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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103章兜兜转转,你终究还是回到……

    103

    一瞬间,无数画面闪过顾玉汝的脑海。

    耍心眼的顾玉芳,拈酸刻薄的顾玉芳,死不悔改的顾玉芳,总是怀着仇恨目光看着自己的顾玉芳……

    “……大姐,家里就剩了和你还有小弟三个人,如今顾家成了这样,能依附着齐家过活,就算嫁出去又能嫁个什么样的……

    “……不想嫁,就这样的『性』格,嫁出去没几天就死了,不如就留在姐姐身边……

    “现在已经这样了,大姐你就当不要脸,成全了吧……”

    “顾玉汝,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夺的儿子?”

    “就是你蛊『惑』的老爷,抢儿子……”

    “你这个贱人,你让儿认贼作母,你儿子死了,就是对你的报应!”

    “你这个人是让人讨厌呢……很讨厌你……”

    “如果有下辈子……不想当你的妹妹了……”

    ……

    顾玉汝怔怔地站在那儿。

    似乎有人进了屋,发现顾玉芳死了,又跑了出去,很快屋里进来了很多人。

    孙氏似乎在哭,哭得伤心欲绝,抑不可止。

    宋淑月似乎也来了,孙氏一边哭一边跟理论。

    顾玉汝觉得看什么什么都好像隔了一层什么,直到身后突然多了一个熟悉的温度,靠在对方怀里,喃喃了一句‘薄春山,顾玉芳死了’。

    “来了,没了,这来处理。”

    .

    不光薄春山来了,顾也来了。

    他抿着嘴站在那儿,一直没有说话。

    齐彦见他来了,也『露』了面,却是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能疲惫地叹了口气,精疲尽地看着眼这一切。

    宋氏在哭。

    孙氏也在哭。

    倒是宋淑月,一见薄春山来后,就脸『色』一变消失了,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薄春山将顾玉汝放在椅子上,让坐着,转身走过来。

    “死了人,也算是个命案了。你们是想私了,还是公了?”

    宋氏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势骇人的男人,键是对方太高了,走过来无形就有一种压迫感。

    下意识道:“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

    薄春山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嘲讽的意味:“公了,赔命,私了,也赔命,哪有出了人命不赔命的,齐太太问的问题好生奇怪。”

    宋氏急促地喘了,愣愣道:“怎么就闹到要赔命的地步了?”

    “怎么就不能赔命呢?这可是出了人命,害死了人!”

    “可……”

    宋氏还想说什么,这时齐彦几个大步走过来道:“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是老爷,春娥……”

    齐彦不理,对薄春山道:“若是衙门要带走,齐家不会做任何阻拦,做错了,理应受罚,那毕竟是一条命。”

    最后这句,也不知是对薄春山说,还是对宋氏说,反正齐彦是挺痛心疾首的。

    薄春山皮笑肉不笑:“齐老爷如此理,倒是让下面人好办了。”

    他扬扬下巴,对虎娃做了个示意,虎娃二话不说就出去了,不多时带了个衙役进来。

    董春娥的屋子就在旁边,此时里面静得有些渗人。

    到底是女眷住的地方,衙役也不好直接闯进去,便让一旁的丫头进去叫人。

    丫头进了屋里,也不过须臾,就传出一惊叫。

    “董姨娘上吊了!”

    .

    董春娥的寻死,让情进入了一种暧昧的状态。

    人倒是没死,但整个人极为虚弱,醒来以后也不会说话了,请大夫来诊脉,大夫说可能受刺激太过,还能不能恢复正常不得而知。

    顾家人都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尤其董春娥的寻死让齐家人仰马翻,宋氏和宋淑月抱着董春娥哭得比死了亲娘还惨,到处都闹哄哄的,顾家人仿佛被人遗忘了,完全成了局外人。

    孙氏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顾玉汝皱眉,站了来,正打算说话。

    薄春山握住的手,冷笑了一道:“也别说官府不给情面,人既然没死,天时间应该够恢复了,天后官府会来拿人。”

    宋氏错愕,忍不住看向宋淑月。

    宋淑月面『色』难看,握着女儿衣衫的手缓缓收紧。

    薄春山饶有兴味地看了二人一眼:“希望到时候别发生人突然不见的,免得官府发出通缉令,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宋淑月终于忍不住了,站了来。

    “你们到底想怎样?”

