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王妃

我的野蛮王妃 > 第98节

第98节

    第一百九十四章弃暗投明

    “喂,臭丫头,原来你在这里!”那人说话的语气很是激动,也很是欣喜,好像他已经找了她好久。

    但易蔻筠并未有细细询问清楚的时间,铺天而来的死士,就够她应付的了。

    最后,天将明时,除了逃走的死士,她才收拾完了剩下的。

    只是,却再不见了那名死士的踪影。

    想来应该是逃走了。

    但易蔻筠在想,那人,认识自己么?看他称呼自己的语气和说话的神情,好像以前和自己很熟的样子。

    所以她来到了这里,她醒来的地方,也是她记忆开始的地方。

    她突然在想,除了使命般自己一定要完成的那件事,苏醒之后她感觉少些什么的那一部分,那个死士,是不是能给自己答案?

    “小哑巴!”原本怕易蔻筠发觉,上西南特地嘱咐底下的人在金佛快洞口的时候放慢一些,他悄无声息的靠近,却发现易蔻筠满身是血,衣衫褴褛着,隐约还能看见几处骇人的刀伤。

    上西南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

    该死的,底下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传的尽是那些她如何如何威武,却对受伤之事一字未提?

    但上西南也很自责,就算没人提及,他也该想到的,妖老三手底下那帮死士是做什么的?那可都是能豁出性命去打架的人,小哑巴与他们一激战就是一晚上,焉能安然无恙。

    他手忙脚乱的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易蔻筠包扎。

    “上西南。”易蔻筠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方才,叫我什么?小哑巴?”

    “啊?”上西南眼神躲闪着。

    “我的过去,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的,是么?”她扭正了上西南的头目光迫切渴求。

    “嗨……”上西南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别多想,我不是与你说过么?过去的你,不爱说话,所以啊,小哑巴,是我给你起的外号。”

    “哦?”

    “先不说这些了。”上西南一把扶起易蔻筠,“你伤的不轻,我带你回去上药。你还能驾驭轻功么?”

    易蔻筠摇摇头。她能飞檐走壁上来,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于是,上西南将易蔻筠安放在了金佛之上,而后将她带了回去。

    与此同时,西南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你放开我!”顾少粗声粗气的推开了被良辰扯着的领子,他好不容易见到了易寒那个笨丫头,结果关键时候却被良辰给拉了出来。

    “顾少,你别以为你是顾家的掌上明珠本公主就不与你计较。”良辰本是一心为他好的,顾少靠近的时候,那剑招狠绝的女子可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所以她才急忙将他拉着走的。

    本来良辰进入空沧山,就是受了顾少的激将法的,进来之后不由就生出了退却的念头和对顾少的几分不满,但顾少那张嘴是何等的灵巧?每每良辰想要退却的时候,他总能哄骗着让她继续前行。

    可结果呢?

    他们二人都落到了妖老三的手下,沦落为死士了。

    虽说是良辰先招惹的那些人,但这段时间以来她也算是受尽了苦楚,如今她本是好心,却被顾少当成了驴肝肺,能不委屈么!

    “你计较,难不成你现在就能一剑砍了我不成?”顾少笑嘻嘻的递了一直藏在靴子里的匕首过去。他虽也苦闷,但本着自己是大丈夫,绝对不能和一届女子置气的原作者,还是平息了下来。

    “臭死了,休要无礼。”良辰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主儿,有什么发泄完了就好了,所以也未太过为难顾少。“不过,那女子,你当真没认错?”

    “她就是化成灰本少爷也不会认错!”顾少一脸坚定。

    等等,哪里不对?

