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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上门还债,值几个钱!

    “这几个人里面,你觉得是谁?”血眼鬼很直接地就问了。

    秦诺笑了笑:“没有掌握到必要的线索,谁都有这个可能,但要说我现在最怀疑的,确实是有一个。”

    “今晚上总会有进展,那家伙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它应该是在准备什么,我和他都在等一个时机罢了。”

    秦诺收起了这两样物品:“在这之前,还有那个人渣父亲得解决一下。”

    “那个家伙精得很,我不帮忙,你这小身板可制度不了他。”血眼鬼说道。

    “但不管怎样,邻居家的债必须得还,且只能他来还。”

    秦诺看着桌子上的一次性杯,轻声说了句:“会有办法的。”

    ……

    夜晚很快降临。

    神秘未知的夜幕,再次吞没在幽楠小镇上。

    昏暗的路边,一道身影歪歪扭扭地走来。

    狠狠灌下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往边上的墙角狠狠砸去,秦北满脸的阴森,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是密密麻麻缝补的针线。

    “那该死的兔崽子,真是反了天,连亲生老子都敢动!”

    “要不是那鬼丫头突然出现,老子非剁了他!”

    越想,他眼睛里的恶意就越强烈,那眼眶内的眼白一点点褪去,点了一根烟,抽出一柄砍刀,打量了一下又塞回裤头里。

    然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该让他好好明白一点,只要老子在,就永远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凌厉的夜风搜刮巷子内,涌出巷口。

    秦北从黑暗中走出来,先是看了眼邻居家那边,发现那里灯光全部熄灭,才稍稍放心一些。

    又看在自己的家,二楼的灯光正亮着。

    “那兔崽子还没睡吗?”

    吸了最后一口嘴里的烟,弹在地上,用脚踩熄灭,秦北往那头走去。

    他想用钥匙去开门,结果怎么也拧不开,暗暗骂了一句:“这臭小子居然把锁都换了!”

    绕至后院,巧是一扇窗户没有关上,很轻易就翻了进去。

    进了屋内,还是不放心,又拿起一边的一柄菜刀,没有任何脚步声地往厅里走去。

    客厅里,一个身影坐在沙发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一遍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音乐盒,里面播放着一种悦耳的纯音乐,使人不由自主地放松身心。

    秦北拎着菜刀过来,身体几乎跟黑暗融合在一起,那阴狠的眼睛里,透着一种歹毒。

    “来都来了,干脆坐下吧。”

    “咱们是父子,不是仇人,何必要有这么深的戾气呢?放下手里的刀,好好聊聊怎么样?”

    “很多父子关系不好,不就是缺少沟通吗?”

    秦诺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着拎着菜刀,满身戾气的秦北,没有丝毫的惧色,微微一笑:“是这个道理吧?”

    秦北眯了眯眼,冷然地笑道:“小滑头,你又准备了什么损招来招待你的好父亲?”

    “何必脑补这么多,把我想的这么坏?”

    秦诺削了个苹果,放在果盘里,上面都是被切好的水果,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精美可口的点心,以及美味的葡萄酒。

    忽略水果和点心,目光落在那些葡萄酒上,秦北的目光就被定住,无法再挪开,喉咙忍不住地蠕动。

    将果盘推至桌子中间,秦诺扭头看着秦北:“座位给你留着,不想来试试?”

    秦北冷笑了一声,手指点了点右手腕:“你觉得我很好骗,这只手可是你的杰作。”

    秦诺右手一甩,水果刀瞬间插在对面的墙壁上,摊开双手:“这样呢?”

    “你一家之主,怂成这副鬼样。”

    “到底是我父亲,还是我孙子?”

    几句话的嘲讽,让秦北面庞抽搐,脸上狰狞的刀疤,犹如活物一样在蠕动。

    他舔了舔猩红的舌头,在秦诺面前坐了下来,盯着那些酒。

    秦诺拿过来,倒了一杯,小小喝了一口:“怕有毒,就看着吧。”

    嗜酒如命的秦北,却是意外忍了下来,开口问道:“谁教你喝的酒?”

    “父母都是嗜酒如命的人,我继承这一点良好传承,不是很好吗?”秦诺笑道。

    “我坐在这里了,然后呢?”秦北满眼都是鄙夷,但手里握着的菜刀,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难得我们一家都在,正好可以聚聚,顺便开个家庭会议。”

    秦诺用牙签刺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秦北面色刚带着狐疑,一旁的座位,就坐了一个人。

    正是秦烽母亲。

    她抓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嘴里灌去。

    “臭婆娘,你还没死啊?”秦北看着菱夏,冷冷一笑。

    “我以为你这臭婊子已经死在了别的男人的床上了?”

    “把妻儿卖出去的人渣,你又好到哪去?”菱夏冰冷地看着秦北。

    秦北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又摸出一根烟,放在嘴里。

    “我和妈最近一直在商量一件事,不过思来思去,还是想等等你这个一家之主的意见。”

    秦北掏了掏耳蜗:“说说看?”

    秦诺微微弯下身,目光直视秦北的双眼:“我和妈在商量,该怎么弄死这个一家之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秦北吐出一口烟,冷笑地问道:“就凭你们两个吗?”

    “一个被我按在地上蹂躏多年的臭女人。”

    “一个自以为翅膀硬了的兔崽子?”

