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纯良陈雨张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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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爽约

    汪功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些转变,其他人倒是秉持着怀疑的态度,都在私下里讨论汪功是不是我和徐文乐收买的托。

    不知不觉,黄聪他们对汪功也稍稍疏远了些,而汪功本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黄聪方强等人到头来对我的戒备还是很深,很是排斥。但我却丝毫也不在意,地位越高,风险越大。对我来说,最理想的情况应该是做徐文乐的跟班。

    成为他的心腹的话,许多事情都可以触碰到,出事了也有徐文乐来处理,完全不担心会被想上位的小弟捅死,或者火并时被当成首要目标打死的情况。

    保命要紧,然后再作为卧底,捣毁这个团伙吧。

    徐文乐对眼下的情况也不甚在意,他在酒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是对于之前二狼带回来的消息一直耿耿于怀。

    徐文乐刚上位,正急于做出一些业绩来巩固地位,没想到却这么不受上家待见,饭到尾声,他便将这个事情提了出来。

    “你想怎么做?”老能问道。

    “二狼,你去把他们约出来。”徐文乐看向二狼道。

    二狼一愣,想要开口推辞,话到嘴边却说不出,生生变成了:“好的,我去安排,定在哪里碰面?”

    “去贝勒的场子吧。他那里总是安全的吧?”徐文乐想都没想就说道。

    二狼点点头,出去了,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他又回来了。一进来就眉飞色舞:“老大搞定了!今晚十点,歌笑。”

    歌笑是贝勒手下的一家夜店,之前我还在市一高的时候,文老大就请我过去喝过酒。只是事情才谈到一半,就遇见了贝勒,再然后,杜仲就过来砸场子了……

    说起来杜仲也真是“年轻有为”,先让贝勒吃瘪,然后干掉了徐文龙。这下得罪了飞希集团的两个后起之秀,也不知道杜仲吃不吃得消。

    “老能,二狼,陈雨,到时候你们跟我去。”徐文乐满意点点头,而后说道。

    这话一出,许多人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不带那么多人倒是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偏偏带上我?

    不止黄聪想不通,刀疤脸也想不通。他的性格最为耿直,站起身就指着我发起诘问。

    “怎么,你也缺钙?”徐文乐却是丝毫不在意刀疤脸的质疑,淡淡说道:“还是说,你觉得柳权的学生不行?”

    柳权的学生!

    刀疤脸的面色一僵,看了看我,疑惑道:“他,柳权的学生?”

    徐文乐点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

    刀疤脸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悻悻的坐下了。

    我却是想不到校医的名号竟然如此好用,仅仅五个字就能让那么凶悍的刀疤脸无法反驳。此刻我竟有种狐假虎威的错觉,感觉只凭柳权的学生这一身份,就能在飞希集团作威作福了。

    但让我疑惑的是,徐文乐怎么会知道这个的,明明早上校医才刚刚跟孙财神说。这么快孙财神就跟徐文乐说了这件事了吗?

    但不管怎么说,晚上的安排总算是定了下来。

    歌笑的生意也没有收到之前那一波“严打”的影响,毕竟一来两家一团势力太大,二来官方计划没有安排好,使得这次严打虎头蛇尾草草收场。

    就在z市的各方势力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们却不知道,针对他们的行动已经从明面上,转为了地下的行动。

    话说回来,敢在“严打”的时候明目张胆开夜店的,恐怕也只有两家一团的人了。

    贝勒继承的几家夜店,都在z市成名多年,生意自然是极好。在其他夜店关门整改的时候,客流自然流向了贝勒的场子。

    非但不受影响,反而还激流勇进了。这就是贝勒的“歌笑”最真实的写照。

    徐文乐已经提前给贝勒打了招呼。

    贝勒跟徐文乐虽然不太熟识,但也互相听过对方的名字很久了。徐文乐入狱的时候,正是贝勒跟太子闹矛盾,出走的时候。

    因此贝勒对于这个“后辈”倒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对他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直接预留了歌笑最里面的包厢。

    晚上九点半,我们来到了歌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坐在大厅里的卡座。我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还是那样的昏暗。

    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环顾过去,竟看到一个熟人——文老大。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瓶瓶的酒,手上拿着个酒盅不停晃着,似乎在调酒。

    文老大是自己一个人,安静而认真地调着酒。这两天应该是市一高的期末考试的时间,文老大应该也算是内心强大了。

    经过他的时候,我低着头,生怕被他看出来。

    进了包厢,我们四个人依次坐下,彼此之间话也不说,安静等着对方来到。

    服务员上了果盘和干果,但这个时候,显然是没有人有心情吃这些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越要到约定的时间,我就越是紧张。电影里的情节轮番在脑中上演:万一谈不成了,不会火并起来吧?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选在贝勒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安全。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自家地盘,对方要是敢胡来,必然是有来无回的结局。

    这么一想我倒是心安了许多。

    十点了,对方还是没有来。

    我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徐文乐,他却在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什么。

    十分钟过去了,徐文乐也有些坐不住了。

    又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来。

    徐文乐起身,将包厢里的灯打开。

    昏暗的包厢霎时亮如白昼。

    “怎么回事?”徐文乐问二狼道。

    “我也不知道……”二狼有些紧张,“我去打电话问问!”

    说罢,他便出去了。

    “唉……”徐文乐叹口气,摇摇头,“多半是打不通了。”

    果然,不多时,二狼就回来了:“对面关机了……”

    “还是看不起我啊……”徐文乐自嘲地笑了一下。

    老能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开个新的货源就是了。”徐文乐笑了一下,很是轻松地道。

    笑是强笑,轻松也只是故作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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