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不管,我不许
向夜臻看向易蔻筠,宠溺的笑着,欲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但被易蔻筠拂手打开了。
好一招笑里藏刀!
“你是说,那个金离,就是我要找的金离?”
“世上虽有同名同姓之人,但眼下正逢金门潜伏再岚城,能进的了我枫林暗牢的,除了和金门有关的那个金离,筠筠以为,还有其他的人?”
“你把他怎么样了?”易蔻筠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都把金离绑到手里了,为何又那么轻易又给放了回去!
金驭焱的话她记得,要保护金离。
“筠筠这是在为他担忧?”向夜臻故作高傲别过了头,“本王向来心眼儿小爱嫉妒,待回去之后,立刻就卸了那金离去!”
“你敢!”易蔻筠下意识的抬眼示威,却撞上了向夜臻更加不满的眼神。
“多事之秋,我才不信你会把金离这张大王牌怎么样。”她渐渐软了语气,赢得不行,来软的还不行么?
“哦?筠筠不信?”向夜臻把头凑在了她耳边,呼着热气:“本王手中如今有你这金门掌门这张王牌,又何必在乎一个小小金离?”
“你…”
易蔻筠更加后悔了,她为何要在向夜臻告诉她自己也曾在空沧山受了七年非人折磨的时候善心大发,那么容易就被他套去了霄的来历。
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我…,我不管!反正,我不许你把金离怎么样!”撒泼耍赖,女子的特权,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筠筠的话,本王自当遵从。”
哈…?
易蔻筠脑袋里好像被突然强行塞入了一段什么东西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他服软了?
“筠筠,本王喜欢你这样说话。”游离之际,她的手已经被向夜臻牵起,往外走去。
是的。
向夜臻服软了。
因为易蔻筠说,“她不许”。
这三个字,在向夜臻的耳里心里,有着别样的意思,这是易蔻筠对他的依赖。
“喂,我们现在去哪里?”
……
战王府之位,离笙去而复返,见向夜臻牵着一个女子的手离去,留心之下便认出,那女子正是易寒。
他得尽快回去,与孑世商议应对之策,毕竟,铁矿对金门来说,是很大的吸引。
客栈。
向夜臻带着易蔻筠回来的时候,天已暮色,易翁和林修已经返回。
见易蔻筠安然无恙,他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哎,是你们?”易蔻筠感觉放佛见到了希望。“你们认识我?知道我的过去?”她眼眸里聚起的,满满是渴望和希冀。
奈何易翁和林修只是摇摇头。
“我们只不过以前见过罢了,只知道,你是富贵人家的女子,但后来,家财又散尽了。”
啊…?
这么惨?
“那你呢?除此之外,还知道其他的么?”她看向了向夜臻。
他搂着她的肩膀,摇摇头。
易蔻筠还真有那么一瞬间打消了想找回过去的想法。
这个回答,是向夜臻与易翁和林修商议的。
过几日,他们将去南宫家行事,夺取南宫家家主印章。“对了,丫头,欢欢说你在大街上被人追,怎么回事?你遇到困境了?”
这才是易翁最担心的。
可易蔻筠再次看向了向夜臻,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值不值得信任。
“记得我说过的,他们是真心帮你的人。”向夜臻鼓励道。
“是双刀金门的人…”
易蔻筠娓娓道来。
“我立刻就派显眼去那里附近找,会有收获的。”
“嗯。”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各位,先行告退。”
与易翁和林修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向夜臻便带着易蔻筠离开了。
回到枫林之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易蔻筠这次是真的累了,去暗牢里看过金离之后便睡下了。
而对于岚城之中的许多地方,许多人,好戏才刚刚开始。
梅远才打发走了罗佑,颜姣就领回来了被梅清驱逐的那个小宫女。
按梅清的意思,本来是要将那小宫女处死的,但颜姣好歹混迹宫中多年,怎会没有一丝自己的手腕?
她便将人救了下来。
那小宫女才见到梅远的时候怕的要命,她以往跟着三公主,可没少做过对二公主不利的事情。
可现在三公主要处死她,她却落到了二公主的手里。
那小宫女一个劲儿的跪地求饶。
“起来吧。”梅远高着音调,“我又没说要罚你打你。”
“那您…?”那小宫女一脸的惶恐。
“泉儿,安排下去,往后她就住在战王府中,好吃好喝着,但务必把人给我看紧了。”
“是。”
被泉儿拖下去的时候,那宫女都还是一脸的茫然:将她抓来,就是为了好吃好喝?
“宫里那边,可安排好了?”去看望向天的路上,梅远与颜姣说着话。
“是。”颜姣现在的心可全在梅远这边,就是梅远要她的性命,她也能立即将头颅割下来的那种,只不过梅远不喜她整日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所以她只能用尽自己的全部忠心去报答了:“战王爷的人已经进了公主殿了,姓江,唤坐江代云。”
“知道了。”……
客栈里,顾少顶着一张极其复杂的表情脸回来的时候,良辰又坐在桌子旁发呆。
她在想,如何才能让向夜臻爱上她。
可顾少此时哪里还猜得到女儿家的心事?