    秦诺说道:“所以,我们换了一种办法。”

    “你作为父亲,从来没有教过我任何人生大道理,但我却记得一句话,叫世间万事有因,欠债必还,曲终人散。”

    “这句话,是我的老师教我的。”

    秦诺抬头看着秦北,眼神十分地平静,仿佛对眼下情况有了一个定数。

    秦北隐隐察觉哪里不对,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秦诺端起果盘,一边打量,一边说道:“这个果盘,是特殊的陶瓷材料做成,果子也是进口的,点心是厨师精心制成,那瓶葡萄酒,更是不菲的价格。”

    “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家庭,消费的起这些吗?”

    “你在门口那钥匙捣鼓半天,认为是我把锁换了,有没有想过,那根本不是我们家的门?”

    这句话说出时,秦北就是再傻也看出问题了,他猛地抡出手里的菜刀,朝着秦诺的脖子砍去。

    电光石火间,一只手伸来,抓住了那柄菜刀,但恐怖的力道,还是割破了手掌心,鲜血滴滴答答地流出来,染红了果盘上的水果。

    菱夏看着满脸杀气的秦北,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真的死有余辜。”

    秦北面部变得狰狞,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老子现在就吧你们先宰了!”

    呼呼!!

    话音刚落下,偌大的体内,突地卷起一道阴风。

    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以肉眼可见地幻化。

    那破旧的家具,犹如画布中的油画,一点点褪去,变为崭新的昂贵家具。

    那破裂,攀爬青苔的粉刷墙壁,幻化成瓷片铺贴的墙壁。

    偌大的客厅,直接是换了副面貌,变得焕然一新。

    当周围的环境完全替换后,那柜子上的音乐盒的纯音乐也恰巧是停了。

    从始至终,秦北进的都是邻居家的家门口,且跟当初那样,从后院翻窗而进。

    秦北一阵心悸,迅速朝着那窗户冲去。

    结果所有门窗在一瞬间,全部紧紧地关上。

    秦北双眼血红地看向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联合起来糊弄老子?”

    “姓秦的。”

    那边中年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泡了一杯咖啡,用汤勺轻轻摇拌,轻声开口:“今晚你该还债了。”

    “自从那天之后,我的女儿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可你总是有意避开我们母女俩,这一次你亲自上门,就别想着离开了。”

    中年女人抬头看着秦北,密密麻麻的黑丝,顺着眼角的鱼尾纹蔓延,双眼犹如被墨水覆盖。

    恐怖的鬼气,掺杂着怨恨,从腐烂的体表散发出来。

    秦北眼角疯狂抽搐,转身拼命地往一扇窗户冲去,却被一道更为可怕的鬼力反震回来。

    一层鬼气笼罩在整个屋子内,翻卷的鬼气,化作密密麻麻的黑色光线,缠在秦北身上。

    秦北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右手就被搅烂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砰!不远处的角落里,一扇门猛地打开,强烈的寒风从房间内涌出。

    房间内的漆黑中,一双眼睛盯着秦北,那强烈的怨恨,使得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压抑无比。

    “我女儿在邀请你进去。”

    “她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中年女人开口说道。

    鬼气化作千千万万细小的黑色光线,穿插在秦北的体表,那身体的神经不再受他控制,一步步往那扇门走去。

    秦北的眼睛缩成了针孔状,扯着嘴角出生。

    “慢着,如果你想偿还,我可以用其它东西偿还,什么都可以!”

    “现在这种就是我女儿最想要的。”中年女人悠悠地说道,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咖啡,似乎不满意,又夹了两块冰糖放了进去。

    秦北拼了命地去反抗,可越是反抗,身体就被撕裂的更恐怖,那一寸寸的皮肤被刀刃般光线切割。

    更可怕的是,身体的神经被麻痹了,头部的神经意识却依旧十分的清醒。

    秦北头皮发麻,看向秦诺,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该死的小杂种,我当初就该掐死你!还有你这个臭女人,我早该把你剁碎,冲进马桶里!”

    面对秦北的嘶吼,菱夏很平静,喝了一口葡萄酒,还顺便点上了一根烟啊,面对濒死的丈夫,她的脸色毫无波澜,甚至带上一丝惬意,享受喉咙里蔓延的尼古丁。

    秦诺更是如此,对秦北说道:“再见,下辈子别投胎做人了,你做不明白!”

    任凭秦北如何声嘶力竭,如何怒吼辱骂,都未能去挑拨起秦诺和菱夏的情绪波动。

    回过头,那一点点靠近的黑暗,像是地狱的大门,房间内的眼睛,犹如死神的凝视。

    当秦北的身体被黑暗吞没,那声音戛然而止,门砰地一声关上。

    偌大的客厅内,恐怖的鬼气急剧地消散,门窗又自行地打开,月光重新透射进来。

    中年女人轻轻吹了一口,将杯中的五分糖咖啡一饮而尽,抬头看向秦诺:“两位客人,你们可以离开了。”

    菱夏站起身,手里拿着那瓶葡萄酒:“儿子,回去了。”

    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摇晃一下手里的酒,看向中年女人:“你还有这种酒吗?很好喝。”

    “我那个丈夫,虽然不值钱,但应该值几瓶酒的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