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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黑明堑

    过去时间线·5年前

    暗巫的头被安在了狗的身上,自然是屈辱无比的。

    但他只能低下头颅,掩饰自己失控的、扭曲的愤恨表情。

    毕竟,形势比人强。他根本打不过这只天煞老虎,只能忍辱负重、伺机而动。他心里还是觉得人类的智慧是更胜一筹的,野兽就算再有蛮力又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败在人类的智慧之下?

    他只要还活着,就一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暗巫扑腾着去叼来了护菊宝,装成温驯的狗,但是心里全是愤恨。

    ——而黑明堑并不知道暗巫的心理活动,又或者说,他并不在意。

    黑明堑拿着膏药,在手里掂了掂。

    暗巫抬起头,认为黑明堑可能是怀疑药品有问题:说真的吧,暗巫确实是存了下药暗害的心思,但他也不可能直接在护菊宝里下药。肯定是要等黑明堑对自己放下戒心的时候再下手呀!所以,这管护菊宝是绝对安全的。

    暗巫便解释说:“这是全新未开封的药物。如果主人不放心的话,我愿意以身试药……”

    “没必要。”黑明堑说,“你在这外头打扫打扫卫生,弄个饭什么的,我的雌兽应该也饿了。”

    “……是的,主人。”暗巫顿了顿,又试探性地提出,“只是我这具身体打扫起来岂不是部方便……”

    “你不是有‘狗’么?”黑明堑说。

    暗巫噎住了,他发现着只大猫懂的比他想的多。

    黑明堑说的不错, 暗巫是有魔奴的,他在这儿驯养了好几只幽灵,当自己的魔奴。而暗巫原本是打算将这几只幽灵当做底牌,必要时召唤出来刺杀黑明堑。没想到,黑明堑居然知道他们的存在……

    暗巫低下头,说:“是的,我马上召唤他们开始工作。”

    “嗯。”黑明堑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黑明堑并没有让暗巫的魔奴当自己的奴隶,而是继续放任这些幽灵当暗巫的仆从。不仅如此,黑明堑也没有给暗巫上镣铐或者别的,暗巫从某程度上来说是相当自由的——只有一件,黑明堑明令禁止魔奴或是暗巫本人进入卧室,因为那是他划定的“巢穴”。从门到窗到地毯,他都和自家“雌兽”以饱满的激情“标记”了一遍。

    对他而言,那是他最私密的处所,除了他本猫和他的雌兽,谁都不许践踏,否则就视为进犯。

    此刻,他的雌兽正在伏在柔软的大床上,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因为消耗过大,池杏现在是恹恹的,身体比较不受控,耳朵和尾巴都露出来了。一条灰色的狼尾半掩在臀后。

    黑明堑的手轻轻碰了碰狼尾,立即惊动了池杏。

    池杏心有余悸地钻进被子里:“干什么?”

    黑明堑扯开被子,笑盈盈:“我替你上药。”

    池杏脸都红了,扯紧了被子,摇头:“不用。”

    “不用?”黑明堑说,“你可别逞强,你的肛门都肿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没感觉么?”

    池杏听到黑明堑那张漂亮的薄唇大咧咧地吐出“肛门”两个字,简直的脑袋都要冒烟了:“就是……也不用你来帮忙,我自己可以!”

    黑明堑打量池杏两眼,说:“你自己怎么可以?你弄给我看看?”

    池杏更臊了,摇头说:“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黑明堑眯起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感到羞耻吧?”

    池杏噎住了,脸颊更烫了。

    池杏的反应等同默认。

    黑明堑诧异:“这有什么好羞耻的?你是我的雌兽。”

    池杏还是有些别扭:“我可没同意。”

    黑明堑皱眉:“我们都交`配了,你还住进了我的‘巢穴’——你是我的雌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池杏看着黑明堑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竟不知好气好笑:“什么雌兽?怎么我就‘雌’了?”

    黑明堑笑道:“你要是不服,咱们再来‘一决雌雄’?”

    池杏脸都黑了。

    黑明堑仿佛理解不了池杏在别扭什么,抓起他的尾巴就要给他上药。

    池杏气得尾巴毛都炸了,一整条尾顿时变得蓬松,跟鸡毛掸子似的。

    黑明堑用脸颊蹭了蹭这条狼尾巴,径自给他上药,也不顾池杏的反对。

    池杏抗议无效,气得脸都涨红了,脑门的两只狼耳朵气得跟飞机似的立起来。

    黑明堑却瞧着好玩,探过身来,从背后轻轻啮咬池杏的飞机耳,一时竟弄得池杏脸红耳赤、气喘吁吁。

    好一会儿,黑明堑才和池杏一起从卧室里出来。

    池杏猛然瞧见人头狗身的暗巫,也是吃了一惊。

    暗巫在池杏的眼光里,更觉得屈辱,但少不得装出恭敬的样子:“主人,屋子已经打扫过了,饭也已经做好了。”

