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你满意吗？”牙齿从她唇间离开，我伸出手擦去她眼角的雨水和泪光。
凌晓雨没有回答我。
那晚，我不知道凌晓雨的答案是什么，也不知道给出这个答案的我在想什么。
雨夜里，我抱着在我怀里睡过去的凌晓雨，把她送回了房间。最后还是没有按照她的意愿不去打扰唐果，我帮她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思考后还是叫醒了唐果来照顾她换下湿透的衣服。
我选择了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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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姐，你终于醒啦！”头痛欲裂，耳边好像有人在叫我。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勉强睁开了眼睛：“唐，唐果……为什么我头这么疼……”
明亮的阳光照在我脸上，有些晃眼。我双手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窗外的天空像是洗过了一般，屋外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些水迹。
“天麟同学昨晚上送雨姐回来的时候，说雨姐你喝醉了？”此时，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唐果。她递给我了一杯温水，解释道，“雨姐你也真是的，回来时浑身上下都是酒味，不是说只是同学聚餐吗，怎么喝成了这样……”
“呃，聚会？酒？”头脑里对于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一片空白。陆沐雨，赵焕允，夜神空樱，然后还发生了什么……
等等，霍天麟！？
猛然间，几个场景在我眼前闪烁而过，呕吐在酒店的地板上，甩开霍天麟自己冲进雨里，扇了他一耳光，好像，好像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这些事，是我干的……？”我有些发愣，盯着自己的手，懵了足足有半分钟。唐果在一旁静静地不敢说话，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情，昨晚上，我闯大祸了。
虽然完全忘记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就算是这些都足够我道歉好久了吧！
“唐果，我，我手机呢。”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安，我手忙脚乱的在枕头四周翻找起来，唐果见我神色慌张，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在，在这里，雨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谢谢，我去打个电话，唐果，谢谢你照顾了。”我接过手机，急匆匆的披上衣服，往房间门外跑去。
唐果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明白我这么急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当然，她不知道我昨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我比谁都希望她们都滚得远远地！”，什么“我不用你管，你去陪你妹妹不就好了！”
之类的东西，我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说出来这些话，而且，好像，好像还打了他……天麟他不生气才怪啊！就知道不该喝酒……
会讨厌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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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拨下了霍天麟的电话号码。猛然间，眼睛瞥到手机上的时间，十点钟，我都睡了这么久吗？
醉酒的感觉……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了。
“嘟……”电话接通的提示音响起。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有些慌张的心情平静下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等会该怎么道歉。
虽然说主动道歉不是我的风格吧……
“哟？雨儿，难得啊，今天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电话里，一如既往慵懒而令人安心的声音传出。但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刚刚思考好的所有话瞬间从我的大脑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额，那个，霍天麟，我，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那个，就是，昨天晚上……”
“跟我打电话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霍天麟声音顿了一下，还是用调侃的语气问道。
“果然吗……”我轻叹一声，虽然这家伙语气听起来没什么，但是……
“我，我记不清昨晚上发生什么了……不过真的对不起，昨晚上，我……”
“我知道，你喝醉了嘛。”霍天麟打断道，“昨晚上不是挺气势汹汹的吗？今天就这么来道歉了。算了，等会有空的话到我家来一趟吧，有事跟你说。”
“喂！别，不是……”我心脏猛地跳了一下，顿时感觉眼前一阵模糊，“天麟，我昨晚上……”
电话挂掉了。
我无力地垂下来手臂。昨天做的事情，好像真的过分了……
但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呢，唐果说是霍天麟送我回来的，但是那之后到底发生了点什么，真是，头脑一片空白。
但是不管怎么样，霍天麟他刚才，真的生气了。叫我过去，是要说什么事情……分手吗？就算不会这么夸张，至少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这次真的要好好的道歉了。
“呼……”我发出一声轻叹，回房间对唐果交代了一下，让她不用担心，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然而此刻霍天麟的家中，气氛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刚才语气是不是太重了……？”霍天麟挠挠头，对旁边的夜神姐妹问道。
“嗯，而且刚刚晓雨姐肯定是以为你生气了。”琉璃很严肃的点点头，“霍痴汉你开玩笑也注意一点分寸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唉，等会怎么跟她说呢？”霍天麟撑着脑袋，一脸纠结地思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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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前。
“哥哥，又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空樱端着一杯凉水坐到我旁边，静静的观察了一会我的镖旗，柔声问道。
“嗯？空樱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沉浸在思考中的我并没有发现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进来的，看她的样子，可能已经静静在我身边坐了一会了吧。
“刚刚来而已，哥哥你先喝点水吧，听琉璃说你没有吃早饭是吗？”空樱把手里的水杯递给我，手轻轻地搭在我腿边，继续说着。
“没什么的，只是不饿吃不下而已。”我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对空樱笑笑，选了最常见的一个借口。
空樱绣眉一皱，摇摇头：“哥哥骗不了空樱的。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哥哥请告诉空樱吧。”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她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低下了头。
一番思想斗争以后，我拍了拍空樱的肩膀：“空樱，如果我告诉你，我爱的是……别人？你会伤心吗。”
“哥哥的话有语病。”空樱摇摇头，“这句话应该是，哥哥你还爱着别人，对吗？”
我愣住了，再看她的时候，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些许不明的神色。
“空樱会觉得失望，也会觉得伤心。但空樱支持哥哥，因为哥哥给我们的关爱已经很多了，就算不能嫁给哥哥，作为你的妹妹，我和琉璃也还可以陪哥哥很久，不是吗？”
“是晓雨同学吧。”双双沉默了一会，空樱忽然抬眼笑道，“哥哥做的决定，空樱可都是一直支持的呢，这次，哥哥有什么决定的话，也请尽管做吧。”
那种笑容，直击进了我的心中。但这次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和动摇，反而如同以前每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心中一切的苦恼烟消云散，多出了一股向前的勇气。
“谢谢，”我抱了抱她，点点头，“没错，你们是我妹妹，我还可以用另一种方式，陪你们很久。”
就算不是一世唯一，很多人仍然愿意以自己的方式感谢你能来，陪伴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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