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宠妻狂魔的小祖宗

我成了宠妻狂魔的小祖宗 > 第242章 是他的小菀来了

第242章 是他的小菀来了

    宴盛司抱着她的腰,张了张嘴,含糊的贴着她的唇喊她的名字。

    “君菀。”

    腰上一松。

    他彻底的睡了过去。

    君菀人还撑在床上。

    一阵阵的热气往脸上冲。

    她僵硬着脊背在旁边坐直了。

    挂在房间里的古董钟还在‘咔哒’‘咔哒’的响着。

    宴盛司就喜欢收集这种东西,那银色的钟摆不断的发出比普通时钟要吵好多倍的声音。

    吵的君菀都没法儿正常思考了。

    下一秒,君菀猛地转头瞪了宴盛司一眼,又瞪了那时钟一眼。

    她大步往时钟的方向走去。

    ……

    这会儿,纪林白也带着钱若雪见了程琳和武源两人。

    程琳和武源两人对着宴盛司还能黑个脸。

    但对着人家钱若雪这个小姑娘可就不能摆脸色了。

    嘘寒问暖的。

    “这是我女朋友。”纪林白笑着介绍。

    两人其实一直就没断过,纪林白自己心里也清楚。

    他离不开她。

    从来就没成功分手过。

    “叔叔阿姨好。”钱若雪脸色通红。

    程琳心底还是很复杂的。

    “好孩子。”程琳握着钱若雪的手,眼眶发红,“谢谢你。”

    在她和武源还没回国之前,纪林白只是一个病瘫在床的男人。

    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个女孩不嫌弃?

    哪怕不嫌弃,又有几个能下得了狠心不离开?

    这不是心狠不心狠的问题,只是现实的压力,眼看无望的未来。

    她儿子眼光是真的很好。

    也是因为纪林白真的太好。

    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以后要怎么将就。

    “小雪要去叔叔阿姨家坐一坐吗?”程琳知道儿子肯定把他们俩的身份告诉钱若雪了,说起话来就没有那么拘谨。

    “不了,我得回去了。”

    钱若雪看了眼时间,再不回去钱老太太怕是要发飙。

    说着她还拍了拍纪林白,“走了啊。”

    结果本来是拍在他的膝盖上的。

    却拍到了毛毯下仿佛藏着的硬邦邦的东西。

    “恩?”钱若雪下意识问:“你这底下放了什么东西?”

    纪林白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调整了回来,谁也没注意到。

    “没什么。”纪林白不动声色的将毯子拉上去了几分,“是暖腿的。”

    钱若雪闻言也就不问了。

    和几人挥手告别。

    肉包跟着玩了这么久,身体有些透支,这会儿脸色红红的抓着纪林白的手在旁边乖乖的站着,很困了也不敢说自己困,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

    “咱们也回去吧。”程琳摸了摸肉包的脑袋,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这孩子可真是懂事,肉包你先去车上睡,等会儿叔叔阿姨送你回医院。”

    肉包有些抵不住困意,爬上车子还知道脱鞋子才躺在了后座上。

    纪林白看着肉包,轻叹了一口气。

    “可惜没有一对好父母。”

    “肉包这是怎么了?”程琳只知道这是宴家的孩子。

    本来是有点抵触的,因为君菀说过,宴家除了宴盛司没一个好东西。

    但是这孩子算是个例外。

    太讨人喜欢,太懂事了。

    “他父亲是个畜生,在家里对他动不动便是拳打脚踢。”纪林白的手落在膝盖上。“宴家老大宴志远,是肉包的爸爸,至于妈妈,不知道是谁,没听他们提过,宴志远也从来没说过。”

    “还有这样的父亲?”武源最看不上的便是在外没什么本事,回家打老婆孩子的那种窝囊废,“养在这种畜生身边,还不如不生不养。”

    以后要给孩子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几人一起上车。

    纪林白就坐在肉包的旁边。

    他见肉包脸色红彤彤的,皱着眉伸手摸了摸,却发现入手是一片滚烫。

    这孩子发烧了。

    “爸妈,等会儿看看前面有没有医院或者药方,就近买点退烧药,肉包好像发烧了。”虽然直接回医院那边也可以,但是他担心烧久了心脏那边又出问题。

    能及早吃药就及早吃药的更好。

    有医院就更好了。

    “行,知道了。”武源立刻踩下油门。

    纪林白让这孩子躺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唔。”肉包的脑袋蹭到了硬邦邦的东西,觉得很不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纪林白的眼睫垂下。

    他掀开了毛毯,膝盖上放着一本看着就像是翻阅了好多遍的书。

    车窗外的灯光若隐若现的投射进来。

    落在那书的封皮上。

    给打的光也断断续续的。

    那三个字便忽明忽暗的印在了纪林白的眼睛里。

    《六国令》

    “恩?那是什么?”前面时刻关注着儿子的程琳看了一眼,却看见纪林白将那书收了起来。

    “没什么,偶尔会看来解解闷的一本书而已,吃完饭我本来在看的,宴盛司来的匆忙我就往膝盖上一放,忘记拿出来了。”

    纪林白靠着车窗,眼睛迎着那光影明灭。

    “也好,多看看书,看点开心的书,这样你心情也能好。”程琳笑着说了一句。

    纪林白却没接。

    他像是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思考了许久之后。

    纪林白突然开口说:“爸爸妈妈,以后别叫君菀软软了吧,叫她小菀也行。”

    程琳吃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希望你们这么叫。”纪林白笑着问:“不行吗?算我一个心愿可以吗?”

    程琳连忙摆手,“当然可以,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只是,纪林白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情?

    程琳疑惑的想。

    纪林白却没有要解答疑惑的意思,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书。

    刚才君菀说。

    宴盛司是这世上最明白她的人。

    只有宴盛司明白她,君菀的那个眼神,让他顺便就明白了。

    啊……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小菀是谁,从哪里来啊。

    纪林白抵着椅背,眼底的温柔碎开,成了偏偏带着暖光的痛,扎进人的心底。

    他的指尖抚摸过这本书的封皮。

    谁都不知道。

    就在前两年,君菀出车祸的那两年。

    他病情十分严重,几乎每天都是昏昏欲睡,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他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名为赤国国家的皇女。

    他有一个很可爱的妹妹,也叫君菀。

    他有一个很健康的体魄,无病无痛,却因为是个女人,没法儿给妹妹最好的保护。

    那场梦和他的现实不断的拉扯。

    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图。

    梦里的健康的她希望自己是个男人,这样就能稳拿皇位,她的妹妹就能一辈子无忧无虑。

    可梦外的他是个男人,却缠绵病榻,照样什么都做不了。

    他每天都浑浑噩噩。

    在梦境和现实里拉扯。

    直到那天,他听见病床旁边,一声痛苦至极的‘大皇姐’。

    那一声,撞的他整个梦支离破碎,让他重新回到了现实里的世界。

    他明白了。

    梦外的小菀没能扛住车祸,他的妹妹死了。

    可那个孩子来了。

    像是老天对他的补偿。

    可他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因为他迟早会死,他竟然要在这孩子面前死上第二次不成?

    于是他心想,死一个面容一样的陌生人总比死自己的家人好是不是?

    所以当君菀叫他‘大皇姐’的时候,他只能努力的握着她的手忍着如同刀绞的心痛,对那孩子说。

    傻孩子。

    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