    薄春山笑了笑:“董太太这问得倒是稀奇,杀人害命的是你女儿,现在倒问别人想如何,董太太和齐太太不愧是姐妹,问的问题都一样。”

    “你……”宋淑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杀人害命的不是女儿,是那个居心不良的丫头害人。”

    说着,把目光投向喜儿。

    喜儿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可太太眼里的警告和威胁白不过。

    想着太太平时的为人,想着还握在太太手里的老子娘,喜儿垂下头的同时跪了下来。

    “是,是害人,跟家小姐没系。是因为那顾姨娘总是骂,弄了些『药』下在顾姨娘饭菜里……”

    “董太太是把人都当傻子了?主都认的,你们当着官差的面都敢弄虚作假?”薄春山冷笑了一,一脸厌恶,“行吧,不管你们如何说,反正进了大牢,牢里多的是手段让你们说话,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日后,这人都带走,你们也就别走了,就守在这吧,等人稍微好点,就带去县衙。”他吩咐那个衙役,不顾宋淑月难看的脸『色』。

    说完,他看向顾玉汝。

    顾玉汝犹豫了一下:“顾玉芳的丧……”

    这时,齐彦站了出来,叹着气道:“到底是齐家人,丧齐家来办,会办得妥妥当当。”

    顾玉汝忍了忍,没忍住:“齐伯父,这家里都闹成这样了,齐永宁呢?”

    齐彦一愣,道:“永宁不在,他昨天就出门了。”

    齐永宁难道不在?

    可顾玉汝知道,齐彦在这种上是不会说谎的。

    也没说什么,看向孙氏和顾,顾转身就走了。孙氏犹豫了下,道:“还是等给小殓了走吧。”

    一般情况下,死了人,都是死者的亲人为死者收拾仪容穿衣服。

    见此,邱氏站了出来,看得出顾玉汝的情绪有些不太好,让儿子把儿媳『妇』带回去,则留在这里陪孙氏。

    虎娃也留了下来,留着帮忙传个话什么的,薄春山和顾玉汝则回去了。

    .

    回去后,顾玉汝的情绪一直不太好。

    要说伤心也不至于,就是整个人恹恹的。

    薄春山在家里陪了半日,可县衙和民兵团那边的太多,总有人来找他,顾玉汝也不想他因为自己耽误了什么。

    清楚自己,就是那股劲儿还没过去,等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便让他去忙自己的,没什么。

    薄春山三确认没问题,匆匆忙忙走了。

    当天晚上薄春山回来时,带回来一个消息。

    董家的家主董金来,也就是董春娥的爹,去找了钱县令,找钱县令求情,想把这抹过去。

    钱县令知道死的人是薄春山的小姨子,自然不会随便做主,等董金来走后,就把薄春山叫了过去,将大致情形都说了。

    董金来的意思是,董春娥到底是他的女儿,确实做错了,董家也认,但能不能不闹到面上,然后能不能留一条命。

    至于条件,随便顾家这边开,要董家这边能做到,一定满足。

    这件可不是顾玉汝能做主的,说了能算的还是娘和爹。

    了薄春山的转述,孙氏当场就炸开了。

    这从昨天回来,眼泪就没停过。据所言,去给顾玉芳小殓时,顾玉芳下半身全是血,人就是流血流死的,身体里的血都流干了,太惨了。

    孙氏既然不同意,这自然就当没发生过,可很快情又发生了转变。

    董金来又去找了钱县令一趟,说是要顾家能同意私了,他就给民兵团捐一万银子,用来抗倭。

    同时,宋淑月也登了顾家门,是带着宋氏一去了。

    这一次,宋淑月是里子面子都不要了,又是向顾家人求情,又是痛哭流涕,又说董春娥疯了,是疯了,好像是被吓疯的,让顾家人不信就去看。

    孙氏去了一趟回来,憋着的那股劲儿散了一半。

    据所言,董春娥好像是疯了。

    去的以后,董春娥一见到就惊慌尖叫,说是冤魂索命,然后谁跟说话都没回应,披散着头发缩在床脚喃喃自语。

    有之宋淑月让董春娥寻死脱罪那一出,说实话顾玉汝还不信董春娥会疯,之后跟着孙氏又去了一趟,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装疯的迹象。

    难道人疯了?

    “你管疯假疯,若想让偿命,疯不疯都得赔命。若不想让偿命,也别便宜,让齐家把休出门,让董家找个屋子将人来,到时候就算是假疯也让成疯。”薄春山道。

    如果这么做,董春娥就算不偿命,这辈子也毁了。

    心心念念一直要嫁给齐永宁,兜兜转转赔上一生,也成了求不得。而注定要当一个疯子,被董家一辈子。

    “那要不,就这样办吧?”孙氏犹豫道。

    这几天董家不光找了钱县令,找了孙氏,其实也找了不少顾相熟的人,让那些人从中说好话,向顾求情。

    而且闹成这样,所有人都累了。

    让董春娥疯,这已经是董家最后的退路,因为哪怕是官府,也不会让一个疯子去偿命,会让人把疯子来。

    仇恨不会让人解脱,会让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而且顾家人也清楚,闹成这个结果,顾玉芳在里头其实并不无辜,都有错,是谁也没想到人会死。

    不如这样就罢。

    .

