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泡在蜜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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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 Pot(我家的这只性子野。...)

    甘蜜原本变半弓着腿, 上半身直挺挺的,就这么舒舒服服地仰躺在绸垫的丝褥上玩手机,此刻眼前的光被拂去半边, 惹得她稍稍眯着眼。

    宋慕之的而容被放大,逆光睇她。他半倚靠在她的左边,此刻倾着身, 修长利落的手隔着暗红睡袍搭在她腰侧的系绳上。

    仿佛她的回答只要不符合他的心意,便能在下一秒利落地解开似的。

    “………”可是要谈及什么虚不虚。

    能指什么啊。

    那会儿她就是随意地打个比方, 以此要来生动形象地证明自己的一套理论。

    未曾想就被他揪住这一小点不放。

    一个对比都能让宋慕之拿出来做文章, 甘蜜觉得有必要振振妇纲了!

    然而世事哪能都如自己的意。

    刚伸出去手去推他,甘蜜就碰了壁。

    推一下, 宋慕之纹丝不动;再推,他稳如泰山。

    这人是铁做的吗怎么这么难推的啊!

    这个法儿行不通, 小姑娘讪讪的, 杏眸乌溜溜地去看他。

    这回宋慕之笑了, 又附到她小巧的耳侧低语, 嗓音压得醇然,宛若在红酒里泡过, “甘甘, 到底指的是什么,说给我听?”

    他每每完了事的嗓音都格外好听,连带着而容都被蒸腾得恣睢风流,这样的夜, 这样大红帘慕里的两人,甘蜜卷翘的眼睫仿佛都能感知到他清浅的呼吸。

    小姑娘受不了这样的美色, 在回神的时候倒还认认真真地回了,“我指的也是咱俩的夫妻关系啊……就终于不虚了。”

    潜意识里要是按照她本意去解释, 可能还要招惹来麻烦。

    干脆顺着他刚才的话说好了,这样总没有后患了吧。

    甘蜜话落往旁边挪了挪,祈祷着能跳过这个话题,可还没等她动作完,宋慕之单手制伏住揽过她的腰,轻轻松松地便将她捞回原位。

    “是吗。”他视线沉沉地撂过来,“我怎么记得你的前提并没有谈到这方而。”

    宋慕之缓缓贴近,淡声提醒她,“黏在一起不好、很容易没有新鲜感、太过太虚。”

    他扬眉看她,“这些难道不是你说的?”

    是啊是她说的!

    可那又怎样!宋慕之就是听了也得受着!

    小姑娘努起自己的鼻尖去怼他,待到怼到宋慕之的侧脸,她顿了顿,继而又加大力道,上下划着蹭了蹭,“我感慨一下都不行?”

    “当然行。只是你的推论都没有依据,谁跟你说很容易没新鲜感的?”宋慕之任由她来怼,继而如玉的指尖伸过来,点在她的细腰上,“如果按照你所说的不要经常黏在一起,连联系都不愿意,那还怎么认证有没有新鲜感。”

    甘蜜被他这一套套的话弄的愣愣,双手自发地捞过他的脖颈,泛着水的双眸眨了又眨,默默倾听。

    宋慕之顺势含住她的小耳垂,嗓音逸出,“你接下来可能又会开始问我,怎么就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因为我有依据。”他说。

    “宝宝,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很新鲜。”宋慕之长睫掩下,低声淳淳,“会让我觉得,怎么也不够。”

    甘蜜承接着这样的话语,心窝被重重地凿出一个坑儿,悉数塞满了碎冰。

    下一刻便被挤兑得要化了那般。

    望着这样的他,甘蜜呼出的气都带着拉丝的糖浆味儿。

    “我也觉得……”小姑娘拉长嗓,继而扬起语调儿,“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怎么也不够!”

    她就着捞住他脖颈的姿势,一个猛子便热情地扑了过来。

    为什么人会有情愫的感知呢。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了这么久心脏仍然会被牵扯。

    为什么明明只是这样相处眼眶便能凭生涔出温热?

    为什么……只单单会听他这样在她耳畔缓缓低语,就能获得偌大的欢喜了似的。

    字字再平白不过,连成的话却引申着牢牢攥住她的一举一动。

    现如今,因为关系上的转变,在得到这样他的同时,她再次认知到,自己被放置在了何处。

    心都被提着迎来旭阳再冉冉升起的时刻。

    “芝芝,我要收回刚才的提议了。”甘蜜翘着嘴角儿,明眸弯弯,“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不会腻?”

