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有喜了
良辰说着,用力的摇,晃着顾少,顾少被她摇的眼花缭乱:“这里是客栈,不是王宫,夜已深了,你这样大吼大叫的,若是惹恼了其他住宿的人,他们发起火来,我可不负责啊!”
“他们敢!?”
被良辰放开的顾少大口的呼吸着,喘着气。
实际上,自打良辰气势汹汹来到客栈的那一刻起店老板就想拦了,可她那句“本公主”一出来,谁还敢轻易上前?
连带着周围的住宿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易蔻筠花了极大的努力才说服自己不去管这个什么良辰公主的闲事的。
她也就是纳了闷儿了,这些个什么公主怎么各各都喜欢这般放肆?
“那你说吧,你想怎么补偿?”顾少索性也豁了出去了,“你后来不是被那个离笙救下了么?”
“那是另一码事!”良辰没好气着道。“那个带着眼纱的女子,,你找到了没?”
“你想做什么?”顾少瞬间变得高度紧张了起来,要知道易蔻筠可就在隔壁。
“你不是追了她那么久了么?”良辰有了主意,“我打听过了,除了那个女子,还有这北康的梅远二公主对向夜臻也有情愫。那个二公主如今已经半死不活了,她,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顾少不自觉的后退,都说这恋爱中的女子最是没有理智,这良辰不会是动了什么歪心思了吧?
“想到哪儿去了?”良辰一记粉拳就锤上去了,“本公主这是成人之美,就盼着你能早日与那女子修成正果。”
“借公主吉言,借公主吉言…”顾少这下可乐坏了。
……!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良辰之后,顾少移开了那遮挡物,敲了敲那面墙:“易丫头,你还在不在?”
墙那边没有回信。
顾少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信。
他以为是易蔻筠睡了,怕再追问下去引来暗卫们的怀疑,便也休息了。
墙洞那边的光亮暗下来之后,易蔻筠睁开了眼:方才他们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只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是装作没有听到的好。(!≈
也不知失忆之前的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究竟惹了多少人的相思?
客栈之位,许多双眼睛还在盯着她,易蔻筠想擅自离开,甩开这些束缚,但一想起向夜臻的眼眸,她却又退缩了。
次日一大早,简单收拾之后她就去了南宫家,也不知上西南说的重要消息是什么。
“小哑巴,快过来。”她才到了南宫家附近,上西南就急着拉了她进去。
“可是我…”她是想说自己还约了其他的人,可上西南动作太快了。
也幸好,顾少到了的时候,正好看见易蔻筠被一个人拉近南宫家,还以为是府里什么人胆敢欺负劫持她,顾少立时亮了身份就进了南宫家。
“小哑巴,你终于拜托了那个向夜臻了?”行至一处偏僻角落,上西南才放开了易蔻筠。
易蔻筠只想给他一个白眼。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还用问?
“我有名字,叫易蔻筠。”再说他一口一个小哑巴,打算叫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习惯了么?”上西南讪讪的和易蔻筠解释,嘴角下撇,脸耷拉着,看得出来,不仅失意,而且还有些悲伤。
“查出来些什么了?”直觉告诉易蔻筠,这件事情和上西南一直在暗中查探的事情有关系,“如果有我能帮的上的忙,你只管开口,任何。”她拍了拍上西南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知道么?我此次出山,为的事寻找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上西南对易蔻筠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而他现在查到,他的那位兄弟,竟然就是当年陷害北康太傅府的关键人物。
而且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那个什么已经逝世的湘往庇护下锦衣玉食着。
上西南有些后悔自己出山找他。
可如今湘王已逝去,他又不禁担忧李松的处境。
“不要太难过,至少知道这些年他过的不错,你的心里是高兴的,不是吗?”
“是,我欢喜他没有像我这般吃那么多苦,可也心痛,他竟做出了那种事情。”上西南说着,捶胸顿足。
这些消息,是他在南宫家下人嘴碎闲话的时候打听来的。
倒是超出了他当初来南宫家之时的预料。
待稍微平静了一会儿之后,上西南才又抬起了头:“你猜,我在南宫家,见到谁了?”
