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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节 内忧外患

    二十六节  内忧外患

    “铁树,剑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沈爷的声音再次响起,略微有些沙哑,听起来却是感慨万千,“没有想到这孩子去的早,我知道你的伤心。”

    花铁树听到这句话,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只是低着头,“沈爷,剑冰他死的不明不白,还请沈爷做主。”

    其实花铁树听到儿子死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把叶枫撕成碎片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一辈子的『操』劳就是为了这个儿子,门内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人丁一直不旺盛,花铁树只有这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让他撕心裂肺!

    他不管儿子是算计叶枫死的,而是只认为,儿子是因为叶枫而死的,这个仇一定要报的。只不过冷静下来的他,心中暗凛,他的确不知道儿子是被谁杀的,退一万步讲,若是真的是叶枫杀的花剑冰,他又能如何?

    如果叶枫连花剑冰也敢杀,叶枫,叶贝宫父子俩个的实力就已经相当的恐怖,再加上一个和叶贝宫穿一条裤子的白城,老三现在阴阳怪气的,见风使舵,自己势单力孤,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定会做了自己!

    想到这里的花铁树,只有忍耐,他可以暗地里面做手脚,但是现在,绝对不是翻脸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倚仗沈爷,可是沈爷又对叶贝宫信任有加,这让他有些绝望,可是绝望不代表没有动作,花铁树心中在冷笑,斜睨了叶枫一眼,暗自咬牙。

    “这个事情,我也听贝宫说了,”沈爷叹息一口。“无论如何,门内的人的确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想不但是铁树,就算是我,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那请沈爷做主。”花铁树有些喜意。

    “我听了贝宫的说明,知道其实铁树是怀疑叶枫下的手?”沈爷地一句话差点没有把花铁树吓跳了起来,他终于明白叶贝宫的老辣。却只能咬牙道:“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沈爷又是叹息一口气,“你不清楚,这就是说明你在怀疑了?”

    花铁树沉默,沉默有的时候就代表默认!

    “我说过,门内严禁自相残杀的,”沈爷口气转为沉重,“无论是谁犯错,都要回来统一决定处置。这次如果真是叶枫下的手,只要查出来,我绝对严惩不怠!”

    “谢谢沈爷。”花铁树舒了口气,只是希望凶手真的是叶枫。

    “贝宫和白城都不能『插』手这件事,铁树你忧心过重。这件事情就让梦来去处理。”沈爷顿了下,“不知道铁树认为如何?”

    “我没有意见。”花铁树知道沈爷这样做很公平,却有些感慨,这次就算是玉皇大帝。也很难查个水落石出的。

    “现在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处理。”沈爷把花剑冰放在一旁,显然不想再提起,的确,没有查出凶手,讨论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第一就是昆东地儿子死了。有证据表明,是剑冰下的手。”

    花铁树一愣,“沈爷?我儿子他。。。。。。。”

    “我说是他下的手。就是他的。”沈爷叹息一口气,“我不会把一笔账往死人头上算的。”

    金梦来却是沉声道:“昆东算个什么东西,难道他竟然敢向沈爷叫板?”

    “昆东的确不是个东西,这点我也深表赞同,”沈爷叹息一口气,“只不过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剑冰杀了昆东儿子的过程,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摄像机拍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显然已经有些理亏。如果再对昆东打压地话,难免让别人觉得以大欺小了。”

    “剑冰怎么会对昆东的儿子下手?”花铁树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有些怨毒的望了叶枫一眼,已经猜到了什么,儿子杀昆东的儿子倒是小事,可是被录下来,那就是被人陷害,除了叶枫,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叶枫假装没有看到花铁树的怨毒,却是皱了下眉头,他地确是录下了花剑冰行凶的一切,但是他还没有傻到把录像带交给昆东的地步,这个柯宋,实在是不简单,他这么做,到底是意欲何为?

