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重生在了高冷学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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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怕你被欺负。...)

    林初穗确定那男人是喝醉之后, 进了洗手间,她毫不犹豫地回包厢拎了一瓶啤酒,尾随而入。

    男人刚拉下裤拉链, 林初穗便走了进来, 敲碎了酒瓶盖, 揪住那男人的衣领, 跳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浇。

    小姑娘体格很小, 身形格外敏捷, 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没少惹事。

    男人醉醺醺地被淋了一脸, 踉跄着后退, 大喊道:“是谁!操NMD!活得不耐烦了!”

    林初穗按住他的脑袋, 将望墙上撞了撞,逼迫他看清自己的脸,省得把账算肖衍头上。

    “你什么人,我...我惹你了!”

    “你没惹我, 但我单纯看你猪头三不爽。”

    林初穗松开他之后,又狠狠踹了他膝盖一脚, 走出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冲了手。

    男人单膝半跪, 醉醺醺地辱骂着不堪入耳的言辞。

    转过身,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肖衍不知道站了多久,远远地看着林初穗,眸色鸦黑。

    “呃...”林初穗有些无所适从。

    片刻之后, 肖衍抽回目光,转身迈入了男更衣间。

    林初穗鬼使神差地跟上了他, 附耳在门边听了听,里面似乎没有人,她也就推门进去了。

    周围暗沉沉一片,被漆黑笼罩着,正中间的白炽灯下,肖衍脱掉了染了红酒的白衬衣。

    上半身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在只剩了黑与白的光影中,他白净的皮肤,显出几分透明的质地。

    听到林初穗关门的声音,肖衍扔掉了衬衣,侧过身,冷静地说:“这里是男更衣室。”

    “知道啊。”

    林初穗坐在高脚椅上,耷拉着腿:“男厕所都进了,怕什么男更衣室。”

    肖衍穿上了崭新的白色衬衣,颀长的指尖整理着衣领:“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我是不是女孩,朝夕相处的同桌还不清楚吗。”

    肖衍脸色很不太好,看着心情很糟糕,林初穗不在和他开玩笑,赶紧说道:“我帮你报仇了。”

    “看到了,想阻止,没来得及。”

    “不谢!”林初穗撇撇嘴:“干嘛要阻止我。”

    “不知道你这么会打架,怕你被欺负。”

    林初穗顿时全身酥麻麻的,跳下高脚椅,走到他面前:“这么关心我啊?”

    “你也很关心我。”

    “那倒是,我就是很关心每一个追求者。”

    “你只有我一个追求者。”

    “......”

    讨厌。

    林初穗眼神逡巡着,望望他的员工橱柜,里面有几件用以替换的员工服,她隐约还看到几个药片壳子。

    还没等她细看,肖衍已经关上了橱柜。

    “诶?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了,看来你的业务范围很广。”林初穗坏笑了起来:“你是这儿的头牌吗?”

    “只是一些止痛药,我劝你别开黄|腔。”肖衍面无表情道:“会后悔。”

    “为什么?”

    “有人会听见,而你绝不会想让那个人听见。”

    林初穗环望四周,更衣间一个人都没有:“你装神弄鬼呢。”

    “随你信不信。”

    林初穗见他心情是真的不好,不再和他开玩笑,严肃地问道:“所以你干嘛要忍耐他?”

    肖衍用毛巾擦拭了自己的头发:“生活艰难,挣钱不易。”

    “但你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啊,干嘛到这种地方,跟这些没素质的人打交道。”

    肖衍回头,打断了她:“小孩,很晚了,回家去。”

    “你还不回去吗?”

    “还没下班。”

    “哦。”

    林初穗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索性便接过了手里的毛巾,轻轻帮他擦拭头发。

    “刚刚的事,是不是经常发生啊?”

