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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二十六章 大殿质问

    “那你再看看,本将军可是你们的太子妃?”子臻扶着易蔻筠起了身,她柔声问道,好似只是在谈论一些无关痛痒的事。首发』

    “我……”那人一时语噎。

    易蔻筠料的没错,东阳时她不常外出走动,偶尔出门也是蒙着面纱,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加上郭宣有意隐瞒易家的变故,派这些侍卫寻找,估摸着,只是为了她手中的易家宝库。

    “那,何以会以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易蔻筠气场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

    一国首富,那可是受皇王尊敬的存在,易蔻筠久居上位的气质始终存在,只不过是她不愿咄咄逼人,在圣前当场质问,她在东阳又不是没有做过。

    “放肆。”刘盛制止住了易蔻筠,本来这侍卫就只是描述了太子妃的形态神韵,并未直接指明就是易蔻筠,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

    若再让易蔻筠审下去,只怕他的颜面要不保。

    “放肆。”易蔻筠端着比刘盛还高的架子,粉唇呼喝而出的,是比刘盛声音还凌厉的斥责,

    “放肆。”她全然不顾刘盛的制止,呵斥着跪在地上的那名黑衣人,快准的拔出了子臻的佩剑,指向那人的脖颈,厉声喝道:“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蛊惑皇王的?”

    围着他们的一圈侍卫也拔出了刀。

    “尔等想造反不成?”子臻扬衣而起,赤手空拳,却震慑住了围着他们的侍卫。

    “易蔻筠!!”刘盛也即将发威。

    “皇王,我易蔻筠本是东阳北康交界处的归陈地的一名普通学武者,说起这归陈地,皇王您不会没有印象吧?”易蔻筠双眸炯炯,似含有滔天怨恨,看向刘盛。

    “这归陈地,原本可是我北康的地界,但三年前,与东阳交战,北康败,是您将亲自下的旨,将归陈地割给了东阳!!”

    “我易蔻筠也想堂堂正正的说出自己是北康人,可是皇王,是您将这种光明正大剥夺了,东阳人屠了归陈地半数居民,我立志复仇,一步步来到岚城。”

    “而今,我绝不容许有东阳奸细再混淆皇王的圣听!!”她字字玑珠,慷慨激昂,仿佛真切经历过一般。

    围着他们的侍卫才从战场上下来,对自己的国土最是在意,他们不顾一切的浴血,不过只是为了守护那一片土地。

    易蔻筠的一番话,刚柔并济,抑扬顿挫,已经撼动了许多侍卫的心。

    四下环了环,易蔻筠扬刀,一剑斩杀了那人!!

    “你……”刘盛也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

    “皇王息怒,我易蔻筠今日所言所做,皆是为了我北康,此人行刺我皇王在先,蛊惑皇王离间我北康君臣关系在后,末将自知斩杀他与大殿之上冒犯了皇王,若有株连,臣一力承担。”易蔻筠半跪在地,双手托着被册封穆洗将军时刘盛所赠的信物。

    子臻眼里闪过一丝迷离,这一次,他倒是好奇,刘盛会作何抉择。

    “父皇。”梅远的声音也自大殿之外传来。

    “儿臣求见父皇。”梅远执拗着不肯听大殿之外大监的劝告,大有闯殿的趋势。

    “让她进来。”

    “父皇,东阳的刺客在大牢里打了起来,其中一人伤重不治i,儿臣所查,他们内部有人反对拼死离间我北康君臣的计谋。闻宫闱风声,特赶来阻止。”梅远一进大殿就是一串的炮语连珠。

    “什么?”刘盛大吃一惊。

    没想到这竟真是一场阴谋。其实归根究底,是他内心有**,所以才失去了判断能力。

    “求皇王赦免穆洗将军冲撞之罪。”众侍闻梅远的话,集体下跪替易蔻筠求情。

    “父皇?”梅远也是一惊,难道,她父皇已经对易蔻筠发难了?那子臻呢?

    她下意识在人群中间寻找,见子臻安然立于中心,她才放下了一口气。

    “穆洗将军?”梅远疾步走过去将她扶起,易蔻筠却反抗者不起,“这是作甚?”