    “不管会不会,但事实的确如此,”沈爷地声音响起,在大厅里面回『荡』,让花铁树心中暗凛,他知道沈爷一般不会轻易下结论,就因为如此,他下的结论,从来没有错过的时候,“剑冰为什么要杀昆东的儿子,我不想再去追究,但是他生是我们门内的人,死了也一样。”

    众人都是默然。

    “只不过昆东没什么,因为我们并不做毒品声音,金三角算不了什么,但是昆东背后有戈林将军支持,戈林又和当地『政府』有很密切的关系,这就是个麻烦,不好好解决的话,对我们东南亚方面的生意会有不小地影响。”

    花铁树这才有些明白叶枫为什么有恃无恐的回转,他给自己安排了个很大的麻烦,恨的牙关有些发痒,终于忍不住的道:“沈爷,不如我去找戈林谈谈?”

    “不好。”沈爷沉『吟』,“铁树,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不过目前,你去找戈林有些危险,昆东死了儿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本来呢,梦来和戈林有一些交情,他去谈是最合适不过地,但是他还要查找剑冰地死因。。。。。。”

    “沈爷,这件事情不如交给老四去办。”叶贝宫终于发话。

    沈爷沉『吟』了下,“白城现在沉稳干练,这件事的确可以胜任,只不过我还有另外地事情需要他去做。”

    “沈爷是说雅库吉黑帮的事情?”叶贝宫不出意料的问。

    “不错,”沈爷的声音有了一丝笑意,“贝宫果然明白我的心意,其实我说老三能够处理这件事情,贝宫其实也一样地。只不过最近一波的欧洲金融低『迷』。引起全球的股市动『荡』,影响实在不小,贝宫为了门内的利益,密切关注这方面的走向,却也不能抽身的。”

    “沈爷,雅库吉黑帮的事情,不如我去查查?”叶枫终于开口。

    大厅内沉寂一片,金梦来缓缓抬头。望了叶枫一眼,嘴角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

    “叶枫,你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沈爷沉声问。

    “不算多,也不算太少,只不过我知道,既然要查,肯定就是还没有结果。”叶枫笑道。

    “不错,最近门内怪事频频。”沈爷突然叹息一口气,“朴人兴地死,当初看起来,好像是小事一桩,没有想到现在警方突然找到了朴人兴的情『妇』。她当时已经死了,只不过她身上却有一把****,而这把****竟然是老三的,这让我们很头痛的。”

    金梦来脸『色』变了下。却还是并不言语,叶枫也没有追问为什么让沈爷头痛,显然对这个并不在意,有的时候,证据是死的,但人显然是活的。

    “老三当年因为一件案子,在警方那有了案底,当然。凭借这些,警方并不能认定梦来有罪,因为当时最少有几十人可以证明老三不在现场。”

    “那这就是陷害?”叶枫笑道:“他们想要挑动我们和雅库吉的关系?”

    “叶枫说地没错,警方倒是不足为惧,因为他们毕竟是讲证据的,”沈爷半晌才道:“但是目前的情况是,雅库吉那面却不这么认为。老三目前不好出头,看来只有让叶枫你去查查。”

    “我说大侄子怎么一来就说会去澳门。原来早有神机妙算。”金梦来笑了起来。“看来三叔的清白就掌握在大侄子的手上了。”

    叶枫笑笑,不置可否。

    沈爷地声音再度响起。“既然如此,老四去和戈林沟通,梦来去找出幕后凶手,叶枫,你去澳门一趟,和雅库吉那面的雅姬联络一下,铁树,你最近心情不好,不如上我这里散散心。”

    花铁树听到了,突然脸『露』喜『色』,本来他儿子死了后,他只觉得自己势单力孤,沈爷分配几人的事情,把自己晒到一边,看起来有些架空自己权利的意味,没有想到沈爷竟然会把自己找到身边去做事,这绝对是让他振奋地消息。

    “我也累了。”沈爷淡淡道:“几天的事情就到这儿吧,我虽然不想反复强调,但我还是要说一遍,门内的事情,以和为贵,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谁都不能妄起风波。”

    “沈爷说的是。”叶贝宫笑笑,等到那面没有了声息,这才关了这面的通讯。

    等到沈爷声音不再响起,老三打了个哈欠,望了眼老大,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恭喜了。”

    花铁树脸『色』一扳,“老三,很好笑?”