    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孙氏又提了个条件,让董春娥给顾玉芳守灵,要守够头七。

    一般年轻却枉死之人,丧是不会大办的,会在家里停够七天,然后就拉去下葬。

    没有长辈给晚辈守灵的理,所以这几天孙氏一直没在顾玉芳灵『露』面,一直等到头七过后要入馆拉去下葬时,又次去了齐家。

    顾玉汝也去了。

    按照当地规矩,女子年轻却枉死,家中男丁是不能出面的,顾家就跟娘个女眷,不管以恩怨如何,如今人既然要走了,总是要去送一程。

    齐家为顾玉芳准备的棺木十分华美,应该是买了哪家现成的棺木。

    灵位后,顾玉芳穿着最喜欢的、华美的衣裳,胸戴着金锁,手指上戴着金戒指,脸被人用白布蒙着,躺在一块木板上。

    “你就好好走吧……”

    尸体入馆时,孙氏又哭软了身体,顾玉汝叹着气,和田丫一搀扶着去了外面。

    刚出门,就见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正是齐永宁。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顾玉汝说得很平静。

    “玉汝?”

    “你这是赶回来见最后一面?”移开视线,不想去看对方,“那就赶紧进去吧,趁着棺板还没合上。”

    齐永宁微微叹了口气:“确实该见一面。”

    负责钉棺的下人都下去了,顾玉汝将孙氏交给田丫扶着,跟了进去。进去时,齐永宁正背着身站在棺木,看不见什么神『色』。

    走过去,很想看看齐永宁会不会『露』出羞愧自惭的表情。

    “齐永宁,你平静得出乎意料,个正值韶华的女子,一个因为你死了,一个因为你疯了,你难道就一点不愧疚?”

    他侧过脸,看向:“为何要愧疚?”

    “你为何不该愧疚?齐永宁,你……”

    齐永宁突然笑了。

    “玉汝,你激得反而让意外。”

    可能是他异常的表情,让顾玉汝心中有点不好的感觉,下意识退了一步。

    “你什么意思?”

    “的意思你不白?玉汝你难道不恨这个人?”

    不等说话,他又道:“一个害了你爹,经常背着给你气受,一个让你如噎在喉了一辈子,顾忌太多,不能帮你出气,如今这是帮你报了仇,你为何不高兴,反而这么激?”

    顾玉汝瞠大双目:“你——”

    他上一步,走近,近到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隐隐似乎有一喟叹。

    “兜兜转转这么久,你终究还是回到了身边。”

    顾玉汝就感觉脖子一疼,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

    等顾玉汝次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还没弄清楚自己在哪儿,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来。

    “顾姨娘,你晕船好点了?”

    顾姨娘?

    去看对方,觉得对方是不是发了癔症在说胡话,却发现对方竟是翠萍。

    “你是翠萍?”

    翠萍点点头,笑着道:“奴婢更是顾姨娘您的丫鬟。姨娘,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千万要跟奴婢说,少爷可是交代过了,让奴婢一定要侍候好你。”

    顾玉汝有一种魔幻之感,到底是疯了,还是翠萍疯了?

    可很快就想来昏『迷』之发生的,齐永宁……

    “齐永宁呢?”

    “玉汝,你找?”

    一道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正是一身青衫的齐永宁。

    他看了翠萍一眼,翠萍就赶忙下去,他这来到床。

    “玉汝……”

    “齐永宁,这是哪儿,你把带到什么地方了?”『摸』了『摸』后颈,那地方还有一点疼,不过疼得并不严,相反的头昏昏沉沉的,就好像大病了一场刚缓过来。

    “这是船上,正在往扬州的船。”他缓缓道,“等到了扬州后,们会转旱路,去颍州。”

    “齐永宁,你疯了!”

    顾玉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想都想不到齐永宁竟会把暗中掳走。

    之因为顾玉芳那番话,让对齐永宁提高了警惕心,可齐永宁并不在定波,一直没『露』面,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万万没想到齐永宁会在顾玉芳下葬回来,还趁机对下了暗手,将带离了定波。

    “齐永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快放回去!”

