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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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十四章 帝王的兄弟情

    “皇王饶命……”颜禄急忙求救。

    但并未换来任何奏效。

    “颜禄确实该死。”莫牵尘附和着说道。“不过,此等小人虽除,皇王还需慰劳战王府才是。”莫牵尘补充着说道,向皇王使了个眼色。

    确实,虽表面看上去莫牵尘是在替战王府说话,但刘盛心里明白,大战在即,战王府此时需要慰藉。

    “莫卿以为,该如何才好?”刘盛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战王府世子向夜臻已在空沧山呆了七年,该是时候接回来了。”

    “臣恳求皇王,准许臻儿回府,继续为我北康效力。”战王也急忙开口。

    “待穆洗将军伤愈之日,再由她率兵去接回向夜臻吧。”刘盛想到了易蔻筠。“好了,朕累了,退下吧。”刘盛是真的心累了。

    与战王擦肩而过之际,“臣恭送皇王。”战王佝偻着单薄的背,后退着朝他行礼。

    一瞬间,刘盛的鼻尖也闪过了一丝酸楚,他不敢看战王。

    北康赫赫有名的战王,原名向天,年少成名,为北康平定了五郡叛乱,力挺刘盛登基为皇。

    后,向天又率兵四处杀伐,这天下,本是许多势力割据的,北康如今之所以能位列四大国之一,向天功不可没。

    刘盛还依稀记得,年少之时,他曾和向天一起策马驰骋在北康的寥落土地上,肆意挥洒汗水,进行了一场又一场的赛马。

    他还记得,他曾看着向天伤痕累累的身体向他许诺,北康的江山,有他一半。

    他还记得,向天与太傅之女大婚之日,他们喝的醉醺醺的,他祝他们一生恩爱,并许诺会给他们一个安宁天下。

    他还记得,向夜臻出生的时候,他和向天约定,他们一个教他行军打仗,一个教他治国安邦,要把向夜臻培育成令其他三国都闻声乱逃的战神。

    可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从太傅府被举报谋反,向天之妻含恨自尽?是从他一道旨意就将向天五岁的儿子流放去空沧山七年?

    那时他以为向天会反,他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向天没有,时逢西原大举进犯,他第一个披甲上阵!

    他怀疑向天是在隐忍,怀疑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换来他的信任而后图谋复仇,所以他一再打压战王府,频频派向天出征。

    战争一打就是多年。

    打到北康国力逐渐衰竭,民怨四起;打到四国再没有知道向天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战王,是死神。

    他本与他是同岁,可如今看起来,他正值壮年,他却苍老的如同老丁。

    “朕想歇一会儿,告诉战王府的人,消停几日吧。”刘盛有气无力的对身边的大监下令。

    “是。”

    公主殿外,颜姣已苦等了多时。

    她接到消息父亲突然被下狱,她走投无门,只来找梅清公主求救。可林修一直将她挡在殿外,说是梅远公主正在殿里和梅清公主说话,吩咐了任何不许打扰。

    颜姣只能心急如焚的干等着。

    “为了父皇的宠信,为了那些虚有的赏赐,就能驱使着你做出这么多得错事么?”梅远摔了茶盏,对着梅清怒喝道。

    “哼,你说的轻巧,无上的荣耀,破天的富贵,谁不想要?”梅清狰狞着面孔,也不甘示弱。

    “可你已经是公主。”梅清提醒她。

    “那又如何?被送去东阳国为质的梅秀就不是公主了么?”梅清失去了理智般大吼。

    “无可救药。”梅远懒得再搭理她,直接甩了衣袖扬长而去。

    她前两日出宫去了岚城外的追云观,见了当年太傅府的旧人,果然如向夜臻所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勾当。

    但刚回宫中,向夜臻就传来了话,要她去阻住梅清,让梅清去不得大殿。

    向夜臻向来不轻易传消息进来,梅远知道,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了。她去了公主殿,细数了梅清这些年在刘盛的纵容下做的过火之事,扰乱了她的心智。

    其实困住梅清,并不是怕颜姣搬动她去大殿为颜禄求情,而是这位梅清公主深知刘盛的心思,甚至对他父皇和颜禄的勾当也略有察觉,向夜臻是防着梅清若跑去了大殿,刘盛会轻易放过颜禄,那样,下旨迎他回来,就很有可能被搅黄。

    “公主,公主我求你,救救我父亲。”梅远才走,颜姣就冲进了殿里。

    “颜禄怎么了?”梅清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颜姣哽咽着告之了她。

    “易蔻筠,又是易蔻筠。”听到颜姣说易蔻筠立了功,还被封了穆洗将军,梅清怒火方才还压制的怒火瞬时又燃起了**。

    她奈何不得梅远,难道还奈何不得易蔻筠么?

    “你父亲今日,可全败易蔻筠所赐。”梅清料定颜姣胸无点墨,肯定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利害关系,干脆将一切推到了易蔻筠的头上。

    另一边,莫牵尘本来是要再去看看易蔻筠顺便给她送一些药去的,但放下不下战王一个人回府,只得作罢,悄悄跟了上去。

    谷素在皇宫里转了好几大圈后,也终于得到了易蔻筠的消息。

    只不过再见时,易蔻筠是坐在轮椅上在晒太阳。

    她已经想好了,要向林修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再借助他的帮助,借助流落在北康的旧部,离开皇宫,离开战王府。

    “小丫头,还记得我么?”不速之客的声音从易蔻筠的头顶传来。

    易蔻筠睁眼,果然是那天的“那团白”,易蔻筠先前可都盘算好的,再见他时,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虽然现在他坐在轮椅上动不了,但外面守着的大批侍卫,现在可都是听她的号令的。

    “来人啊……”易蔻筠的“啊”字还没说出,就被“那团白”捂住了嘴,然后再次被点了穴。

    “唔…累死老夫了。”那人开始坐在石桌上,自顾自的端起茶壶就开始喝,还顺带着吃了好几块点心,完全忽视了来自易蔻筠仇视的眼神。

    “看什么看,老夫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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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秋华阁

    好一会儿,谷素吃饱喝足了之后,开始对着易蔻筠说教。

    “小丫头不能这么没有礼貌,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谷爷爷,或者,唤我谷谷主。顺便一问,知道绝音谷吧?”

