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王爷独宠妃依雪宁驿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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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番外:风尘挽歌20

    “皇上。”皇后像是犹豫了很久,开口唤他。

    皇帝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眼中淡淡的哀伤还未来得及隐藏好,便尽数被皇后看在了眼里。皇后微微一笑,道:“臣妾看皇上,与那位阮姑娘似是很投契的样子呢!”

    皇帝胸中气闷,淡淡应了一声,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依臣妾看来,要不,皇上将阮姑娘留在宫中吧?”皇后目光恳切,试探性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表情一僵,紧抿薄唇,淡淡道:“皇后不要这般胡言。”

    “皇上!”皇后上前挡在他的身前,“臣妾与皇上作了八年夫妻,难道皇上有什么想法,臣妾还看不出来吗?那臣妾这妻子,未免做得太失败了……况且,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臣妾也不是瞎子,又怎么会不明白皇上心中所想?”

    皇帝一直淡淡的看着她,渐渐的锁住了眉头,却依旧道:“没有的事,皇后就不要一再提起了。”

    “皇上是顾及轩王吗?”皇后抬起头看着他,“若是如此,皇上便大可不必如此,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天下都是皇上的,又何况一个小女子?而且,臣妾向慕容夫人打听了,这位阮姑娘,与轩王其实并没有什么——”

    “皇后!”皇帝面露不悦,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朕再说一遍,这是没有的事情,汐汀她是朕对轩王有过允诺的女子,今后,朕不想再听人提起这件事。”说罢,他不耐烦的拂袖而去。

    皇后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栖凤宫内,嘴角方才勾起一丝莫测的笑容,眼神也变得高深起来。

    皇帝头上罩着华盖,走在雨帘中,一脸落寞与哀伤。

    他开始在乎她,心疼她,想要她留下,想要她陪在自己身边,日日用“我”“你”这样的称谓与他说话,他觉得快乐。她的不守规矩,她的无礼冒犯,都成了他快乐的理由。

    可是他却不能,连说出口都不能,更别说这样做。

    因为他是当今皇上,他的承诺,重于泰山。他将要面对的是全国的臣民,是整片的河山,而不是仅仅一个宁承轩。更何况,这个堂弟的性子,他了若指掌。真是他中意的人或物,他便非要得到不可。如果得不到,他将会做出什么事来,没有人敢去猜测。

    他不能失信于这个唯一近在咫尺的亲人,更不能失信于天下苍生。

    他知道,身为帝王,一旦失信,便将万劫不复。

    然而这件事,淑妃定然不会就此罢休,眼见皇帝竟然无所作为,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她更是火冒三丈,几次三番去找皇帝,却都被挡了回来。

    皇帝不是刻意不见她,只是因为心中的惆怅,竟是谁都不想见,连这个月以来几乎日日前往的栖凤宫也没有再去,日日忙完朝事,便息在清心殿内。

    只是这日,从朝堂返回清心殿的路上,他却被一直守在这里的淑妃拦了下来。淑妃日日求见见不到他,也只能到这里来等他了。

    “皇上!”她一见到皇帝,便委屈得红了眼眶,“皇上好狠的心,臣妾求见那么多次,皇上都不见,甚至连臣妾脸上挨得这一巴掌也不管了?”

    皇帝心情不佳,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霜儿,你不要再闹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朕不想过多追究。”

    淑妃睁大了眼睛:“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吗?如今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臣妾被一个民间来的丫头打了一巴掌,皇上竟然不闻不问,这让臣妾如何在后宫立足?”

    “霜儿,是你先动的手。”皇帝拧着眉头看着她,眼中写着一丝不耐烦。

    “可是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臣妾教训她,也有错吗?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皇帝的妃子呢?”淑妃还是觉得委屈,一直拉着他的龙袍诉说。

    皇帝忽然不悦的甩开了袖子:“朕说过,这件事情不想再追究,如果霜儿你执意要这样,是不是要朕连你一起治罪?”

    淑妃此时更是惊讶万分:“臣妾何罪之有?”

    “那日你在御花园中说的话,听到的人不止一两个,是要朕将他们一个个拎出来,看看你是怎样污蔑朕的?”皇帝冷冷扫过她,“她勾引朕,朕就受她勾引。霜儿,在你心中,朕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昏君吗?”