    肖衍看着她踮起脚,动作很轻很轻,与其是说擦拭,不如说只是在表达来自同桌的关心。

    她近在咫尺的五官,清秀干净,刘海很长,垂到了眼睑,眉毛浅淡,身上有一点清清淡淡的香味,很甜,像刚刚烤出炉的小饼干含杂花香。

    肖衍挡开了女孩的手,转过身:“不常发生。”

    “那你是不是很缺钱啊,你要是缺钱的话,我...”

    “我要继续工作了。”

    肖衍不等她说完,锁上了橱柜,转身走出了更衣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初穗心里感觉涩涩的,她捡起了那条沾染了他味道的白毛巾,随手放进了书包里。

    .......

    林初穗回到包厢,许嘉宁以经过来了,坐在沙发边,愉快地和陆甜白聊着天。

    除了学校里穿校服以外的任何时候,许嘉宁的衣品,都好得无以复加,一件浅白日系圆领卫衣帽衫,胸前是灰色的皮卡丘,青春中带了几分俏皮。

    许嘉宁的颜值和衣品,足以把陆甜白得神魂颠倒了,全程就盯着他英俊的脸傻笑。

    “嘉宁哥,你怎么来了呀?”

    “林初穗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当然要过来给你庆生。”

    “啊,是你主动要来参加我的生日的吗?”

    “是啊。”许嘉宁睨了眼门边得林初穗:“蛋糕都提前订好了。”

    “今晚太开心了吧!谢谢你,嘉宁哥!你真好!”

    “不谢。”

    林初穗走过来,拆开了桌上的蛋糕盒瞧了瞧。

    蛋糕很小,想来应该是甜品屋的成品蛋糕。

    但他还真按照她要求的那样...写了祝福卡片,一字不差,甚至蛋糕表面都用巧克力酱写了祝福的文字。

    不得不说,许嘉宁在细节方面,真是无懈可击。

    至少像陆甜白那种傻大妞,是绝对不可能透过诱惑的表象,看到他虚伪的本质。

    “嘉宁哥,你吃巧克力。”陆甜白将精致的巧克力点心盘递到他面前:“你尝尝,这个好吃呢。”

    “谢谢。”

    许嘉宁挑了一颗夹心太妃糖,但也没有吃,一直握在手里。

    林初穗看得出来,许嘉宁待人接物,礼貌中透着淡淡的疏离。

    而且,他也不喜欢陆甜白。

    偏偏这傻丫头看不出来,满眼迷恋地看着他,为他来给自己庆生而感动不已。

    许嘉宁见林初穗回来,说道:“时间不早了。”

    林初穗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喧闹的酒吧环境。

    像许嘉宁这种人,可能会喜欢去安静文艺的书店一个人默默呆着,一只手晃着醇香咖啡,另一只手翻阅着里尔克的原文诗集,装逼指数十颗星。

    “急什么,来都来了,陪大妞过了生日再说。”林初穗拆开了蛋糕盒:“来,切蛋糕了!”

    陆甜白开开心心地拿起了蜡烛:“一支就好了,省得蜡油流得到处都是。”

    陆驰用打火机点燃,插|在蛋糕上:“十八岁成人礼,以后我们家妹妹就是大人了!”

    “长大一点都不好,我还想继续当小孩。”

    林初穗揽着她的肩膀:“长大了,就可以和帅气的男生谈甜甜的恋爱啦!”

    “得了,就她这蠢样,还谈恋爱,不被人骗就好了。”陆驰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盯了许嘉宁一眼,咬牙切齿道:“谁敢欺负她,我会给他颜色看。”

    许嘉宁说道:“小白这样的女孩,是绝大多数男人的理想型了,以后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陆甜白听到这话,脸颊一下子羞红了:“真的吗?”

    许嘉宁不假思索:“当然啊。”

    林初穗听着他恭维的话,心里判断着,这假洋鬼子绝对是撩女生的一把好手......

    渣。

    “对了。”林初穗开口问他:“你不是说给小甜准备了礼物吗,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呗。”

    “礼物?”

