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死对头标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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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任老杨果然在放学铃声响起之前踏进了教室,宣布了最近这几天暂时不上晚自习因为高三的宿舍楼还在修整云云的消息。

    在一片欢呼声中,宣嘉至好不容易才在听到风声过来的郁湘和秦西风围追堵截之下解释清楚他没有喜欢的对象,都是唐应帆大嘴巴又只听半边在瞎喊。

    被三个人狂喷的唐应帆长手长脚抱成一团,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里,“这不是许冕说的吗……”

    正在收拾书包的许冕推了推眼镜,悠悠然开口,“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用的是疑问句,是为了求证,而你用的是肯定句,叙述的是你认定的事实……”

    唐应帆:“……”

    他抱了抱拳,面色痛苦,“学霸,求放过!”

    许冕挑了挑眉,换了个话题,“今天食堂有饭,要一起吗?”

    宣嘉至摇了摇头,“今天不上晚自习我等下扫完地就回去了。”

    其他三人也说要回去。

    许冕点了点头,走了,“那明天见。”

    挥别许冕之后,唐应帆嘟囔着,“怎么还要扫?”

    秦西风先一步从后门把拖把拿了出来,递给他一把,“一个月呢你忘了?”

    唐应帆皱着脸从右后方开始扫,“要我说就该让东繁也跟着来,今天他怎么没来上课?”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宣嘉至心里就一阵憋闷,他看了眼毫无反应的手机,愤愤开口,“说不定是易感期打了个针昏过去了!”

    抑制剂是针对信息素爆发期疏导和抑制的药物,因alpha的转化率和体质不同,打完后的alpha除了压制易感期的效果之外其他反应也各不相同。

    有没事人一样的,也有因为承受不住药性而昏迷的。

    但是基本上除了转化率低到离谱的,还没发生过昏迷事件。

    正擦着黑板的郁湘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宣嘉至毫不心虚的对视回去,挺着胸脯振振有词,“看我做什么?我觉得很有可能,不然以他这么爱学习的人就应该打个视频电话给老师远程学习!”

    一想到这种可能,唐应帆牙都酸了,“嘉哥,夺笋呐,光明正大的放假还要视频电话来让人学习,这事老杨都做不出来。”

    正准备晚上打个视频电话过去质问东繁究竟还学不学的宣嘉至:“……”

    谢谢,有被冒犯到。

    他憋着气不说话,打扫完给几个兄弟道了谢就抓起书包闷头跑了。

    唐应帆茫然看向其他二人,“嘉嘉怎么走了?我正想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网吧呢。”

    郁湘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摇头,“无知是福。”

    秦西风也跟着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叹气摇头,“无知是福。”

    完了拧着眉苦思不解,“所以嘉嘉到底为什么走了?”

    唐应帆:“?”

    合着宁也不知道呐?

    *

    宣嘉至一路郁闷的跑回家,拍了拍门没人来开才发现他爸不在家。

    旁边邻居奶奶听到声音打开门看了他一眼,“是嘉嘉回来了呀,你家好像来亲戚出去了,你带了钥匙没,没带的话来我家坐会儿等。”

    宣嘉至对着邻居奶奶甜甜一笑,“谢谢徐奶奶,我有钥匙的。”

    徐奶奶慈爱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那就好。”

    又是一阵寒暄之后,两人才互相道了别。

    关上门,宣嘉至将自己砸在沙发上,沙发抱枕几乎被他捏变了形,然而心里的郁气却半点也没少。

    “叮”的一声,宣嘉至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伸出了手,然后顿在了手机上方。

    他矜持地收回手,冷哼一声。

    现在才发消息来?晚了!

    他眉眼间沾着一丝不明显的愉悦,余光瞥向手机,硬撑着一寸寸挪开自己目光,“好饿,冰箱里有什么吃的我看看。”

    从来不留剩饭也不爱给孩子吃零食还讲究菜品新鲜度的宣爸爸冰箱里锃光瓦亮,除了两颗大蒜和一撮大葱之外空荡荡的就像是被蝗虫扫荡过。

    宣嘉至硬生生的数清了究竟有多少蒜瓣几根葱之后,才施施然回到位置上拿起了手机。

    还没点开锁屏,宣爸爸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怎么不回我短信?”