    “嗯。”黑明堑从鼻子里哼出淡淡的气音,像高傲的猫,眼角也不看暗巫一看,神态倨傲,和刚刚搂着池杏玩耍的欢脱模样判若两猫。

    暗巫让魔奴准备好了大型肉食动物喜欢的食物:便是一些几乎不放调味料的肉类。

    黑明堑和池杏一同坐下,开始大快朵颐。池杏也是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多、那么美味的肉类了,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更别提他昨晚刚做完激烈运动,现在正是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

    池杏吃饭吃到一半,池杏的手机就响了。

    他顺手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老魔羊的信息,问他任务进展成什么样了。

    老魔羊的问题让池杏感到很难回答。

    任务进行得怎样了?

    老魔羊颁布的任务是让池杏解救明堑。

    而现在嘛……

    明堑需要被解救吗?

    感觉暗巫还比较需要被解救呢。

    池杏沉吟半晌,回复了一句:“情况有点复杂,晚点跟你说。”发送出去之后,他一边顺手将手机收回兜里,一边对黑明堑开口说话:“我有事儿,待会儿出去一下。”这话其实是一种试探,他目前还不清楚黑明堑对自己是什么态度,是否愿意给自己自由。但池杏不想表现得太小心翼翼,便用这种松快又随意的口吻说话。

    他所不知道的是,正是他这种态度取悦了黑明堑。

    如果池杏用小心谨慎的态度去征求黑明堑的意见,只会引起黑明堑的不快。

    池杏用松快随意的口吻说话,黑明堑也回之以随意的口气:“那你早点回来。”

    听到这个回答,池杏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不显,只是点了点头。

    吃完饭之后,池杏便以自然的姿态出门去也。

    池杏出门坐车到老魔羊所在的特殊部门去。他刚进办公楼,就发现所有妖族都神态僵硬,有的瞧他一眼就飞快逃窜。

    池杏正疑惑着,就见老魔羊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老魔羊一出办公室,就对池杏深吸一口气,随后说:“牛逼!”

    池杏不解:“什么牛逼?”

    老魔羊啧了一声,说:“你从头到脚都是老虎信息素的气味,还问我谁牛逼呢?你不牛逼谁牛逼?”

    听到老魔羊这话,池杏才算明白妖族们异常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他禁不住双颊发热,嗷了两声:“没、没……”

    老魔羊到底是日日日狼(第三个“日”是动词)的羊,见过世面,很有大将之风,没像其他妖族那样容易受惊。他平淡地捋了捋胡须,说:“既然如此,我也放心了,看来你已经成功地解救了明堑啦!”

    池杏脸露羞愧之色:“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老魔羊便领池杏进办公室里,给池杏泡了茶,听池杏将昨晚的变故娓娓道来。

    池杏便将自己如何闯进暗巫之家、又如何目睹白虎黑化将暗巫虐待的事情说了出来。老魔羊闻言,皱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重点没说?”

    池杏摇头:“不,我已经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你了。”

    “不对啊,”老魔羊呷了一口青草茶,“你身上是怎么沾染到一身老虎的信息素的,还没告诉老朽呢?”

    池杏一下就臊了,摇头说:“这、这就不用说了吧?”

    “咩啊,这个才是重点啊!”老魔羊十分好奇地说,“大家都是自己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池杏瞥一眼老魔羊,发现这老东西忒不正经了,便干咳两声:“老兄弟,你这样就有点儿侵犯**的意思了吧?”

    老魔羊见池杏不肯说,心里还挺失落的,但池杏不愿意说,老魔羊也不好勉强,只得收敛起八卦的神色,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看我……唉,算了,我也不问了。”

    池杏便提起自己关心的话题:“那我能拿赏金了吗?”

    “你的任务是什么, 还记得吗?”老魔羊问。

    池杏说:“不是解救明堑么?”

    “具体的任务要求呢?”老魔羊问。

    池杏愣了愣,确实不记得具体的了,便拿起手机,翻出了信息记录,念道:“追寻暗巫踪迹,阻止明堑黑化……”

    池杏顿住了,脸上闪现惶惑之色。

    老魔羊叹了口气:“现在,明堑已经黑化了,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池杏对此“明堑黑化”这件事没什么实感,只说:“你当时说的是,要阻止暗巫将明堑转化为覆灭妖族的大杀器。但依我看,明堑也没有变成杀人凶器,更没有沦为暗巫手中的刀。倒是暗巫快被他玩死了。”

    “你懂什么?”老魔羊摇头晃脑,“我认识的明堑是谦谦君子,绝不是你嘴里所说的那头悍虎。由此可见,明堑已经变成凶兽了。虽然他没有被暗巫操纵,但他也已经是‘危险分子’……”说着,老魔羊深深叹气:“你现在还不明白他的破坏力……”

    池杏倒不是不了解,昨晚明堑流露出的凶光,也足够动魄惊心了。池杏蹙眉:“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老魔羊想了想,说:“他现在不是和你亲密么?你就继续待在他身边,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先不要惊动他,万事都先顺着他。”

    “那我不得卖身吗?”池杏说,“这怎么说都得加钱吧!”