    许嘉宁愣了一下。

    这剧本,之前没安排啊。

    林初穗就是故意想看他翻车,笑道:“是啊,不是说礼物早就准备好了,要给小白一个惊喜吗。”

    许嘉宁看出了林初穗眼底的狡黠,咬牙切齿地在包里摸了半晌,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摘下手上的一块卡地亚表,递到陆甜白手上。

    “这是我戴了三年的表,送给你,三年前用暑假工第一桶金挣来的,我很喜欢它,也希望你喜欢。”

    说完,他帮陆甜白戴上了那块带碎钻的卡地亚表。

    陆甜白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这...合适吗,君子不、不夺人所爱,我...不好收这么贵的礼物。”

    林初穗笑着说:“甭跟他客气,给你你就收着。”

    许嘉宁绷着面子,回头愤恨地望了林初穗一眼。

    林初穗摊摊手。

    没准备就说没准备,大家都这么熟了,本来说实话就没什么,不过假洋鬼子偏偏就是个面子大过天的人。

    在他看来,十几万的卡地亚表,可能还真比不上他的面子重要。

    活该。

    许嘉宁是不想呆下去了,沉声对林初穗道:“行了,跟我回家。”

    陆甜白连忙问:“不再多玩会儿吗。”

    “是啊,蛋糕都还没吃。”林初穗走过来,帮着陆甜白切蛋糕:“现在走,我太亏了吧。”

    “咱们party这才刚开始呢。”章承宇叫来了服务生,点了酒:“谁都不准走,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啊。”

    “行,舍命陪君子。”

    许嘉宁拉住了林初穗:“你不能喝酒,还得跟我回去认错。”

    “我要喝高了,跪在地上给你家老许磕头都行。”

    许嘉宁冷笑:“你要喝高了,老许能把我皮都拔了。”

    ......

    很快,肖衍拿着呈红酒的托盘,走进了包厢里。

    他一走进来,包厢里的同学们都愣了一下,包括肖衍自己。

    许嘉宁在这里,还有体队的其他几个男生,甚至角落沙发边还有陆甜白的几个女生朋友。

    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都在为肖衍的出现而窃窃私语。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学神,年级上谁不认识他。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肖衍当然也没想到,领班给他换了客人,恰会撞上林初穗的包厢。

    林初穗反应很快,起身将肖衍拉到自己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红酒:“是我叫我同桌过来的,因为数学试卷还有几个不懂的地方。大妞,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你们都来我太高兴了!”陆甜白愉快地招待他:“肖衍你随便坐,要唱什么歌让初初去帮你点。”

    肖衍接受了林初穗的好意,沉默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哪怕...他身上的制服套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家都心知肚明,看破没说破罢了。

    林初穗帮他维持着这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因为知道,所以他没有拒绝。

    偏是许嘉宁,冷笑着戳破了脆弱的泡沫:“学神,所以你是因为没拿到奖学金,才来这里打工的吗?”

    此言一出,周围同学们的目光,顿时聚焦了过来。

    “这学期的明德奖学金,你的各科成绩都比我高,但是你的素拓分不够吧,我拿了几个音乐相关的国际奖项,足以顶上缺失的成绩绩点。”

    听到许嘉宁这番话,林初穗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段时间肖衍一放学就匆匆离开了。

    明德奖学金三万块,肖衍没有拿到,被许嘉宁拿了。

    她想到上次到店里催债的男人,肖衍应该很需要这笔钱。

    而许嘉宁一直为成绩被肖衍压一头而耿耿于怀,这次奖学金竞争,他拿出了好几个重量级奖项,顺利战胜了肖衍,当然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明德奖学金不像咱们学校的其他奖学金,只看成绩。这奖项还要看学生的综合素质,其实算起来,咱们的绩点分数差不多,但你体育成绩...也拖了后腿。”

    林初穗打断道:“这什么破奖学金,听都没听过,你得瑟什么,有本事,其他奖学金你也赢过我同桌啊。”

    “其他奖学金,加起来都没明德奖学金多,不过不说这个了。”许嘉宁冷笑着,打量了肖衍一眼:“上班期间,你可以跟客人一起玩吗?”