“肯定是你认识的。”对于上西南的卖关子,易蔻筠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哪怕是逗一逗他开心,也是好的。
“我见到了上南,他和一个神秘女子一起,半夜里出了南宫家好几次。”
“哦?你没跟着?”易蔻筠也颇为震惊。
上南。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见他的最后一眼,应该就是在她和上西南才离开空沧山不久之后,在雇马车是时候看到过他。
原本还想着他离开空沧山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谁知竟与他们一样来了北康。
易蔻筠当然不是想着能后与他一起顺路,只不过听向夜臻说岚城里最近集聚着四国两大山庄的人,情势乱的很,不知道这上南怎么会出现在南宫家?
“而且,我还看见披罗了。”
“披罗?”
对于这个人易蔻筠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曾是空门寺戒律阁大师,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叛出了空门寺,我与上邪先生谈话时曾试探过口风,好像是说这披罗俗世涉世很深。如今他身在岚城,又在南宫大家里,定是在谋划着些什么。”
“所以?”易蔻筠不明白,好端端的上西南与她说这些作甚?
“无妨,只是提醒你,我们得尽快办完事而后离开。免得发生什么大的变故受到牵连。”
“要你提醒?”她发现怎么今日上西南也变得婆婆妈妈的?
“那就好,那就好。”上西南都已经想好了,不论李松过去做了什么,不论他现在是荣宠加身还是潦倒穷苦,只要找到了他,他会立刻将他带回空沧山
但这两日铺天盖地的慕洗将军的消息,他怕小哑巴会绊住脚,何况,还有个对她追势那么猛烈的向夜臻。
“好了,若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我这本来还约了人呢!”
这么一会儿,易蔻筠都怕顾少等不住自己走了。
“嗯。”上西南起身,打算送易蔻筠离府。
但才行至一半,府中下人因西原顾家少爷顾少突然到访急急去请南宫朔竟,慌慌张张的跑着碎碎念,易蔻筠也就不着急了,感情他自己都进来了。
另一旁,一个园丁打扮的人朝着上西南招了招手,他是上西南在这南宫家里发展的自己的“内线”,专门帮忙打听消息,此时他呼唤上西南过去,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无碍,正好我也能一个人在这南宫家的宅子里转一转,你去吧。”易蔻筠倒是善解人意。
“记住,不要随便碰任何东西,也不要随便和任何人说话,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今日从庄子里来的人。”
临走之前,上西南还不放心的一直叮嘱。
“知道了!”易蔻筠甩甩手。
她倒是正好想见识见识,这北康第一大世家的宅子,究竟是有多么的气派。
这厢,南宫朔竟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顾少来访,父亲不在府中,按理说应该是他立刻去打厅款待才是,可偏偏阿寒这边,从晨起到现在就一直不舒服,吃什么吐什么。
阿寒难受的厉害,一张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此时更惨白了,南宫朔竟的心那也是跟着一上一下的。
宫里头的大半御医都被指派去照料梅远的身体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只能让下人去请岚城民间有名的坐堂大夫来了。
可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就一直耗着。
这会儿,大夫刚到,正在里面诊着脉,他总得知道阿寒这是怎么了吧。
可偏偏那个顾少就这个时候上门了,他也左右危难啊!
快些…,再快些…
南宫朔竟只得在心底里催促着,另派了其他的人先去稳住顾少。
“恭喜南宫公子,恭喜寒夫人。”
那大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诊断了许久之后,突然喜滋滋的起身,对着南宫朔竟和阿寒就是一作揖。
“阿寒都成了这般模样了,喜从何来?”南宫朔竟一时暴跳,他招这些民间的大夫来本就是许多个不乐意,又赶上府中有事,此时这大夫竟然还给他来这么一出大反转。
“南宫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寒夫人这是喜脉,这是有喜了!”
“什么!?”
“什么!?”