已经好几天了,倒是在南宫家家里发现了金门的人,可易蔻筠的影子他都没找到。而且今日她为了避开已经到了岚城的李大人和他那对冤家兄妹,特地绕了路,没想到却在皇宫附近又见到了顾雍。
堂堂西原大将,隐身在皇宫周围的一众摊贩之中,竟然不是为了报效自己的国家,而是为了一个女子,顾少都替王城里那个闷葫芦皇王感到悲哀。
他本来是想带着顾雍回客栈的,和良辰这个冤家斗嘴吵闹总比埋汰自己来的好,可顾雍不同意啊。想起自己当初带他出王城就是打的帮人家寻找心上人的旗号,顾少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将西原使臣已经到了岚城的消息告诉了良辰,要她行事谨慎一些。
对啊,西原的使臣来了!
良辰突然灵机一动。
以她现在不显山不露水的窝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如何能够与战王有更多的交集?
但若是她恢复西原王室良辰公主的身份,那就另当别论了。
“顾少,你简直就是本公主的救星!”她激动激动拍着顾少的肩膀,甚是欣喜。
顾少则是一脸茫然,他说什么话了么?……
“对了,你在西南峰救的那个女子,今天来客栈了。”
就在顾少准备离开区休息的时候,良辰突然唤住了他。
向夜臻带易蔻筠进出客栈,可都落在了她的眼里,而且两人甚是亲密,这让良辰很有危机感,正好,顾少不是对那个女子有好感么?
“你…,你说什么?”顾少听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良辰的手臂,距离的摇晃着,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没骗我?此话当真?”
“你放手!”良辰用力挣脱了他,“本公主骗你有意思么?”
一瞬,顾上感觉心底里立刻开满了花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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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兴师问罪
“你放手!”良辰用力挣脱了他,“本公主骗你有意思么?”
一瞬,顾上感觉心底里立刻开满了花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那,她现在何处?”
“这我怎么知道?”良辰对镜瞄着自己的妆容。不过,在顾少从瞠目结舌到发威之前,她回过身说了句:“我只知道,是战王把她带走的。”
战王?
那个打瘸了了他一条腿的那个?
顾少夺回易蔻筠的心思更坚定了。
男宫家。
南宫朔竟和阿寒处理完墨琰山庄的事,这会儿才回来,但南宫朔竟还得去和父亲商议有人闯入石阵之事,他不愿阿寒牵涉其中,遂隐瞒一切。
殊不知,他离开之后,阿寒也悄然出了门。
“父亲,可查清楚了?”
南宫博正扬手示意不必多说,今日自从山庄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前些日子住进了他南宫家的那位谋士。
如果他没有记错,跟在那人身边的,正是今日他在通灵像周围发现的那些紫衣人!
呵!
他南宫博正就算是不慎引狼入室了,他也能拔了那狼的尖牙!
“先生好是忙碌啊?整整一天,没少做事吧?”
披罗才踏进屋子,南宫博正就急急发难。
“南宫家主客气!”
方才回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所以这会儿,披罗是有十足的把握应对的。
“说来也怪,今日,我竟看到了先生的紫衣侍从。”南宫博正说着,起身俯首到披罗的耳边,道:“不过可惜,我看到的,是尸体。”
“哦?”披罗丝毫未怯场,“那不知发现我紫衣侍卫的周围,家主可丢了东西?”
他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除了易寒,没人进的了通灵像,没人打得开那个盒子。
“那不知依先生之见,丢了如何?未丢,又如何?”
“不必绕弯子了。”披罗起身,抱了抱拳,道:“今日墨琰庄石阵之事先前未与家主商议便私自行事,是我的过错。”
“哼!先生还真是敢作敢当!”
南宫博正也不再客气,反正现在从这个院子外到南宫家的高墙,全是他的人。
“不过,家主被骗了,真正闯入的人,不是我们,恰相反,我们是去替家主逮那些不知好歹闯入的人的。”
“哼!说得好听!抓到的人呢?”
他南宫博正岂是好糊弄的?
“家主先坐下喝口茶,待我慢慢说来。”披罗深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稳住南宫博正,否则他手中的茶盏一个不小心一摔,今夜一场恶战便是避免不了了。
不是他怕他!而是时机未到!
“你最好给本家主一个合理的解释!”南宫博正在南宫朔竟的搀扶之下才不情愿的又坐了下去,他就感觉,自己的儿子自从娶了那个阿寒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怯懦了不少,耳根子也软了不少。
他可是墨琰庄的主人,未来南宫家的家主啊!
“依我所看,家主应该是没有丢东西的,因为闯入那里的人,是我一直在追寻的人,她所要的,应该不在南宫家主的石阵里。”
是了,披罗最初接到的任务就是找寻凰女的下落,但之所以不供出易蔻筠来,一是因为与她在一起的人武功不低,而且蒙了面,二则,他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易寒还活在这个世上,以及她的真是身份!
“那人是谁?她要什么?”
“那人,正是双刀金门的新任门主,我们一路追随,是为了从她手里夺得金门镇门之宝,以便能够一举拿下金门。”披罗只能用这个身份来解释易寒了。
“你!你说什么?金门门主?”