    宣嘉至:“……”

    哦!

    是你哦!

    宣嘉至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郁闷,揪着抱枕仰躺在沙发上,“我没看到。”

    宣爸爸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宣嘉至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爸,你在哪儿呢?”

    宣爸爸的声音在混乱的背景声中有些听不真切,“在车站,送一个亲戚回家,今晚你自己出去吃,记得别吃垃圾食品和重油重辣的。”

    宣嘉至愣了愣,原来他们家还真有亲戚?

    从他有记忆开始,除了他爸就再没有见过其他亲人。

    小时候刚接触狗血电视剧的时候,他还脑补过自家爸爸是不是未婚先孕被强制要求打胎,拒绝后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

    在被周围人欺负的时候,他也会苦中作乐的想也许他爸是某个大佬带球跑的小娇妻,这些欺负他、欺负他爸的人早晚都会被他的大佬亲爹打脸回去。

    可直到他长大了,一对拳头打遍了周围,能够自己站起来保护他爸的时候,想象中会帮助他们的亲人也没有到来。

    所以在听到隔壁奶奶说他们家有亲戚来的时候,他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宣嘉至觉得有点好笑,十几年没联系过的亲人突然来,能是什么好事吗?

    挂完电话之后他也没有心情再想其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岁月流逝留下的细碎裂痕。

    也就没有看到短信界面上,陌生号码的来信。

    *

    在等待了半个小时之后,仍旧没有收到消息的东繁删掉发送过去的信息,闷闷地将手机还给了东嵘。

    东嵘随口问他,“怎么样了?”

    东繁盯着他不说话。

    东嵘:“……”行,他懂了。

    东繁:“我要去找他。”

    东嵘:“不行。”

    东繁眼眸一垂,昏暗的灯光打下来,高大的身躯上落满了沉郁的阴影。

    东嵘:“……”

    他按亮了灯,房间里霎时明亮如白昼。

    “夜灯灯泡坏了一个,这是刚换的,开关在这边按钮。”

    东繁:“……”

    他面无表情的喃喃,“我要去横刀夺爱了。”

    东嵘拉住他,“你现在出去就不是去横刀夺爱,而是发展多人运动了。”

    东繁疑惑,“我不是去做运动,是去找人。”

    东嵘:“……”

    他轻咳一声,为自己用成年人的肮脏思想玷污了小弟耳朵而感到有一秒钟的愧疚。

    “易感期出去容易引起其他信息素不稳定的alpha和omega陷入特殊时期,从而引起不必要的动乱,你要是路上正好进入信息素爆发然后正好旁边有个进入发丨情热先兆的omega呢,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你不想自己喜欢的人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你吧?”

    东嵘知道自家小弟的性格,最是克己复礼,只要说清楚了道理他比谁都要守规矩。

    他哄劝说,“我觉得不是他把你拉黑了,而是他的手机出了问题,那天晚上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感情特别好。”

    东繁被劝服了,但还是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东嵘顿时喜上眉梢。

    只要能劝住小弟,别说手机了,星星也得给他摘下来。

    就在他将手机递给东繁的同时,终于缓和了情绪拿出手机准备打游戏的宣嘉至也看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陌生人:你生气了吗?】

    【宣嘉至:?】

    【宣嘉至:你谁?】

    手机的“叮叮”响声如魔鬼的颤音。

    东嵘的手,微微颤抖。

    两条短信接连发送过来。

    让东嵘伸手想要遮掩都来不及。

    东繁低着头,目光盯着屏幕上自己能够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幽幽开口,“你骗我。”

    东嵘:“……”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码字到一半睡着了

    一觉醒来电脑没电关机了,稿子也忘了保存呜呜呜呜哇

    抱头痛哭,以后都白天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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