    当顾少再回过头的时候,一片耳朵已经在良辰的手里了:“所以,你带本公主进来这空沧山,根本不是为了替本公主找顾雍,而是为了自己找人?”良辰眯着眼睛,看她今日不废了他。

    “额……,这个嘛……”顾少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而后指着某处,大喊了一声“糟糕,他们追来了。”

    待良辰回过头的时候,顾少早已跑出去了好远。

    “顾少,你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

    …………

    北康,岚城。

    南宫烁竟与阿寒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

    而双刀金门的消息和太傅府旧案的彻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梅远在南宫家与阿寒说了话回府的路上,湘王府颜姣突然冲出来拦了轿子。

    她央求梅远就颜禄一命,为此,可以放弃湘王府的一切。

    原来是近几日,孑世频频来访,借着探望湘王病情的由头,暗中已经把整个湘王府搜查了个遍。

    颜姣以前曾是梅清的人,并听随她的命令做了不少坏事,而颜禄以前是为皇王刘盛办差的,如今湘王府落难,那对父女竟尽是翻脸无情的人!

    颜姣是不敢去求战王府相救的,所以她唯一的希望便是梅远了。

    “二公主明鉴,这是臣女在家父的密室之中发现的匣子,里面有与李松来往的信件,足以证明太傅府的清白,而且,还有多年来受皇王和相府的命令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上面了。”颜姣跪俯在地,她查过了,孑世在南阙地位不低,就算他私底下动手要了她父亲的命,只怕皇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泉儿,去扶颜小姐起来。”梅远大致翻了翻颜姣递上来的那些东西,心底有了计较。

    “多谢二公主。”颜姣的泪仍未止住。

    “不过,颜小姐突然弃暗投明,不是因为战王府的人私底下去威胁了几番吧?”颜姣一定还有隐瞒着的事。

    “公主可能先答应臣女的请求?”

    “颜姣。”梅远正色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你父亲手上粘的人命,祸及到你都有可能。”

    “二公主……”颜姣的眼泪已经不受控住了。

    “你且听我一言。”梅远使了一个眼色,泉儿给颜姣递过去了一方帕子,“彻查往事已经是离弦之箭,湘王没做过的自然是好,但做过的,也绝不会被姑息。这些日子想必你也不好过,念在你一片孝心,本公主可以想法子保住你,你若愿意,现在就随我去见战王,从今以后,你便是是我梅远身边的人了。”

    看最新章节

    第一百九十五章 臻夜为白昼

    本公主可以想法子保住你,你若愿意,现在就随我去见战王,从今以后,你便是是我梅远身边的人了。”

    “公主,您愿意留我在身边?”颜姣止住了眼泪,湘王府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真等到被抄家的那一日,她的下场只能是被流放千里,而后途中就死在那些他父亲曾经对不起过的人的手中。

    “你肯来,就说明你相信我,不是么?”

    “二公主。”颜姣从椅子上滑下去,恭恭敬敬又是一拜,“我愿意跟随您,刀山火海绝不退缩,但我求您,看在父亲变成如今这幅痴傻的样子好歹是为了效忠您父皇的一片忠心上,若真到了那一步,让我亲手送父亲一程,让他少些痛苦,可好?”

    “湘王好福气,得女如此。”梅远挥挥手,泉儿就扶起了颜姣,“现在就出发吧。”

    “公主。”颜姣停了步,“能否请南阙的离笙公子和孑世城主一同前往?”

    “泉儿,去吧。”梅远知道,颜姣心底里防线,终于是要垮了。有了她提供的那些书信,便可绕过李松这个证人,也就是避开了她与梅清和太子的正面冲突。

    枫林残阳血红,几抹苍翠冒出了地皮,五杯茶香袅袅,待痴人离去之后,许多心结,便破了。

    孑世求得了一个真相,当年情况混乱,他又如何能将一切过错都推给颜禄来安慰自己?