    老魔羊:“……”这孩子真的是穷到节操都没啦。

    池杏从特殊部门离开之后,便径自回了暗巫之家。

    他一进屋里,家里的两只魔奴就很恭敬地替池杏送拖鞋,要替他脱鞋、脱衣。池杏忙摆摆手:“不劳烦,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池杏便坐下来。

    人头狗身的暗巫蹲在一边,眨着眼看池杏。

    池杏到现在还是不习惯暗巫现在这个人头狗身的状况,被暗巫那双阴沉的眼睛凝视,更觉得心中发毛。

    池杏正想说什么,就听到暗巫的声音在自己的脑子里响起——这状态太诡异了,暗巫明明没有张嘴说话,但池杏就奇迹般的听见了暗巫的声音:“你是流着古老珍贵血统的阿尔法狼,你真的甘心沦为某只野兽的雌兽么?”

    池杏心中一动,眼睛眯起,倒是有几分狼顾之相了。

    暗巫的声音持续响起:“我们合作吧,我可以帮助你,摆脱那只老虎的纠缠……”

    在暗巫的料想中,身为顶尖掠食者的池杏自然不会甘心被肛。阿尔法狼的自尊心很强,在这些高等妖兽群中,雄性肛雄性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种羞辱。而昨晚,暗巫也亲耳听到池杏说了“不愿意”,可见他是被胁迫的。

    暗巫认为,同样被羞辱了的自己,可以和池杏结成同盟。

    但暗巫没想到的是,池杏嘴上说不愿意,身体倒是吃得了个痛快。

    作为隐狼与公犬的混种,池杏一直需要强效抑制剂来压抑需求。昨晚是他第一次不靠药物和硬抗来度过情热,这体验简直堪比人生第一次吃辣——痛觉与爽感齐飞,痛并快乐着且是欲罢不能,然后第二天菊花巨疼。

    池杏也不好意思跟暗巫坦白他的心路历程。

    暗巫则认为池杏和自己是一样的,都是迫于黑明堑的淫威而暂时蛰伏。他不相信,高傲的阿尔法狼会甘心雌伏。狼是最狡诈的,池杏也和自己一样在伺机而动罢了!

    因此,暗巫才催动巫术,用“传音入密”在池杏脑内和他秘密沟通,好避过黑明堑的耳目暗中达成合作。

    池杏也能猜到暗巫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就算想说也说不了,他不懂巫术,不能够传音入密,要回答暗巫,只能开口讲话。但是,黑明堑虽然不在客厅,却也在屋子里。池杏和暗巫都拿不准黑明堑的听觉敏锐到什么程度,谁都不确定黑明堑是否能隔着一面墙也能听到话音,因此他们还是不说话为上。

    池杏瞥了暗巫一眼,转头就走了。

    暗巫见池杏什么都不说,反而更有信心:看来他确实是和我一样不甘心臣服于那头老虎的!

    池杏径自走到卧室,拧开门就看到令人惊诧的一幕——

    黑明堑开着电脑,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猫♂片。

    池杏看到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浑圆毛茸茸猫铃铛,头皮一阵发麻:“嗯……我是不是打扰您……‘鉴赏艺术’了?”

    “不是‘鉴赏艺术’,是在‘学习技能’。”黑明堑扭过头,笑眯眯,“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学习!”

    “啊……?”池杏下意识倒退一步。

    黑明堑却欺身而上:“我正好想和你探讨一下……”

    “探讨什么?”池杏想退出去,但卧室的门却已被关上了。

    黑色的大猫尾巴勾住池杏的皓白的手腕,将他往里头拖,黑明堑的声音悠悠的:“你看这个,我们是不是昨晚整晚都没试过这个……”黑明堑用手指了指屏幕。

    池杏的注意力也被转过去了,心道:没试过的?昨晚搞了那么久,居然还有我们没试过的体`位吗?这片子实在专业!

    以猫狗那可以舔自己♂的柔韧度和顶级掠食者的顶级体能,池杏充满自信地认为,就算是专业演员的专业体`位,对他们而言也是可以学习、模仿甚至超越的。

    因而,池杏一边说着“啊,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一边把求知若渴的目光转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