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我有病啊

我不觉得我有病啊 > 20190309

20190309

    就在苏归在疗养院“疯”得很有特色,相当小清新的时候,王家正在上演再一次的“地动山摇”。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宋家会突然横插一杠?!”王凯安暴躁得不行,从沙发上跳起来,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似的将领带拉松,动作烦躁。

    “完了完了。”刚刚得到消息的王父喃喃。他王家在商圈也算是叫得上名号,有头有脸,称得上是“豪门”两字的人家。

    但豪门和豪门之间,也是有上、下,高、低的划分的。

    越是往上,越能感受到“阶级”两字的力量。

    王家就是这样。

    无论是王家,还是白家,在“豪门”内,也只能算是二流而已。上面还有个一流的等级。

    而宋家,代表的就是一流豪门这几个字。

    “这可真是……”王母也没想到给白笑隽撑腰的居然是宋家,原本以为也就是和自己家旗鼓相当的对手罢了,现在得到了一些消息后,反而因为对方超出自己的预想,而显得慌乱。

    她看向丈夫,眉头微皱,“这事看样子今天就得赶紧处理了,拖不起啊。”

    王父了然的点点头,立刻抬头朝王凯安看去,急忙开口,“凯安,你现在就打电话给白念念,让她立刻请假和你一起去一趟警局,哦对了,王律师也一起叫上。”

    “我知道。”王凯安点头,立刻起身。一点儿都没之前为心爱之人出头的铮铮傲骨。

    而王父也跟着起身,微微叹气,“我也去趟白家吧,让他们出面和白笑隽说说看,这样双管齐下会好些。”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王母听了,有些担心的看向丈夫。

    王父想了想,缓缓摇头,“你就别去了。毕竟……我们姿态还是得有点儿的,免得让白家看轻我们。”

    哪怕心中忐忑,该有的姿态还是得有。

    有时候面子就是里子。

    “行吧。”王母站起身,双手|交握,“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两人的消息吧。”

    约过了半小时后,已提前接到电话,并和领导请完假,换回平时衣服的白念念,刚从医院出来便看见了王凯安停在那儿的豪车。周边路过的人正不停的朝它投去慕羡的目光。

    如果是平时,白念念对于这种目光总是会在升起得意雀跃的心情同时,还会更加优雅且从容的让更多的人目送她进入豪车中。

    她很享受这种被众人注目追随的目光。

    但今天有些不同,也许是之前王凯安给她打电话时的声音有些不同以往,所以白念念在看见他的车后,快步走近,并迅速上了副驾驶。

    关上车门后才扭头看向面色不太好的王凯安,关切又温柔,“凯安,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虽然对这份护士的工作不是很上心,却及有企图心。最近医院正在评选十大白衣天使。

    白念念样貌出众,人又会来事。嘴巴再甜点,自然就凭着票数顺利进入了决赛。不过最后还是要看专业水平,所以她这段时间正积极表现,争取在院长、主任,以及护士长面前留个好印象呢。

    王凯安听了,看了她一眼后发动车。直到车行驶一段距离后才开口解释,“我陪你今天去警局将苏归的案件给消了,免得拖久了麻烦。”

    白念念听完一愣,顿时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哎!最近医院正在忙优秀护士的事,我一下子就忘记去警局了。凯安对不起,是我耽误了时间,现在还让你亲自送我去。”

    但表面道歉时,白念念心里却有几分遗憾。她就是故意想要拖上几天的。

    反正只要能让和她作对的人难受,她就开心。

    “没事。”王凯安听了,脸色稍缓,顿了顿替她着想的解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嗯。”白念念温温柔柔的嗯了一声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补充,“那,要不去警局之后,我们再一起去那家医院看看小归的情况吧?要是可以……也不用再把她关在里面了,你觉得呢?”

    既然要当好人,当然是一当到底,才算是做足全套啊。

    再说白念念才不相信,一个正常人被关在那种地方快两个月的时间,人还能完全正常。

    现在说去看看,也是想亲眼欣赏一下苏归的惨状。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得到的永远没有得不到的好。

    苏归是王凯安曾经想得到,却没有结果的一个。很难说她在他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一些念想。

    与其随着时间推移,在王凯安的记忆中逐渐美化成朱砂痣、白月光。不如现在亲眼去看看。

    白念念相信,到时候只要自己往那儿一站,什么都不用说,就能凭着外在形象完全粉碎苏归曾经在王凯安心里留下的最后一点残影。

    毕竟。精神病院这种地方,哪怕院方尽心尽职的照顾了病人,但疯癫的状态,和精神导致的憔悴、苍老,却不是院方能照顾到的。

    白念念曾经短暂接触过几次,所以很清楚那会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王凯安听了,果然连脸上最后一点不愉快也散了,眼神柔和的看了白念念一眼后,“嗯”了一声并空出右手,轻轻握了握白念念的手,也好。”

    但当两人顺利销案,并抵达医院时,却从接待护士嘴中得到答案,而惊讶。

    “转走了?!”王凯安看着咨询台护士,重复她的话后皱眉,“不可能啊,我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当初是他利用了关系将苏归弄到这间医院的,现在人被转走他不可能完全没得到答复。所以他立刻询问咨询台护士,“你们王主任呢?”