    “父皇,穆洗将军一腔投军报效,不可能有异心,父皇明鉴。”梅远急忙替易蔻筠辩解。

    “朕知道。”刘盛不悦的说着,而后缓缓走上了高台,隆重的坐上了皇椅,睥睨着台下的人。

    他的目光停在了子臻的身上。

    整座大殿上,中侍卫半跪着,易蔻筠半跪着,梅远福着礼,只有子臻,他一袭青衣,衣抉飞扬,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不畏强势,无惧天威。

    “你是何人?”刘盛挑起了剑眉。

    “臣,穆洗将军随从,子臻。”子臻仍是未跪,不卑不亢的回答。

    “见到朕,为何不跪?”

    易蔻筠和梅远暗自捏了一把汗,上次,战王殿上喊冤,刘盛也是吃了哑巴亏,最后将所有怒火都发在了颜禄身上,至今未将他从天牢赦出。

    “子臻?”刘盛若有所思。

    “臣既跟随穆洗将军帐下,自是与她一条心,效忠皇王,忧心北康,但皇王今日所作为,实在令臣下寒心。”

    子臻这是在质问刘盛么?!!

    “你敢质疑朕?嗯?”刘盛话里已经充满了怒火。

    “不是质疑,是在为皇王纠错。”子臻最后几字还未说出,梅远就急急打断了他。道:“父皇,此时,的确是小人在离间我北康君臣,但好在也证实了穆洗将军敢于死谏的忠心。”

    “儿臣恭喜父皇,为我北康,得此良将。”梅远说着,朝着刘盛就是一个大礼。

    这也算是,给了刘盛一个台阶下。

    “皇王,相府有书信传来。”大监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呈上来。”

    那书信,刘盛越看,脸色越是难堪。归陈地遭了东阳散兵游勇的侵害,结果里面的人因易蔻筠被封穆洗将军,奋力抵抗,有不少人伤亡,其余不少人逃进了北康境内。东阳来信,要北康交出归陈地余孽。

    这无疑又再一次验证着易蔻筠的身份。

    “余下的刺客呢?”刘盛问向梅远。

    “已被妥善关押。”

    “易蔻筠,”刘盛走过去虚扶了她一把,道:“带上那些刺客,回去给朕拿回归陈地,这是空沧山之行,朕给你又一任务。”他将易蔻筠呈着的信物又塞了回去。

    看了看子臻,再看了看跪俯着的梅远,以及满地的侍卫,叹了叹气,拂袖而去。

    宫门之外,莫牵尘已经等了多时。

    他来回踱着步,焦急的望向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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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宫门之外,莫牵尘已经等了多时。

    他来回踱着步,焦急的望向宫里。

    他是想进宫面圣,好歹他能在场,万一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可以帮着向夜臻一起杀出来,但却被拦在了宫门口,宫里的消息穿不出来,肯定已经被重兵封锁了。

    他也是万般无奈,才启动了相府的最高机密,以加急书信传了假消息进宫。

    对,归陈地的消息,是假的。这可是株连的大罪,但莫牵尘仍是义无反顾。

    大门缓缓打开,看到易蔻筠和向夜臻平安出来,他才松了悬着的一口气,跑过去询问子臻有没有事。

    易蔻筠却发现了不寻常,这莫牵尘,怎么如此紧张子臻?

    “把人都撤了吧。”趁易蔻筠不注意时,向夜臻悄悄嘱咐莫牵尘。这皇宫之外,可是埋伏着许多的战王府的暗卫,而且都是最高等级的。

    看来,莫牵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回战王府了,谷素已经在城外等着,我们走吧。”

    “嗯。”

    岚城外,谷素已经等了多时,但他却一点儿不担心的样子。对,因为他知道,有子臻那小子在,易丫头不会有事的。

    不得不说,旁观者清。

    大军当即启程,踏上了去往空沧山的归程。

    于易蔻筠和子臻而言,也是踏上了回归旧土的归程。

    谷素非要赶走子臻和易蔻筠在一辆马车上,子臻只得去了后面的马车里。

    “易丫头,我告诉你,以后遇见危险,敢再支走我,我会生气,很生气。”

    易蔻筠正闭着眼微憩,想着回去之后的打算,谷素忽然就狂烈的摇着她,嘴里喃喃不清的。

    难怪易蔻筠闭上眼睛之前谷素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易蔻筠,易蔻筠还以为他是有话要说,但他一直不说,她才闭上了眼的。