    老三愣了下,摇摇头,“大哥和沈爷去度假,可惜三弟只能到大陆去遭罪,大哥有福了。”

    “你如果。。。。。。”花铁树神『色』有些异样,转瞬微笑了起来,拍拍老三的肩头,“老三,最近我心情不好,可能脾气也大了些,我知道,我们这么多年地兄弟,你不会见怪,剑冰的事情,辛苦你了。”

    老三愣了下,抓住了花铁树的手,“其实就算没有大哥这句话,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只要我抓到那小子,管保让他生不如死。”

    “老三,谢谢你,”花铁树握住金梦来的手,“我只希望你如果真的找到凶手,一定要交到我的手上。”

    “那是当然,”金梦来毫不犹豫,“我一定会让凶手亲自死在老大的手上。”

    二人看起来推心置腹一样,叶贝宫却已经拿起了桌面上地那个相框,缓步向门外走去,叶枫犹豫了下,向着白城说道:“四叔,我先和父亲说件事情,晚些时候找你,你不着急去找戈林将军吧?”

    “他们只是着急找我地。”白城淡淡道:“我们去是给他们面子。你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四叔可以等你一天。”

    “好。”叶枫点头,跟着父亲走出了大厅。

    叶贝宫头也不回,直接走到另外一间房间,似乎知道叶枫就在身后,叶贝宫并没有关上房门。这里帷幕四垂,室内开着柔和地灯光,叶贝宫坐了下来。泡了点茶叶,这才笑着望向叶枫,“喝点茶吗?”

    “是不是又是太湖翠竹?”叶枫面无表情。

    “是的。”叶贝宫叹息一声,“出门在外,无论是给朋友,还是给客人,我都会准备最好的茶叶,只不过我一个人地时候。还是喜欢太湖翠竹。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不是你喜欢喝,是我妈喜欢喝,是不是?”叶枫冷冷的问了一句,已经关上了房门。

    叶贝宫端着茶杯的手凝了下。茶水好像溢出来些,眉头微皱,却并说什么,揭开茶杯的盖子。抹开了茶叶,喝了一口,又说道:“雅姬和你联系过?”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叶枫并没有放弃追问,这本来就是他回来的目的!

    “哦?”叶贝宫叹息一声,“你母亲是喜欢喝太湖翠竹,我也喜欢喝,那又如何?”

    叶枫伸手指指叶贝宫放在桌子旁地那个相框,“你不觉得需要解释一下这个?”

    相框是叶枫从古特那里带回。叶枫对父亲,不会遮遮掩掩的迂回来问。

    叶贝宫终于放下了茶杯,目光转到相框上,淡淡道:“需要解释什么?”

    “你不是说,没有母亲的照片?”叶枫咬着牙,目光已经有了痛苦。

    “我的确没有。”叶贝宫眼眸深处也似乎藏着什么,“这个你肯定不是从我手中拿到的,不是吗?”

    “你说我母亲死了?”叶枫怒火中烧。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母亲这两个字在叶枫心目中。一直是个完美,却也是个遗憾。父亲明显欺骗了自己,因为根据父亲所说,母亲是在生完自己后,很快的难产死去,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根据格兰古特的描述,母亲最少在他那里呆上了较长的一段时间,母亲是在想念地时候死去!

    要是别人如此欺骗叶枫,叶枫早已怒不可遏,他采用报复的方式可能常人难以想象,可是他的对手是父亲,这就让叶枫还是能够忍住怒火。毕竟,父亲是他这二十几年来的擎天大树,他从来不认为父亲会做过错事,所以他还在等待父亲的解释。

    “你母亲地确死了。”叶贝宫这次并没有轻描淡写,而是叹息一口气,“你难道认为她还活着。”

    “够了。”叶枫忍不住上前一拍桌子,双目圆睁,“叶贝宫,你不要拿出对付别人的那一套,我是你儿子!”

