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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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四十四章 再“偶遇”

    “总算是回来了。”借着月色,易蔻筠和子臻溜进了城主府。

    “我们为什么不回去,要来这儿?”易蔻筠很是疑惑,明明他们可以直接回住所的。

    “身后还有人追来,回去太明显。”进城主府的第一刻起,子臻就留心这城主府的每一处地方,这里之所以守卫稀松,完全是因为整个城主府里处处是机关,若有心怀不轨的人想闯入,困难程度可远远大于那些巡卫把守的地方。

    而此处的阁楼里,是他发觉的唯一一处真正的安宁之地。

    “哦。”易蔻筠明白了,她下意识的向后靠了一下,却察觉到屏风之后有人,吓她一跳。

    “什么人?出来?”子臻将易蔻筠拉到了身后,拔剑而指。

    白衣男子垂着头走了出来,谁能告诉他,一晚上,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明明都在逃亡,却“偶遇”了三次,这是何等的孽缘!?

    “是你?”易蔻筠皱起了眉。

    “这么狭小的地方,还是不要再交手的好吧。”白衣男子建议。

    “那你就最好安分些。”子臻警告他。

    而一切,也果然不出子臻的预料,不一会儿,一群持着火把的人就打破了城主府原本安宁的夜。

    孑世往常总是醉醺醺的,今夜倒是清醒着还没睡。

    “哈哈哈,诸位怕是误会了。”孑世化解了剑拔弩张的尴尬,这些他知道,聚贤阁外的护卫,而今却找来了城主府,只怕是小离笙暴露了。

    “我等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护卫之中,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这位兄台,说话可要小心着些。远处不说,近处,北康的贵客可还住在荜府,惊扰了他们,可不是你等担得起的。”孑世仍旧是带着笑,但语气已经是警告意味十足了起来。!

    “当真,是亲眼所见么?”金离适时的出现,质问众人。

    “我,……”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先前说话的那名护卫一时也没了底气,确实,他们只看见人在城主府附近消失,但究竟是不是进来了,谁也不知道,方才他的话,过于绝对了。

    “这里交给你了。”孑世向来懒于应付这些琐事,就把一切交给了金离,自己则赶紧去了阁楼。

    “城主放心。”

    阁楼里,易蔻筠和子臻站在屏风的一侧,而白衣男子一个人站在屏风的另一侧,不过说来也怪,这阁楼里不小,但里面,仅仅就放了一架屏风,倒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

    “呀,屏风上绣的是一个人。”月光折射之下,易蔻筠看见了屏风之上的图案。

    子臻和白衣男子都在各自思量着心中的事,就看见易蔻筠正欲碰那屏风。

    “等等。”

    “别碰。”

    两人同时反应,异口同声。

    易蔻筠想起了子臻和谷素,是不是她身边的人都是这么的“心有灵犀”呢?

    “万一有机关。”子臻拉回了易蔻筠,只是一瞥,他就觉得那屏风之上的人似曾相识,好像是在何处见过。

    罗敷!他想起来了,这是罗敷将军的画像!

    “孑世城主最宝贝的就是这架屏风,从不许别人碰。”那名白衣男子也解释着。

    “这么宝贝?”易蔻筠狐疑。

    “嗯。”白衣男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阁楼之外传来了动静,子臻拉着易蔻筠,一并跃上了房梁,一左一右。

    好吧,白衣男子就是想上去,也没地方了。

    他只得侧身站立在了屏风的阴暗处。

    “小离笙?”孑世的身影还没进来,戏谑的声音倒是先进来,道:“怎么样?不听我的劝,铩羽而归了吧?”

    白衣男子汗,孑世大叔啊,私底下这样称谓就罢了,这阁楼里,可是还有两个不速之客呢!