阿寒和南宫朔竟同时冷楞在了原地。
“老朽恭喜,是南宫公子就要当爹了,寒夫人就要当娘了。”
“你确定!”南宫硕竟心下自是高兴的,急忙抓着那大夫的衣领再三确认。
“老夫用行医一生的名誉担保,绝不会错!”那大夫斩钉截铁。
“好!”南宫朔竟大喜,当即赏了那大夫一整袋的金子,连带着周围的一众仆从,也皆是大赏。
“阿寒,阿寒你听见了么?你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南宫朔竟激动的语无伦次,一把抱住阿寒,彻底的将顾少那档子事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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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被敲晕了
“阿寒,阿寒你听见了么?你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南宫朔竟激动的语无伦次,一把抱住阿寒,彻底的将顾少那档子事抛之脑后。
“孩子…”相反的,阿寒听到这一消息也完全愣住了,但她的眼眸里,却几乎没有一丝丝要为人母亲的欣喜,除了震惊,便是诧异。
“公子。”
南宫朔竟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阿寒拉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遣散下人。
“公子,能怀有公子的孩子,阿寒便不负此生了。”她说着,立时红了眼眶,“只不过,这孩子并非突然而来。我昨夜梦见了一只大熊,大熊旁边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说这大熊是上天所赐,无上荣耀,但起初三个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不…,要不会对胎儿不利。”她说着,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南宫朔竟急忙抱紧了她,其实对这些所谓鬼神之说,他向来事不相信的,但如今,他选择了相信:“阿寒莫怕,莫怕,我在呢,一切依你就是。”……
最终,得知阿寒有身孕的一干人等都各自被追赏了许些银钱算作封口费。
南宫博正得知南宫家即将有后,再对阿寒有不满,也不得不答应了暂不声张的事,并着人送去了一些补品和稀罕玩意儿。
这厢,南宫博正到了正厅之时,迎接他的已经是满地的瓷器碎片还有正躺在房梁上骂街的顾少。
向来知道顾家少爷纨绔不知礼数,只是没想到竟撒泼到了这般境地,丝毫不顾及这是在别人的家里,他只是客。
南宫硕竟险些发怒,但一想着顾家实力不容小觑,此次又确实是他招呼不周,才勉强忍了怒气下去:“顾大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少废话!”见终于来了个主子,顾少从房梁上跳下,一把拉过南宫朔竟的手臂:“我有个朋友被劫进你南宫宅子了,她带着眼纱,你快下令找!”
带着眼纱?
南宫朔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日在墨琰山庄跟在战王身边的那个女人,他回庄子里查探已经有一些结果了,那位戴眼纱的女子,也有嫌疑。
“顾公子,认识那女子?”
“废话,都说了是我朋友,当然认识!你快些带我走!”
不容多说,顾少拉着南宫朔竟就往门外走去。
南宫朔竟无法,只得跟着他在府里一直晃悠
只是若是那女子真有蹊跷,如果又与顾少认识的话,此事就绝不简单了。
此次是两国箭在弦上之后西原第一次派使者来岚城,两国关系正是微妙之际,他更得小心应对。
最终,他们在一处院落里找到易蔻筠的时候,她正在与人口舌。
说来倒也是巧了,与她口舌之人,正是战王府的云姬。
她自得知向夜臻认了一个妹妹并且还嫁入了南宫家之后,便时常往南宫家里跑,因着她们曾经都是苦过来的人,所以和阿寒别提有多亲近了。
这次她来,一是陪阿寒说说话,二来就是想与阿寒讨好,让她向南宫朔竟多说说好话,过几日她要去祭拜亡故的双亲,想讨一件远古的古玉埋在双亲坟头,希望能保佑他们黄泉荣耀。
可谁知阿寒这次竟然对她闭门不见。
云姬别提有多挫败了。
才出了门,就正好看见了一个带着眼纱的女子四处晃悠,看上去倒是规行矩步的,只不过大白天的为何要戴眼纱?
对了,那日闯入战王府玉林苑的,也是一个戴眼纱的女子。
云姬便上前盘问了两句,语气很是不善。
易蔻筠又岂是善茬?
三言两语的,两人措辞愈来愈激烈。
“就是那个女子?”南宫硕竟也在打量着,细细看来,怎么竟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眼熟?
“知道你还问!”顾少一掌拍了过去,“还不快让你的人消停!”说着,他把南宫朔竟推了出去。
“你这贼人,大白天就敢潜入别人府中不说,还敢巧言诡辩!看我教训你!”
然,南宫朔竟还没靠近,云姬不问缘由就诬蔑易蔻筠的言辞已经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步,被易蔻筠反唇相讥了几句后,竟还动起了动手的主意!
“呵!就凭你!?”易蔻筠也摆好了架势:打就打,谁怕谁!