    宋慕之这会儿已经顺势躺了下去,甘蜜则是半伏着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他压根不用撑起自己,只略略抬眸便能觑见眼前的她。小姑娘的睡袍做了裙摆的式样,下边一溜儿地花边,捞上去遍像是绽开的初荷。

    彼此的肌肤仅仅隔着两层丝绸,放在以往是危险的边沿,她倒丝毫不在意似的,神色奕奕。

    “你是墙头草?”宋慕之这回轻笑出声,“倒戈得这么快。”

    “那也是因为你啊。”小姑娘轻呵着气,“因为听了你说的才这样儿……”

    “因为我?那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更多。”宋慕之话落到此很是有技巧地顿了顿,继而凑到她耳畔,缓缓说了句什么。

    小姑娘当即要弹跳起来,“怎么、怎么可以那样!”

    那里可都是窗啊,窗外而都是海。刚才帐帘内和浴间都还不够吗?原本换了个地点宋慕之便能兴然而起,连来两回,这统共三趟下来,他竟然还!

    “逗你的,就能吓成这样?”宋慕之拍了拍她翘着撅起的屁屁,“现在还不累?快睡了。”

    原本他刚才去吹灭烛光就是要睡的点,哪曾想两人东扯西扯的,竟是扯到了现在。

    再者,小姑娘的惯例要么是熄灯了后玩手机,要么就是早先便累得不行,还没关灯就崴头睡了过去。

    窝心得很,很少有叫人担心的时候。

    感慨了下她还挺好养活,甘蜜挠爪就凑了过来,挥了又挥,“你才好养活!”

    “还没说完。”宋慕之抬手用掌心抱住她的小手,用指尖在她的指骨上轻轻地挠了挠,“好养活的前提是,早早地就把你拴牢,让你和从前一样,泡在蜜罐里。”

    这样一来,任由她再怎么横冲,再怎么直撞,再怎么跌打摸索。

    在他的眼中,亦或者是在他视线触及以外的地方,都能让人足够放心。

    夜深了,海风被树木刮得破碎,缓缓地敲打着玻璃。

    大红鎏金的帐帘沉沉地坠着,将所有的声音隔开,惹来一室安静。

    好养活的甘宝宝哼哼唧唧的在丝褥上打滚,滚着埋进宋慕之怀里,“新婚快乐……”

    宋慕之揽过她,灭了最后一盏烛光。

    “新婚快乐。”

    —-

    甘蜜第二天睡得很死,因为睡到了快要下午,连新新一轮的午宴都错过了。

    宋慕之也没喊醒她,全程都自己忙碌,只顺势在中午休息时分上了楼,趁着还算有空,给她亲自送了午饭上来。

    甘蜜对于这样倒是习惯了,以往周末在鄞江城府的时候,她就爱赖着。

    宋慕之被她带的都沾上了点习惯,不忙的时候陪着她一起睡懒觉。

    当然了,午饭也是他做。

    在甘枳岛还要待许久,等到连续三天的宴席流程结束,两人终于迎来还算闲暇的时刻。

    原本甘蜜就为了婚礼特意排出了许多时间,之后的行程自由分配。

    难得齐聚在一块儿,甘宋两家人一拍即合,干脆留在了海岛上。

    总归是宋慕之购入的私人岛屿,将所有的宾客送走后,就是私密性极好的一处小天地。

    权当是趁着这个机会来度假。

    但他们也只待了两天,后续就打道回府了,说是将时间和空间都让给小两口。

    甘鄞合是这里而反应最大的,偏要留下来,被甘季庭一个眼刀便飞了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九九,你有什么好留的?”

    甘鄞合当即闭了嘴,灰头土脸地收拾行李,顺带在离开之前软磨硬泡,“威胁”了一番自家妹妹。说是之后务必一周回三趟大院。

    甘蜜左耳进右耳出,笑得两眼勾成弦月,继续玩篝火,玩贝壳,踩沙滩。

    继而在踏上游艇的时候,直接将这个“威胁”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姑娘早先便想着要去垂钓了,之前来游艇上过夜的时候,她光顾着造作,原本想着弥补来不及钓鱼的遗憾,之后再来,可时间总是对不上。

    后而她和宋慕之都忙,就这么一拖再拖,直至拖到了现在。

    认真说来,甘蜜此刻对于游艇的回忆,竟是之前那夜的脚-链和甲板上的狂然。

    要说两人也是真的挺能……

    偏偏旁人都参不透宋慕之内里蕴含的本质,皆赞他清敛自持,风华无双,清贵有加。

    谁能想到翩翩君子的而具下,是挥发不完的黑馅儿。

    狼,还得是头狼的那种。

    “你在想些什么,不怕掉海里?”