    为了防止孑世再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白衣男子急忙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你没事……”孑世话还没问完,白衣男子就朝着房梁之上努了努嘴。

    “城主大人,别来无恙啊。”左右也躲不过去,易蔻筠自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穆洗将军,这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赏月啊?”见了易蔻筠,孑世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

    “是啊,今晚的月,很是皎洁呢。”易蔻筠也不介意和他打太极。“不过,这位?”易蔻筠疑惑着问道。

    “哦哦,介绍一下,离笙,我侄子。”孑世说着,搂住了离笙的肩膀。

    离笙一脸的嫌弃,但没办法啊,总不见得泄露他的真实身份吧。

    “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易蔻筠说着,就欲出阁楼。

    “聚贤阁里的,都是冲着不该觊觎的东西来的,北康和南阙交好多年,想必两国皇王也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闹僵。”易蔻筠踏出阁楼之前,孑世唤住了她。

    显然,孑世已经知道了所有人的意图。

    “多谢提醒,自有分寸。”子臻代替易蔻筠回应。

    “对,对,子臻兄很多会有分寸的。”孑世看了看子臻,若有所思道。

    易蔻筠和子臻回住所之前,已经换下了夜行衣,然而,在他们的住所之外,正有两方在对峙着。

    今夜着城主府还真是热闹,大厅里金离应付着四大家族的人,后院,易蔻筠这里又对峙着。

    “发生了何事?”易蔻筠清了清嗓子,两旁的人自动就让出了一条路来。

    “穆洗将军,大半夜的不在住所,敢问去了何处啊?”颜禄铁青着脸。

    四下看了看,易蔻筠算是看明白了颜禄上门来找麻烦,被许姜阳带着人给挡在了门外。这许姜阳,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呢?易蔻筠疑惑着,但眼下,还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

    “颜特使找本将军,可是有事?”易蔻筠笑盈盈着。

    “皇王命你去空沧山接战王府的世子,穆洗将军忘了不成?”

    “本将军看,忘了的人,是你您颜特使吧?”易蔻筠甩袖回神,陡然喝道:“承应城主对付流贼,可是颜特使一手安排的好棋。”

    “所以,本特使是来提醒你,流贼得剿,世子也得接,这是皇王新的旨意。”

    “所以呢?”易蔻筠歪着脑袋。

    “穆洗将军有何身边的护卫去卿卿我我的时间,不如去追查流贼得下落,毕竟,他们也是来自空沧山。”颜禄的话才说出,子臻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丝危险,他如此出言不逊,这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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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皇叔

    “本将军的事,不劳颜特使费心,只是还望颜特使节制着些,酩酊大醉到今日才醒,传回岚城,只怕皇王会不高兴。”

    敢当众调侃,给易蔻筠难堪,真当她易蔻筠是吃素的?

    “本特使的事,也不劳穆洗将军操心。”颜禄甩袖。

    “那不知,颜特使大半夜的不歇着,来我这里还有何指教,若是没事,颜特使还请回,本将军才告别了城主大人,累的很,不像颜特使,可以整日清闲醉生梦死。来人,送客!”

    易蔻筠话一出,许姜阳就架起了手中的剑。

    “哼。”颜禄虽愤愤,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许姜阳。”进屋之前,易蔻筠唤住了他,道:“本将军以后的帐前侍卫,还是你。”

    “谢将军。”许姜阳很是感激,上次的事之后,他就被易蔻筠贬去了押送物品,但他有一身的武力,可不想就此被埋没,子臻提点过他,官复原职的方法,那个给他传信的人是关键。

    但他暗中查了多日都未有进展,愁闷之际,听前面的人说颜禄带了人,说什么也要闯进去,但易蔻筠交代过,没她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他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却没想到有了意外收获。

    忠于皇王是军人的天职,但能效忠易蔻筠,是许姜阳的愿望,他总觉得,这个姑娘,身上有一种不同凡响的气质。从在战王府教训梅清公主那次他就注意到了她,到之后的大殿之上质问,他佩服她的勇气。

    “你相信他?”子臻还是不放心。

    “无妨。”易蔻筠示意着没事,转而问道:“铁矿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不能落到四大家族之手,但也不能落在四国的手里。”