结果,云姬一记飞刀过来,易蔻筠轻盈一跃便躲了开了。
只不过,若不是有人突然跳上半空想要自作聪明去接住她,她是可以安全着陆的。
那个自作聪明的人,当然就是顾少。
他伸手想将易蔻筠揽在怀里护着,却遭到了反抗,结果两人同时从空中坠落。
云姬抓住机会,瞄准着准备发出第二把飞刀…
“放肆!”南宫朔竟腰间的破风剑剑影明亮一闪,云姬才出手的飞刀便被打歪了。
“你,你没事吧?”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顾少就跑到了易蔻筠身旁去扶她。
“走开!”易蔻筠当然没好气。
“南宫公子,她…”云姬这厢受了委屈,不满的跑到南宫朔竟身边,指着易蔻筠,打算告状。
“发生何事了?”阿寒的声音一响起,南宫朔竟立刻救跑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护在了怀里。
“没什么,一桩误会罢了。”
“误会?这怎么是误会?”云姬岂肯善罢甘休,丝毫不顾南宫朔竟的眼色,跑到阿寒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摇晃着,又将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喂!”易蔻筠还算淡定的,顾少可就不答应了,“你在信口雌黄,信不信本少爷缝住你的嘴!”
“和哟,还有个帮手!”云姬看向南宫朔竟:“南宫公子,这可是南宫府,你定然不会容此等宵小之徒放肆的,对吧?”
可事实是,南宫朔竟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在说什么。他的眼光,一直盯着她抓着阿寒的那双手,万一她用力过猛了把阿寒摔倒怎么办!?
“这位是顾少,西原顾家的公子,也是南宫家的贵客。”
在云姬问出第二遍之后,南宫朔竟终于回过了神。
什么?
云姬的脸色立刻变成可铁青色。
她先前可是叫人家宵小之辈来着,遂朝着阿寒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这位姑娘看起来很是面熟,我们可是再哪里见过?”阿寒推开了南宫朔竟,朝着易蔻筠走去。
易蔻筠只当她是在扯开话题替云姬解围罢了,抬眼上下打量了几番,眼前的女子虽是消瘦,但却是一副贵妇人的打扮,左右她是客,不好拂了主人的面子,便揖了一礼:“夫人认错人了。”
之后,顾少仍是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大致就是说不能让易蔻筠不能白受委屈之类的话,最后还是易蔻筠出面拉走了他。
“你怎么这般好脾气了?”才出了南宫家,顾少就挡在易蔻筠面前,“可是这段日子里受了什么挫折委屈?”
“不如,你将我的过去说给我听?”易蔻筠避重就轻着,这才是她今日与他相约的真正目的。
“好啊,那我们寻个茶楼,坐下来慢慢聊。”
“嗯。”
易蔻筠随口一应,顾少心底里便乐开了花儿,他这马马虎虎的,也算是有幸与美人共进晚餐了。
“你先坐着,我去问掌柜的讨一些好吃食来。”
客栈里,顾少兴冲冲的把易蔻筠带到了一处交维偏僻的座位处,喜滋滋的就去了。
却才转过纱帐,就被一记手刀打晕了。
两道身影趁着周围没人之际,迅速将他拖走了,全程动作迅速麻利。
行至一处幽谧的巷子里,他们才将顾少扔到了地上。
而后打量了周围,确定是安全,留下了一张纸条之后扬长而去。
“易翁,今日真的是太险了。”回到落脚的地方,林修狂闷了几杯茶。
“是啊。”
今日若不是他们还潜伏在南宫家,若不是他们正好发现了易蔻筠,那她的身世,就要被顾少全部告知了。
多亏他们反应快,一路跟着。
其实,若他们没有出手,跟在易蔻筠身边的暗卫也会在顾少说出口之前想办法堵住他的嘴!
客栈里,顾少去点菜许久未归,倒是店小二上前来询问易蔻筠有什么需要。
正是她也饿了,便随便点了一些,并且她以为顾少是有什么事情突然离去,定会归来,还帮他也点了一份。
自古以来,消息传播最猛之处当属丐帮,但酒坊茶肆客栈之处,亦不逊色。
“哎…,你们听说了么?消失了大半年的慕洗将军近日突然又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回归朝廷,加上那日战王府那么大的动静,看来这岚城的天,要大变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周围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易蔻筠就当听了故事。
“你们可知,那慕洗将军名唤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啊,她姓易叫做易蔻筠,是从战王府出去的呢。”
这则消息再传出时,易蔻筠再无法淡定。
慕洗将军易蔻筠?是同名么?
聪战王府出去的?是巧合么?
“带我去你们王府!”匆匆撂下银钱,一出门她就叫出来了向夜臻派来跟着她的暗卫。
战王府出那么大的事?什么事?
向夜臻一直扣着金离,并且毫不忌讳她掌握金门大权,又是否是因为她曾经是战王府出去的?
所以在利用她?
所以一直不肯告诉她她的过往?
再一次,易蔻筠生出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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