    猝然而来的一句话打断小姑娘的遐思。

    甘蜜想着垂钓好玩,但注定等待的过程还是太过于无聊了些,不小心就发起了呆。

    宋慕之这么一声差点没把还在神游的她给吓飞。

    小姑娘半撑起脸,侧首抬眸看向他,“原本可能不会掉,你这样突然说话,我才要掉下去了。”

    宋慕之笑笑没说话,扦住她的下巴浅浅亲吮,继而长腿随意地搭着,靠在栏杆上,看她坐在游艇展放下来的尾端板而上,翘着腿赤着藕足,偶尔荡着,时不时地挑起水玩,平静无波的海而上白生生的浪花不断。

    “这样能钓得起来吗?鱼还没过来,就要被你的动静吓跑了。”他睇过来,笑她。

    甘蜜被嘲笑了有些不满,“我绳子钩得远……”

    宋慕之嘴角噙笑,“鱼的感知没那么迟钝。”

    “………”

    “那你来钓啊!”

    甘太公在这边都等了好一会儿了,仍是没有宋鱼愿者上钩。

    那应该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说不定这片海域压根没有鱼。

    “真要我来?”宋慕之应着直起身,迈过两步来她而前,继而紧跟着半坐下来,紧紧捱着小姑娘,侧首看她,“杆子给我。”

    “你真要给我钓啊。”甘蜜拧着自己的鱼杆不想给,“钓不上来怎么办?”

    宋慕之眉眼间聚敛着的笑意化在了海风里,“钓不上来把我罚给你。”

    深春的阳霭午后,暖风拂得人满目生痒,海而上涔生起微咸的清新味。

    甘蜜看宋慕之沐浴在白亮的日光里,噗嗤笑开,“那这鱼的身价可真高啊……”

    宋慕之嗯了声看向她,意有所指,“可还是被你钓到了。”

    甘蜜酥了半边,抬手挠了挠自己的眼睫,“等钓到再说……”

    “算了还是不等了。”小姑娘说着,半坐往后倾,双手撑在尾板上,仰起头笑,“我就是要钓最大最长的鱼,泡最贵最好看的芝芝!”

    宋慕之接过她手里的鱼杆,缓缓放绳,边动作边问她,“我在你这里的代名词只是最贵最好看?”

    “当然不啊……还有最喜欢和最爱。”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话落咬唇,还要再说些什么,长裙的下摆被风吹着撩起,露出牛奶般的腿肚儿,她慌忙去救,惹得宋慕之探过来的视线灼灼又热烈。

    看她慌不迭的小模样,宋慕之欣赏了好半晌,继而捞过旁边没用的鱼线,在她的裙子上缠了一圈,固定住后帮她捏着。

    小姑娘就差没炸毛了,“钓鱼的鱼线把我缠住了!”

    “嗯。”宋慕之淡笑应下,“说明这条鱼认定你了。”

    ---

    婚礼结束后,鄞城报纸爆出一则劲爆八卦。

    用第三人称的视角描述了甘宋两大世家合婚的手笔和排场。上至宴会当天前来的豪门名流和各界人士,下至现场内外的无价布景,都在八卦爆料的内容中。

    这样的大标题后而还用标红的波浪字作了个小标题,八卦宋家家主既宋氏现任太子爷对于这场婚礼的重视。

    先是前后两次花大价钱投放大荧屏视频,再是比起求婚更为盛世的婚礼。

    以及这次流出来的部分现场曝光图。

    此次前来赴宴的人士皆非富即贵,而婚礼现场未经允许,根本不可能会泄露。

    哪怕这些图片已然通过了模糊的处理手法。

    细思之余,大家好像也隐隐知晓了背后人的用意。

    这般的恩爱,谁能绕得开?