    肖衍回答道:“可以,让客人开心也是我的工作。”

    “那你这性质...跟包厢公主差不多吧,陪笑陪酒陪玩?”

    这话出来,同学们面面相觑,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片刻之后,大家都识相地假装没听到,该干嘛干嘛。

    林初穗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揍许嘉宁一顿。

    而许嘉宁看着林初穗狰狞得都扭曲的表情,笑吟吟地挑起了下颌,似要报刚刚的失表之仇:“学神,既然是工作,那就别闲着,给我满上呗。”

    说着,他将杯子递了过去。

    肖衍平静地拿起了醒酒瓶,给许嘉宁倒了酒:“慢用。”

    “对了,我听说在榭汀会所,如果客人有要求,服务生是要跪下来,为客人服务的。当然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要不学神,你今天让我们开开眼呗。”

    此言一出,众人安静了几秒,同时朝他们投来目光。

    林初穗忍无可忍,抓起托盘里的醒酒杯就要浇醒这混蛋,肖衍眼疾手快,迅速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她挣了一下,没能挣开,回头望了肖衍一眼。

    肖衍的情绪藏在漆黑的眸底,埋得很深,嘴角淡淡牵扯着:“酒有点贵,不建议浪费。”

    林初穗忿忿地抽回了手,瞪了许嘉宁一眼。

    肖衍拿起了醒酒杯,从容不迫地说:“您说的这项服务的前提,是要点到二十年以上窖藏的臻品红酒,请稍等。”

    说罢,他拿出了点单的平板,递到了许嘉宁面前:“这些都是我们会所最顶级的红酒,您看看需要哪一种。”

    林初穗一开始还觉得许嘉宁欺负人,可是当她看到平板上显示的所谓顶级红酒,几乎就没有下十万的价格。

    一瞬间,她开始同情许嘉宁了。

    今天晚上,许嘉宁这老狗,真的要大出血了。

    “同桌,所以点这些红酒,你会有提成吗?”林初穗笑眯眯地问他。

    “有,不多。”

    “比如我点这份二十万的,你能提多少?”

    “这单的提成,可能和明德奖学金差不多。”

    肖衍说完这话,许嘉宁瞬间面如死灰,奈何此时骑虎难下,他只能拿起平板,左右翻了起来。

    就没有低于十五万的酒!

    林初穗打量许嘉宁这脸色,越翻越难看。

    他是面子大过天的人,刚刚因为面子,将自己的卡地亚表给了陆甜白,估摸着这会儿还真的会为了面子,点十几万的酒。

    她补充道:“喂,今天是大妞生日,她请我们玩。但是你要点这么贵的酒,算你自己的,大妞可不会为你买单。”

    许嘉宁压着嗓子道:“不劳你操心了,妹妹。”

    “妹妹”两个字,让他咬出几分血海深仇的意味。

    他指了一款价值二十二万的红酒:“就这个。”

    许嘉宁摸出了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递给了肖衍。

    手...都在颤抖。

    这张卡直接绑的老许的手机,这一单刷下来,估摸着回去皮都要被扒掉了。

    陆驰看了眼担忧的陆甜白,虽然吧,他打心眼里真的很想看许嘉宁遭殃,但今天是妹妹的生日。

    “你们...差不多得了。”

    陆驰坐到许嘉宁身边,抽过了那张信用卡,重新揣回了许嘉宁钱夹里:“快收起来,没必要跟学神开这么大的玩笑。”

    一个挥金,一个下跪,以后还怎么当同学。

    台阶既然递了过来,许嘉宁倒是顺着就下来了:“是,开个玩笑而已,大家都是同学,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真让你跪着给我倒酒吧。”

    然而,就在许嘉宁要收起钱夹时,肖衍颀长的指尖却按住了那钱夹,冷声道――

    “玩笑,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