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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王爷,验个尸呗

    映画怔了一下,平日里胆小弱懦惯了,她双唇紧抿,颔了颔首,壮大了胆子,踱着细碎的步子,走到了王婆子的面前。

    王婆子瞪着双眼,那眸子分明是在对映画说“你敢”!

    映画心生胆怯,偷偷地瞥了身侧萧奕欢一眼,瞧着自家主子俏丽身姿傲立于原地,莹白纤手挽起了一缕如墨缎般的青丝在手中把玩,完全不把此事收入眼底。

    萧奕欢扬起了发缕,反复端详着莹白纤手,抬起了眼眸瞥了一眼映画,朱唇微启,淡然道:“怎么,现在不敢了?”

    映画贝齿紧咬小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奕欢秀眉微挑,“怎么?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映画蹙眉,下意识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深吸了一口气儿,用力地朝着萧奕欢点了点头,紧接着,她倏然挥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王婆子的脸。

    听见了响亮的耳光声,萧奕欢的唇角微微上扬,笑容淡然而疏淡,她目光似是无心地瞥了一眼王婆子,瞧着她五官狰狞,倔强而不服气,她朱唇微启,淡淡地说:“继续打。”

    啪啪啪啪……

    映画似乎也打得过瘾,一连抽了王婆子数十个耳光,只觉得自己手掌生疼,方才住了手,她转头看向了萧奕欢,蹙眉问:“王妃,还打吗?”

    萧奕欢抬起了眼皮儿,瞥了一眼王婆子。

    哎呦!她心头不禁一凛。

    本想要给王婆子小小的教训,却没想到映画竟将她打成了猪头。

    萧奕欢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歉意,眸色微敛,颔首道:“罢了,只怪我这个人太心软,瞧不的这样血腥暴力的事儿。”

    王婆子肿起来的唇角抽动,这也叫心软。

    萧奕欢秀而不娟地笑了笑,径直地走到了王婆子的面前,“你可是当我好欺负?”

    “唔……老、老奴、不敢……”王婆子一张口,只觉得嘴巴里火烧火燎的疼。

    “那就好。”萧奕欢微微颌了颌首。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这个道理,萧奕欢还是懂的,在摄政王府这半个来月,被慕容绝欺辱的日子着实是受够了,若是在被这些丫鬟、婆子们欺负,那她这位摄政王妃,岂不是太窝囊了些。

    萧奕欢宛如碧湖般澄澈的眸子,疏淡而锐利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婆子,冷声问道:“我问你,蟹粉酥可还有没有了?”

    “有有有……”李婆子点头如捣蒜,她生怕自个儿也会被打成猪头,忙不迭地把那碟蟹粉酥端到了萧奕欢的面前。

    萧奕欢瞥了一眼碟中的金黄色的蟹粉酥,“我现在又不想吃了。”

    她从李婆子的手中接过了碟子,将蟹粉酥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哂笑道:“映画,在这里看着她们,跪足了一个时辰方可以起来。”

    映画欠身一福,应了一声,“是。”

    萧奕欢俯身在映画的耳畔叮嘱了一句,“你越是不忍心,这些下作的东西,就越是欺负你。”

    言毕,她衣袖一挥,转身离开。

    望月居。

    往日里就只有萧奕欢和映画两人,为了不吓坏了映画,她一回到了望月居,就开始在柴房中检验起杜若梅的尸体。

    再次检验依旧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杜若梅才入了摄政王府三日的时间,到底是什么人,将她残忍的杀害呢?

    “你胆子倒是不小。”

    原是安静的柴房中,忽地传出这么一道声音,吓得萧奕欢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脏狂跳,似乎是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似的,猛然一转头,她赫然瞧见,慕容绝依在了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愠怒中的萧奕欢暴跳如雷,恨不能直接将慕容绝塞进棺椁之中和杜若梅一块儿埋了。

    慕容绝神色慕然,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瞧见似的,削薄的双唇微启,淡淡地说:“有何发现?”

    “没有。”萧奕欢顺了顺自个儿的胸口,稳了稳气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慕容绝举步上前,停至在棺椁前,垂下了狭长的凤眸,瞥了一眼棺椁中杜若梅的尸身,他面色依旧淡然凉薄,对于王府中死了一个侍妾不以为意,就像是死了一只猫儿似的。

    “你要帮我验尸吗?”萧奕欢凑上前,眨着一双澄澈的眸子,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慕容绝。

    慕容绝闻言,不由蹙了蹙眉,她要让他验尸?!

    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跺跺脚都能够让整个大燕国抖三抖的摄政王。

    验尸!

    那是不入流的仵作干的活计。

    再说,满眼的污秽……

    换做平时,他早就将说这话的人大卸八块了。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

    却让他怎么都提不起气儿来。

    “你以为本王是何人?下九流的仵作吗?要本王替你验尸……”

    不就是验个尸体吗?哪来这么多废话。

    萧奕欢直接将手上的鱼皮手套摘了下来,塞进了慕容绝的手里,“让你验你就验。”

    慕容绝倏然一怔,僵在了原地,手里的鱼皮手套有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往日,有女子往自己的怀中丢过帕子,丢过花束,更有甚者,丢过肚兜,今儿,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有人胆敢往他的手里丢这种东西。

    “大胆!”慕容绝的面色骤变,倏然怒喝一声,“萧奕欢,你可有将本王放在眼……”

    话音微落,他竟瞧着萧奕欢,瞧着二郎腿坐在柴火堆上,翻看着手中的书,这女人……

    月光透过了头顶的一闪小气窗笼了下来,耀在了她的身上,月光下她墨缎般的青丝如水,秋水剪瞳潋滟微波,眉黛微蹙,本就素雅的脸上,显得多了一丝疏离。端是一眼,慕容绝便深陷其中,好似陷入了一汪深不见得的幽潭,再也挪不开目光。

    萧奕欢随手翻看着自个儿记录的验尸报告,看到重要处,莹白的纤手不禁顿了顿,眉心紧蹙成川,似是无心地瞥了一眼慕容绝,很自然地说:“去帮我瞧瞧,她的喉咙里可有伤痕?”

    慕容绝眸色微敛,竟情不自禁地举步走到了棺椁前,破天荒头一遭,掰开了一具尸体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