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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未婚妻

    “苏潼,”司徒烨低低唤她一声,目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充满无奈与宠溺,“战争,不是闹着玩的。”

    “它残忍,血腥,艰苦;还有许许多多,你或许连想都没想过的问题。”

    “你好好待在京城,等我打胜仗归来,不好吗?”

    “赤翊军的存在,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我们的责任,就是为了守护千千万万个像你一样的百姓。”

    “你安好待在远离战火的地方,我才能安心在战场杀敌。”

    苏潼眸色微动,她转了转眼睛,笑道:“现在说那么多,也不过打算而已。”

    他一向把她当成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她说什么也很难扭转他的印象。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她曾在战火纷飞的地方待了两年多。

    还曾无数次出入枪林弹雨中,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吓傻?

    “京城,繁华锦绣堆;看起来很好。”苏潼笑了笑,昂头又给自己灌了口酒,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司徒烨:“……”

    本来想趁着这机会跟她说另一件事,可看着她一口口喝闷酒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心疼得厉害。

    这姑娘,也是满怀心事。

    却又默默承受,连对他也不肯吐露半句。

    “苏潼,除了去北疆,你还有没有别的心愿?如果有,你不妨告诉我,就算上刀山下油锅过火海,我拼尽全力也为你达成。”

    苏潼呵呵一笑,眼底有落寞划过:“心愿啊?”

    她声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散,半点都落不到人耳里。

    她顿了顿,偏头看他的目光里,似有墨云翻涌,又似毫无波动。

    “就算你拼尽全力,也帮不了我。”

    她声音太低,仿若无声;即使司徒烨挨着她坐,也没听清。

    “什么?”

    “我说,”少女狡黠一笑,故意道,“我想离开京城,到别的地方走走看看。”

    司徒烨:“……”

    这姑娘专业往他心窝捅刀子是吧?

    他希望她平平安安待在京城这锦绣窝里,她偏要到处跑。

    是不是他去了北疆,她转身就跑到别的地方去?

    “苏潼,”司徒烨忽然用力握住她双手,微沉的嗓音不自觉泄露了他心底的紧张,“嫁给我吧?”

    苏潼:“……”

    懵圈又怀疑。

    她这就喝醉了?

    果然是劣质酒,质量不行,就是容易上头。

    “苏潼?”

    “嗯,你刚才说什么?”月色冷清,少女俏美的面容却如染了胭脂,绯红而透着诱人的甜美可爱。

    司徒烨瞧着她有些迷糊的模样,心里好气又觉好笑。

    “你这就喝醉了?”

    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

    还是故意假装没听清来逃避?

    苏潼晃了晃脑袋,“没,没醉。这点酒,哪能醉呢。”

    司徒烨俯身过来,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他含笑凝视着她,柔声哄诱道:“那你告诉我,我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

    少女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样子,微微抿着唇思考了一会。

    半晌,无辜又困惑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司徒烨:“……”

    “姑娘,嫁给我吧?”

    他含笑看着她,七分认真三分戏谑,似在试探她有没有喝醉;又似确实念念不忘想把心爱的姑娘娶回家。

    苏潼嗤笑一声,轻轻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有你这样求婚的吗?”

    “假,太假了。”

    “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人如花似玉的姑娘哄回家,想得美。”

    “坚决不能同意。”

    司徒烨又惊又喜,这姑娘看似没醉。实际,醉意已有七分。

    苏潼平日极少喝酒,只在一种情况下,会喝醉。

    那就是有烦心事,心里不痛快的时候。

    念头转过,司徒烨看着这笑意微微的姑娘,心里既为她心疼;又对她感到自责。

    他希望她能平安喜乐,没有烦恼忧愁。

    希望他的心上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姑娘。

    但是,他实际能为她做的并不多。

    “苏潼,北疆战事一起,我非得离京不可。”

    “此去不知归期,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两年三年也说不定。”

    “战场凶险,刀剑无眼;我牵挂你,却万万不愿你与我同去涉险。”

    “可这世事人心,又有多少能够经得住时间考验?”

    他担心从此一去,留她在京城,会不会他还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的时候;她心里住上别人,悄然欢喜发了芽生了根,时间为肥;催促着长成参天大树。

    也许他归来之时,她已嫁作他人妇。

    从此与他一别两宽。

    他的心上人,再也成不了他新娘。

    可战争残酷,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活下来。就是他,也不能保证。

    唯有将他心上另一头,牵上线,连着她;有了牵挂,让他有了拼命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

    苏潼,我说过先定下婚约,待你愿意成亲之时再举办婚礼。

    我的心事,你可懂?

    少女有些苦恼地抿了抿唇,因酒气氤氲而染了朦胧色的眉眼,歪歪地盯住他。

    “你别乱动,”她小声抱怨着,捏住他脸颊,用力揉了揉:“叽哩咕噜,自言自语在说什么呢?”

    司徒烨哭笑不得。

    他就坐在那任她捏,还说他乱动?

    这姑娘,果然醉得厉害。

    “潼儿?”

    他柔声低唤。

    “谁呢?”苏潼扭头望了望,“你在喊谁?”

    司徒烨:“……”

    “这是欠条,”他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掏出揣在身上多时的一张纸,诱导道:“你在上面按个手印?”

    “欠条?”苏潼眼睛半眯,努力去看纸上的字。当然,她看什么此刻在眼里都长一个样,看了一会,她摇头否认,“不可能。”

    “你别哄我,我从来不在外面借银子。”

    司徒烨:“……”

    说她醉,她还清醒着。

    说她清醒,她又醉得连人都不认得。

    “这不是欠条,我记错了。”司徒烨换一个说辞,不死心继续忽悠,“这是银票,还你的银票。”

    “大额的。得按手印。”

    “乖,按了手印,它就是你的了。”

    苏潼皱着眉头,仍旧保留着清醒时的几分警惕:“银票?银票怎么可能需要按手印,你别蒙我。”

    司徒烨:“……”

    这么难搞的吗?

    “苏潼,这是婚书。”他捧住她的脸,“我想娶你。”

    说罢,往她混合着酒气与清香的柔软樱唇覆了下去。

    “乖,按了手印,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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