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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番外:风尘挽歌9

    马车终于消失在视线中,宁承轩一直紧紧拉着汐汀的手臂,也不顾皇帝还站在那里,吼道:“走,回去!”

    “放手!”汐汀再一次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他,看着站在前面的皇帝,忽然跪倒在他脚下:“皇上?你是皇上吗?”

    皇帝更是震惊万分的看着她:“你做什么?”

    “求皇上为民女做主!”汐汀叩首道,“民女要告小王爷宁承轩,强抢民女!”

    宁承轩气得脸色发黑:“阮汐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皇帝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汐汀依旧不停地叩着头:“求皇上为民女主持公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求皇上为您的子民主持公道!”

    “阮汐汀!你不要忘了——”宁承轩大喝,却突然被打断。

    “是!我心里的人是他,是你的父王,那又怎样?他刚刚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我不在乎你去告诉他,我不在乎他从此不想再见我,只要能摆脱你这个恶魔,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汐汀强硬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回道。

    宁承轩的脸一阵又一阵的抽搐着,额头上的青筋更加明显,眼中净是阴狠,一把拉起她的手,对皇帝道:“这是臣弟的家事,就不劳皇兄费心了。臣弟治家不严,才导致这种笑话,以后定然会好好管教她!”说完他便拉着汐汀要走。

    “轩弟!”出乎意料的,皇帝的声音居然自身后传来,宁承轩不由的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而一直被宁承轩紧紧拽着手臂的汐汀,同样看着他,眼中波光闪闪。

    “皇兄还有事吗?”宁承轩忽然转变了态度,冷冷道。

    “你还是不要为难这位姑娘了。”皇帝淡淡的开口,声音中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信。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宁承轩紧紧逼视着他的眼睛,忽然冷笑起来,“我逼她?我几时逼过她?府中人尽皆知她是我的侍妾,心甘情愿嫁与我,我怎么会逼她?”

    皇帝将视线转向汐汀,她一直不停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那好!我将府中的下人都叫出来作证如何?”宁承轩冷冷说完,不待皇帝开口,便走到府门口吼了一声:“管家,叫府里的人都出来!”

    不到片刻,王府里一百多号人全部都到齐了,竟然都一口咬定汐汀是宁承轩的侍妾,而且绝对是心甘情愿嫁与他的。汐汀将视线转向笑语,只见她也点头承认,顿时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皇兄这下可满意了?”宁承轩将汐汀的神情尽收眼底,冷笑着看着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皇帝深深吸着气,还没说话,忽然见跪在地上的汐汀突然站了起来,他还未回过神来,汐汀已经来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皇上,我不是他的侍妾,我真的不是!”说罢,她当着他的面,捞起了宽大的袖口。

    皇帝低头看去,只见那玉石般晶莹白皙的玉臂上,赫然躺着一颗鲜艳夺目的守宫砂!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皇帝震惊之余,再次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庞,顿时只觉得虽是浓妆艳抹,却依然清澈动人,如一朵雨后芙蕖,清丽动人,不服输。

    宁承轩眼见着她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顿时咬紧了牙关——这个女人!她居然利用自己一时的心软留情,而将她清白的身子拿来做了证据!早若早知如此,那几次触手可得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手!

    宁承轩怒火中烧的看着眼前相视而立的两个人,看皇帝的样子,只怕这件事,他还管定了。阮汐汀!他恨得咬牙切齿,你居然敢这样大胆的背叛,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来人呐,将软夫人带进府里!”宁承轩冷冷道。

    一帮家丁立刻涌上前来,汐汀一惊,便躲到了皇帝身后。那群家丁被皇帝的目光一扫,顿时都失去了底气,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皇上……”

    “一群没用的废物!”宁承轩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家丁身上,自己走上前来,与皇帝面对面站着:“皇兄,请你将我的妾室还与我。”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他阴鸷的面容,淡淡道:“她说了,她不是你的人。”

    “她说了就算?”宁承轩失笑,冷冷道,“皇兄又凭什么相信她?就凭那粒守宫砂?那又怎样?就算她还是完璧之身,那也不过是因为最近我没空碰她罢了,如何就能证明她不是我的人?”

    “轩弟。”皇帝一直淡淡的皱着眉,“你不要太放肆了。”

    宁承轩因为这句话,挑高了眉,紧紧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提醒自己他的身份吗?前些日子他方才提出希望自己忘记他是个皇帝,可是今日,居然又拿出皇帝的身份来压制自己?

    宁承轩突然将头转向了一直躲在皇帝身后的汐汀,不屑的冷笑道:“怎么?皇上要为了这个女子,而治臣的罪?”

    他不再称他为“皇兄”,自己也不再自称“臣弟”,而是以君与臣的关系直直的划开了两人的距离:“反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脸上却依旧平静:“你在胡说什么?我如何会要你死?只是这件事情,如今闹到这一步,你要我坐视不理?”