    不敢想象,若是薄春山发现自己不见,会急成什么样。还有娘,娘若是发现丢了,还不知会哭成什么样。

    齐永宁叹了口气:“玉汝,们现在已经离开定波了,也不可能会放你回去。以为你应该知道你终究会属于。”

    顾玉汝想到临昏『迷』之,他说的话——“兜兜转转这么久,你终究还是要回到身边。”

    脸『色』十分难看:“你——”

    齐永宁笑了。

    “玉汝,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是的,你回来了,也回来了。”

    顾玉汝一时心『乱』如麻,早就猜测齐永宁可能恢复了的记忆,但没有想到齐永宁会发现也有的记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披散在肩上的长发。

    顾玉汝一个挥手,将他的手拍开,往后退了退。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你忘了你要跟退亲那日说的话?”

    是的,那日说了很多。

    可能那些话在不懂的人耳里觉得很莫名其妙,但那却是压抑了的宣泄。所以他就是通过那些话,后猜到也有记忆的?

    “你的记忆应该恢复的比早,不然也不能改变你爹早死的命运,是没想到顾玉汝,你都该是的妻子,为何要跟退亲嫁给那个应该早死的薄春山?难道如顾玉芳所言,你俩早就有苟且?”

    他自问自答:“怎么会?顾玉芳那些话一就是编排你的,你向来娴静庄,婚不可能和男子发生什么。难道你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是了,怎会忘了,他可是在城破时救了你,为了你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你是想到这些会嫁给他?你是想报他的救命之恩?”

    顾玉汝表面不显,脑子却在快速转着。

    齐永宁为何会说薄春山会早死?是他告诉自己,薄春山一直没死。

    难道说他的记忆不全?

    “不懂你在说什么,和你退亲,是因为想跟你退亲,嫁给他,也不是为了报恩,是因为想嫁给他。”

    齐永宁嘴角的笑凝固在脸上。

    他之所以提救命之恩,就是不想提及二人是否有感情这件,可偏偏却要逆着他的意来说。

    终究是变了,不过没系……

    “不管如何,现在你都是的了,等们越过淮水,以后们在北,他在南,你很快就会忘了他。”

    顾玉汝觉得齐永宁现在是魔怔了,难道说另嫁对他的打击就这么大?就一定非得跟纠缠不清,不能各自安好?

    自打顾玉汝猜到齐永宁可能恢复了记忆,就觉得齐永宁这一一定也是往北方,万万没想到他确实打算去北方,却要带一走!

    “不是你的,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齐永宁你最好放回去,小心薄春山追过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齐永宁笑了来。

    “顾玉汝,你这是在威胁?你放心,他是不会追过来的,因为他现在分/身不暇。他为了救你,死在城破之日,你说这一把你带走,他是死还是活?若是没死的话,他其实应该感谢。”

    “你在说什么?”瞪着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

    “难道你不知道吗?他没告诉你?”齐永宁做出诧异的模样,“之他抓的那几个倭寇其实是一支倭国队伍的先遣人马,这日后续人马就会来到定波。此钱县令已经上报给州府了,可是州府驻军根本不够,支援不了定波。这连都知道,你作为他的枕边人竟然不知道。你说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来追们?”

    “这都是你计划好的?”

    顾玉汝的脸『色』十分难看:“董春娥会对顾玉芳下手,也是你计划好的?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趁机把掳走,却让薄春山没办法追上来?”

    “不,不,”他摇了摇头道,“顾玉汝,没这么神,虽然你把想得这么神,很高兴,但又不是神仙,怎会料如神?是知道以董春娥的『性』格,一定不会让顾玉芳好过,但没想到顾玉芳会死,的死也挺意外,其实是打算临走之,借顾玉芳让你来齐家一趟罢了。”

    “所以你会纳顾玉芳做妾?还故意去宠爱,让董春娥对生恨?”

    “难道这样不好?你看们心心念念都是想嫁给,哪怕拒绝多次,都径自不。为了们的私欲,给你给添了多少麻烦,甚至你爹,都是因为们而死。”

    齐永宁表情变得很冷:“们既然想嫁,那就嫁吧,让们看看就算嫁进齐家,也不能代表什么,反而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一时间,顾玉汝齿寒手脚也冰冷发凉,甚至有些怕现在这个状态的齐永宁。

    “你在怕?”

    他伸手过来,这一次顾玉汝躲都没躲过去,让他的手落在自己发上。

    “你为何会怕?这么做也是替你报了仇,这一次没有董春娥,没有顾玉芳,等们去了北方后,日子一定会过得安稳平顺。这一次没有让一辈子都你如噎在喉的顾玉芳,玉汝你还会对那么冷淡吗?”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不顾的挣扎抱住了。

    那股气息陌生而冰凉,竟让顾玉汝有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想挣扎却无,眼一黑,度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