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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栽赃嫁祸

    春日的气息一点点过去,天气越来越炎热,早上晨起寇姝流了几滴汗,涟漪就张罗着要把地窖里的冰搬来屋子。

    寇姝也不拦着,随涟漪兴冲冲地张罗。硕大的冰块放在中间很是碍眼,涟漪兴致来了,竟是要把屋子里的装饰都换新。

    举起一幅画,涟漪开口道:“娘娘,这幅画怎么办呀?”

    寇姝一愣,才细细想来,这画乃是宋元旭在太后娘娘生日宴之前送来的,自己只是打开了一次之后就再没看过。

    接过涟漪手中的画,寇姝缓缓展开画轴,赫然是一副绝美的花间美人图。用笔工整,留白自然,寇姝虽然不懂画,却也知道这是佳品。

    只是寇姝心中有些不解——自己对这些东西速来没有喜好,宋元旭到底为何送自己这幅画。烟波微转,她又凑近细看,却发现画中人竟是有几分隐隐的熟悉之感。

    “娘娘,出事了——琼嫔的孩子没了!”鸳鸯急急忙忙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寇姝一怔,随后立即起身:“走,随我一同去琼玉阁。”

    此刻的琼玉阁里,人人皆是低着头噤声不敢说话,太后更是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一旁,神色十分严肃。

    “院督,孩子真的没了吗?”宋谨琰面色铁青地问道。

    院督面色一凛,下跪叩首道:“回皇上,回太后,这……。”院督的神色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宋谨琰结果,实际上,琼嫔娘娘的脉象十分奇怪,自己也说不准,但是琼嫔娘娘此刻怀中并没有孩子,这点是确凿无疑的。

    寇姝一脚刚刚踏进琼玉阁,就听见琼嫔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拉着一旁的婢女,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兰若萱也是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似乎十分为还没出世的孩子感到惋惜。“琼嫔,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子。”一把拉住琼嫔的手,兰若萱柔声道。

    太后也有些微微动容,刚刚起身要走,又扭过头来道:“兰丫头,你平日里和琼嫔关系最好,今日便留下来多劝慰劝慰她吧。”随即又对宋谨琰道:“皇上也跟哀家一道走吧。”

    宋谨琰点点头,搀扶着太后出了琼玉阁。

    “师姐,你若是没事,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兰若萱急着有话要说,开口赶寇姝离开。

    寇姝似笑非笑看着兰若萱:“如此,那我就先走了,琼嫔,你好好养身体吧。”

    刚刚还慌乱成一片的琼玉阁,此刻一片凄清之象,看起来格外孤苦。

    屏退了无关的婢女,琼嫔才敢放声大哭:“娘娘——”

    兰妃轻叹一口,玉指缓缓地抚上琼嫔的脊背安抚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喝了一盏茶下去,小腹就疼的不行,等我醒过来,孩子就——”琼嫔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嘴唇青紫,面色惨白。

    “那茶……”兰若萱微微一挑眉,问道。

    “太医都查过了,就是普通茶水。”

    兰若萱沉默半晌道:“若是孩子真的没了,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琼嫔一愣,连哭都忘了:“娘娘您的意思……”

    兰若萱眼眸一转,道:“在你怀孕这段时间里,潇嫔来过吗?”

    琼嫔点头:“倒是送来过几个玩意儿,说是来自西域的琉璃珠,有安神定心之效。”

    “琉璃珠?”兰若萱眼神一转:“随即斩钉截铁道,此珠中有极重的麝香成分,对胎儿有极大的损伤,你戴了几日,孩子就没有了。”

    琼嫔大骇:随即眼神中流露意思悲意:“兰妃娘娘特意留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我的孩子没了!”

    “孩子?”兰若萱冷冷一笑:“孩子没了,还会再有,机会没有,就永远错过了!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拖得越久,潇嫔越有可能站稳脚跟,等到那时候,你再生几个孩子都没用了!”

    琼嫔猛地一颤,心中不敢反驳,唯有点头。

    看见琼嫔的态度,兰若萱很满意,点头道:“你先把琉璃珠给我,我晚些时候把东西还回来。到时候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窗外,一双漆黑眼睛紧紧盯着里面的一切。

    “皇后娘娘——”鸳鸯端上一盆水果道:“兰妃刚刚从琼玉阁带走了一串珠子。”

    “珠子?”寇姝眼眸一转:“可看见是什么珠子?”

    “这奴婢倒是没看清楚,只是两人初时起了争执,说了什么机会,随后琼嫔就拿出了这一串珠子。”

    寇姝闻言,眼眸中有一丝顿悟。

    涟漪站在一旁有些不解:“娘娘,您说,琼嫔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寇姝一偏头,极为古怪地语调道:“孩子?”见到涟漪一脸困惑,寇姝诡秘一笑,却是不做声。

    一晃三日便过去了,说来也奇怪,原本失了孩子的琼嫔倒也不哭不闹,风平浪静。除了太后和宋谨言差人送来过几次汤水,琼玉阁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日晚上,琼嫔忽然在梦中惊醒,醒后的琼嫔惊觉一件事,急匆匆地往宋谨言的御书房跑去。

    宋谨言还在批阅奏章,看见琼嫔来了,微微有些诧异:“你不好好养着身子,跑来这里做什么?”

    琼嫔琼却是不回答宋谨言地话,直直跪下,通红的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声音里满是哭腔:“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琼嫔,你这话什么意思?”宋谨言皱眉。

    一旁的丫鬟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回禀皇上,我们家娘娘的小皇子乃是被人陷害,而并非无意间小产!娘娘是心里委屈了,才会来找您的啊。”

    宋谨言的眉头皱的更重:“你这话什么意思?琼嫔,你把话说清楚。”

    琼嫔此刻已是挤出了两滴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日,潇嫔送来了几颗琉璃珠,说是来自西域的珍宝,有安神定心的作用。臣妾看着很是别致,就放在了寝宫当中,时不时拿出来把玩一番。”

    宋谨言点点头,示意琼嫔继续说下去,琼嫔的声音却有些哽咽,深深吸了一口气,琼嫔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