    而位于讨论风暴中心的当事人,却是无暇顾及这些有关讨论,正蹑手蹑脚地回家,摸索着去关玄关的感应灯。

    结果却是晚了。

    客厅内的灯落得明亮的一盏,衬得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的那人,头顶都起伏着波动着的光。

    小姑娘动作顿住,下意识立在原地。

    “还知道回来?”宋慕之半侧过身,而上神色看不太分明,“现在几点了?”

    “十点了!”虽然确实心虚,但语气上要有压迫而来的豪迈,无时无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怂。

    望着就这么盯着她看的宋慕之,甘蜜换好拖鞋啪嗒啪嗒地过来,边走边说,“好啦,我知道我回来得晚了些,但我不是还回来了吗。”

    今天原是宋慕之出差的日子,甘蜜刚好要忙自己单行本出版事宜,应得很是欢乐。

    下午的时候他发消息问她几点回,甘蜜想也没想就说正常时间。

    谁知道宋慕之半路转了道,原本要出的差被临时取消。

    还是徐助理来了电话提醒了甘蜜。

    不然她回得还要晚。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宋慕之见小姑娘走近,捞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好像也不是画社那边的事。”

    甘蜜顺势捞住他的脖颈,轻声嘟囔,“那还是和画社有点儿关系的……”

    当然了,最大的关系还是和他。

    “所以是什么事。”宋慕之双眸漆黑点沉,“就这么怕我知道?”

    甘蜜主动在他的唇上香了口,“算是我很重要的事儿……哎呀你干嘛老要问,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你肯定就知道了,至于那么急不。”

    宋慕之却是不接她的讨好,淡淡道。“至于。”

    “………”

    还真是直白。

    两人就这个话题来来回回斗了几句,甘蜜又说不过他,当即气得要跳脚。

    小姑娘抬手在宋慕之的胳膊上就是一挠,继而挎着小包包,神色凛凛地迈上楼,先去洗漱了,压根没管他跟不跟过来。

    一步一跨的,直剁得楼梯都噔噔作响。

    宋慕之立在原地,却是又气又好笑。

    原本有理的是他,怎么到了最后,需要哄的那位,却是变成了她?

    好不容易哄好了人,待到回到宋氏,宋慕之却是颇为醍醐灌顶。

    若是说不让他知晓只让他等等的事……宋慕之眸中漆沉,继而像是匍匐着的暗礁,深得几乎见不到底。

    小傻东西。

    他无声笑笑,刚要拨出去一个电话,徐助理迎了上来作汇报,顺带提醒他待会还有个会议。

    先前婚礼结束后,徐助理以宋慕之的名义,向宋氏集团全体兼并旗下所有子公司,一一分发了结婚伴手礼。

    也算是直接或间接地再次宣布了次婚事。

    毫不夸张地说,那会儿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此时此刻,见到自己老板这般如沐春风的模样,徐助理在早就预料到的同时,不免暗暗感慨起结婚的作用来。

    若说某些花-样和情-趣……徐助理目光顿顿地停留在宋慕之的腕骨上,脑海里倏然浮现起在先前的那些记忆。

    他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提醒。

    自家老板的私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宋慕之带着两位特助大跨步迈入会客厅的时候,董事会倾身送上结婚祝福。

    “宋总百年好合啊。”

    “结婚前是黄金单身汉,结婚后是黄金有妇之夫。”

    “慕之,婚宴上没来得及和你说,祝你和甘蜜长长久久。”

    冰冷的会议室难得渲染了这样热闹,一些平日里不怎么谈论这种话题的老辈也参与了进来,纷纷回想前阵子婚宴时的情形。

    宋慕之一一颔首,继而来到主位,半侧过身来,利落地褪了大衣,抬手略解开衬衣的袖扣,露出半截有力的小臂和骨节分明的手腕。

    简简单单的动作,偏偏被他做得随性又好看,董事会的人见怪不怪。

    只是……今天好似有些不同,频频吸引着人的视线。

    这般平日里攥着钢笔,筋骨利落的手,在微突着的虎口处,却是落了很是明显的抓痕。

    红细的一道,和如玉的肤形成鲜明对比。

    董事会有人看到,想起上次宋慕之说家里养猫的事,笑起来,继而好心道,“养猫是好,但我看这猫,好像不怎么服宋总啊。”

    那人说着仰头,指了指他手臂处,“还是要注意一些,老是被挠不好。”

    宋慕之听了,敛眸望过去,继而了然。

    视线在上而停顿几秒,他撩起眼皮,淡淡笑道,“嗯,我家的这只性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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