    淑妃顿时面色惨白,再次拉着他:“皇上,臣妾不是有心的,臣妾只是在教训她,没有对皇上不敬的意思……”

    “好了。”皇帝不想再说下去,“这件事就此作罢,你也不要再闹了。”

    淑妃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愈发苍白无力,忽然就倒了下去,幸得身后的宫女忙撑住了她。

    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淑妃病了,那个一向在后宫中横行无忌,高高在上的女子病了。

    她原本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可是这一次,她被一个民间的普通女子给骑到头上,甚至还挨了一个巴掌。可是皇上,却任何处罚都没有给过那个女子,反而在御花园中呵斥了淑妃,以至于她颜面受损,索性称病,不想皇帝去瞧过两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于是后宫之中私下谈论更甚,只道是这后宫得宠之人只怕要发生巨大变化了,自此之后,人人见到汐汀,皆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汐汀对现在自己在宫中受到的待遇有点迷茫。

    所有的宫女太监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尊称她为“阮姑娘”,还有那些原本十分交好的乐师们,也开始对她恭敬起来。还有宫中的那些除了皇后和淑妃之外的妃嫔娘娘,都表现出一种刻意讨好她的姿态,赠送的贵重物品数不胜数。

    可是她不开心,很不开心,这些事情全都让她感到孤独,索性便成日呆在栖凤宫中,可是在这里却更是孤独。

    皇后一直待她很温和有礼,可是听过宁承轩对皇后的评价之后,她心中始终是存着一根刺,虽说日日见到她,汐汀还是不敢过于接近她。

    而皇帝,已经五天不曾出现过了。

    汐汀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下的花园里开得正茂的各种花朵,脸上却愁苦异常,脑中一片空白,心里空荡荡得难受。

    “汐汀姑娘,轩王爷来探望你了!”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小丫头的通报声。

    汐汀猛地站起身来,看向门口,下一刻,宁承轩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脸上依旧是放荡不羁的笑容。他走进来,一直看着她,眼中带着玩味:“汐汀姑娘现在可是风生水起啊,我听说,你现在成了宫里的大红人?”

    汐汀脸上一红,并不接他的话,只是道:“你怎么来了?”

    宁承轩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干,方才又转脸看着站在窗口的她。她背着窗外的阳光,整个人笼在一层光晕里,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清楚,宁承轩却清晰地感觉得到她精致动人的五官。

    他突然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她,声音低沉:“阮汐汀,我想你了。”他抬起手,在她的耳边轻轻摸了一下,邪魅的笑着,“你有没有想过我?”

    汐汀感觉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忽然偏了偏头,如实道:“我偶尔是会想起轩王爷的。”

    “偶尔?还只是‘想起’而已?”宁承轩依旧笑着,眼里却泛着寒凉,“你真是让我失望。看来我想要有一天带你回府,还真是难。”

    汐汀避开他的眼神,半晌不说话。

    宁承轩忽然放开她,转身走到另一扇窗口,微微挑起眉头:“我听说,你打了淑妃一巴掌,皇兄都没有指责过你,还把淑妃给气病了是不是?”

    汐汀脸上讪讪的,忽然抬起头望向他:“淑妃娘娘,对皇上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宁承轩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她是皇兄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娶进宫的,生下了二公主,地位仅次于皇后,你说呢?”

    汐汀脸色忽然有些泛白,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宁承轩一直看着她,邪笑着点头道:“知道了?想不到我今日好不容易求得皇兄让我来见见你,你关心的,却不是关于我的事情,我是不是很吃亏?”

    她也转过头看向窗外,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在园中看到皇帝身边的太监高平的身影,她顿时睁大了眼睛,往四周看去。

    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宁承轩的眼睛,他眼中的邪佞忽然越来越重,终于冷冷一笑:“在找谁?皇上吗?你不用找了,高平只是奉命带我过来,皇上他没有来。”

    他冰冷的话语传进汐汀耳中,汐汀忽然觉得全身寒凉,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找皇上,只是随便看看。”

    宁承轩冷眼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忽然伸出手抚上她的脸,眼光和语气都冰凉至极:“瞧瞧你的脸色,知道什么时候你会出现这样的脸色吗?”他的指腹不停地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摩挲着,冷笑着,“上次我将那张‘君生我未生’的纸条拿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就是这副神情,一点都没有变,你知道吗?”

    汐汀脸色愈发苍白,心中怦怦直跳,摇头道:“没有,你胡说。”她匆匆走到房间的小圆桌边上,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阮汐汀。”宁承轩冷冷的看着她心神不定的样子,讥讽道,“原来你竟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难怪当初誓死不肯从我,原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攀上皇上这跟高枝!”

    “我没有!”汐汀气得脸色发红,“宁承轩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只是没有用力,怒道:“是吗?那你为什么这副神情,一看到高平便立刻失了神?你在等他?”

    汐汀脖子上是他随时可能发力的大手,只能被迫仰起脸看着他,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宁承轩……”

    他邪恶的笑着,贴近她的脸:“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在我身下瑟瑟发抖的情形?阮汐汀,早知你是如此水性杨花,当初我又怎么会心软,让你留着这副干净的身子来勾、引皇上?”

    又是勾、引!汐汀气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我没有,我没有做过!”

    “又拿眼泪来骗我?”宁承轩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放到舌尖尝了尝,冷笑道:“还真是眼泪,阮汐汀,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你的眼泪这次没用了,我绝对不会因为它,而再一次心软!”

    他的话音刚落,汐汀忽然就发现自己身体悬空了,竟然被他打横抱起!汐汀想到前几次的经历,禁不住吓得浑身发抖:“宁承轩,你疯了吗?这里是皇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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