    易蔻筠以前听母亲说过,这片大陆东阳、北康、南阙、西原各占一方,而正中心处,是各方势力混乱所居的地方,一处是空沧山,那里杀手组织林立,山顶处却有着四海享誉的佛教大家空沧寺。

    而另一处,就是天下兵刃兵法汇聚之地绝音谷,有传言绝音谷外阵法古怪却威力巨大,百余年来擅入者死,极为神秘。

    如今眼圈的这人,难道竟就是绝音谷的谷主?

    易蔻筠眼神复杂看着她。

    “好了好了,”谷素被她看的不舒服,干脆给她解了穴,“不过先说好啊,我给你解穴,你不许闹腾。”

    易蔻筠点头示意。

    “你一直在找我?”易蔻筠不解问道。

    “是啊,找了整整十二年八个月零二十一天。”谷素掰着手指头心累的说道。

    易蔻筠觉得好笑,十二年前她可是才出生不久,这老头找她做什么?“你定是找错了。”易蔻筠笑着说道。

    “不会,你是东阳易家的女儿,你母亲是木梨夫人……”谷素还没说完,就被易蔻筠打断了,“闭嘴”。

    她的来历,在东阳境内应该是被抹的干干净净了,眼前的这人是如何得知的。

    “不说就不说,凶巴巴的干什么嘛。”谷素老顽童似的嘟着嘴说道,而后又跳上了屋顶,“有人来了!”

    “易蔻筠,我杀了你。”谷素身影才闪,颜姣就提着剑杀了过来。

    但是在易蔻筠门外守着的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立即阻拦,谁知颜姣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提剑就开始与侍卫厮杀。

    湘王颜禄下狱的事,一道早就传遍了六宫,易蔻筠也知道了,但至于颜姣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八成是被人当了靶子了。

    “我知道你所来是因为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颜禄的事情,和我没有干系。”易蔻筠对着正在打斗的颜姣冷冷说道。

    “易蔻筠,谁相信你的鬼话,早知今日,在战王府时我就该让父王毒死你!”颜姣一时口不择言大喊道。

    “什么,给我下毒的人,不是战王府的人么?”易蔻筠大脑飞快的运转着,一件件捋着发生过的事情。

    侍卫阻拦颜姣不敢伤着她,毕竟湘王未定罪,颜姣背后还有梅清公主,但这也给了颜姣脱身的机会。

    她趁侍卫收手的空档,提着剑就朝着易蔻筠刺来。

    众侍卫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谁料颜姣在离易蔻筠还有两步的时候,突然一个不稳,生生跪了下去,手中的剑也飞出去好远。

    是谷素出的手。

    “小唯,推我过去。”

    易蔻筠居高临下,眼神里含有肃杀之气,盯着颜姣,声音冰冷,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什么下毒?”

    颜姣失了理智,大笑道:“易蔻筠,战王府,秋华阁外,你忘了不成?”

    秋华阁,那是易蔻筠唯一一次在暗卫的重重包围下逃出了玉林苑,却又被擒住的那次。

    “再见了,战王府。”

    易蔻筠跳出了玉林苑的最后一道围墙后,潇洒的挥了挥手。

    却在围墙之外,有另一个黑衣之人在等着她。易蔻筠一直以为那是战王府的暗卫,离逃走就剩临门一脚的,她不愿放弃,就和那人交起了手。

    但渐渐易蔻筠就发现了不对劲,往日那些暗卫虽然也阻着她,但不会像今日这样招招下杀手,她敌不过,只能设法逃走,最后躲在了秋华阁外的一颗古树上才逃了过去。

    她一直以为是她的出逃触怒了暗卫,才招来了杀手的。

    也是那次,她发现了战王府的大秘密的。

    那时易蔻筠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一道影子飞快的略过古树,进了秋华阁。

    已是深夜,何人会至此?

    阁里很快掌了灯,易蔻筠疑惑,华秋阁和玉林苑后殿阁湖相望,明明方才还有人来巡视玉林苑,偌大的战王府,却有人深夜光临荒废已久的阁楼,难道府里的巡夜侍卫都没发现不成?

    “快点些,主上已经到了。”

    易蔻筠听到了一堆人靠近华秋阁,望过去,尽是一些披甲戴盔之人,而领着他们的人,易蔻筠见过,是陶赖。

    战王和刘嬷嬷都说是他救的她,可她记得,救她的是名少年,那少年抱着她的时候,她还有一丝的清醒。

    古树的位置上正好可以看见屋子里的全景。

    端坐上位的,是一位黑衣劲装的蒙面之人。但看陶赖和底下人的样子,对他很是尊敬。底下的人不知在说着什么,那人的眉好像越蹙越深。

    子时将至时,里面的人才陆陆续续出来,一如来时,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听得到什么么?”易蔻筠趴在古树上,突然身旁有一道声音问道。

    “离这么远,能看清都不错了,哪里听得清…”易蔻筠正思量着武将为何会在深夜来此见一个蒙面人,下意识的回答道。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果然,易蔻筠扭过头时,那一袭黑色劲装的人,轻立于古树的枝桠上。再往下看,那些武将正一个个眦目冷笑着看着她。

    易蔻筠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你自己下去,还是本王帮你下去?”那人扬言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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