南宫博正站起身,瞪大了双眼,金门门主去他的石阵里做什么?
不是说金门此番出山是为找人,在四国之中挑选合作之国只是幌子么?
不过,早就听闻过金门曾经是圣元帝朝太子府的得力助手,他们知道一些什么秘密,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若他们真的有办法拿出通灵像之中的那块木梨花佩,那倒是一件好事。
左右他手中现在只有一块,若是能集齐,那便会是天大的喜事!
“那,那人现在何处?”因涉及巨大的利益,南宫博正直接选择了相信披罗的话。
奈何他此话一处,神情一着急,便被披罗拿捏的死死的了。
披罗坐在椅子上,无奈的摊摊手:“南宫家主也看见来,我派出区辛辛苦苦寻找到金门门主的人被您石阵里的机关要了命,他们还未来得及将那人的身份告知,所以,在下也没有办法。”
“先生莫怪,实在是那石阵是南宫家历代先祖规定的禁地,有人闯入,本家主怎会坐视不理?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南宫博正自然懂得披罗那一番话意,倒是能屈能伸。
“南宫家主,太傅府一事太子虽没在皇王面前讨了好,但不代表他就什么都没有得到,我若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会被太子派来您这南宫家来跟着您享福。”
披罗不傻,“适当的得理不饶人”,才会让南宫博正以后不敢再轻易怀疑。
“是。您贵为太子府第一谋士,鄙人自当敬重。”
“其实,要查出那人并不难,只不过需要辛苦南宫公子一些了。”
见好就收,披罗起身,朝着南宫硕竟作了一揖。
“我?”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南宫朔竟突然被点名,父亲在此,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
“不错。”披罗看向南宫博正,“今日参加南宫公子的宴会的人不是很多,您只需要查明哪些人曾经在宴会中途离开过,而且时间不短,便可进一步顺藤摸瓜,毕竟,南宫家的石阵,不是一瞬间就能破了的。”
“可今日所到之人虽不多,但也不少,若是一一查,只怕要费许多时候。”
“南宫公子不必过于担忧,拒老夫门下之人传回的消息,那金门的新任门主,是位女子。”
“我这就去办。”南宫朔竟说着,朝着披罗和他父各是一揖,而后匆匆离去,着人去给阿寒传了话之后,连夜再赶回了墨琰山庄。
“不早了,我也不打扰先生休息了。”又寒暄了几句话之后,南宫博正也离去。
“哼!老狐狸!”
南宫博正前脚刚走,就有一位黑纱蒙面的黑衣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能够一直隐身并且不被南宫父子二人发现,看来这女子功力不低!
“这老狐狸眼里就只有那一半的花佩,我们在他的石阵里折了那么多人,怎么不见他提及!”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披罗略微软了语气:“你着人给我传信,可处理妥当了?你好不容易才打入南宫家内部,可不能轻易被暴露!”
“放下吧,没事。”那女子语气里满是自信,“我可是娘娘最为得意的手下,岂会没有这点儿本事?再说,今日若不是我,你怎么能轻易进的了那石阵?”
什么!
这女子竟与披罗是同一路?
他们埋伏在南宫家想做什么?
她破的了石阵?
那她与南宫家先祖有关系?或者,与木梨山庄有关系?
“我会为你好好记上一功,报给娘娘。”披罗说着,“但眼下,那个金门新任的门主,只怕找起来有些费劲。”
“何必担忧那么多?”见披罗头疼这件事,那女子好像更得意了,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
“你有发现?”披罗很是了解她。
“今日晚些时候,金伯来了信,说见了那个新门主了。”
“何许人也?长什么样子?”这下换做披罗激动了。
“瞧瞧,好歹也是上了岁数有身份的人,怎么这么坐不住?”那女子见状,反倒尖着嗓子训了披罗几句。
看起来,他们应该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更像,平级相争,但互相又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的那种。
“是,是。”披罗虽有些不爽,但并未反抗,没办法,谁让是人家先找到金伯并且先以毒药控制了金伯的呢?他要用进门门主的消息去应付太子还有南宫博正,少不得要她出手相助。
“金伯没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因为,她带着眼纱。”
她带着眼纱!这几个字,那女子说的格外意味深长。
“今日宴会之上,也有一个!”宴会到场的人披罗虽未全部过眼,但一个女子带着眼纱,又挡不住浑身的魅力,着实不让人印象不深刻。“你是怀疑…?”
“不,我能直接确定!”因为易蔻筠和向夜臻从石阵的方向返回宴席时,尽数罗再聊那女子眼中。
“那…?”披罗现在就等着她说出那女子的身份。
“不过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她。”那女子话锋一转,“总之找人之事就让南宫朔竟去忙,有金门的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你盯好战王就是了。”
“为何?”看得出来披罗很不情愿,“战王府之中,不是已经有我们的人了么?”
“那敢问,战王是住在战王府么?”
“你要我盯住枫林?”
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他早就尝试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或者,岚城南边那条街上的客栈,你该去瞧瞧。”
“知道了。”披罗闷着声。
自从与这女子联系上之后,他总感觉自己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好像她永远有办法掌握比自己更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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