    没承想她才闭上眼,谷素就爆发了。

    敢情他是因为这事?她不带他进宫的事情。

    是,进宫之前易蔻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她信赖子臻,但对谷素,她却做不到自私,她不想谷素因为她白白送了性命,才遣了他出城。

    看不出谷素平日里疯疯癫癫的,竟还看得透她的这般心思。

    “好。”易蔻筠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归陈地的事,进宫的路上,子臻与她说的,可以冒充是归陈地的人。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归陈地的纠纷的呢?还有,梅远来的太巧了些,那消息也来的太巧了些。

    而此时,后面马车里的子臻,也在按奈着内心的狂喜。

    她竟是东阳易家的人,还好,还好她不是他必须要除去的人。

    去玉林苑告诉易蔻筠消息之前,子臻就料到了传言不假,他提前安排了宫里的人传消息给梅远,又留了书信给莫牵尘。

    归陈地,对他们的大计而言,很是重要,莫牵尘果然也明白了。

    幸而他们安全脱了身,幸而天不辜负,他要守护的人,可以就在身边。

    暗中跟着的暗卫传来了莫牵尘的书信,他向子臻求救,归陈地反叛的消息根本就是假造,如今该如何圆了这谎。

    子臻却只回了短短几个字。“弄假成真”。

    是啊,三年前归陈地一役,也是战王从戎多年败的最惨烈的一次,战王帐下幕僚的倒戈,更是给了皇王欺压战王府的由头。

    这耻辱,该是由战王府的人给讨回来!!

    直至出了岚城边界,易蔻筠才下令原地修整。

    子臻拿着酒袋,来找了易蔻筠。

    “若是有话想问,就问吧。”他倒是爽快。其实只不过是子臻不愿易蔻筠的心蒙上阴谋的阴翳,更不愿她在猜忌中左右摇摆,自己难受。

    “归陈地,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二公主的出现,莫牵尘又为何对你那般在意?”

    “当年归陈地一役,我也参与了,所以知道。”子臻说着,似乎陷入了往事回忆般低下来了头,而后又道:“至于二公主的出现,我想她只是心忧北康,顺带着救了我这个昔日的部下。”

    “那,莫牵尘呢?”前两点易蔻筠都可以不在意,但莫牵尘,他是战王府的人,即使她留了最重要的东西在战王府的那位那里,她也不愿身边的人和战王府扯上干系。

    “怎么不说话了?”子臻仰头,自顾自的喝酒,并未回答。

    “这个,你应该去问他。”短短几个字,易蔻筠竟然选择了相信,不过也是,莫牵尘在意子臻,与子臻有何干系。想起大殿上子臻的相护,易蔻筠放下了戒心。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易蔻筠不明白,难道他来找自己,就只是主动来被疑问的?

    “没有。”子臻回答的很是干脆,他把酒贷递到了易蔻筠的面前,道:“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于公,你是穆洗将军,我只是负责保护你的侍卫,于私,你是二公主的朋友,也是子臻愿意相信的人。所以,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禀将军,有一批人马在靠近。”易蔻筠还没来得及感动,就有小士兵急急来报。

    难道是刘盛反悔,派了人追过来了?

    易蔻筠和子臻都严肃了神情。谷素摆出了作战的架势,将易蔻筠保护了起来。

    待那些人靠近时,子臻才认出来,是梅远。

    她押送了那些东阳的刺客过来,与子臻告别。

    众人这才稍稍放下心。

    “你,没事吧?”子臻与梅远一同漫步在岚城边界处那片枫林的另一端边缘,残阳之下,两人青衫黄裙,倒是颇有几分般配。

    子臻知道,梅远闯殿是为了救他,那些东阳刺客,也是她私下去审问,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才套出来的话。不过他却不担心,梅远,总是有办法摆平困境。

    “上次枫林之事后,梅清失手摔碎了父皇平日里最喜爱的双栖鸳鸯壶,被父皇禁了足,还没放出来,目前,不会威胁到我。”梅清说的云淡风轻,没有给子臻一丝的压力。

    “嗯,那就好。”子臻放下了心,随后又道:“我离开后,太傅府的事,就交给你和莫牵尘了,还请,务必尽心。”

    “不敢当。”梅远眼疾手快扶住了欲向她作揖的子臻,“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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