    “是,我要你坐视不理。”宁承轩冷冷看着他,没有丝毫松动。

    皇帝转过头去,再次对上汐汀清澈却焦灼的眸子,带着祈求和渴望一直看着他。他心中无法克制的一阵悸动。这个女子,很美,如今看来,却不止是美而已。

    “不行。”他刚一转过脸便果断的道,“我不能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宁承轩的脸因为愤怒一直在不停抽搐,满目的怒火不曾有片刻熄灭。他将目光转向汐汀,冷冷道:“阮汐汀,你是不是不肯跟我回去?你确定承担得起后果?”

    汐汀目光却依旧坚定:“宁承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只会折磨我,你是个疯子!你心里明明有另一个女子,却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于我,你若这么有能耐,大可以去找你的盈盈,欺负我算怎么回事?”

    一席话,宁承轩和皇帝同时变了脸色。皇帝眼带讶异看着他:“轩弟,你……你中意的人是……盈盈?”

    宁承轩铁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汐汀,咬牙道:“没有的事。”

    皇帝走上前来,看着他发灰的眼神,却是急了:“你若是喜欢盈盈,为什么不对我说?你若告诉我——”

    “不需要!”宁承轩突然怒道,“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她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也不强求,也不会去求你!一个女人罢了,没了她又怎样?”

    “盈盈她年纪还小,她只是不懂事,你怎么能这样冲动?”皇帝脸色灰暗,“我说那段时间,你怎么那种态度对我,原来是因为她?”

    “皇兄!”宁承轩忽然再次开口,“林景盈怎样我不管了,她也不再是我所关心的女人了。照你所言,我若一早告诉你,你定然会成全于我,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看上这个女人了,非她不娶,还请皇兄成全!”宁承轩伸手指了指汐汀,突然单膝下跪。

    皇帝脸色顿时有些僵硬,宁承轩看在眼里,冷笑道:“怎么?皇兄不能为臣弟做主吗?”

    “这位姑娘,并不愿意嫁给你。”皇帝拧着眉道。

    宁承轩冷冷一哼:“林景盈不是也不愿意嫁给我吗?那方才皇兄又说可以为臣弟做主?皇兄身为天下之主,莫不是这样言而无信的戏耍臣弟吧?”

    “轩弟!”皇帝提高了声音,挑着眉看着他,“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样不分轻重?”

    宁承轩抬起眼看着他:“臣弟不是当今圣上,不知道何为轻何为重,但莫非皇兄认为,这个女子比我们之间的情意还重?”

    他话音刚落,忽然看见一队士兵正往这边赶来,随后出现的,是新晋封的兵马大元帅慕容寒烟。

    慕容寒烟远远看见这边的情形,已经是一愣,打马过来,才看清一直背对自己的那个男子是当今皇帝,忙下马来:“参见皇上。”

    皇帝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淡淡应了一声,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舅舅,你怎么来了?”宁承轩惊讶的看着他。

    慕容寒烟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又见皇帝脸色不豫,低声道:“你做了什么?怎么皇上的脸色那么难看?”

    宁承轩顿时也僵了脸,转过脸不说话。

    这下轮到慕容寒烟为难了,又看看皇帝:“皇上,这圣旨……宣还是不宣?”

    皇帝转过身子,却刚好看见汐汀,忽然间就是一愣,汐汀看着他的神情,脸上忽然一热,转身背对着他。皇帝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慕容寒烟:“慕容元帅,朕有事与你商议。”说完便走到了一边。

    寒烟随着他走到一旁,听着他说事。

    依旧跪在原地的宁承轩死死的看着汐汀,汐汀失去了皇帝的阻挡,忽然觉得毫无安全感可言,心中竟然有一丝惧怕——宁承轩,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吧?

    汐汀索性不再看他,转过身去看着与慕容寒烟说着话的皇帝的背影,却整好撞上皇帝回过头来看她的目光,汐汀心中忽然就不那么害怕,反而有些敞亮起来。

    这一幕恰被宁承轩看在眼中,更是怒火中烧,刚要站起身来,却见皇帝和慕容寒烟已经走了回来,便只得作罢,只是恨恨的盯着汐汀。

    皇帝看也不看宁承轩,直接来到汐汀面前,面色柔和:“这件事情闹成这样,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也不能将你留在这王府中,我将你托付给慕容元帅,你没意见吧?”

    “可是……”汐汀唰的变了脸色,“那个元帅是他的舅舅,他……”

    “姑娘放心吧。”寒烟突然走上前来,笑道,“我的确是那小子的舅舅,所以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他若是敢胡闹,我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汐汀脸色依旧苍白,一直看着皇帝,皇帝见她忧惧的模样,心中不忍:“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早解决这件事情,到时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先送你过去吧。”

    说完他便吩咐人牵过了马车,将她送上马车,自己也跳了上去,再没有看过宁承轩一眼。

    宁承轩眼见着他们离开,顿时急了,站起身来就要去追,却被寒烟一把拦下:“你疯了么?为了那个女子竟与皇上起冲突?”

    “我就是不甘心!”宁承轩气得眼睛发红,“林景盈的心就在他那里,凭什么这个女子他还是要与我相争?”

    “他没有与你相争!”寒烟紧紧拉住他,“他将她送去我府上了!”

    宁承轩僵着身子,回过头来看他,却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一张圣旨来:“你不是问我来干什么吗?这是皇上正式册封你为王的圣旨,我就是来宣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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