    离笙除了更了解了一些陈年往事之外,也更摸清了北康局势。左右南宫家那边的态度也一直未明确,这太傅府的事,只怕他不能再左右了。不过,就当是看了一出好戏,汲取了一些经验,也是好的。

    最后,起事的日子定在了南宫烁竟的大婚上。

    “战王。”离笙去而复返。

    “何事?”向夜臻还有话要与梅远说。

    “战王,皇叔因为罗敷将军一事将自己囚禁了数十年,您是一位有雄心的人,若您再困在情字里,是这天下的损失。”

    “这是孑世城主的意思,还是……”

    “皇叔回了住处,同自己心中的执念告别去了。”离笙挥挥手,便有下人带进来了几坛子幽华醇,“这幽华醇虽锁住皇叔多年,却也不失为一种解愁良方,战王扛不住之时,希望这酒,能有所助力。何况,幽华醇与战王现在所居的枫林,着实渊源匪浅。”

    “多谢。”向夜臻拂袖一揖,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作揖。

    “无妨。”离笙也还了一揖,“酒若是没了,战王只管派人来南阙寻我,离笙管够,只不过,北境枫林已经出了一位隐世遗憾错过的梵烨,万不可再折进去一个向夜臻,因为,我想信,向夜臻,臻夜为白昼。告辞。”

    “显扬,送离公子。”一番话下来,对离笙,向夜臻欣赏不已,他看似陈静,却有一双能看透喧嚣表象的玲珑心。他与他不过是在行苏城外的匆匆一瞥,他却能如此一针见血,并且抛弃家国恩怨加以良言劝说。

    他的这一番话,确实作用不小。

    是个相才!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梅远自然知道向夜臻将她留下的目的,“我会理智,也希望你能听进去离笙的话,因为,那正是我一直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

    阿夜,你可以等她,但你不能用思念折磨你自己,因为我会心疼。这句话,梅远在心底里说着。

    “我相信你。”进来撤走茶具的下人出去之后,向夜臻才说出了发生的事:“李松人不见了,不再太子府,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什么?”

    “这是莫牵尘探回来的消息。李松,应该是自己逃了。”

    “东宫有位连莫牵尘都打不过的高手,能让李松轻易跑了?”梅远想不通。

    “但如果,李松精通易容术,就另当别论了。”

    “易容术?”

    “告诉你,是想让你留意身边的可疑之人,无论是谁,我怕他对你不利。”

    “知道了。”梅远察觉得到,情势,更加混乱了:李松失踪,也就是说,太子,莫相,甚至于是她的父皇都已经得知了,他们不知道颜禄还留着与李松来往的那些信件,所以,一定会派人全力寻找李松取其性命,也会策划着另一个取代战王府的人。

    会是谁呢?梅远想起了阿寒与她说过,南宫烁竟曾经提起罗府。

    罗府,他们与双刀金门的交情,可不浅。

    她与向夜臻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向夜臻心下立时就开始千算万策:太子和梅清在盯着梅远,皇王和相府抓着战王府,梅清母系一族和罗府曾有不小的过节……

    夜,凄冷的独自黑着,纵有皎月半轮,也丝毫未赶走忧愁之人的怅意。

    东宫太子府灯火通明,大批的暗卫靠近会有暴露的风险,所以向夜臻选择了独自一人潜进来。

    路过战王府的时候,他听见了向天的笑声,想来是因为梅远,那爽朗到似乎能赶走一切忧愁的笑声,向夜臻已经许久未听到了。

    是了,今夜,梅远终于不再死板的管着了,她选择了较为安全的射箭,让向天好好的过了把瘾。

    而向夜臻,他来到东宫,是有正事要办的。

    他是来拜会披罗的。

    向夜臻落在东宫那位神秘谋臣的窗外之时,披罗正好卸下来了脸上的伪装:“既然来了,便进来吧,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披罗递过来的茶,向夜臻看都没看,直接开门见山。

    “你猜不到么?我还以为,上邪先生和我那两位师兄看重一个何等聪明的人。”

    “我猜不猜的到,不重要,不过太子府这么多幕僚,争风吃醋是难免的,披罗大师曾经和战王府的主管刘姜关系不一般,这话若是传了去,我担忧大师荣宠会保不住。”

    “你的威胁,就这点儿分量?”

    “当然不。”向夜臻拿出来了一个东西,“不过我猜,大师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他拿出的,是木梨花佩。

    “可惜,你猜错了。”看到木梨花佩的那一刻,披罗的表情还是有了一些变化,虽然很快掩去,但他眼里的那种贪婪渴求,没能逃过向夜臻的眼睛。

    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