    子臻这话,看似矛盾,实则却是非常正确的回答,四大家族一旦掌握了军火着条线,只怕今后这片大陆之上,就会出现八个皇王了,而四国,尤其是北康、东阳和西原三国开战在即,无论被哪一方得到,只会扩大战事,而南阙,看样子,萧家已经将铁矿一事告诉了皇室,否则孑世不会知道。

    看来,南阙也不安分。

    “流贼得事,你打算怎么办?”子臻担心易蔻筠,刘盛的算盘倒是不错,让易蔻筠冒险牵住空沧山的人,再暗中安排颜禄上山,面见塬逆大师,接回“他”。

    他太了解刘盛了。

    “过两日去找城主商议此事,虽是被当了枪使,但流贼一日不除,于行苏城的百姓而言终是祸害。”易蔻筠失神着,她曾经亲眼目睹过流贼抢掠的画面,太过残忍。

    “你,没事吧?”她见了易家的人之后就一直怪怪的,子臻有些担心她。

    “没事,手上的事要尽快解决,尤其是铁矿的事。”易蔻筠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好好的叹什么气?”谷素嗔怪的声音从房梁上传下来。

    “你不是休息去了么?”易蔻筠先前在阁楼的时候就被离笙吓了一大跳,现在谷素又来这么一出,她没好气道。

    “被颜老头一搅,还睡什么睡?”谷素说着,赌气般的消失在了房梁上。

    他与易蔻筠说过,他的身份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子臻应该还是不知道的,那次在黄石山的事,他传了信给上邪,上邪答应了他会全力追查,但他记得那日,子臻也察觉出了那些事空沧山的,今日上邪的回信中,只是敷衍着说子臻只是歪打正着猜的,竟然不予追究。

    真当他谷素傻呀?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怎样他也是绝音谷的谷主,还能这点儿觉察力都没有?

    竟然连上邪那家伙都帮着隐瞒,他越发怀疑,子臻的身份,但易蔻筠现在对子臻那臭小子很是信任依赖,真是愁白了他的山羊胡。

    额,其实原本,他的山羊胡就是白的。

    “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阁楼里,孑世拿着鸡毛掸子打扫着,离笙懒散的靠在门框上,孑世开始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在聚贤阁碰上的吧?”

    “你猜对了。”阁楼是城主府最高的地方,离笙看着易蔻筠居住的那处院落,出着神。

    “你说说你们,争斗来争斗去,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呢?到最后,想守护的人,真的护得住么?”说话间,孑世站在了屏风之前,看着屏风上的人陷入了回想。

    “为了一个女子,这么做值得么?”离笙颇为无奈的看着孑世。

    他的皇叔,曾经是南阙叱咤风云的人物,带着南阙五千精兵重创了西原,举国敬重。

    但那次之后,他皇叔突然就消失了,他卸下来了盔甲,留下了王玺,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奉皇王之命寻找,两年后才在南阙边境行苏城的幽华醇酒坊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皇叔。

    当时,他的嘴里喃喃的念着一个女子的名字,“罗敷,罗敷”。

    离笙不忍他流落在外,南阙皇室也心疼他竟过的那般潦倒,才帮他隐了身份,给了个城主的闲散职位,更是将幽华醇酒坊赐给了他。

    这些年,出来皇太后的寿辰,他从未踏足过南阙都成半步,只是日日在这城主府,喝幽华醇,打扫这阁楼,再有就是等天气好的时候带着一匹被撕裂了的锦绣百花图去郊外走走。

    对皇叔,他既是敬仰,又是无奈,他无奈于从前鲜衣怒马、凌云壮志的皇叔竟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但却又是敬仰,因为从小,他就是受教与皇叔膝下。

    “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只是希望你将来经历了之后,不要怪皇叔一手将你推上了天下杀伐这条血腥之路。”孑世又有些醉了,说开了胡话。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也好。”孑世放下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将手搭上了离笙的肩膀,道:“北康来的,易蔻筠,离她远点儿吧。铁矿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知道了。”离笙嘴上应付答应着,心里却盘算着哪天去会一会那个易蔻筠,还有,她身边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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