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相思似春色宴宛宛慕容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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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狮子要发威

    此时此刻,宴宛宛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着宴洄。

    本来宴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的,但昨夜迁移之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兼之受了点凉,以至于身体又病弱了几分。

    为此,宴宛宛才会一大早便煎好汤药过来喂他。

    看到自己的孩儿如今终于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的跟前,她悬在心头上很久了的大石头,这才轻松落地。

    此时此刻,她心中说不出有多么的宽慰,看着自己的孩子时的眼里满满都是怜爱与宠溺。

    “慢点喝,再多喝几副药,很快就会痊愈了。”宴宛宛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

    “娘亲,要不让我自己喝吧,你先歇着。”宴洄到底还没有完全睡醒,半睁着眼睛笑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孩童。

    “不用了,娘亲喂你。”

    “娘亲要是累坏了,那可怎么办?”

    “娘亲一点也不累,能够照顾我的洄洄,娘亲心里高兴得很呢!”

    “既然如此,那娘亲为什么要让我跟娘亲分开,住到这儿来呢?”

    宴宛宛听了脸色有些许的黯然,却并未打算告诉他实情,便只得笑着随口回了一句:“娘亲那里太挤了,照顾起你难免有些不方便。”

    “可这样一来娘亲你就要两头跑了,岂不是更加不方便?”

    “不会,洄洄不必多想,况且娘亲多走走就当做运动了,如此一来对娘亲身体也大有好处。”

    话虽如此,但宴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谓住在同一间房间里挤,不过是她随便找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

    宴洄年纪虽小,但却老成得,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件事情背后的真正原因,以及自己娘亲的一番苦心与无奈。

    思及此处,宴洄不免又对慕容瑾生起恨意,握紧小拳头,道:“都是那个家伙,娘亲你不必再隐瞒了,洄洄年纪虽小,但洄洄什么都明白,定是他非要拆散我跟娘亲,所以娘亲你才不得不连夜把我带到这儿来。我只恨我还小,保护不了娘亲,但我发誓,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一定——”

    宴洄话刚说到这里,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一定什么?”

    陡然听到此话,宴宛宛与宴洄二人皆是猛的一惊,急忙下意识的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在看到慕容瑾的面孔的那一瞬间,宴宛宛的心更是瞬间慌的纠成了一团,几乎是本能地展开双臂将宴洄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王爷,您来此做什么?”宴宛宛问着,目光却满含戒备与警惕。

    看到她此时这个反应,慕容瑾心中不由得大感不快,却也只是忍着,并未发作,自顾自的朝他二人母子走了过来,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冷酷至极的应道:“本王自然是来看看本王的亲生骨肉是死是活。”

    他特意把“是死是活”这四个字的音调拉的长长的,以至于这话无形之中便被赋予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含义。

    宴宛宛心头一跳,内心深处油然生出一丝不安的预感了。

    平日里他虽喜怒易变,但很少像此时这般,一出现便冷言冷语,更从未像此时这般,一见到他母子二人便毫不掩饰的出言威胁。

    可见他今日来,定是怀了愤怒或者何等负面情绪。此时此刻的他,便如同一只准备随时发威的狮子。

    “如此,那我可就得先谢过王爷的关心了!只是洄儿伤势已无大碍,王爷又贵人事忙,所以就不了王爷操心了。”宴宛宛尽量不动声色道。

    她心中不安,只得越发小心行事,尽量避免踩在他的尾巴上,以免惹急了他。

    偏偏他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往她身后冷冷的瞥了宴洄一眼,但由于她把宴洄护得实在是太严实了,以至于这一眼几乎只看到宴洄一条小手臂。

    慕容瑾又把目光落在了宴宛宛的身上,声音冷而淡:“你确定他已经痊愈了?”

    “算不上完全痊愈,但也算好的差不多了。”

    “好的差不多是几个意思?可是能走会跳了?”

    “这个自然不能,毕竟,洄洄可是从悬崖上掉落下来,虽与性命之忧,但也是伤筋动骨,短时间内哪有办法走路。”

    “既然既不能走,又不会跳,你还好意思说他好的差不多了?”

    “虽然不能走,不能跳,但其他一应无碍,这还不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你确定其他一应无碍吗?那为何他不亲自喝药,反而要让你这个做娘亲的来喂呢?”

    “那是因为我——”

    “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好!”他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

    说着,他突然朝她逼近。

    宴宛宛心里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见他一寸一寸的朝自己逼近,她只得本能的一寸又一寸的往后退缩。

    躲在她身后的宴洄似乎是被吓到了,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

    她本来还慌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察觉到自己儿子抓住自己,为母则刚的勇气,又瞬间灌满了她全身。

    她索性不再往后退缩,直面回视他的双眼,不卑不亢的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本王并不想做什么,本王只是想确认本王的骨肉到底是否如你刚才所说那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罢了。”

    “确认是如何?确认不是,你又当如何?”

    “是,本王现在便立马放你一家三口离去,若不是,那你就是欺君罔上,本王定要重重的罚你!”

    宴宛宛闻此猛的倒吸一口冷气,心,慢慢的由不安与恐惧变成了寒冷与失望。

    其实他这句话最重要的并不是前面那句,而是后面那句。换句话而言,他今天特意来此,不过是为了折腾她罢了,至于宴洄身体是否好全,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极其拙劣的借口而已。

    宴宛宛不由得心生不满,但碍于他的权威,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忍着。

    她想,若真注定要被他折磨与折辱,那她无话可说,反正,今日他加在她身上的每一份痛苦,日后总有一天她会十百倍倍的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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