    ‘乒’的一声响,茶杯跌落在了地上,摔的几片,溅了一地,叶贝宫却是看也不看,只是道:“原来你还知道是我儿子?”

    叶枫长吸了一口气,终于平抑了激动地情绪,在敌人面前,他或许不会如此,但是在父亲面前,他还是无法保持平静,“你不用再瞒我了,我已经知道了很多。”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

    叶贝宫眯缝起眼睛,“二十年前你一直在问我,母亲是谁,为什么连个凭吊的地方都没有,我二十年前是这句话,二十年后还是这句话,你母亲已经死了,再也无法挽回!叶枫,我不是不告诉你,可是你要相信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对于你,没有任何好处。”

    “好,好,好,”叶枫气急反笑,“你儿子这一辈子,都是在你的教导下成长,你虽然告诉儿子我怎样做人,可是也告诉我怎么生存,父亲你亲口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因为那都可能是你致命的理由。”

    “不错,你记得不错。”叶贝宫缓缓点头,“你明白这点就好,我能照顾你一时,照顾不了你一世,你父亲也会死,你不能指望谁活一辈子。”

    “可是我还会信你,”叶枫凝望着叶贝宫,一字字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做任何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理由!”

    叶贝宫一直平静的脸『色』闪过了一丝激动,终于叹息一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只是责怪我,不应该欺骗你,因为从小到大,我虽然责备过你,可是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那么这次为什么不同?”叶枫也有一丝激动,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闪过脑海,对于父亲,的确,他有地只有是尊敬和感谢。

    “我的确是有苦衷。”叶贝宫站了起来,拍拍叶枫的肩头,“枫儿,不要为难父亲,好。。。。。。。”

    “不好。”叶枫一把推开了父亲的手,“你可以不回答我母亲的事情,我承认,这是你的**,虽然你不由我同意的,就剥脱了我二十多年的母爱,但是有一点,以你地聪明,一定能知道,而且不应该瞒我。”

    “你说。”叶贝宫好像舒了一口气,只不过叶枫紧接着问地好像差点让他窒息,“你认识白晨蓓,是不是?我知道她之前,你已经认识她,是不是?”

    “我可以说算是认识吧。”叶贝宫有些艰难的说道。

    “可是她死了。”叶枫脸上又『露』出了悲伤地表情,“你不会不知道。”

    “对于她的死,我很惋惜。”叶贝宫叹息一声,眼中也有过一丝难过,“如果让我安慰你,我只能说,谁都会死,只是死的有早晚的问题。”

    “可是你当初却让我防备她?”叶枫低声道。

    “不错,这个女人接近你,本来就是目的不明。”叶贝宫目光闪动。

    “她是为我死的,她帮我挡住了必杀的那颗子弹。”叶枫声调不起波澜。

    或许有一种心情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叶枫再次提起白晨蓓的死,竟然能很平静,他自己都很诧异。

    “我知道你很难过,”叶贝宫再次叹息,“你虽然因为这件事疯了,可是她却因为这件事死了,我们可以查一查这个女人的心愿,看一下,我们有什么能帮助她们的地方。”

    “你还在骗我?”叶枫笑的有些惨然。

    “哦?”叶贝宫皱了下眉头,脸『色』微微一变。

    “你认识白晨蓓,很早以前就认识。”叶枫霍然走上前去,抓住父亲的衣领,“她是母亲派来的,让她来保护我的,是不是?!”

    叶贝宫动也不动,只是冷冷的盯着叶枫。

    “母亲虽然离开了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我,她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让白晨蓓来接近我,保护我,是不是?”叶枫双眼有些红赤,嘶声喊道。

    叶贝宫竟然还能保持平静,他还是凝望着叶枫,只是眼神中并非悲哀,更多的却是怜悯。

    叶枫用力的甩开叶贝宫,“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认识白晨蓓,你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这一切都可以避免,可是你还是让她死了,是不是?你连一丝挽救的手段都没有,是不是?你儿子因为这件事疯了,你用尽了心力挽救,可是你为什么不在事情的开始就阻止,就和我说清楚?叶贝宫,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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