    “他前两个月前就去国外进修学习了,现在暂时还未回国。”护士听了回答,“他去国外学习的时间,恰好是在你们刚才问的那位病人,被转院的前一天。”

    王凯安听了,立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将他的朋友支走,然后苏归跟着转院。简直就像是有人安排好的。

    “那……那你知道苏归被转到哪家医院了吗?”白念念完全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想看看苏归的狼狈模样呢。

    护士小姐听了抱歉的摇了摇头,“抱歉,这属于病人**,我们不能告知你。”

    “通融通融吧。”白念念做出拜托的姿势,“她是我的好朋友。”

    “对不起。”护士小姐一脸为难,“不是我知道不告知你,而是……”她顿了顿又说,“我没有这个权限查到。”

    “没有权限?” 王凯安不太理解医院的一些规定,重复了这句话后,看向白念念,略带询问之色。

    倒是护士先给了答案,“是的。这位病人的情况,哪怕是王主任回来,他也没有权限查到。因为……”

    ——“苏小姐的转院,是以最高权限办理的。”

    最高……权限??!

    王凯安和白念念听了,互看一眼后面面相觑。

    苏归……不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女孩儿么?

    难道宋家为了帮白笑隽出气,连这步都已经想到了?!

    就在王凯安和白念念摸不着头脑时,已经从王父那里知道大概的白父,正让白母给远在国外的白笑隽打电话。

    接通的瞬间,也不管那边已经是深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笑隽,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不知道我们有急事找你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传来一平静的声音,似乎是因为这顿突如其来的呵斥,连从梦中惊醒时的那点睡意都完全消失了,【现在这里是凌晨两点,而且……】她顿了顿后又说,【我确实不知道你们找我能有什么急事。】

    出国这么久,除了每月定期汇到她卡上的钱,她几乎就没有接到过任何一个来自家里的电话。所以手机响起时她也没想到会是父母打来的。

    白父对于白笑隽的语气感到不满,眉头一皱就欲说什么。还是一直坐在他旁边的白母见了,轻瞪了丈夫一眼后将手机拿过来,开了免提后对电话那头的白笑隽说,“笑隽啊,其实找你也就是有点小事。是关于你姐姐和凯安那孩子的,就是说你能不能跟你宋家的朋友说一声,差不多就可以了?”

    【妈,你在说什么?什么宋家的朋友?】白笑隽莫名其妙,【什么差不多就得了?】

    白父听了气得脱口而出,“笑隽!你别太不懂事了!难道就因为你姐姐和凯安要订婚了的事,你就这样整治凯安家的生意吗?!我跟你说,念念已经很善良的去销案了,你让你的朋友也不太过分,差不多就收了。知道吗?!”

    沉默片刻后,白笑隽再次出声,声线微冷,。【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另外白念念和王凯安要订婚也好,直接结婚也好都和我没关系。所以我更谈不上去找什么莫须有的朋友帮忙出气了。最后……】

    白笑隽顿了顿,又说,【白念念是你们二老认的义女不假,但她不是我的姐姐。希望爸、妈能弄清楚这一点。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也不等白父、白母再说什么,白笑隽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正看着手机微微出神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红发护士走了进来,冲她笑了笑后拿出温度计在她耳后一量,看清上面的温度后满意的微微点头,【高烧总算退下来了,来,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吧。】

    【谢谢。】白笑隽冲护士微微一笑,顺从的吃了药后,又让护士帮她掖好毯子,这才将脸微埋入枕头中,慢慢闭上眼。

    至于从眼角滑落的一滴水渍,更像是一滴没有任何意义的生理泪水而已。

    “真是反了!”

    被挂断电话的白父气,伸手就想从妻子手上抢过手机,再给白笑隽打过去,却被白母阻止。

    “这时候那边都凌晨两点了,别打了。”顿了顿又说,“再说,也许真是老王他们误会了。没见刚才笑隽也说不知道了吗?”

    白父听了,虽心中认同妻子的说法,却还是哼了哼,“那也不应该这样挂电话。没礼貌。说出去像什么样子。”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白母劝慰丈夫,“这样吧,等过段时间我挑个好一点的时间给笑隽打电话,让她回国。我们一家人聚一聚。这样一直任性待在国外也不是个事。”

    “也行。”白父听了。赞成的点点头,提出建议,“等王家手上的事了了后,可以找时间谈一谈念念和凯安订婚的事,到时候倒是可以叫笑隽回来。”

    这样有笑隽的亲自出席,倒也能让外面那些乱写八卦的媒体记者,对念念和凯安闭嘴。

    也是好事一件。

    白父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却完全没想到他的周全,恰恰没周全到他们的亲生女儿,白笑隽。

    之后白父白母后悔莫及,想到现在的当初时,除了深深的懊恼和悔恨外,却无论如何也已经修复不了和亲生女儿之间的裂隙。

    真称得上“活该”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