘密告诉神无这样一个,嗯,怎么看都与可靠搭不上边儿的人。

    神无低头看着鳞片,手指轻轻抚着,感受着它冰凉中略带硬度的触感:“如果崩溃,你会怎么样?”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倒觉得有些像入侵异种里异兽那一系的。

    林莎抬起眼帘,看他蹙眉难得严肃认真地样子,心下克制不住地微有动容:“不知道,或许是直接死掉,也或许是彻底失去人的意识,变成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

    “不管怎么样,我宁愿死也不要变得自己不像自己。”

    这个结果是她上百年来反复想象过的,每一次想象,都依旧觉得太过可怕。甚至在某些脆弱的时刻,她想过不如提前了解一切。

    等脆弱过后恢复过来,林莎便会把给自己安排的“身后事”再加强一遍。

    ――如果她最后失败了,变成了没有人的感情、意识、认知的野兽,她安排的人将会不惜一切代价猎杀她。

    小罗便是其中一员,只是现在他还年轻,暂且带在身边当个小晚辈培养。

    神无收回视线,手往上,五指张开扣住她半张脸,让她低头与自己额头相抵。这个动作给林莎的印象太深刻了,无论是认知上的碰撞还是后续的一切。所以他一做出这个动作,林莎就昂着脖子往后退:“做什么?”

    连“干”这个字眼儿都下意识避开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神无低声笑出声,用气音低低地说:“不做了,想做我们回去再做,做个三天三夜不下床都可以。现在,闭上眼,安静,对我打开你的一切,身体,精神,意识,让我进去......”

    说是不要让她有杂念,偏偏遣词造句实在太过惹人遐思。

    林莎颤抖着睫毛深吸一口气,才做到了放空一切,交托全身心地信赖。

    说不上来为什么愿意这样做,或许是知道强行抵抗也没用,也或许,她已经在信任着这个男人了。

    原本以为的刺激并没有出现。与刚才在他那片幻境中的激烈不同,这一次,林莎依旧感觉到意识小被窝被挤得太过饱胀,可挤进来的大块头却温和至极,像个无害的温柔大哥哥,先是伸出细细的一缕戳了戳她。

    等她的精神力适应了他的存在,这位大哥哥便将手指头变成手掌,牵住她旋转,扭动,然后试探着一点点走出那个让人安心但也实在算不上多宽敞舒适的小被窝......

    轰然一声,林莎浑身一震,双目紧闭着,明明看不见,可脑袋中却骤然浮现出了大片大片的空白世界。

    这个空白世界仿佛没有被探索过的地图,那位大哥哥温柔地牵引着她,带着她一点点走过那些地方,每走过一处,空白地图便被迅速渲染出鲜活的色彩来。

    整个过程玄之又玄,奇妙至极,感觉非常舒畅,仿佛长久蜷缩在一个小角落的人终于走了出来,然后得到了一片辽阔的天地。

    这个人在这片辽阔天地中肆意地舒展身躯,走动,跳跃,奔跑,甚至展翅翱翔......

    不知过了多久,林莎睁开眼时,发现外面已经变成了黑夜,天空中点点的星子清晰地勾勒出了一条璀璨的银河。

    睁眼的瞬间,林莎发现自己这双肉眼所看见的世界,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非要描述,大概就是以前看见的世界,总隔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不见其真。现在一眼看去,形、色、状都一目了然,还多了一种玄妙的感知力。

    林莎感受着整个全新世界带来的强大冲击力,久久回不过神。

    许久之后,林莎方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腿上传来的沉甸甸的重量,低头一看,男人正大模大样枕在她腿上睡得跟个孩子似的,可惜睡姿却一点也不“孩子”。

    林莎抿着唇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只是没好气地推开了他一个劲儿往自己腹部贴的大脸。

    神无被惊醒,也不急着起来,就躺在她腿上抬手揉了揉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爽到?”

    林莎伸手去捏他眼睫毛,这会儿才发现他一个大男人,睫毛却又细又纤长,关键是还挺翘的:“有爽到,我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天都黑了,已经过去一整天了吗?”

    神无随便她扯眼睫毛,闭着眼还没从美梦中缓过神来,浑身透着股懒散惺忪:“嗯,以后让你继续爽。你知道精神力吧?其实每个人或者说,每个生物都有,只存在于高低的区别。我们的精神力与水蓝星人的不同,他们的太低,连牵引出来都无法做到,现在你的精神力被触发了,以后你也可以着重这方面的锻炼。”

    又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天空,再重新闭上:“不是一整天,是两天两夜,你的精神力压抑得太久了,光牵引出来带着走一圈就用了一天多,之后就是你自己熟悉新的精神状态。”

    精神力,这对林莎来说,绝对是完全陌生又新奇的全新世界。

    两人又谈了些关于精神力的内容,不知不觉就天光放亮了。

    神无翻身坐起来,去不远处的炭火堆里扒拉出一个灰扑扑的东西,掀开时肉香四溢。

    这会儿林莎才想起自己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五脏六腑都要挤到一堆去了。

    “吃吧,要是不够,待会儿再去找别的食物。”

    神无把整只烤鸡都给了她。林莎还挺不好意思的,没觉得这么大一只烤鸡还会吃不够,她也顶多就能吃四分之一,比起肉食,她更偏爱素食。

    想分给他一半,神无只是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然后就蹲在旁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吃。

    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窃喜,好像在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要等着看什么好戏似的。

    林莎不明所以,怀着怀疑的心态咬下第一口烤鸡肉。

    然后就......

    随后的失控,是林莎事后都差点儿想不起来的画面。

    因为当时她整个人,连同大脑,仿佛都被一种叫做“饥饿”的怪兽操控了,烤鸡肉一口接一口地啃咬,甚至连咀嚼都没有就迫不及待吞下了肚。

    等她反应过来时,整只肥美的烤鸡已经连骨头都不剩了。

    林莎当时就愣住了,看看空了的双手,又看看旁边看得捂嘴偷笑的神无,后知后觉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奇怪的神态。

    林莎:“......”

    就不是很明白这个狗男人的乐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